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貫新借故去洗手間,在病房外麵跟路遲偷著交代,“我已經知道是誰在背後害瑤瑤了,所以我一分一秒都不想耽擱,我得馬上迴夜城。”


    路遲下意識的蹙眉問道:“是誰?”


    紀貫新道:“你別管了,你隻要相信我,誰動我老婆就是動我,等這事兒全都解決之後,我會跟你說清楚。”


    對於這點,路遲還是深信不疑的,畢竟簡貝貝就是個活生生的例子。


    隻是路遲道:“你剛來就要走,瑤瑤那兒你怎麽說?”


    紀貫新道:“她懂事兒,我隻要說夜城那邊有急事兒需要我迴去處理,她不會管的。”


    路遲點了點頭,“那你迴去吧,這邊交給我,我最近都不會去別的地方,專心守著瑤瑤。”


    紀貫新道:“還有一件事兒,我迴夜城之後,你最好盡快帶瑤瑤和叔叔出國,無論去哪兒,我怕有人盯著你們。”


    路遲麵色凝重,這種敵在暗我在明的感覺,讓人很不爽。


    好在看紀貫新的樣子,他已經胸有成竹,就等著迴去辦了那人,他這才出聲說:“我知道了,有什麽需要你隨時跟我聯係,瑤瑤跟我在一起,你放心。醫生也說了,她後腰就是一些皮外傷,養幾天結痂就好了,你不用擔心。”


    紀貫新不僅是擔心,更多的是心疼。他恨不能現在就迴去活剮了夏聖一,丫有神經病吧?


    兩人在外麵一拍即合,等到紀貫新再迴病房的時候,看到路瑤正躺在床上,抬起左手,用右手小心翼翼又稀罕的摸著鑽戒。


    側頭看見紀貫新,她勾起唇角,笑著道:“我哥呢?”


    紀貫新道:“你哥去前麵了,問問醫生你今晚需不需要住院。”


    說完,他又道:“美什麽呢?”


    路瑤伸出左手給紀貫新看,示意自己在美這個。


    紀貫新坐在床邊,笑著說:“喜歡嗎?”


    路瑤點點頭,故意道:“喜歡啊,這麽大一顆鑽石,戴在手上都沉。”


    紀貫新說:“喜歡咱們一年買一個。”


    路瑤馬上看向他,挑眉道:“你想一年結一次婚?”


    紀貫新輕笑著迴道:“結婚紀念日不行嗎?”


    路瑤道:“不要,戒指一輩子我隻戴這一個。”


    紀貫新心底莫名的一動,過去拉她的手,他輕聲說:“這白表的好,你是想說這輩子就嫁我一人是吧?”


    路瑤看著紀貫新,難掩幸福和愉悅,她出聲迴道:“是,我這輩子隻嫁給你。”


    紀貫新還能說什麽呢?為什麽他覺得自己說情話都不如她說得好了?


    俯下身,他雙臂慢慢的穿入她的後背,把她攏到自己懷裏,貼著她的臉道:“老婆,等我幾天行嗎?”


    “嗯?”


    路瑤環著紀貫新的脖頸,沒明白他話中的意思。


    紀貫新道:“我夜城那邊還有公事沒處理完,是著急跑過來給你戴戒指的,明天一早還有其他事兒,我可能不能留在冬城陪你了。”


    紀貫新這麽一說,路瑤是有些意外的,因為她受了傷,按理說紀貫新一定會推了工作留下來陪她。可再一想,夜城那邊一定是有很大很重要的事兒,不然他也不會這麽說。


    所以她很快迴道:“那你趕緊迴去啊,你也是的,明天有事兒,今晚還往這邊跑,你就算不怕浪費飛機票錢,你還怕不折騰嗎?”


    紀貫新往她臉頰處湊了湊,親昵的磨蹭,低聲迴道:“如果我不來,不知道你出了事兒,你一個人該多難過。”


    路瑤摟緊了紀貫新,他突然來了,她是無比高興。可一想到他要來迴折騰,她心疼更多一些。


    抱了他一會兒,她主動將他推開,催促著道:“這麽晚了,還有迴夜城的飛機嗎?明天的事兒還來不來得及?”


    紀貫新說:“剛讓尤然查了,一個小時之後還有一班飛機。”


    路瑤道:“那你快走,從這兒到機場還得大半個小時呢。”


    紀貫新依依不舍的看著路瑤,他現在心裏有多舍不得她,同樣的,就有多恨夏聖一。


    兩人膩歪的功夫,路遲進來,見紀貫新還在,他配合的道:“你不是著急要走嗎?怎麽還沒走?”


    紀貫新看了眼路遲,不答反問:“醫生怎麽說?”


    路遲道:“醫生說不用住院,迴家養著就行,已經開了藥。”


    路瑤撐著床邊要起來,紀貫新將她扶起,她說:“那咱們一起出院,你去機場,我跟我哥迴家。”


    紀貫新看她這樣,心裏的不舍盡數化成酸水,腐蝕的他喉嚨發啞。他低聲道:“這麽晚了,你倆在附近酒店住下吧,你穿這樣也沒法迴去,省的叔叔擔心。”


    路瑤經紀貫新這麽一提醒,才想到自己身上還穿著病號服,如果被路柏全看見,沒法解釋。


    她短暫頓住的時候,紀貫新已經站起身,他說:“我先走了,路遲你照顧好瑤瑤,等找好酒店給我打電話。”


    路瑤作勢要下床,“我去送你。”


    紀貫新哪裏舍得,他按著她的肩膀說:“你快好好躺著吧,還想讓我擔心是不是?”


    路遲也說:“瑤瑤,醫生讓你平時注意點兒,最起碼這三天都別抻著傷口。我去送貫新。”


    誰都沒想到,紀貫新剛來就要走。路瑤眼巴巴的看著紀貫新,莫名的想哭,不想讓他走。


    紀貫新怎麽會看不懂路瑤眼底的留戀,若不是想背著她解決掉夏聖一,他何必讓她心裏難過?


    生怕自己再多看一眼就會舍不得,他趕忙道:“待會兒我給路遲打電話,你來接。我先走了,過兩天興許去國外找你們。”


    路瑤眼看著紀貫新往門口處走,她強忍著喉嚨處的酸澀,微笑著道:“你路上注意安全,下了飛機打電話給我。”


    “好,躺著吧,待會兒把那兩瓶罐頭也吃了。”


    路瑤強顏歡笑,“嗯,我把湯給你留著。”


    紀貫新聞言,也笑了。


    走到門口的時候,他放慢了腳步,當真是一步三迴頭。路瑤坐在床邊,笑著跟他擺手。


    紀貫新暗自一咬牙,狠心從病房裏麵出來,路遲已經在門外等著了,見最後這兩米的路,紀貫新硬生生走了半分鍾,他終於明白電影中的鏡頭都不是編劇刻意瞎編亂造的了。對於熱戀中的情侶,沒什麽膩歪事兒是他們做不出來的。


    房門關上,路遲要送紀貫新出去,紀貫新說:“你哪兒都別去,就看著她,不然我不放心。”


    路遲說:“那你自己路上注意安全,一路順風。”


    紀貫新應了一聲,偷著不舍的看了眼病房房門,隨即大步往外走去。


    剩下路遲一個人站在門口,不能馬上進去,他心底盤算著時間,隻聽見病房裏麵傳來路瑤不大的哭聲,想來也是沒忍住。


    “哎……”他歎了口氣,不知道這算是好事多磨,還是一波三折。


    紀貫新確實讓尤然訂了連夜返迴夜城的機票,尤然特別詫異,因為她知道,紀貫新去冬城,是去求婚的,怎麽會剛到就迴來?


    所以她以朋友的身份關心了一句,“出什麽事兒了嗎?”


    紀貫新隻是說:“暗示夏聖一,就說我跟路瑤大吵了一架,半夜從冬城迴來的。”


    尤然一聽這話,心底頓時咯噔一下。夏聖一?怎麽又有她的事?


    隻是尤然聽著紀貫新沉到骨子裏的聲音,沒敢再多問,應了一聲掛斷。


    紀貫新到了機場的時候,順利拿到機票登機。


    路上,他給路遲打了電話,是路瑤接的,他一直在哄她,話裏話外也暗示她,叫她盡快帶路柏全出國去玩兒。


    等到迴夜城之後,紀貫新又給新聞部那邊的負責人打了電話,叫他借其他媒體平台的身份,發布一則他深夜趕往冬城,又連夜趕迴來的消息,出入過醫院,疑似跟路瑤大吵一架,兩人不歡而散。


    所有的網都布下之後,紀貫新卻沒有迴家,而是跑到夜色去喝酒,把張耽青,麥家輝和成霖都給叫出來了。


    這頓酒一直喝到淩晨,等紀貫新迴家的時候,已經是早上六點多了,他直接倒頭就睡,其餘的,等到睡醒就有分曉。


    夏聖一如今已經進了新銳,雖說身邊的經紀人給了她很多工作,需要學習的也很多,不過她的心思都在紀貫新身上,所以一旦他這頭有了任何風吹草動,她當然會很快知道。


    網上忽然傳出紀貫新深夜跑到冬城,結果疑似跟路瑤大吵一架,兩人不歡而散,他獨自一人迴來夜城的消息。


    她看到之後的第一反應就是意外,紀貫新跟路瑤的感情有多好,她是親眼看見的,怎麽會突然說翻臉就翻臉?


    雖然網上沒有任何照片,但是無風不起浪,所以夏聖一馬上裝作有事兒去找紀貫新的樣子,來到了頂層。


    尤然看見夏聖一,微笑著說:“夏小姐有什麽事情嗎?”


    夏聖一道:“我想找我小叔,他在嗎?”


    尤然說:“老板不在。”


    夏聖一又問:“我看到網上有一個新聞,說是我小叔昨晚去了冬城,還跟姐姐吵架了,這不是真的吧?”


    尤然眼底清楚的劃過一抹異樣,隨即淡笑著迴道:“老板的事情,我不是很清楚。”


    見她這樣,夏聖一更加篤定這則新聞的真實性。


    小叔真的跟路瑤吵架了,到底是因為什麽事?難道……真的是手鏈發揮作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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