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導喊我過來,說有事?”季導讓他接的人就是白老師?小何的眼神略有些古怪,似乎想說些什麽,最後卻隻是撓了撓頭,說:“好的,季導說讓你在走廊盡頭的會議室裏等他。”會議室的門沒有完全闔上。原殊酒正欲推開,就聽到裏麵的竊竊私語,“李哥,《野核》男一號的熱門人選就是未期和白寄秋,不過白寄秋是白總的哥哥,我們就算可以來試鏡,也不一定爭的過他吧?”“什麽哥哥,根本就不是親兄弟。”被稱作李哥的經紀人嗤笑一聲,鄙夷的道:“白寄秋不是白家的孩子,長得像是因為他們兩個人的母親是表姐妹,白總也不過是念著一絲舊情才在網上幫他說過一次話而已,要不然為什麽不是內定他,還要答應未期的試鏡呢?”“反倒是白寄秋賊心不死,知道白總那邊不管他,就想爬季導的床來爭取角色,還一直在網上買通稿試圖搞輿論支持,也不看看自己什麽德行,也配和我們未期搶角色!”兩個人說著,嗤嗤的笑了出來。而坐在中間的青年男子正是沈未期。作為星娛的小一哥,新生代的第一人,他早就習慣了他們這樣刻薄對手,吹捧自己的行為,知識眼角掃過看到從門口走進來的原殊酒,這才咳嗽一聲,製止道:“好了,別胡說。”“前輩,您也來了。”沈未期朝他微微一笑,似乎沒有被抓包的驚慌,眉眼間還帶著幾分輕慢,他若無其事的道:“我一直和他們說,白前輩雖然演技不行,長期被評價為花瓶,但是人品還是說得過去的,怎麽會為了爭取角色做那種肮髒的事情呢。”“況且,前輩息影多年仍舊熱愛演藝事業,實在讓人敬重。”“前輩要是真想參演,不如我來和季導提一聲,看有什麽適合的配角適合您吧。”沈未期說這話時格外的有底氣,一方麵他篤定白寄秋沒權沒勢,另一方麵他所在的公司與繁星一直都有合作,這也是他第一個拿到試鏡機會的緣故。然而,他並不知道,完全是原殊酒再三推辭確定不演,季導無可奈何下,才退而求其次,給了他這個試鏡的機會。原殊酒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你現在是在試鏡嗎?演的哪段?我怎麽不記得書裏有這麽尖酸刻薄的配角。”尖……酸……刻……薄……沈未期臉上的優越感瞬間僵住了,完全沒想到會被他直麵羞辱,頓時氣結:“白寄秋!你……”“都到了啊。”季左看看右看看改掉,紀導拿著劇本進來,見沈末期幾人麵紅耳赤,疑惑地問道:“氣氛怎麽怪怪的?”“沒什麽,就是未期聽說白老師與季導共事過,想向前輩討教學習一下。”沈未期的經紀人無奈的笑了笑:“隻是白老師看見未期來試鏡,可能有些不舒服,說話嗆了點,可以理解,可以理解。”沈未期也真摯的道:“我會努力,讓前輩滿意的。”好讓你知難而退。兩人一唱一和,所有的錯處就都推到了原殊酒頭上。都是他不懂事,他張揚跋扈小人行徑。就算你不承認又怎麽樣?有人能作證嗎?這個時候說什麽都沒用,完全是百口莫辯。然而……聽到兩人的說辭,季導竟點了點頭,讚同的道:“不錯,你能這麽想就挺好,一會試鏡好好演,爭取讓秋秋滿意。”原殊酒更耿直,他還上前拍了拍沈未期的肩膀,鼓勵道:“你演技不錯,加油。”沈未期三人組一臉懵逼:????這怎麽還不按套路出牌呢?-試鏡結束後,試鏡間內隻剩下自己人,季導沉吟片刻,問原殊酒:“你覺得怎麽樣?”原殊酒擺弄著手機頭也不抬:“不怎麽樣。”“具體說說。”季導毫不意外這個迴答,慫恿著他多說兩句。原殊酒放下手機,神情有些無語,吐槽道:“演的又尬又油膩,就像十年前的偶像劇男主,就差叼著一束玫瑰,邪魅一笑女人你在玩火了。”“噗哈哈哈哈哈哈!”季導狂笑不已,抱著他的腿開始捶地板,笑的眼淚都要下來了,“秋秋,你這個形容太可怕了。”“好了小何,你去迴絕了沈未期那邊吧,他不合適。”季導安排下去,又看向原殊酒,說:“所以我說,這個角色不如你來演,我記得你以前很愛演戲的,而且非常有靈性,就像當初那段絕望的哭戲,完全是讓人身臨其境,你可是曾經和影帝同台飆戲毫不遜色的演員!”她說著,打開手機撥出片段。貓妖慘遭滅族,屍橫遍野。他身上的白衣已經被染成濃重的黑紅色,踉踉蹌蹌的向前走,沒有感覺到一絲活著的氣息,都死了……一個不剩。鏡頭前,那雙眼睛從憤怒逐漸變成波瀾不驚的死寂,最後是麻木,再無一絲情感。季導看的心生感慨,誰能想到,這樣演技精湛的白寄秋,最後不僅沒有得到證明,還是以花瓶的恥辱名聲遠走他鄉呢?所以,如今有了證明自己的機會,倘若白寄秋真的是此後再不碰戲,她才覺得遺憾。為白寄秋遺憾,也為這部劇遺憾。原殊酒沉默的看著這片段。半晌後,他幽幽的道:“季導,那不是演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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