還是那句話,有人得意,就要有人失意。這是亙古不變的道理。


    劉馮兵指西北,破河口,占鹹陽,據有雍州。出兵涼州,大破羌族,馬騰,韓遂十二萬精兵,最終直逼金城。


    這是劉馮的得意,也是馬騰,韓遂的失意。


    當然,此刻消息還沒有傳到金城,而司馬懿的計策,又是萬無一失。不管是馬騰,還是韓遂對於這場戰爭,都比較樂觀。


    有道是上行,下效。


    上邊的人對於這場戰爭樂觀,下邊的人自然也是樂觀。而金城百姓,也對於戰爭習以為常。


    因此,整個金城上從馬騰,韓遂這樣的一方雄主,中到將軍,官吏,下到兵卒,百姓,都很是寬心。


    也使得金城的氣氛,很是寬鬆。


    就像是今日,馬騰,韓遂,司馬懿於韓遂的將軍府大廳內小飲。


    大廳內,炭火燒的旺盛,溫暖如春。馬騰,韓遂,司馬懿各人身前的膳食已經食用過半,各人也是紅光滿麵,滿身酒氣,顯然已經是酒過中旬了。


    “雖然說用計破劉馮,乃是可喜可賀。但本來準備防備劉馮進兵金城,死守城池的。而現在劉馮已經不足為慮。等於是驟然從忙碌變成了空閑,這日子倒也是有些難過。”馬騰眼神稍顯迷離,滿嘴酒氣的笑道。


    馬騰話是說的漂亮,但是臉上卻是充滿了欣喜,顯然是得了便宜,還賣乖了。


    這到也怪不得馬騰,實在是劉馮太強,漢軍威逼太過,壓力實在是太大了。而今,一朝放鬆,實在是難以懸崖勒馬了。


    唯有暢快痛飲,暢快得意爾。


    “雖說我的計策,定叫那劉馮頭痛萬風。但是劉馮畢竟是一方雄主,年八歲就起兵,十七歲就已經威震天下的英傑,實在不可小視。勝負未定,就不能小看他的。還請將軍謹慎。”雖然也是喝下了不少酒,但是司馬懿比馬騰的酒品好,人也更冷靜一些,他見馬騰因為一時之得意,而略顯忘乎所以了,不由勸諫道。


    “軍師莫要漲他人士氣,滅自己威風。那劉馮八歲騎兵,十七歲縱橫天下又如何。老夫與兄長也是年少起兵,於行伍間,攻滅賊寇,終於也是威震雍涼。不比那劉馮差多少。”今日,馬騰當真是喝多了,他紅著一張臉,粗聲說道。


    當真是一是得意已經忘形了。


    “嘿嘿,說的好。”旁邊,韓遂叫好了一聲。而後,韓遂又轉過頭對著司馬懿說道:“那劉馮欺人太甚了,而今局勢改變,難得高興。就讓賢弟高興片刻,若是有得罪之處,還望先生莫要怪罪。”


    “唉。”


    司馬懿對於馬騰,韓遂也不是真心謀劃,但是見馬騰,韓遂得意忘形了,不由擔心二人不思防衛,而導致一敗塗地。


    所以,司馬懿勸諫馬騰。不過,看馬騰,韓遂的心情,以及話語,他知道自己的勸諫沒多大用處了。不由長歎了一聲。


    不過,司馬懿很快就振奮了起來,說實在的,別說是馬騰,韓遂對於司馬懿的計策推崇備至,認為計策一出,劉馮立刻束手。


    司馬懿也是如此,而且司馬懿還是計策創造者。對於自己的計策,更加有自信一些。


    此計,乃是結合了本身騎兵優勢,再加上涼州廣袤平地的特點,而專門針對劉馮而設計的。


    以劉馮的謹慎,對於這疲敵之計的佯攻,肯定是非常在意的,不得不派遣相當多的兵丁,日夜鎮守,謹防這佯攻變成實際攻勢。


    而這樣一來,這疲敵之計,就是無懈可擊的。劉馮必定焦頭爛額。他隻有兩條路可以走,一條是迴軍鹹陽,一條是繼續進兵金城。


    若是劉馮迴軍鹹陽,那麽可以傳令給閻行,馬超,讓他們追擊,進而斬殺之。若是劉馮繼續進兵金城,則是迴合馬超,閻行,以近二十萬兵力,滅了劉馮。


    而按照現在前方傳迴來的消息,劉馮應該是徐徐進兵金城。待劉馮進兵金城城下之時,就是他滅亡之日。


    司馬懿在心中思索了片刻,自我肯定了片刻,不由心潮澎湃了起來。


    今次一戰,劉馮不敗之名必定被攻破,乃至於橫死當場。雖然這是馬騰,韓遂,以及羌族力量的原因。


    但是他這個居中調度的軍師,份量也不小。若劉馮隕落於此,必定名傳天下矣。


    馬騰,韓遂不知司馬懿心中所想,二人隻知道歡快暢飲,歡快的暢談。


    “大破劉馮,大破劉馮啊。若是老夫年輕十歲,定要策馬橫刀,親自大破劉馮。可惜歲月催人老啊,這等蓋世奇功,就隻得讓給超兒,以及閻行將軍了。”


    說著說著,馬騰忽然為大破劉馮的不是自己而感到歎息,不由發出了一聲充滿了吹噓的長歎。


    若是年輕十歲,那還是一方猛將,所向無敵,威震一方。但可惜,而今廉頗垂垂老矣,廝殺不得咯。


    “賢弟莫要自歎老矣,想那黃忠,年六七十,仍為劉馮之將,大破荊楚。而今功成名就,位列天下猛將。你我也不過五六十而已,何談老矣?若那劉馮來,為兄的豁出了性命,持槍與劉馮廝殺,可舍不得把這個蓋世奇功讓給年輕人。”


    韓遂聞言不敢苟同,剛烈道。


    “是了,是了。我等雖然老矣,但還使的動刀。劉馮麾下猛將自有超兒,閻將軍等抵禦,我等大可揮刀向劉馮。那劉馮年十七而已,雖然血氣方剛,然養尊處優。如尋常貴公子,雖然老夫老了,但那樣的人,還可以砍個十個八個。尤其是劉馮的頭顱貴重,別說十個八個了,就算是一百個,老夫豁出老命也要砍完啊。哈哈哈。”


    韓遂的話,倒也激起了馬騰的共鳴,他哈哈大笑了一聲,說道。


    “說的好,砍了那廝。為了近在咫尺的那一日,幹了。”韓遂聞言心中也是熱血澎湃,豁然舉起了酒杯,說道。


    “好,砍了那廝,幹杯。”


    馬騰大聲叫好,同時也舉起了酒杯。


    “咕嚕。”


    而後,二人對飲下了這杯酒。一飲而盡之後,二人臉上的紅光更甚了一分,眼神也更加的迷離了。


    二人仿佛劉馮真如那塚中枯骨一般,想怎麽擺弄,就怎麽擺弄。頓時,狂放,豪邁的氣息在整個大廳內肆虐。


    司馬懿既是自信,對於馬騰,韓遂的張狂也就不以為意了,也是時不時的舉起酒杯,享受著這一份的爽快感。


    “噠噠噠。”


    就在這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響起,緊接著,一名官吏衝了進來,大叫道:“二位上將軍,前方急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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