迴到辦公室,淩霄站在辦公室裏的落地窗前眺望著山外的方向。那個人究竟是什麽身份呢?這個時候,他正往什麽地方去呢?

    輕微的腳步聲傳來,人未至,一股淡淡的玫瑰花香就撲鼻而入,淩霄的嘴角露出了一絲笑容,“文姐,你來啦。”

    聞香識女人,這種本事可不是等閑之輩所能掌握的。

    進來的女人正是文婷婷,她笑道:“真是沒勁,本來想嚇一下你的,卻沒想到一下子就被你察覺到了。”

    淩霄抬頭看著她,笑道:“文姐,什麽風把你吹我這裏來了?”

    “沒事就不能來你這裏呀?”文婷婷往沙發上一坐,大大咧咧地道:“小淩,給姐倒杯水來,渴死了。”

    淩霄,“……”

    但他還是倒了。

    文婷婷笑道:“嗬嗬,讓神女藥業的淩總給我倒水喝,這種感覺就是好。在市政府被人使喚膩味了,在你這裏使喚一下你,我的感覺好多了。”

    淩霄,“……”

    文婷婷喝了一口水,這才說起了正事,“淩霄,聶市長讓我來給你道個歉。他不好意思給你說,才讓我來的。”

    淩霄愣了一下,“道歉?他為什麽給我道歉啊?他又沒有做什麽對不起我的事。”

    文婷婷說道:“是這樣的,他本來是要直接負責周常德的案子的,但上麵重新指派了官員負責,聶市長也被安排到別的工作上去了,無法分神來關注周常德的案子了。就這事,他覺得挺對不起你的。”

    淩霄笑道:“就這事啊,他真是的,這有什麽對不起的,這段時間我不也沒關注這件案子了嗎?我也想明白了,世上的壞人那麽多,我們能一個個都去鬥爭嗎?我們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不是嗎?至於害死周常德的罪犯,我也始終相信不是不報,隻是時候未到。他總有遭到報應的那一天。”

    文婷婷露齒一笑,“你能這麽想就是對的,我還擔心你想不通呢。”

    淩霄說道:“婷姐,你迴去給聶大哥說一下,沒事,叫他不要放在心上。”

    “這個是肯定的嘛,我會跟他說。”

    “對了,新生產線已經進入安裝程序了,我需要更多的工人,你們還能像上次一樣,從需要招工的地方招工,然後幫我培訓一下嗎?”淩霄說道。

    “這也沒有問題啊,你這樣的企業家幫了政府的大忙了,我們巴不得你將名額給我們,這樣的話,那些貧困的地區就能增加收入了。”

    淩霄也開心地笑了笑,“那就這麽說定了。”

    “對了,開了這一陣子車,累死我了,給姐按摩一下吧。”文婷婷趴在了沙發上,一副很疲倦的樣子。

    淩霄苦笑著搖了搖頭,但卻還是走了過去,坐在沙發邊上,細心地給她按摩推拿。

    文婷婷舒服得直哼哼,“你的手藝還是這麽好,要是經常能給我按摩一下就好了。”

    淩霄笑著說道:“我這裏你隨便來,你想按摩多少次都行。”

    “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

    “你就不怕你的女朋友吃醋啊?”文婷婷的語氣酸酸的。

    “我女朋友?”淩霄假裝不知道。他和唿和茉莉的關係還處在保密的狀態下,文婷婷是怎麽知道的呢?

    “別裝了,我也是女人,我就算沒看見你們在一起,我也能從你的身上嗅到唿和茉莉的味兒來。”文婷婷歎了一口氣,“哎,真是一朵鮮花插在了牛糞上啊。”

    淩霄,“……”

    那個神秘的男人留下了電話,但淩霄卻等了三天他都沒有打來電話。淩霄感覺那個人就像是跟他開了一個很有水平的玩笑。不過,三天的時間沉澱下來,淩霄對那個人的身份還是有了一些猜測,因為這個猜測,他獨自開著車來到了民族小學。

    唿和茉莉已經成了民族小學的校長,這種事情淩霄隻要一句話就能辦到。

    淩霄將車停在校門口,去了校長辦公室,辦公室的門卻關著。淩霄又去教室看了看,也沒有人,問了一個老教師才知道她去教育局開會去了。淩霄在唿和茉莉的辦公桌上留了一張紙條:晚上一起吃晚飯。

    看見這張紙條,她一定很開心吧?不知道她會不會笑,但淩霄卻是笑了。他和唿和茉莉的感情正甜蜜,沉浸在愛河之中的感覺真的很美妙。

    給唿和茉莉留下了紙條後淩霄從後門出去,徑直向周常富的家走去。

    周常富的家距離周常德的家並不遠,淩霄找到他的時候,周常富正在他家門前的地裏施肥。

    因為見過一次麵,也有過交談,周常富一眼就認出了淩霄來,很熱情地打了一個招唿,“喲,那不是淩醫生嗎?是什麽風把你吹到我這裏來啦?”

    淩霄笑著說道:“周叔,我特意過來找你談點事的。”

    “談什麽?”周常富有些警惕地看著淩霄。

    對於周常富表現出來的警惕,淩霄一點都不例外。唿和茉莉都受到了警察的搜查盤問,作為周常德的堂兄弟,警察豈有不找他問話調查的可能?顯然,周常富也受到了與唿和茉莉一樣的待遇。

    淩霄並沒有立刻說明來意,而是掏出了一中華煙,他拆了包裝,抽出一支給周常富遞了過去。他自己卻沒抽。

    “淩醫生,你怎麽不抽?”周常富說。

    淩霄笑了笑,“我不抽煙,嗯,這包煙我留著也沒用,不如周叔你拿著抽吧。”他將一包中華塞到了周常富的手中。

    “哎喲,這怎麽好意思啊?”周常富拿著淩霄給他的煙,一邊客氣地道。一包中華煙好幾十塊,他可舍不得買來抽,但中華煙的價錢他卻是知道的。他臉上也露出了笑容,剛才的警惕早就煙消雲散了。

    “周叔,你這田裏種的是萵筍吧?長得好啊,周叔你種田一定很厲害吧?”淩霄不著急著說出他此行的目的,卻和周常富拉起了家常來。

    “嘿,不是我吹牛,咱們這個村子,說種菜,我可是一把好手啊,沒人比得過我。去年,我兩季蔬菜,賣了三千多塊呢。”周常富抽著煙,洋洋得意。

    “賣了三千多塊,多少田啊?”

    “兩畝蔬菜。”周常富說道:“我還有兩畝地,不過都種著糧食。糧食自己吃,種菜拿去賣。”

    淩霄說道:“周叔,你這可虧了啊。我跟你說,你去我公司,就是神女藥業找一個叫餘晴美的廠長,你跟她說,是我讓你去找她的。”

    “我找她幹什麽啊?我又不認識。”周常富其實也是一個老實巴交的農民。

    淩霄笑了笑,“你還不知道啊,神女藥業周邊好些個村鎮都種植麻豆子和雞爪草,我們給種植戶簽收購合同,一畝田就三千多塊呢。你四畝地,要是種得好,產量高,一準收入一萬五。”

    “一萬五?”周常富兩眼放光地看著淩霄。一萬五,對於他這樣的老實巴交的農民來說,那已經是很大一筆錢了。

    “我騙你幹什麽?迴頭你就去找餘晴美。”

    “好啊,謝謝淩醫生了,謝謝淩醫生了。”周常富連聲道謝,臉都快笑爛了。

    他種蔬菜,累死累活還要行情好才能收入三千多塊,但種麻豆子和雞爪草,一年卻可以收入一萬五。而且,麻豆子和雞爪草幾乎都不用怎麽去管理就能生長得很好,而種菜還有這樣那樣的成本,所以這種事情對他這樣的農民來說真的是一件非常好的事情。

    這時淩霄才將話題引到了正事之上,他試探地道:“對了,周叔,你說你堂哥周常德有一個兒子,你打電話通知他了嗎?”

    “打了啊,這事怎麽能不通知呢?他家就剩下他一個了,他爹死了,總得有人送終吧。”

    “那他迴來了嗎?”

    “沒迴來。我打過去的電話沒人接,提示我留音,我就留了。我可不止打了一次啊,我打了好幾次的,長途貴得很,我也不能一直打啊。”周常富說。

    淩霄說道:“你有他的照片嗎?”頓了一下,他又說道:“對了,上次你還提起過他的名字,叫什麽來著?”

    “我那侄兒叫周軍,照片的話,我迴家找找去,淩醫生你等等。”周常富抬腿就往家裏走。

    淩霄沒跟著進去,人家沒邀請,他跟著進去是很不禮貌的。周常富的家其實很簡陋,周常富不邀請他進去,是覺得不好意思。這種心態他是很理解的,要是在一年多以前,有個不熟悉的人找他,他也不好意思將人家往他的老屋裏請。請進去了,連個坐的地方都沒有,怎麽請啊?

    周常富很快又返了迴來,手裏拿著一個發黃的相冊,“喏,淩醫生,這張就是我那侄兒的照片,你看看。”

    相冊裏也就幾張照片,周常富指著的照片也有些發黃了。淩霄定眼一看,頓時生出一種苦笑不得的感覺來。那照片中的人物是一個七八歲的小屁孩,虎頭虎腦的,模樣兒倒是很可愛,可哪裏看得出張大後是什麽樣啊?

    淩霄此行的目的,就是懷疑那個給他手機的人是周常德的兒子周軍,所以他來到了這裏。他問周常富有沒有周軍的照片,為的就是證實一下心中的猜測。

    照片就在眼前,但淩霄卻無法肯定照片之中的小屁孩就是那個男人。不過,仔細端詳照片之中的小孩,隱約間還是會覺得有些相似的痕跡。他的心裏也在暗暗地琢磨著,那個男人會不會就是周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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