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緊張，我隻是隨便問問，沒什麽的。”秦天瑞笑著說道。
緊張？淩霄也笑了一下，“我為什麽要緊張呢？我和司徒有義不是朋友，相信他也告訴過你這點吧？”
“嗯。”司徒有義說道：“他確實告訴過我這一點，不過我對你們之間的關係並不感興趣。”
那你還說什麽屁話呢？淩霄的心裏這樣想著，嘴上卻說道：“秦司長，沒事的話那就這樣吧，我得走了，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
“你別著急嘛。”秦天瑞慢吞吞地道：“我其實也認識木婉音，你知道的，京都這個地方不大，大家經常在一起喝酒喝茶，一來二去就認識了。”
“秦司長，有話就請你直說吧。”淩霄說。
“是這樣的，我聽司徒有義說你和木婉音其實是師姐師弟的關係，你們有一個很厲害的道士師父，是不是呢？”司徒有義把玩著手裏的一支派克金筆，一雙眼睛卻直盯盯地盯著淩霄，很明顯是在觀察淩霄的神色變化。
如果僅僅是提到司徒有義和木婉音這兩個人，淩霄一點都不奇怪，因為他找就偷看了秦天瑞的那些請柬和他的檔案，也早就知道了他和司徒有義還有木婉音認識，且有著不錯的關係。可是，秦天瑞忽然又提到了他的師父，這就足夠引起他的警覺了。
“秦司長，這些道聽途說的消息你也相信嗎？”淩霄反問道。
“相信，我相信。”秦天瑞說道：“華國是一個有著五千年曆史的文明古國，漫長的曆史長河中不知道湧現出了多少奇人異士。我本人也是一個武術愛好者，對中醫也有所涉獵，所以我完全相信你和木婉音的師父是一個奇人異士，所以，淩先生，在這一點上你就沒必要瞞著我了吧？”
淩霄的心裏已經很明白了，秦天瑞不僅是知道，而且還知道得很透徹。這多半是司徒有義告訴他的，而司徒有義又是木婉音的鐵杆追求者兼盟友，他知道的內容就很多了。
於是，一個問題也就擺在了淩霄的麵前，這個秦天瑞忽然提起這些，他想幹什麽呢？
“既然秦司長你都知道我和木婉音的關係，還有我們的師父，嗯……”頓了一下，淩霄才出聲道：“你想幹什麽呢？”
“淩先生，你別誤會，我這個人特別喜歡交朋友，尤其是你這樣的朋友。”秦天瑞嗬嗬笑道：“不知道淩先生能不能和我交個朋友呢？”
“可以，當然可以，隻是我覺得有些高攀了。”淩霄說。
“哪裏哪裏。”秦天瑞離開了辦公桌，走到了淩霄的麵前，伸手與淩霄握手，“淩老弟，我有個不情之請，不知道……”
握個手就改口叫淩老弟，一秒鍾之後又提出了“不情之請”，他的效率還真是夠快。不過在他這種身份的人的眼裏，淩霄這樣的平民老百姓是應該以結識他為榮的，如果他提出什麽要求的話，淩霄也應該盡量滿足他，並且深感榮幸——他這種姿態，完全是古時候的王子的姿態。
“秦大哥，你請講，不要跟我客氣。”淩霄很識趣的樣子。
“你師父應該有留給你醫書什麽的吧？能借我看一眼嗎？”秦天瑞說道。
狐狸尾巴果然是露出來了。
淩霄說道：“秦大哥，你和司徒有義是好朋友，你應該聽他說過吧？我的醫書被我那個師姐奪走了，我還想找她要迴來呢。奇怪，這事司徒有義沒有告訴你嗎？”
“還有這樣的事情？真是的，婉音也太胡鬧了，迴頭我得好生說說她，讓她把醫書還給你。“
淩霄靜靜地看著他，他已經看出來了，秦天瑞其實並不是向他索要醫書，而是一種試探——試探醫書還在不在他的手中。
秦天瑞這麽聰明的人，這麽狡猾，他如果想要得到醫書的話，他恐怕不會這麽心急地提出來。而他，恐怕是受了木婉音或者司徒有義的請求，故意試探一下的。
這一刹那間，淩霄的心裏想到了一種可能，“上次在十裏坡，木婉音利用唐美玉偷走了我的醫書，我也用一根手指頭奪走了木婉音的貞操，並嫁禍給了傅偉業。醫書被我拿走了，也燒了，木婉音和傅偉業的手裏都沒有醫書，這兩人肯定會猜疑在對方的手裏，可時間一久，兩人相互試探，慢慢地難免會產生別的懷疑……難道木婉音已經開始懷疑我了？”
這可不是一個好兆頭。
“好了，淩老弟，我也不耽擱你的寶貴時間了，等這個項目完成，我會登門拜訪，希望那個時候淩老弟不要吝嗇才學，指點一二啊。”秦天瑞打斷了淩霄的思考。
“好的，秦大哥。”淩霄的麵上很客氣，但心裏卻在道：“大你妹的哥！”
“我會讓馬國慶上校送你迴去的，畢竟也是他接你來的嘛。”秦天瑞笑著說。
“謝謝秦大哥，再見。”淩霄說了再見，轉身就走。再這麽虛偽地談下去，他懷疑他會忍不住給秦天瑞一腳。
目送淩霄離開，消失在門口，秦天瑞的嘴角浮出了一絲冷笑，他掏出了一隻手機，熟練地撥了一個號碼，“喂，婉音嗎？你托我辦的事我已經辦了，我試探了一下他……他看上去很正常，還說想找你索要醫書呢，我覺得醫書好像不在他的手裏……不過，這個淩霄不簡單啊，等我完成了這個項目，我們再好生談談吧……嗯，再見。”
辦公室外，大約五六米遠的地方，靜立不動的淩霄在秦天瑞結束與木婉音的通話的那一刹那才又邁開步子往出口方向走去。
秦天瑞與木婉音的通話雖然很小聲，但在這種很安靜的環境裏，他還是能聽到一個大概的。當然，他隻能聽到秦天瑞的聲音，沒法聽到木婉音的聲音。不過，這已經足夠證明他剛才的猜測了。
剛才秦天瑞果然是在試探他。
“懷疑我？懷疑就懷疑吧，我已經不是那個任你們欺負打壓的山野小子了！”淩霄的心裏暗暗地道。
還沒走到出口，漆雕小蠻忽然從拐角處現身，靜靜地看著淩霄。
淩霄的頭皮又開始隱隱發麻了，他硬著頭皮走了過去，“小蠻姐，你不是去查看監控係統了嗎？”
“我又不是牽線木偶，他讓我做什麽我就得做什麽嗎？”漆雕小蠻翹起了嘴唇，“還有，你是什麽意思？你不想看見我嗎？”
淩霄，“……”
漆雕小蠻忽然抓住淩霄的手，一把就將他扯進了拐角後麵的死角裏，她的身子也擋在了淩霄的麵前，讓他無處可去。
淩霄下意識地退了一步，但卻抵到了牆壁上，無路可退了。
漆雕小蠻兇巴巴地盯著淩霄，“你倒是逃啊？逃啊，我看你能逃到哪裏去！”
“你、你想幹什麽啊？”這一刻，淩霄感覺和她的性別兌換了，他才是那個被彪形大漢堵在黑巷子裏麵的黃花大閨女。
“我想幹什麽？”漆雕小蠻冷哼了一聲，“我剛才和我姐談了一下，我確定她的想法，她也確定我的想法，現在我要知道你的想法！”
這都是什麽跟什麽啊？
“你在說什麽啊？你們有什麽想法？我哪有什麽想法啊？”淩霄的語言組織能力都有些混亂了。
“你是不是要裝瘋賣傻？”漆雕小蠻伸手掐住了淩霄的脖子，膝蓋也頂進了他的腿間，這是一個非常有侵略性的動作。
這一刻，采花大盜的風範在她的身上展露無遺。
“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說什麽，你想說什麽？”
“好吧，我就再給你說明白一點。”漆雕小蠻說道：“我們家缺一個男人！”
淩霄，“……這個世界上又很多男人啊，以你和秀影姐的條件，你們隻要稍微一個暗示，無論是什麽那人都會拜倒在你們的石榴裙下的。”
“那些臭男人我們不稀罕，我們漆雕家就缺一個你這樣的男人。我老實告訴你，我們爺爺生前老是在我們耳邊說的你好，這樣好，那樣好，還開我們的玩笑說要把我們中的一個嫁給你，讓你做我們家的上門女婿！”
淩霄，“……”
“我姐是一個靦腆害羞的人，她不好意思說出口，我來，我就不信你敢拒絕！”漆雕小蠻將那隻膝蓋往牆壁的方向頂，腳尖也微微地抬了起來，頓時侵略到了一個很重要的地方。
敏感的地方被這樣侵略，淩霄的反應也非常直接，但恰恰是這種反應讓他尷尬得要死。漆雕小蠻的刁蠻和她的這種讓他緊張的侵略動作讓他心煩意亂，他正要說出那個“不”字，卻忽然看到漆雕小蠻的雙眸中泛著淚花，眼見就要滴出來的樣子，他的心一下子又軟化了下去。
他的心裏暗暗地道：“算了，還是再等等吧，我現在告訴她們我和胡琳的關係，那差不多是在她們的傷口上撒鹽了，她們已經夠可憐的了，我不能這麽做。或許，等她們從失去親人的悲痛中走出來的時候，她們自己都不會再提這種事情了吧？”
“你這家夥，你今天就明確地表個態，我姐，還是我！”漆雕小蠻的心裏明顯很緊張，她掐著淩霄脖子的手都在顫抖，那隻頂在淩霄雙腿之間的膝蓋也在顫抖。
她這一抖，淩霄的反應就更明顯了，他的額頭上都憋出汗來了，“小蠻姐，你……你能不能不抖啊？掐著就好生掐著，我又沒反抗。”
漆雕小蠻氣道：“快說！別轉移話題！”
“我……”淩霄就說了一個字。
其實，就算沒有胡琳的存在，要讓他在漆雕秀影和漆雕小蠻姐妹倆之間選一個，他也沒法做出選擇。
卻就在這快被逼瘋的緊要關頭，秦天瑞忽然從辦公區方向走了過來，他詫異地看著漆雕小蠻和淩霄，“你們在幹什麽呢？”
漆雕小蠻慌忙鬆開淩霄，她的臉唰一下就紅了。
淩霄的臉也一片臊紅，“沒什麽，我們鬧著玩的。”
秦天瑞說道：“胡鬧，工作時間，漆雕小蠻，你得給我寫一份檢討！”
“檢討就檢討！”漆雕小蠻氣唿唿地道：“還有你，淩大木頭，你給我等著，我出來一定找你算賬！”
淩霄，“……”
緊張？淩霄也笑了一下，“我為什麽要緊張呢？我和司徒有義不是朋友，相信他也告訴過你這點吧？”
“嗯。”司徒有義說道：“他確實告訴過我這一點，不過我對你們之間的關係並不感興趣。”
那你還說什麽屁話呢？淩霄的心裏這樣想著，嘴上卻說道：“秦司長，沒事的話那就這樣吧，我得走了，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
“你別著急嘛。”秦天瑞慢吞吞地道：“我其實也認識木婉音，你知道的，京都這個地方不大，大家經常在一起喝酒喝茶，一來二去就認識了。”
“秦司長，有話就請你直說吧。”淩霄說。
“是這樣的，我聽司徒有義說你和木婉音其實是師姐師弟的關係，你們有一個很厲害的道士師父，是不是呢？”司徒有義把玩著手裏的一支派克金筆，一雙眼睛卻直盯盯地盯著淩霄，很明顯是在觀察淩霄的神色變化。
如果僅僅是提到司徒有義和木婉音這兩個人，淩霄一點都不奇怪，因為他找就偷看了秦天瑞的那些請柬和他的檔案，也早就知道了他和司徒有義還有木婉音認識，且有著不錯的關係。可是，秦天瑞忽然又提到了他的師父，這就足夠引起他的警覺了。
“秦司長，這些道聽途說的消息你也相信嗎？”淩霄反問道。
“相信，我相信。”秦天瑞說道：“華國是一個有著五千年曆史的文明古國，漫長的曆史長河中不知道湧現出了多少奇人異士。我本人也是一個武術愛好者，對中醫也有所涉獵，所以我完全相信你和木婉音的師父是一個奇人異士，所以，淩先生，在這一點上你就沒必要瞞著我了吧？”
淩霄的心裏已經很明白了，秦天瑞不僅是知道，而且還知道得很透徹。這多半是司徒有義告訴他的，而司徒有義又是木婉音的鐵杆追求者兼盟友，他知道的內容就很多了。
於是，一個問題也就擺在了淩霄的麵前，這個秦天瑞忽然提起這些，他想幹什麽呢？
“既然秦司長你都知道我和木婉音的關係，還有我們的師父，嗯……”頓了一下，淩霄才出聲道：“你想幹什麽呢？”
“淩先生，你別誤會，我這個人特別喜歡交朋友，尤其是你這樣的朋友。”秦天瑞嗬嗬笑道：“不知道淩先生能不能和我交個朋友呢？”
“可以，當然可以，隻是我覺得有些高攀了。”淩霄說。
“哪裏哪裏。”秦天瑞離開了辦公桌，走到了淩霄的麵前，伸手與淩霄握手，“淩老弟，我有個不情之請，不知道……”
握個手就改口叫淩老弟，一秒鍾之後又提出了“不情之請”，他的效率還真是夠快。不過在他這種身份的人的眼裏，淩霄這樣的平民老百姓是應該以結識他為榮的，如果他提出什麽要求的話，淩霄也應該盡量滿足他，並且深感榮幸——他這種姿態，完全是古時候的王子的姿態。
“秦大哥，你請講，不要跟我客氣。”淩霄很識趣的樣子。
“你師父應該有留給你醫書什麽的吧？能借我看一眼嗎？”秦天瑞說道。
狐狸尾巴果然是露出來了。
淩霄說道：“秦大哥，你和司徒有義是好朋友，你應該聽他說過吧？我的醫書被我那個師姐奪走了，我還想找她要迴來呢。奇怪，這事司徒有義沒有告訴你嗎？”
“還有這樣的事情？真是的，婉音也太胡鬧了，迴頭我得好生說說她，讓她把醫書還給你。“
淩霄靜靜地看著他，他已經看出來了，秦天瑞其實並不是向他索要醫書，而是一種試探——試探醫書還在不在他的手中。
秦天瑞這麽聰明的人，這麽狡猾，他如果想要得到醫書的話，他恐怕不會這麽心急地提出來。而他，恐怕是受了木婉音或者司徒有義的請求，故意試探一下的。
這一刹那間，淩霄的心裏想到了一種可能，“上次在十裏坡，木婉音利用唐美玉偷走了我的醫書，我也用一根手指頭奪走了木婉音的貞操，並嫁禍給了傅偉業。醫書被我拿走了，也燒了，木婉音和傅偉業的手裏都沒有醫書，這兩人肯定會猜疑在對方的手裏，可時間一久，兩人相互試探，慢慢地難免會產生別的懷疑……難道木婉音已經開始懷疑我了？”
這可不是一個好兆頭。
“好了，淩老弟，我也不耽擱你的寶貴時間了，等這個項目完成，我會登門拜訪，希望那個時候淩老弟不要吝嗇才學，指點一二啊。”秦天瑞打斷了淩霄的思考。
“好的，秦大哥。”淩霄的麵上很客氣，但心裏卻在道：“大你妹的哥！”
“我會讓馬國慶上校送你迴去的，畢竟也是他接你來的嘛。”秦天瑞笑著說。
“謝謝秦大哥，再見。”淩霄說了再見，轉身就走。再這麽虛偽地談下去，他懷疑他會忍不住給秦天瑞一腳。
目送淩霄離開，消失在門口，秦天瑞的嘴角浮出了一絲冷笑，他掏出了一隻手機，熟練地撥了一個號碼，“喂，婉音嗎？你托我辦的事我已經辦了，我試探了一下他……他看上去很正常，還說想找你索要醫書呢，我覺得醫書好像不在他的手裏……不過，這個淩霄不簡單啊，等我完成了這個項目，我們再好生談談吧……嗯，再見。”
辦公室外，大約五六米遠的地方，靜立不動的淩霄在秦天瑞結束與木婉音的通話的那一刹那才又邁開步子往出口方向走去。
秦天瑞與木婉音的通話雖然很小聲，但在這種很安靜的環境裏，他還是能聽到一個大概的。當然，他隻能聽到秦天瑞的聲音，沒法聽到木婉音的聲音。不過，這已經足夠證明他剛才的猜測了。
剛才秦天瑞果然是在試探他。
“懷疑我？懷疑就懷疑吧，我已經不是那個任你們欺負打壓的山野小子了！”淩霄的心裏暗暗地道。
還沒走到出口，漆雕小蠻忽然從拐角處現身，靜靜地看著淩霄。
淩霄的頭皮又開始隱隱發麻了，他硬著頭皮走了過去，“小蠻姐，你不是去查看監控係統了嗎？”
“我又不是牽線木偶，他讓我做什麽我就得做什麽嗎？”漆雕小蠻翹起了嘴唇，“還有，你是什麽意思？你不想看見我嗎？”
淩霄，“……”
漆雕小蠻忽然抓住淩霄的手，一把就將他扯進了拐角後麵的死角裏，她的身子也擋在了淩霄的麵前，讓他無處可去。
淩霄下意識地退了一步，但卻抵到了牆壁上，無路可退了。
漆雕小蠻兇巴巴地盯著淩霄，“你倒是逃啊？逃啊，我看你能逃到哪裏去！”
“你、你想幹什麽啊？”這一刻，淩霄感覺和她的性別兌換了，他才是那個被彪形大漢堵在黑巷子裏麵的黃花大閨女。
“我想幹什麽？”漆雕小蠻冷哼了一聲，“我剛才和我姐談了一下，我確定她的想法，她也確定我的想法，現在我要知道你的想法！”
這都是什麽跟什麽啊？
“你在說什麽啊？你們有什麽想法？我哪有什麽想法啊？”淩霄的語言組織能力都有些混亂了。
“你是不是要裝瘋賣傻？”漆雕小蠻伸手掐住了淩霄的脖子，膝蓋也頂進了他的腿間，這是一個非常有侵略性的動作。
這一刻，采花大盜的風範在她的身上展露無遺。
“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說什麽，你想說什麽？”
“好吧，我就再給你說明白一點。”漆雕小蠻說道：“我們家缺一個男人！”
淩霄，“……這個世界上又很多男人啊，以你和秀影姐的條件，你們隻要稍微一個暗示，無論是什麽那人都會拜倒在你們的石榴裙下的。”
“那些臭男人我們不稀罕，我們漆雕家就缺一個你這樣的男人。我老實告訴你，我們爺爺生前老是在我們耳邊說的你好，這樣好，那樣好，還開我們的玩笑說要把我們中的一個嫁給你，讓你做我們家的上門女婿！”
淩霄，“……”
“我姐是一個靦腆害羞的人，她不好意思說出口，我來，我就不信你敢拒絕！”漆雕小蠻將那隻膝蓋往牆壁的方向頂，腳尖也微微地抬了起來，頓時侵略到了一個很重要的地方。
敏感的地方被這樣侵略，淩霄的反應也非常直接，但恰恰是這種反應讓他尷尬得要死。漆雕小蠻的刁蠻和她的這種讓他緊張的侵略動作讓他心煩意亂，他正要說出那個“不”字，卻忽然看到漆雕小蠻的雙眸中泛著淚花，眼見就要滴出來的樣子，他的心一下子又軟化了下去。
他的心裏暗暗地道：“算了，還是再等等吧，我現在告訴她們我和胡琳的關係，那差不多是在她們的傷口上撒鹽了，她們已經夠可憐的了，我不能這麽做。或許，等她們從失去親人的悲痛中走出來的時候，她們自己都不會再提這種事情了吧？”
“你這家夥，你今天就明確地表個態，我姐，還是我！”漆雕小蠻的心裏明顯很緊張，她掐著淩霄脖子的手都在顫抖，那隻頂在淩霄雙腿之間的膝蓋也在顫抖。
她這一抖，淩霄的反應就更明顯了，他的額頭上都憋出汗來了，“小蠻姐，你……你能不能不抖啊？掐著就好生掐著，我又沒反抗。”
漆雕小蠻氣道：“快說！別轉移話題！”
“我……”淩霄就說了一個字。
其實，就算沒有胡琳的存在，要讓他在漆雕秀影和漆雕小蠻姐妹倆之間選一個，他也沒法做出選擇。
卻就在這快被逼瘋的緊要關頭，秦天瑞忽然從辦公區方向走了過來，他詫異地看著漆雕小蠻和淩霄，“你們在幹什麽呢？”
漆雕小蠻慌忙鬆開淩霄，她的臉唰一下就紅了。
淩霄的臉也一片臊紅，“沒什麽，我們鬧著玩的。”
秦天瑞說道：“胡鬧，工作時間，漆雕小蠻，你得給我寫一份檢討！”
“檢討就檢討！”漆雕小蠻氣唿唿地道：“還有你，淩大木頭，你給我等著，我出來一定找你算賬！”
淩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