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做的事情你不知道?”宮幽墨微笑優雅的坐在沙發上。


    她看起來很不著急,那樣子仿佛是一頭勢在必得的獵豹,她漫不經心的逗著自己的獵物,很開心看到它恐慌的模樣。


    那樣會令獵豹很開心。


    路易斯冷哼一聲,“解藥?”


    宮幽墨微笑,笑容危險且帶著令人心動不已的誘惑,“你沒有解藥。”


    路易斯立刻接到,“但是我可以給你這毒的配置。”


    在解毒的時候,毒的配置仿佛是答案,有了它基本上所有的毒素都能解開。


    宮幽墨沒有做聲拿著路易斯的杯子開始倒酒,看著玻璃杯裏的紅酒慢慢滿上,然後她優雅的喝了一口。


    味道還可以,宮幽墨對紅酒沒有什麽興趣,也不知道該如何品嚐,隻是感覺似乎還算不錯。


    “紅酒可以。”宮幽墨誇獎。


    路易斯目光清冷,“謝謝。”


    “你也沒有這毒的配置。”喝完杯中餘下的紅酒,宮幽墨笑望著路易斯。


    路易斯不屑的冷哼一聲,“你怎麽知道的!!”


    宮幽墨微笑,看著路易斯不說話,“……”


    路易斯最怕的就是宮幽墨不說話了,這個時候她笑眯眯的看著自己,完全不知道她心裏在想什麽東西。


    那樣子讓人感覺驚慌。


    正在路易斯猜測宮幽墨到底知道了什麽的時候他的手機突然響起。


    宮幽墨挑眉看著路易斯的手機,然後代替他接起。


    電話那頭的人以為接起電話的人是路易斯,於是立刻匆忙說道:“boss,不好了,實驗室發生爆炸,所有的研究員全部喪生了!包括我們前兩天研製的毒劑也毀了。”


    路易斯眉頭微蹙,沉著臉看宮幽墨,“是你幹的?”


    宮幽墨掛斷電話,風淡雲輕的點頭,“當然,我還知道,‘藍色愛人’的毒劑研究員已經被你殺害,他的家連同他的妻子孩子全部死於火災……”宮幽墨笑容有些黑暗,“那藥劑的配置早就沒了。”


    宮幽墨之前已經吃過一次路易斯的虧,因此這一次她做事非常的小心,失去蹤跡的那段時間宮幽墨就是在暗處偷偷的觀察路易斯。


    她不會再像之前那樣打草驚蛇了。


    這一次她要做得是斬草除根。


    路易斯想說什麽但是此時他的大腦開始陷入了麻木的狀態,越來越麻越來越無法思考。


    宮幽墨站起來看著已經開始左搖右晃的路易斯,“你猜錯了,我來這裏不是為了拿解藥,而是為了取你的命來祭奠我弟弟的性命。”


    說完宮幽墨離開,而眼下路易斯的視線越來越模糊起來。


    剛才那抹紅點就是宮幽墨放出來的,那是最先進的紅外線武器,不需要子彈就可以利用紅外線殺人。


    那抹紅點被人看到的時候,那人的腦部神經就已經被破壞。


    這個破壞就像骨牌一環扣著一環,破壞需要一段時間,然後腦部的損壞程度越來越大越來越大,當身體麻木開始就說明腦部的中樞神經開始被破壞的極其嚴重,最後那人的生命即將終止。


    宮幽墨不是那類天真的人。


    當她知道宮翎燁的毒無藥可解的時候,她難以置信,她覺得世界上所有的毒藥都會有解開的那天。


    於是宮幽墨立刻前往芬蘭,將那些研究員的孩子綁架起來,用孩子與家人威脅他們交出解藥或者把毒藥的配置給她。


    但是那些人告訴她,真正配置“藍色愛人”的研究員已經死亡了,而他們根本沒有藍色埃及的藥劑配置詳情。


    宮幽墨炸了那個實驗室之後,又立刻前往百慕大,決定要殺了路易斯。


    如果宮翎燁體內的毒如果存在的時間不多,花花可以讓路易斯跟宮翎燁做交換,但偏偏那毒在宮翎燁的體內存留的時間很久了。


    毒素已經深入五髒六腑,根本沒有任何辦法再做挽救了。


    沒有辦法宮幽墨隻能選擇殺了路易斯。


    離開百慕大,宮幽墨坐在船上看著那茫茫海景,不由的落淚了。


    她可以做很多事情幫很多人,但是最後她卻沒有辦法幫助自己的弟弟。


    宮翎燁隨時都會死,而她隻是幫他殺了那個叫做路易斯的人。


    她該怎麽辦?


    宮幽墨拿著自己的手機,有亞瑟的來電,宮幽墨的手機即使關機的情況下也會記錄所有打進來的來電記錄,看到亞瑟每天都打電話過來,宮幽墨的眼淚沒有辦法流得更兇了。


    她沉默了一會兒調整自己的情緒,然後打電話給亞瑟。


    “墨?!!”一接到宮幽墨的電話,亞瑟聲音帶著一絲激動。


    他已經接連好幾個月都沒有接到宮幽墨的信息了,現在她打電話過來讓亞瑟很是開心。


    宮幽墨看著眼前的海洋聲音帶著一絲輕佻,“想我了?”


    但是淚水卻不受控製的滑落。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兒,然後是亞瑟有些尷尬的聲音,那聲音帶著一絲柔軟,“是的,我很想你。”


    他真的很想念你。


    你知道嗎?宮幽墨。


    “!!!”


    這話出來,讓宮幽墨驚豔了。


    亞瑟想她?


    她是不是該立刻讓船長靠岸,她去買個彩票?


    要知道從前亞瑟從來都沒有跟宮幽墨說想念的時候。


    “你想我什麽?”


    電話那頭的亞瑟正想說話,突然“碰”的一聲,接著是一個男人的低吼,“毒性又發作了。”


    “快去叫安吉小姐!”


    “好!”


    接著是一群人走路的聲音。


    “喂?”


    “……”


    “喂?”


    “……”


    “亞瑟!!”


    宮幽墨連喊了幾聲都沒有任何人接。


    亞瑟……毒發?


    宮幽墨的臉色微沉。


    ……


    法國。


    從宮翎燁那裏迴來,若熙開始的時候還哭,但是當後來她隻是一個人呆呆的坐在那裏,目光憂傷的看著窗外,指甲緊緊的嵌在肉裏,當薑邵揚強行掰開她的手指時,手心已經遺留了幾個血淋淋的傷口。


    她沒有說什麽。


    薑邵揚也沒有問。


    他是知道杜若熙去找宮翎燁,她的反應已經告訴薑邵揚他們之間的談判結果如何。


    就這樣薑邵揚靜靜的陪伴著杜若熙,仍由她哭,然後發呆,一直到她睡著為止。


    她安靜的躺在床上眉頭微蹙,即使是在睡著的情況下,也依舊無法擺脫那種痛苦。


    為杜若熙拉好被子,薑邵揚這才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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