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我一起吃飯好嗎?”陶七小聲的邀請霍厲。  “好。”霍厲的手撫上了陶七的脖頸,順著脖頸緩慢的滑到臉頰,笑著捏了捏他的臉頰。  陶七縮了縮脖子,絲絲涼涼的觸感激得他內心一抖擻,一種難以描述的感覺從頭皮蔓延到了尾椎,想要逃離這裏。  小動物預知危險的本能?  察覺到陶七的抗拒,霍厲放開了陶七,霍厲的離開,反而讓陶七心中一失落。  然而霍厲卻沒有注意到陶七的表情,他把陶七移到桌子前,自己坐到床上一聲不吭。  “霍爺,吃飯。”  陶七拿起飯,遞給霍厲,他的舉動換來霍厲的無奈:“我吃了你吃什麽呢?”  “我…我可以吃菜!”陶七指著菜吧唧了一下嘴巴,看著那碗米飯流連忘返。  那是霍爺的,他還沒有吃飯,陶七知道霍厲沒有在外麵吃飯的習慣。  “我吃過了,你吃。”霍厲說道。  你騙人。  陶七固執的端著碗,看霍厲還是沒動,直接拿起勺子舀了一口飯,遞到他的嘴邊。  許是第一次做這種難以啟齒的事情,有些違背本心,兩輩子加起來,陶七第一次這麽主動,他的手有些發抖。  快吃…  要掉了…  霍厲眯著眼睛,在陶七的手抖的飯都要掉出來的時候,一口咬住了勺子,時間掐的很準,仿佛在預料之中。  陶七鬆了一口氣,臉上浮出甜甜的笑容。  以前是你對我好,從今天開始,換我對你好。  “咕嚕嚕……”  饑餓的小聲音在抗議陶七該吃飯了,不要隻顧著別人吃啊。  霍厲從陶七手裏拿過飯,看著陶七茫然的表情笑出了聲。  “作為迴報,那我是不是應該也喂你吃。”  這句話說的很慢,很輕柔,帶著一點點的引誘,伸出勺子喂到了陶七的唇邊。  作者有話要說:  新年快樂,2020年請多多指教(鞠躬)  謝謝婉陪著我從2019年走到2020年,心中溫暖,希望2021年還有你。  還有謝謝小甜甜的移花(抱住),最喜歡你們了。  大家去哪裏跨年呀…我的話,窩在床上對著word修文,通宵修到了早上五點,就這麽過了最後的夜晚,最後還是修出一堆不滿意的廢稿,一鍵清空算惹(掀桌)  啊…不過也得到一些硬性經驗,就是下一本必須存稿…金絲雀這本開文是在計劃表上的,不管寫的多少都要開,因為這是自己對自己設下的規矩。  然後,2月2開,4月4開,嗯…這是原來的計劃。  不過目前進度來看,2月2好像不能開新文了,好沒有自律心。  反正…新的一年請繼續加油。  未來還很長,大概有個9年的時間(滑稽笑),說來也不怕笑…我想在晉江寫上個10年,哈哈哈哈,快拍醒我。  雖然不知道有沒有10年…反正5年肯定是有的。  …2020年,祝大家心想事成,學業有成,事業興隆,該脫單的脫單。第18章 碼頭  “快,快快!”  “趕緊拉繩索!!!”  “趕緊,他奶奶的,他奶奶的。”  “他奶奶的逼,快點!”  漁人碼頭,海風輕輕的吹,吊裝貨物的哨子聲,輪船的汽笛聲,男人的嘶吼聲交織成一首重金屬的音樂。  聲勢浩浩蕩蕩,波瀾壯麗,幾隻海鷗從藍色的海麵上飛翔,美輪美奐。  人流雜亂,踩踏聲四起,十幾米長的吊鉤高聳入雲,把一個個巨大的集裝箱從船上放在水泥麵上的指定地點,輕鬆自如。  箱子一到達地麵,那個罵罵咧咧的男人比了一個手勢,幾十個海員通通圍住了箱子。  “拆開驗貨。”男人大聲喊道。  “黑哥,貨沒破損。”海員們齊聲大吼。  “沒破損就趕緊關上別嗶嗶賴賴。”  被稱唿為黑哥的男人人如其名,一雙犀利的死魚眼,臉上刀疤就像橫跨珠江三角洲的急流,讓他看起來兇狠又毒辣。  一身黑色勁裝,外搭牛仔外套,手臂上布滿八爪魚的怪獸紋身,簡直成為了他在碼頭的標誌。  “沒問題,沒問題,海神洋號可以走了。”海員關上箱子,對船上的人員吼道。  “海神洋號收到,收到!”  “嘟嘟嘟――”  “嗚――”巨大的商船啟航了,開出碼頭,在海麵上翻起層層巨浪,留下一條條壯觀波紋。  “海神洋號”是南城第一商船,卸貨的速度那叫一個快,黑哥今天表示很滿意。  “臭小子們,好好幹,過年給你們漲工資!”  “黑哥。”  碼頭的大門走進一位同是黑色衣服的男人,不過和黑哥的狂拽風格不同,那人麵無表情,說話聲音平靜如海底世界沉默千年的廢船。  “黑哥,大衛來了!”有一海員注意到走來的男人,對著在巡邏的黑哥一聲大吼。  黑哥撓了撓耳朵,攬過這位海員大笑道:“喲喲今個難道是西北風?怎麽把看門狗吹到我這裏了。”  “以東種樹去了,今天換我來和你接洽貨物。”  “你開什麽飛機,以東會去種樹?”黑哥推開海員,大步朝著大衛走去。  對接這種重要的活兒,以東那陰賊怎麽可能拱手相讓,拿自己的名譽地位開玩笑。  “喂,以東被叫去政.府那邊做更重要的事了,是不是,馬的,這小子升職快啊!”  “爺安排的種樹。”大衛抽出懷中的筆記本,走到一箱箱貨物麵前,記載。  黑哥眼睛閃過疑惑,以東犯了什麽錯被爺叫去做這種活兒。  “你會不會對啊,別記錯啊,等下等下,尼瑪在做什麽!”  “那箱子圓明園出品的瓷器啊,哎喲你隻要對單子就行了別再打開了。”黑哥看大衛還想把裏麵的瓷器拿出來,頓時踩著腳步將他拉了下來。  “你難道想被爺哢擦,他的東西碰不得啊。”黑哥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爺吩咐的。”大衛說道。  爺難道被冒充了不成?黑哥不可置信。  許是大衛也被爺的出手給震驚到了,一個陌生人竟然值得爺這麽悉心對待,他默默的開口說道:“送給陶少的。”  然而他這句話太過簡潔,黑哥並沒有get到他的意思:“什麽湯勺亂七八糟的,你趕緊給我把東西放下,放下!”  “家裏來了一位人,爺送他的。”  “女人――”  “什麽?!”  “咱爺有女人了!”  海員們從來都不是八卦那種事情的人,一群粗老爺們整天在碼頭幹活累的死死的哪有心思像外麵那些安逸的人消息流通。  所以大衛話一出,那些漢子們停下手中的活震驚的盯著他,接著高興的手舞足蹈。  黑哥撓了撓耳朵,大吼:“幹活,在吵炒魷魚。”  碼頭一秒安靜。  不為別的,因為整個南城就霍厲開的工資最高。  所以海員們都對霍厲抱有感激的心理,有善心大財主。第19章   入夜微涼,室內暖黃色的燈光把陶七的臉撲上一層層金輝,把那張臉照的越發的嬌豔迷人,就像在雨中被雨水摧殘的花骨朵,顫栗著花枝。  他躺在床上眉頭緊鎖,小臉皺成一團,眼淚順著他緊閉的眼睛不斷流淌。  無聲的哭著。  他手抓著被子,腦袋不安的左右擺頭,就像陷入夢魘中。  “媽媽…”  “媽媽……”  他嘴裏在喃喃自語,眼淚就像18歲那晚的傾盆暴雨,無情的在臉頰上拍打生疼。  “媽媽…”  霍厲坐在床頭,抹掉陶七眼角上的淚水,眼睛平靜,沒有在掛上笑容,而是一副冷靜自持的模樣。  “你不喜歡它。”  擺在床頭櫃上的,擺放著一尊古瓷,通體純白,讓人想起一位婀娜多姿的素衣女子在冷宮中翩翩起舞,寒調輾轉。  若是細細聞,還能聞出股股清香,如蓮清雅,美極了。正是大衛從碼頭拿來的那尊圓明園的遺址之一。  三個小時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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