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能力又怎麽樣?誰叫咱是領導呢?老子就是不用你!

    楊芸的嘴角浮出了一絲玩味的笑容,在淩霄來之前,她便提說要將淩霄安排給她使喚,現在心願達成了。她想象的淩霄是一個半百的糟老頭子,卻沒想到淩霄這麽年輕,更重要的是還這麽帥氣,這麽有能耐,那她就更高興了。

    文婷婷卻不喜歡這樣的安排,她生氣地道:“秦主任,你這是歧視性的安排!我不同意!”

    “嘿,文秘書,你怎麽說話的呢?”秦雲路冷笑地道:“我說淩霄是個中醫,那是給他麵子,也是給你麵子,我說他不是中醫,他就什麽都不是。一針把人紮暈,就證明他是中醫了嗎?我看,是罪犯還差不多!”

    “你……”文婷婷頓時氣結當場。

    淩霄說道:“算了,懶得跟這種癟三說什麽,不就是仗著自己是個官麽,我當他是官,他才是官,我不當他是官的時候,他連狗都不如。走吧,不加入他們,我們也能做事。隻要能幫到這裏的老百姓,能幫到聶大哥就行了。”

    “姓淩的小子,你罵誰是狗?你給我說清楚!”秦雲路暴跳如雷地道。

    “我想罵誰就罵誰,你管得著嗎?”淩霄說。

    “你……”

    “你咬我啊?”

    秦雲路快被氣得吐血了。

    文婷婷卻開心得很,淩霄把秦雲路氣得越慘,她就越高興。她拿出了手機,快速打開了攝像功能。

    “文秘書,你幹什麽?”秦雲路警惕地看著文婷婷。

    “等著拍證據。”文婷婷笑道:“你要是讓特警抓人,我就拍下來,立馬把視頻傳給聶市長。”

    “你……”秦雲路本來是有這個打算的,可文婷婷這麽一說,他就不敢了。

    這樣的視頻傳出去,又是在神秘病毒肆虐的情況下,他這個主任也別想幹了。

    “淩霄,我們走吧,我們找老鄉租一間房子,我們幹我們的,我現在也不稀罕他們這個團隊了,難怪到現在都還沒有半點成績,不過是一群自以為是的家夥罷了。”文婷婷的嘴巴也挺厲害的。

    淩霄和文婷婷說走就走,完全沒把一大群專家教授和專業人員當迴事。

    “喂?淩霄是吧,你怎麽說走就走了呢?你歸我管,我沒讓你走啊,迴來迴來,我讓你迴來,聽見沒有啊?”楊芸大聲說著。

    淩霄迴頭,刷地向她比了一根中指。

    楊芸頓時僵在了當場,仿佛被那根筆直的中指刺中了身上的什麽要害部位,一下子就被製服住了。

    淩霄本來是不想這麽做的,但這些人太把自己當迴事了,太目中無人了!

    “羅主任,現在怎麽辦啊?”羅才學出聲詢問,他丟了臉麵,他並不甘心。

    “辦個屁啊,讓他們走,我就不信就姓淩的野小子加一個秘書,他們還能把病毒攻克了啊?迴去,都迴去辦事!”秦雲路沒好氣地道。

    一大群專家教授不滿地看了秦雲路一眼,心中都在犯著嘀咕。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誰跟誰撒氣啊?活該被那小子氣個半死!

    秦雲路看著淩霄和文婷婷的背影,臉色越來越陰沉,不知道心裏在想些什麽。

    淩霄和文婷婷還沒走多遠,一大群專家教授還在山神廟大門前墨跡,一輛手推車顛顛簸簸地從一條山路上推了下來。

    推車的是一個老漢,車上坐著女人。

    老漢滿臉皺紋,花白頭發,花白胡子,年齡起碼有六十出頭了,但手上和腿上都很有勁道,載著一個人的手推車在他的手裏顯得很輕巧的樣子。

    坐在車上的少女二十二三的樣子,麵容姣好,一頭烏黑的秀發柔順地垂搭在肩頭上,緞子一樣順滑。她雙手無力地撐著木架,上身晃來晃去,隨時都有栽倒下去的可能。而她的臉色更是讓人著急,清秀的臉蛋上沒有半點血色,蒼白得嚇人。

    這麽漂亮一個山村大姑娘病成這樣,真的讓人心疼。

    “醫生、醫生,你們誰是醫生啊,誰來救救我兒媳婦啊!”老漢還沒把車推到山神廟前,老遠就嚷開了,神情緊張得很。

    “不要過來,不要過來!”秦雲路也嚷開了,“你們紅霞溝有衛生站,有病去衛生站去,這裏是科研重地,可不是給你們村民看病的!”

    “我兒媳婦疼得厲害,你們就行行好吧,衛生站治不了這病,我就是從衛生站趕過來的。”老頭繼續推車,哀求地道。

    “攔下他,不要讓他過來,誰知道他兒媳婦是不是被那種病毒感染了?”秦雲路趕緊指揮兩個特警上去攔人。

    兩個特警麻利地帶上防菌口罩和手套,上去將老頭連人帶車一起攔了下來。

    老頭撲通一下跪在了地上,咚咚地磕著響頭,老淚縱橫,哽咽地道:“求求你們了,你們不能見死不救啊,我知道你們這裏有醫生,也有藥,你們就救救我兒媳婦吧,求求你們了……”

    “快走快走,都說了我們這裏不是醫院,你們村民有病就應該去衛生站。”秦雲路不耐煩地道。

    他身後一大群專家教授,還有從各大醫院挑選出來的精英醫護人員,卻沒有一個上前給那個女人瞧一下病。他們靜靜地看著,很冷漠的樣子。如果是在以往,沒有這種病毒的時候,他們之中或許有人會上去給瞧一下,可是現在沒人願意冒著被病毒感染的危險上去。在他們的眼裏,那個村姑的生命遠遠沒有他們自己的珍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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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沒走多遠的淩霄和文婷婷卻倒轉了迴來。

    淩霄仔細看了一下年輕女人的臉色,然後又對老頭說道:“我就是醫生,我來給你兒媳婦看病吧,行不行?”

    “行行行,當然行啊。”老頭一骨碌爬了起來,他現在正沒抓拿,淩霄主動來給他兒媳婦看病,他的感覺就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一隻遊泳圈,哪裏還有不答應的道理。

    年輕的村姑眼巴巴地看著淩霄,眼神裏充滿了感激。

    淩霄伸手把了一下脈,內力探脈,須臾間就掌握了年輕女人的病情。

    “大爺,你兒媳婦得的是急性胃炎,是吃壞了什麽東西吧?”他說。

    老頭愣了一下,然後猛點頭,“是啊是啊,她采了一些蘑菇,熬湯喝了就得這病了,我從地裏迴家,還沒來得及吃一口,她就犯病了,會不會是那蘑菇湯惹的禍啊?”

    “多半是的,你不用著急,我給她吃一顆藥,就沒事了。”淩霄掏出了一顆小病丸,然後放到了女人的手中。

    “醫生,一顆藥……就好了呀?”女人終於開口說話了,她的聲音綿軟無力,但卻是很好聽的那種聲音。

    “是的,一顆就行了,你吃藥吧,我這邊給你推一下背。”淩霄繞到了女人的身後,雙掌貼著她的後背,內力一下子就鑽進了女人的身體之中。

    剛剛吞下小病丸的女人哆嗦了一下,然後驚訝地叫出了聲音來,“哎呀,好暖的感覺,我舒服多了,好神喂!”

    淩霄的雙掌在她的背上來迴挪移,反反複複幾次,然後就收了手,前後也就一分鍾時間的樣子。

    “哇——”就在淩霄收手之後年輕的村姑張嘴嘔吐了起來,她吐出來的東西果然有一些沒有消化的蘑菇。

    把胃裏的東西吐出來之後,年輕村姑的臉上也漸漸有了一絲血色。顯而易見,她的症狀已經好轉了。

    “這就行了?”老頭驚訝地看著淩霄。

    淩霄點了點頭,笑著說道:“可以了,以後吃東西要注意啊,尤其是蘑菇。”

    這時,來時還奄奄一息的俏媳婦利索地從手推車上跳了下來,她摸摸頭,摸摸胃,摸摸小肚子,然後咯咯地笑了起來,“哎呀,不發燒了,肚子也不疼了,真神了喂!”

    “神醫啊,兒媳婦啊,我們遇到神醫了!”老頭開心地笑了起來。

    “對了,大爺,請問附近有沒有人出租房屋啊?我們要租一間暫時落腳。”文婷婷趁機說道。

    “租房子?哪裏還用租啊,我家就有好幾間空著的房子,我帶你們去,你們就住我家,一分錢都不要你們的!”老頭爽快地道。

    “不,必須要給錢的。”文婷婷可不好意思白住人家的房。

    老頭瞪了一下眼,“給錢就是看不起我,不說了,把你們的包放我車上,我推著,你們必須去我家住。”

    文婷婷,和淩霄對視了一眼,無可奈何地笑了笑。

    山裏人就是熱情,山裏人就是大方。

    這邊四個人倒是開開心心地走了,山神廟前的一大群專家教授還有精英醫護人員都都還傻愣在哪裏。

    “他居然一分鍾就治好了急性胃炎!這也太誇張了吧!啊?這樣的病,那女人的情況,即便是在我們醫院,也得住院三五天才能治好啊!”羅才學冒出了一句話來,他的表情誇張,他的腦門上也有很多汗珠。

    楊芸也喃喃地冒了一句出來,“他真的是神醫麽?”

    是不是神醫或許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淩霄這個人就像是一塊燒紅的烙鐵,在疼痛和焦臭味之中在他們的心中留下了烙印,抹不掉了。

    ……

    耿直而爽快的老漢名叫魯山,是金華寨的人,一輩子都在山裏刨地砍柴,是個地道的山裏農民。他的兒媳婦叫苗小花,是從紅霞溝最裏麵的峽馬寨嫁過來的人。魯山的老伴前年就死了,有一個兒子名叫魯兵,前年便去沿海城市打工去了,一年多了都沒迴來。

    魯家有一順青瓦房,就隻有魯山和苗小花居住,寬敞得很,淩霄和文婷婷住進去一點也不影響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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