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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炷香後,所有的人,包括那個吳子堂在內,無一幸免都被擒住。


    原先是歐陽寒還有李成讓人盯著圍著,這會兒是吳子堂那幾個人叫捆成個粽子堆在歐陽寒跟前。


    日頭西霞,映在成灘的荷花上,漂在連天的湖麵上,要說有多好看就有多好看。


    可就這麽好看的景兒,她連瞄都沒有瞄一眼,她這會兒呆愣愣的窩在一棵大樹下,瞅著對麵那一群人。


    看著歐陽寒跟那個吳子堂倆人掉了個個兒在扯嘮啥,醜橘想著,要是她沒有完全叫懵了頭,她可還記得,這個吳子堂才叫歐陽寒,啥、啥袁將軍來著?


    要說這個袁將軍,醜橘原先還是聽說過的,記得她在村口擺茶水攤時,有個常到她攤位上來舀水喝的車把式,就一直念叨這個袁將軍。


    這個車把式原先是茶樓裏說書的,外頭的事兒聽得多,知道的也多,就是從他哪裏,醜橘知道了外頭還有打仗來著。


    醜橘當時知道外頭還在打仗,心裏是犯怵的,要知道一打仗的話,那就沒有安穩日子過了,她能不怕麽。


    不過還好,那個車把式說了,外頭這仗打了好些年算是到頭了,前些日子,皇宮裏還貼出了皇榜,說是敵軍大敗,已經退到了塞外,還有就是保衛邊疆的這個袁將軍就要班師迴朝了。


    這個袁將軍是西廊人士,祖上世代都為武將,效忠朝廷,戰功顯赫,早年塞外敵軍侵入境內,袁府父輩兄長都戰死沙場,年僅十六的袁三少,也就是這個袁將軍披甲上陣帶兵殺敵,才有了後來的七年邊亂之戰。


    可就這麽個跟她怎麽也嗒嘎不到一塊的人,就這麽著活生生的在她跟前,還擱她家住了個把月,她就算有倆個腦袋也緩不過來。


    還有她這會兒滿肚子滿腦子都是疑惑,就想尋個人問問,這到底是咋迴事兒?


    可她能問誰啊,她這會兒誰也不敢問啊,就算有人能問出口,她也不知道該問啥啊。


    “丫頭,嚇到了吧?”


    聽到這個聲音,醜橘冷不丁一個激靈,她抬頭看向不知何時出現在她身旁的李成。


    醜橘原想扯出個笑來,但是不知怎麽的笑不出來,“李、李管事。”


    見醜橘喊出的是‘李管事’這三個字,李成笑了下,扶著一旁的大樹坐到了醜橘的身旁。


    李成腿上有傷,不過已經包紮好了,瞅著李成坐下來,醜橘稍稍有些膈應,但她還是繃著自個兒,裝做啥事兒都沒有。


    隻是她越裝作若無其事,在李成看起來,就知道這丫頭越是在意,坐在地上曲起小腿,似乎拉到傷處,他皺了下眉頭。


    醜橘隻等著李成要說點啥,但是這老小子坐下來後就跟她一樣,一直瞅著不遠處的歐陽寒,啥也不說。


    說起來這會兒跟李成坐在一塊,比剛才讓人圍著還難熬,繃是繃不住了,醜橘張張嘴,正要說啥,就聽到李成道。


    “這人啊,一般睡著了,那就什麽也聽不到了,就算有人在她身邊說什麽,醒來也會記不住的。”


    聽了李成這話,醜橘先是愣了下,黑白分明的眼珠子在眼眶裏骨碌碌的轉了一轉,隨即側過身子,靠在樹上背對著李成,從遠處看的話,就像是靠在樹上打起了盹。


    李成偏過頭看了看,笑了起來,這下子倆撇小胡子也跟著抖了抖。


    笑過之後,李成將目光放到了遠處,頓了一會兒,悠悠歎了口氣,才慢慢的道來。


    “幾個月前,塞外傳來捷報,袁少將軍驅逐敵寇,結束了塞外的七年長亂之戰,宮中聖上大喜,下旨召少將軍迴朝論功行賞,可就在少將軍迴程之際,卻遭到小人暗算,下了蠱毒,斷了腿骨……”


    李成說著,頓了下,醜橘背對著他,看不到他的神情,卻在後麵的話語中,聽出了他很是痛憤。


    聽到這,醜橘知道了,李成原來是歐陽寒的家將,也是軍中的副將,至於那個吳子堂,也是軍中的一個什麽官,至於是什麽官,醜橘還真不知道。


    沒法子,醜橘就是個平頭老百姓,對李成說的那些官位就聽了個一知半解。


    若要說的話,就得摁醜橘自個兒的話來說了,李成說了,吳子堂跟他一樣是個副將,不過在軍隊中比他官大些。這個吳子堂跟歐陽寒差不多,也是世代武將,不過總是在歐陽寒之下,應該說他是懷恨在心,在軍中那幾年裏,暗中發展自己的勢力,等待時機推翻歐陽寒。


    歐陽寒,也就是這個袁將軍,醜橘不知道他叫袁什麽,就還叫他歐陽寒,要說這人心眼也是不多,沒防這吳子堂這一手,著了他道,還好有李成他們拚死相護才算是保住了一命。


    吳子堂在軍中得了勢,一邊對外說袁將軍上陣殺敵,身受重傷不治而亡了,一邊派人手追殺歐陽寒。


    歐陽寒跟李成一邊在躲避吳子堂的追殺,一邊在聯絡自己的家臣,一邊躲到這窮鄉僻壤裏來,算是養精蓄銳,等著蓄勢待發。


    在他啥都準備好的時候,就讓李成放出風去,好讓吳子堂能找到他,至於是咋放出風去的,醜橘沒有問,雖然她是很想知道,可還是繃住沒問。


    畢竟李成說道的是大事兒,哪裏會跟她說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兒。


    反正到頭來,這吳子堂就知道了,可這吳子堂賊著哩,是不見兔子不撒鷹的主兒,他雖然知道了歐陽寒在哪兒,可並沒有立馬就叫人來抓他,而是打發了一批人來探水兒。


    李成說了,他放出風兒去,說歐陽寒雖然保住一命,但是啥也不記得了,他就帶著歐陽寒到這鄉下來。


    怎麽著他們老袁家也是有點兒家底的,下半輩子吃喝不愁就是了。


    還有當時歐陽寒在逃出來時留了個心眼,叫他手下的一個反水到吳子堂那裏當內應,所以吳子堂有啥舉動,他也是門兒清就是了。


    歐陽寒在來到鎮上時,吳子堂也就打發手下過來了,他們盯了歐陽寒倆來月,好像就跟李成跟外頭說的那樣,這個歐陽寒也就是原想馳騁殺場的袁少將軍已經廢了腿腳,且是失了憶念,可以說對吳子堂構不成啥威脅了,但是吳子堂想要趕盡殺絕斬草除根,欲對歐陽寒殺之而後快。


    本來在南坳村的時候,吳子堂就想要動手了,而歐陽寒的人也躲在暗處盯著吳子堂他們,最後為了不打草驚蛇,歐陽寒才說要到西郊賞荷,有意隻帶三個人就出來。


    這在吳子堂眼裏算是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他哪怕知道有詐也不會放過這個好機會的。


    所以,就有了今天這茬事兒。


    至於醜橘咋會讓攪合進來,用李成的話就是,“要是將軍身邊沒有一個丫頭伺候著,那還算是大戶人家的少爺麽?”


    他還說了,這茬原先還是醜橘提點了歐陽寒,歐陽寒跟他說了,他才想方設法要把她帶上的。


    醜橘聽到這,真恨不得自個兒踢自個兒一腳!!


    李成看到醜橘不知是不是氣的,靠在樹上的身子抖了抖,便道。


    “哎呀,人老了就是話多啊,說過什麽都不記得了,這會兒少爺那邊也忙完了,就差個貼心的丫頭去給少爺上上藥,包紮包紮肩上的傷了。”


    醜橘撇撇嘴,她才不想去呢,這老小子是拿她當幌子了,要不能把這個吳子堂引出來麽,要說的話,今兒這事兒,他還得謝謝她哩,還好意思讓她幹活兒!


    感到李成把什麽東西放到她身旁,醜橘偏過頭看了下,聞到了一股藥味,估摸著是個藥箱子。


    賭氣的把身子往裏挪了挪,李成看到後,嗬嗬笑了下,道,“這人啊,隻有幹活兒,才能有用啊。”


    醜橘聽了,一骨碌就爬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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