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子的炮兵還在和之前一樣一如既往的平靜,他們並沒有發現任何異常的地方。

    在南都城中,就屬他們炮兵最為輕鬆,因為巡邏和作戰都是步兵在進行,除了南都戰役的前期他們用來壓製華夏國部隊之外,其他的時候幾乎沒有任何戰鬥任務。

    當然正是如此,他們也沒有參與到搶劫之中,對於這些鬼子炮兵來說,他們認為他們是這場戰爭中的英雄,正是他們的火炮將華夏國的部隊擊潰。

    但是他們也認為自己最為倒黴,因為他們作為炮兵在戰爭中根本來不及進入南都,而南都內的財富自然沒有他們一丁點的機會。

    因此他們也沒有什麽事情可以做,每天也就是在自己的營地裏呆著。

    對於鬼子的炮兵,他可以說是華夏國部隊最為恐懼的日本部隊,對於鬼子的飛機,華夏國的部隊雖然都難以抵擋,但是鬼子的飛機畢竟也不是很多,因此並不會對華夏國部隊所有士兵的心中留下陰影。

    但是那些炮兵就不一樣了,鬼子的炮兵幾乎每一個部隊都有,中隊有迫擊炮分隊,大隊有迫擊炮戰防炮中隊,聯隊則有著炮兵大隊,裝備山炮,而旅團級部隊則裝備著炮兵聯隊,裝備大口徑的野戰炮。

    這使得不管是任何時候和鬼子進行作戰都會遭到鬼子的炮火壓製。

    而華夏國的部隊火炮數量極少,因此一次次的被鬼子擊潰。

    這讓鬼子的火炮在華夏國部隊士兵的內心中留下了很大的陰影。

    也正是因此,鄧陽才不打算將這個鬼子的炮兵部隊放過。

    在鬼子炮兵部隊的旁邊,大量偽裝成鬼子的部隊士兵在飛快的集結,甚至很多的士兵都已經艱難的騎上了戰馬,這些人將是第一波衝進鬼子炮兵營地的。

    鬆川佐太郎和鬼子騎兵部隊指揮官藤崎末央正站在營地外麵觀察著鬼子炮兵營地。

    “藤崎君,你要知道你現在是什麽情況,腦門上被刻下了這樣的文字,你根本沒有辦法迴到日本了,要麽跟著我,要麽你就是萬劫不複。”鬆川佐太郎的臉上露出一絲獰笑。

    現在這個藤崎末央還有一些猶豫,可是對於鬆川佐太郎來說他已經沒有了任何退路。

    他不但將一個個鬼子兵的腦袋上刻下了這樣的文字,而且還誘使鬼子的騎兵全軍覆沒,他現在這個樣子一旦迴到日本,絕對會被抽筋扒皮,所以他不允許自己所做的任務出現任何的差錯,他現在隻能夠忠誠的做著鄧陽的一隻狗,做著華夏國的狗。

    “八嘎,鬆川,你是帝國的軍人,為什麽要這麽做?”藤崎末央現在內心中還有這一絲憤怒,這個鬆川佐太郎對於華夏國實在是太忠誠了。

    鬆川佐太郎微微一笑:“從我看著一個個士兵因為秋山充三郎那個混蛋的愚蠢下慢慢死去,從他們將我狠狠的踹開,差點因此而憋死的時候我就知道我除了跟著華夏國人就沒有任何活著的希望。”

    “而且你以為南都咱們還占據著優勢?這位華夏國的將軍下了一盤大棋,現在他的手中不但有著咱們身邊這樣的精銳士兵兩三萬人,還擁有一支十來萬人的新兵部隊,而且你沒有看到他們的訓練,他們的進步實在是太快,隻要等這些部隊訓練好,那麽帝國在南都的部隊可能不得不退出去。”鬆川佐太郎對於鄧陽地道內的兵力已經有了一絲猜測。

    這家夥是一個很有頭腦和觀察力的人,很快就發現地道內的大量兵力。

    而且當他路過一個新兵訓練場的時候,也為那些訓練中的士兵而震驚。

    華夏國的部隊現在就好像一部機器,一部完全為了戰爭而製造的機器,所有的士兵都在嚴格的按照訓練操典進行訓練,他看到那些新兵教官一聲口令所有的士兵必須做出相同的動作。

    整齊劃一,迅速異常。

    這樣的訓練方式是他從來都沒有看到過的,日本部隊的訓練要求的是個人的勇武,以及小隊隊員之間的配合。

    然而華夏國的部隊不單單如此,還要求所有的士兵在戰鬥中宛如一體。

    那些士兵甚至連跑步的時候,腳步都幾乎一致,這樣的士兵幾乎讓他恐懼。

    更何況對方還有這充足的武器,沒錯武器異常的充足,即便是新兵手上也都拿著讚新的步槍。

    更為主要的是他在地道內還看到了一些歐羅巴人,他忽然明白了這裏為什麽那麽多人,這些人很肯是從租界內轉移過來的。

    他忽然想到,租界內可是有著數十萬的華夏國百姓,這樣一來鄧陽手中的兵源最少得有一二十萬。

    而在地下他看到了無數的阻擊陣地,安歇阻擊陣地都裝備了輕重機槍,而且彈藥充足,他可以想象當日本軍隊衝進地道的時候將會遭到多麽巨大的阻力。

    想一想之前的戰鬥他毛骨悚然,如果不是那些華夏國的部隊故意讓他們進來,單單是他們這麽多的阻擊陣地也足以讓日本部隊拚個頭破血流了。

    在之前鬼子不論是在兵力上還是在武器上都占有絕對的上風,數萬日本軍隊在這裏,幾乎不會讓南都出現任何問題。

    然而現在的形勢卻改變了,鄧陽已經在地下挖掘了密密麻麻的地道通道,他們日本軍隊根本無法與其進行正麵交戰,而且根據鬆川佐太郎的觀察,隻要日本部隊進入地下,那麽等待他們的隻有無數的子彈,和讓人眼花繚亂的密道。

    在那種情況下日本軍隊根本施展不出來多少戰鬥力。

    而且那些華夏國部隊的訓練正在金羅密布的進行著,隻要讓那些士兵訓練完成,那麽華夏國部隊的兵力將超過日本軍隊。

    更加上租界內的大量武器,在火炮無法發揮作用的情況下,華夏國的人數優勢占據著絕對上風。

    而且華夏國部隊的糧草也極為充足,短時間根本不需要擔心這一點,而無數的地道出口卻能夠給日本部隊造成非常大的威脅,畢竟華夏國的部隊在暗處,隨時都能夠對其他方向的日本軍隊發動襲擊,而且兵力還占據著優勢,隻要讓其偷襲到,那麽日本部隊幾乎就是在劫難逃。

    也正是因此鬆川佐太郎現在更加堅信跟著鄧陽走是沒有錯誤的,因為他那時候隻有這兩個選擇,隻要鄧陽將來真的能夠成為一支強大部隊的首領,那麽他也有迴到日本的可能。

    日本人的思想是固執的,和華夏國的人一樣都有著濃厚的故鄉情結,即便現在鬆川佐太郎已經背叛了日本,背叛了他們的天皇,但是在內心中他還是希望能夠有機會迴到自己的故鄉。

    他不但要讓自己能夠體體麵麵的迴去,而且還要成為哪裏的主人。

    日本是不是會戰敗他不知道,但是他看到了法國人和美國人和鄧陽在一起,這也就是說這兩個國家很可能支持鄧陽或者華夏國,這對於日本來說是一個巨大的威脅。

    日本雖然現在看上去瘋狂無比,戰鬥力驚人,但是自家的事情自己直到,鬆川佐太郎不是一個戰爭狂,他作為一個貴族對於日本內部的情況也有著了解。

    日本地域狹小,本身的資源極其稀少,隻要華夏國能夠得到足夠的武器彈藥,那麽對於他們日本來說是無比恐怖的一件事情。

    華夏國畢竟有著四億五千萬的百姓,這麽多的人口能夠組織起來的軍隊高達上千萬,而日本即便是全部動員,也就是幾百萬的兵力。

    藤崎末央自然也知道是這個道理,但是一直以來的武士道驚人讓他覺得現在投降給華夏國人是一種恥辱,但是他同樣知道現在自己根本沒有後路。

    他的腦袋上現在還隱隱作痛,那幾個用匕首科華的日本字還在他的腦袋上,詛咒天皇這是不可饒恕的錯誤,使得他根本沒有可能再迴到日本。

    為了自己的性命,他不得不和華夏國人合作了。

    “鬆川,你說吧我該怎麽做,既然都到現在這個形勢了,我想我也沒有了選擇。”藤崎末央沒有別的辦法,現在他已經被控製住了,隻能夠一路跟著鄧陽和鬆川佐太郎走到黑。

    鬆川佐太郎點了點頭,出聲說道:“一會,你帶領這些人進入炮兵陣地,然後快速的將炮兵部隊的守衛部隊衝散,我們隨後就來。”

    鬼子的炮兵大隊有著一個中隊的機槍,這些機槍手將是他們最大的威脅,因此他們必須第一時間將機槍陣地全部奪下。

    藤崎末央點了點頭,這是他們最先要做的事情他知道,因此他絲毫沒有猶豫對著身後已經準備妥當的華夏國士兵點了點頭。

    緊接著對於戰馬非常不熟悉的華夏國士兵將那三十多匹僅餘的戰馬牽了出來,隨後爬上了馬背。

    這三十來個士兵都是會騎馬的人,現在隻能夠靠他們直接衝進炮兵營地了。

    而炮兵營地這邊卻沒有絲毫的察覺,他們所在的位置讓他們以為他們是最安全的,因此絲毫沒有戰鬥期間的緊張感。

    石丸上田搓,是機槍中隊的中隊長,他和幾個機槍部隊的基層指揮官坐在一個大火堆旁,進行一天一次的燒烤活動,從華夏國百姓他哪裏搶奪來的各種牲畜都被他們醃製了起來,隻要一有空他們就能夠進行自己的小型燒烤宴會。

    可是就在他們將雞腿擺放到火堆邊上準備燒烤的時候,忽然一陣馬蹄聲傳來。

    “八嘎,那些騎兵部隊的混蛋究竟是在做什麽?”石丸上田搓眉頭一皺,他們最煩的就是騎兵,這些騎兵正好和他們是相反的極端。

    騎兵是鬼子部隊中速度最快的,而他們炮兵則是速度最慢的。

    往往好處都被騎兵部隊收入自己的懷中,而他們緊緊隻能夠得到一丁點的殘羹剩飯。

    就比如這次,其他部隊都奪去了大量的戰利品,大量的金銀,而他們僅僅是得到一些肉食,因此內心裏憤憤不平。

    更加上騎兵部隊的行動往往都是馬蹄轟鳴,讓他們震耳欲聾煩不勝煩。

    “好了好了,中隊長閣下,那群混蛋管他們幹嘛,咱們吃咱們的。”幾個鬼子的基層指揮官紛紛拉住暴躁的石丸古田搓,因為他們根本沒有必要因為這樣的小事和騎兵部隊爭論和衝突。

    石丸上田搓自然也知道這個道理。

    雖然他們的炮兵地位很重要,但是畢竟作戰任務並不是交給他們的,因此他們根本沒有和對方叫板的底牌。

    可是就在石丸上田搓被拉迴來坐下的時候,猛然間他們聽到轟鳴的馬蹄聲似乎正在向著他們的方向狂奔而來。

    這下幾個人可就坐不住了,他們不明白騎兵部隊大晚上來到他們這裏幹嘛。

    可是他們剛剛站起來,就看到騎兵聯隊的聯隊長藤崎末央帶著三十來個士兵向著他們行來。

    戰馬的速度並不快,再加上看到藤崎末央本人石丸上田搓也不敢將機槍槍口對準對方,當即擺擺手讓所有的士兵放下武器,畢竟對著一個聯隊長開槍他們也是觸犯軍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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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就在所有的鬼子步兵都奇怪的看向藤崎末央的時候,就在騎兵部隊距離鬼子緊緊隻有二十米距離的時候,猛然間幾十匹戰馬瞬間加速。

    如同兇猛的野獸向著他們衝了過來。

    “八嘎,這是要幹什麽?”石丸上田搓眉頭一皺,不明白這些人究竟是發了什麽瘋,居然向他們這邊猛衝過來。

    然而他沒有了反抗的機會,就在他急忙想要命令士兵阻擋的時候三十多匹戰馬已經轟隆隆的衝了過來。

    嘭嘭嘭……

    啊……八嘎……

    一聲聲慌亂的聲響迅速的從炮兵陣地的最前方響起,一個個鬼子的機槍手被突如其來的戰馬給衝撞開,而那些戰馬上的士兵也紛紛抽出長刀狠狠的劈砍向這些鬼子兵。

    噗嗤……

    啊……

    長刀如同一道道死神的目光,閃爍著森寒的光芒,一個個鬼子兵迅速的被砍到在地,血腥味一瞬間在空氣中擴散開來。

    現在石丸上田搓已經愣住了,他沒想到自己一方的騎兵部隊會向他們發動進攻,也沒想到會在這裏遭遇到襲擊。

    “八嘎,反擊,反擊。”石丸上田搓怒吼一聲,可是話音未落,一個騎兵已經衝到了他的身邊,血量的武士刀直接從他的上半身劃過。

    戰馬帶著的巨大力量瞬間將其上半身砍掉,鮮血如同瓢潑一般嘩啦啦的落了一地。

    “八嘎發生了什麽?”炮兵大隊的鬼子指揮官聽到了外麵的慘叫聲急忙從自己的房間內走出來。

    可是當他看到這裏的場景的時候不由的為之一愣,隻見一個個日本騎兵正在瘋狂的砍殺自己一方的士兵,他腦袋幾乎當時就當機了,他內心裏非常的疑惑,為什麽騎兵敢於殺戮自己一方的戰士,

    他看到了坐在馬上觀察著四周的藤崎末央,這位騎兵聯隊的聯隊長此時正眼睜睜的看著自己一方的士兵被殺戮。

    “八嘎,藤崎大佐,你到底在做什麽,這是大日本帝國炮兵部隊的駐地,你居然帶領騎兵屠戮炮兵部隊,我要送你去軍事法庭。”鬼子炮兵部隊指揮官已經快瘋了,因為他身邊的炮兵部隊根本就不是戰鬥兵種,根本沒有什麽戰鬥力,麵對著數十個騎兵,和一股腦不知道從哪裏衝擊進來的大量陸軍部隊不由的憤怒萬分。

    藤崎末央的臉色一片淡漠,沒死掉一個鬼子,那就是說他對於日本國的罪孽也就多了一分。

    死的鬼子越多他的罪孽也就越大,也就越是無法迴到日本。

    這是華夏國部隊為了讓他們沒有後路而使用的一招。

    而且他們還沒有任何解決的方法。

    這個鬼子炮兵大隊的大隊長還在他的麵前怒吼著,對方的軍銜僅僅隻是比他低上一階是一名中佐其實和陸軍其他部隊的大佐位置相差不多的。

    也正是因此才敢對他大喊大叫。

    若是以前藤崎大佐一定會驚慌失措,但是現在卻不是那樣,腦袋上的疼痛告訴他這一切並不是虛幻,而是真實的事情。

    現在他已經不是日本軍隊的指揮官了,而隻是一個投了降不得不為了華夏國部隊效命的日本軍人。

    當即藤崎大佐的臉上露出一絲猙獰看著前麵的炮兵大隊長咧嘴猙獰一笑。

    啊……

    一聲慘叫在炮兵營地上響起,所有的鬼子步兵盡皆愣住了,一個個不敢置信的看著眼前的一切。

    而藤崎末央卻在哪裏放聲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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