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一度的全美高校法語考試迫在眉睫。我像個熱鍋上的螞蟻一樣,急得團團轉。我夜以繼日地背誦、模擬,複習著各種語法知識,法語單詞、法語課文,恨自己不能有過目不忘之術。聽、說、讀、寫、譯輪番作戰,晚上還點燈熬油,好不辛苦。幾天下來,竟然感覺右側肩膀和脖子疼痛難忍。

    剛開始,也沒在意。可是過了幾天,隨著疼痛加劇,我不得不考慮去醫院走一趟。我艱難地扭動著受傷的脖子,聳了聳沉重的肩膀,慢悠悠地朝離學校最近的輔仁醫院走去。

    一進醫院門診大廳,就被一個漂亮的導診小姐攔住,她禮貌地問道,“excuseme,whatcanidoforyou?(對不起,我能為你做些什麽嗎?)

    我用右手按了按脖子,說,“想看看脖子。”

    “followme,please!”(請跟我來),她優雅地做了一個‘請’的姿勢,帶著我去一個窗口掛了號。然後指點我進第二個辦公室去看醫生。

    推開門一看,我愣住了。華人醫生陸建身穿白大褂,正在給一個華人男患者檢查腿部。原來,陸建上次已經成功應聘輔仁醫院外科。崇拜油然而生,人才啊!

    看完病後,他給患者交代了幾句,患者連連點頭,然後匆匆離去。

    我小心地挪著碎步,怯怯地移到他的麵前。

    “淩bobo?”陸建仿佛吃了一驚,眼神掠過一絲亮光。

    “你,怎麽了?”陸建對待患者的第一句潛台詞。

    “我……,這兒疼!”我吃力地扭了扭脖子,用手按了按右肩。

    我本來就對醫生有一種與生俱來的敬畏感,更何況是偶像級超級帥哥?緊張和慌亂一齊向我襲來,我開始吞吞吐吐,無法表述清楚我到底怎麽了?

    “你轉過去。”陸建命令。

    我乖乖地轉了個身,背朝著陸建。

    陸建越過我的衣領,迅速地將手放在我的肩膀與脖子的連接處,然後穩穩一壓。

    “哎呀!”我疼地叫了一聲。

    他有力的大手又來來迴迴、使勁地在肩膀周圍的地方按了按,像個掃雷高手、又像個探測器。他邊按邊問道,“這兒疼嗎?”

    “就這兒,疼!”我聲音一抖,想起了自己每天這樣拚命地學習,到頭來還是這樣,就委屈地哽咽起來。

    他的手停在了我喊疼的地方。那一瞬間,我感到了他手的溫度:溫暖、舒暢,令人浮想聯翩。

    “好舒服啊!要是他是我的私人醫生該多好,每天幫我按摩按摩,真是‘羨煞鴛鴦愛煞神。’”我又開始胡思亂想起來。

    “他怎麽招招壓痛我的薄弱環節?”我無奈地歎道。

    診斷完後,我坐了下來。他平靜地看著我,說,“沒事。是肌肉緊張。”

    “哦,”我鬆了口氣,問道,“需要治療嗎?”

    “理療一下吧。”他淡定地說。

    “那好吧。謝謝你了。”我若無其事地看了他一眼。

    “不客氣。”他朝我微微一笑,露出一個淺淺的酒窩。一笑傾城啊,陸建!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

    “跟我來。”他站起身來,輕輕對我說。

    我的魂像被一隻無形的手牽著一般,飄飄地跟著他,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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