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子,把他帶過來!”劉衛東衝著虎子大聲的喊到,就見虎子提著滿臉是血的大漢走進了屋,撲通一聲,虎子將那人推倒在地,隻見他的臉上殘留著斑斑血跡,在他的右邊眉角上有道傷疤。

    “你為什麽要殺喪坤?”劉衛東先拽住了細仔,冷冷問道。海棠心疼的看著身邊的男人,眼眶裏的淚花不停閃爍。

    “他該死!”男人毫不畏懼的說了出來。“你叫什麽名字,我聽你的口音不像是本地人。”劉衛東感覺大漢的口音像是來自於大陸東北一帶。

    “我叫鞏濤,海棠是我的老婆。”

    “什麽?她是你老婆?”劉衛東和細仔忽然都瞪大了眼睛,他們將目光投向了海棠。“沒錯,他是我的丈夫,我們在大陸就結婚了,已經有2年多了,後來我丈夫為了我和別人發生了爭吵,他一氣之下,將那人打成了植物人,為了逃避警方的追捕,我們倆偷偷來到了香港。但是本以為在香港可以重新開始,但是因為我和我丈夫都沒有簽證,隻能找一些零碎的事情來養家糊口,無奈之下,我就到夜總會裏去上班,我本來隻是做一名服務生,結果,被喪坤看中,那天夜裏,我本來下班想早點迴家,但是喪坤卻將我拖入了包廂裏,就在那天,我被喪坤強暴了。”

    說到這裏,海棠的淚水順著眼角滑到嘴邊。劉衛東閉上眼深深的吸了口氣,道:“所以,你丈夫就要殺了喪坤?”

    海棠搖頭道:“後來,喪坤給了我很多錢,你知道的,在香港要是沒錢,這日子根本就過不下去,我打算隱瞞這件事,我也是為了這個家,而且當時我發現我已經有了2個月的身孕。從那次之後,我被逼無奈做了小姐,因為做小姐賺的錢比我做服務員多上好幾倍,後來細仔哥看上了我,還經常為了我和喪坤發生爭執,直到1天夜裏,喪坤將我帶到了酒店房間,他讓我今後不要在接待細仔哥,不然他就會殺了我,我不願意,喪坤他就打我,結果我懷的孩子因為那次而被迫流產,丈夫見到我迴來時,全身傷痕累累,他拿著刀架住自己的脖子逼問我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我隻好說了出來。後來,我丈夫說要殺了喪坤替我報仇,我起初是不同意的,因為我知道喪坤的勢力,而且他居然查到了我丈夫的下落,我丈夫眉角的傷疤就是喪坤用酒瓶劃破的。那晚,我故意引細仔哥出去,在細仔哥洗澡時,我偷偷關掉了他的手機,於是我丈夫就混進了洗浴中心。”

    “不可能,喪坤的身邊應該有社團裏的兄弟。你是怎麽殺他的?”劉衛東疑惑的問道,鞏濤忽然冷笑了幾聲,道:“沒錯,我一直都在跟蹤喪坤,發現他身邊有打手,但是老天幫我,那家洗預中心居然招聘保安,我因此混了進去,那天夜裏,喪坤喝了酒,躺在包廂裏讓小姐按摩,我偷偷的爬進了通風管道,就在小姐走出房間時,我從管道裏跳了下來,我用沾滿了迷藥的手帕捂住喪坤的臉,很快,他就昏迷了。我足足砍了他88刀,我要讓他知道,就算你是社團大哥,又怎麽樣?後來,我收到了消息,火龍骨要查出兇手,我擔心吉米會牽累我,於是我就殺了他。”

    “那牡丹呢?”劉衛東問道。“牡丹,其實我不想殺她的,但是牡丹見過我,他知道我和海棠的關係,因為有一次我偷偷的去海棠的公寓裏,想帶她走,結果被牡丹撞上,牡丹是海棠的好姐妹,他聽了我們的事,非常的無奈,她幫著海棠隱瞞她離開了夜總會的真相,但是對於我來說,牡丹也是個威脅,所以那晚,我藏在夜總會的包廂裏,就在牡丹剛剛走出大門時,我將準備好的磚頭對準她的腦袋砸了下去。”

    劉衛東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他看了眼細仔。“東哥,這…。”虎子舌頭有些打結。細仔忽然說道:“海棠我可以放過,但是你必須死!”

    “細仔哥,我求求你了,放了我們吧!!我們會馬上離開香港,再也不迴來了!”海棠抱著丈夫痛苦的喊道。但是細仔的臉上沒有露出半點的仁慈。

    “喪坤是我的兄弟,就算他做出對不起我的事,他還是我的兄弟。殺兄之仇,我細仔永遠都不能原諒,海棠,你讓開。”

    “細仔哥,不要!!我求你了!!”海棠聲嘶力竭。忽然坐在地上的鞏濤竄了起來,揮著拳頭就撲向了細仔。

    “不要!”海棠的話音還未落下,細仔憋在心中的怒火頓時騰升,一道寒光閃過,鞏濤的喉嚨裏發出咯咯的響聲,鮮血從他的脖子上噴了出來……。

    望著自己的丈夫倒在地上血流成河,海棠是萬念俱灰,她閉上從喉嚨裏發出了淒慘的尖叫,就聽到一聲撲哧,一把鋒利的剪刀刺入了海棠的身體。

    3日之後,火龍骨召集了堂裏的兄弟,當著大家的麵宣布了夜總會競爭的勝利者,那就是劉衛東。

    “衛東,你說細仔哥是不是因為這件事所以自願退出了競爭?”阿海笑著問道。劉衛東點了支煙,靠在夜總會包廂裏的沙發上,悠悠笑道:“誰又知道呢。”

    麗姐推開門帶著幾個小姐走了進來,表情獻媚的喊道:“喲,東哥,今天心情這麽好,來來,這位是東哥,這位是虎爺,這位是海哥。”

    小姐們發出嬌滴滴的聲音,讓虎子的兩眼頓時散出綠光。“東哥,我知道你沒興趣,要不這三丫頭都歸我了?”

    見到虎子那垂涎欲滴的樣子,劉衛東仰頭大笑,道:“都拿去吧,玩的開心點!”望著虎子摟著三位女郎離開了包廂,劉衛東端起酒杯望著阿海道:“咱們隻是剛剛開始,精彩的就要上演!”

    夜總會裏依舊火暴,不會因為劉衛東的駐入而發生任何的改變,在一棟公寓的天台上,細仔嘴裏叼著煙,手裏拿著一些黃紙,嘴裏默默念道:“喪坤,你安息吧!”說罷,細仔仰手將黃紙拋向了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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