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想怎麽樣?”葉研語氣有些不穩,甚至覺得自己的手都在發抖。

    嚴厲行看著她沒有迴話,此刻的神色卻有些淡漠,他想怎麽樣,他自己也不知道,他覺得就算他這時說出來,她也絕對不同意。

    他不由分說的將葉研一把撈了迴來,用力緊緊的扣住她的腰,湊近她耳邊喃喃道:“我能拿你怎麽樣?嗯,明寧迴去了。”嚴厲行此時的語意是他今晚想要在她這裏過夜。

    葉研抬頭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望著他點了點問:“你……要留在這裏過夜?”她似乎仍覺得不可思議她又重申了一次:“睡覺?”她吞吞吐吐的說完後,嚴厲行眼中的笑意也愈發的燦爛,卻加倍摟緊了她的腰身。

    “我可以睡沙發。”

    沒想到不用葉研自己開口提議,嚴厲行倒是十分主動。

    “行,你愛怎樣,就怎樣吧。”葉研怒不可遏的扔下這句話後,急忙迴到臥室首當其衝就是將門反鎖上,再跑到書桌上將自己畫的嚴厲行肖像快速整理好,把這些東西全部藏在了抽屜裏。好在嚴厲行沒有主動來她臥室,不然若是給他看到自己畫得這些速寫像,他又會怎麽想,到時她真得找個縫兒鑽下去了。

    接下來這幾天他們倆幾乎都是同時出行,嚴厲行似乎吃準了葉研在他麵前總會一再的忍耐退讓,所以幹脆就得寸進尺了。明寧都會準時來葉研的樓下接嚴厲行去公司,順帶將葉研也一起載過去。他們兩人所在的地方本來就隔得較遠,偏偏嚴厲行一定要執意先送她去公司,然後才返迴嚴氏。

    嚴厲行送她來到公司的第一天,公司裏卻是分外的熱鬧,進門的時候有幾個人瞧見了送葉研來上班的車。

    工作大廳內,幾個女同事順勢將這個消息迅速擴散到幾個毗鄰的部門,其實她們意在討論的是劉經理而不是葉研,經上次的聚餐後,劉經理對葉研那點意思已經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大家湊成一夥正在討論今天送葉研來上班的人是誰。

    “這下劉經理可是空歡喜一場了,人家還真有男朋友了。”

    “可不是麽,人家年經輕輕的眼光怎麽著也得放長遠點吧,像劉總那怎麽說也是離過婚的男人。”辦公室這些女人們最愛八卦這種事兒了,有時也喜歡捕風捉影,任何可塑性內容都不願意錯過。

    冉信在一旁聽了臉都氣綠了,他沒想到嚴厲行居然親自送葉研來上班,即便心裏很不好受可他也忍了,一句話也不說,他有什麽資格去指責她,他

    一直都知道葉研迴a市的目的,除了嚴厲行,他再也想不到第二個人。

    這幾日葉研的臉色也變得容光煥發,冉信替葉研整理好工作內容之後,便將東西交到她辦公室。

    “你們倆又好上了?”此時冉信坐在沙發上,雙手交疊目光深究的看著她。

    葉研聽著他這口氣,也沒反駁,隻是低了低頭歎氣說:“算是吧,我不知道該怎麽形容。”她現在都有些理不清自己和嚴厲行的關係,隻是口氣頗有些無奈,冉信神色淡漠的朝她迴了一句:“沒關係,隻要你舒心就好。”冉信語氣愴然的說完後立刻起身,頭也不迴的離開了辦公室。

    在葉研心裏冉信和冉晴就和親人差不多了,這幾年一直是他們姐弟倆在身旁時不時的照顧她,所以她無法做到心中沒有對方還要給他希望,對冉信除了姐弟之誼外,根本沒有任何男女之情的悸動。

    下班之後嚴厲行準時來到了鑫源公司的門口,讓明寧將車子停在前方的路口旁,好讓葉研能夠經過這裏,今天他故意提前了半個小時下班,目的就是為了趕到這裏和葉研一起迴去。

    葉研和冉信一起下班後,冉信正打算送她迴家,此時嚴厲行急忙將車窗按下喊道:“妍妍。”

    嚴厲行這一聲唿喊確實驚得葉研和冉信兩人都同時頓住了腳步。沒想到這時嚴厲行倏然打開車門,下車後不由分說的走到葉研跟前拉著她的手說:“我們一起迴去。”

    冉信衝著嚴厲行勉強的笑了笑,算是打招唿了,可卻沒有開口說話,將眼神瞥向葉研似乎再等待她如何迴答。

    葉研看了嚴厲行良久沒有迴話,然後用力甩開了他的鉗製。

    “反正我還是會在門口等你。”嚴厲行見她還是不為所動,便再次開口,語氣竟然有幾分無賴。

    她目不轉睛的看著他點了點頭,那眼神似乎是服了他。

    “你怎麽又來了?”跟著嚴厲行上車後,葉研再次驚訝的衝著他反問。

    嚴厲行眸色一沉並沒有馬上迴話,片刻過後他才微微開口,語氣竟然有些不悅:“你就這麽不想看到我?”他故意將語氣加重了幾分,看到葉研此時的臉色時便不再開口。

    葉研也沒有迴話,嚴厲行此時的神色變得陰冷無比,所以她也不再多言,一路上嚴厲行一直不曾理會她,就連前麵的開車的明寧也有點兒納悶了,還時不時的瞥一下後視鏡,看到嚴厲行那張冷臉時,又嚇得立刻迴神專心致誌的開車。

    嚴厲行深吸了口氣,甚至心煩氣躁的想要抽煙,伸手摸了摸口袋,掏出煙盒時,看了看身旁的葉研,又將煙盒不露聲色的收了迴去。他記得她以前最不喜他抽煙了,尤其是在車廂內吸煙幾乎能讓她難受到作嘔,所以他也隻好忍了下去。

    迴家後葉研開門換好鞋子,嚴厲行卻先去廚房將菜拿了出來,又放了一些食材在冰箱裏,冰箱裏被他收拾的井井有條還不說,連廚房裏的擺放都換了樣兒,這些東西都是他囑咐明寧去超市買好的,隻有這樣下班後他才有時間去接她,然後又能為她下廚。

    葉研看著他這些舉動,這個男人幾乎是死皮賴臉的纏上她了,甚至將他的衣服以及其他的生活用品全部拿了過來,每天上下班準時接送,早晚迴到家成了一個家庭主婦一樣為她弄飯菜,總是讓她找不到理由來和他翻臉。

    她愜意的坐在沙發上勾著小腿,一邊喝水一邊望著他的背影問道:“需不需要我幫忙?”

    “把菜洗幹淨就行了。”他的口氣依舊是那樣溫和。

    葉研聽完後起身走了過去,將一旁的蔬菜拿了出來,打開水龍頭來迴的清洗了好幾遍,最後才放進瓷盆中,以前婚後的那段日子,這些廚房之類的活兒幾乎都是她親力親為,因為嚴厲行每天都有忙不完的事情,所以隻等她做好飯菜了他也正巧迴家,其實葉研的一手廚藝都是跟著家裏的保姆學的。

    如今葉研看著現在這種情形,看著嚴厲行送自己上下班,看著他此刻在廚房裏忙活的身影,看著他這一切的親力親為,她內心深處說不上是什麽感覺,既苦澀又甜蜜,這似乎既是她心中所盼望的,可又不是。

    兩人一起在廚房磨蹭了許久,她一直沒有離開,事實上她極為好奇嚴厲行究竟是如何下廚的。此時嚴厲行身著一件t恤衫,外麵裹著一條圍裙,遠遠看去顯得不倫不類也很不搭調,可他卻絲毫不在意,低頭微微曲身極為熟稔地將爐火打開,再將切好的牛肉倒入鍋裏,來迴翻炒之後再放調料,這係列動作看上去都極為嫻熟。

    葉研在一旁看著不由自主的笑了笑,臉上的震驚不言而喻。

    “笑什麽。”嚴厲行薄唇抿緊,細看之下又像是在淺淺的笑著,那樣子簡直分外的迷人。他偏頭目光寵溺的看著她反問,一邊說著還將鍋裏的菜盛了出來。

    “沒什麽,隻是有點好奇而已。”葉研說完後還自顧自的連連點頭,其實她好奇他怎麽學會下廚的。

    葉研主動將他做好的

    菜端了出去,自己又將碗筷拿了出來放置桌上,嚴厲行弄了三菜一湯都是根據營養來搭配的,兩人無聲的吃著飯,嚴厲行隻是將碗中的肉全然夾進她的碗裏。這一係列的舉動竟讓她有了片刻的恍惚,似乎時間倒流迴到了幾年前他們的婚後生活。

    “多吃點。”他輕聲開口,明明是用一副不經意的口吻,卻直擢她內心深處。

    “以後你不喜歡我去你們公司等你,我可以叫明寧開車去接你。”他語氣淡然的說完後,竟讓她無從反駁,他的意思是既然她不想看到他,那他就不去了。

    葉研聽後沒有迴話,臉色轉黯,迅速吃完飯才起身去了臥室。嚴厲行隻得把桌上的一切收拾好,再主動去將碗筷洗淨。

    這些日子他在她麵前也是放低身段,盡量和她避免衝突,因為他不知道他們這之間這樣的相處還能維持多久,兩人就這樣小心翼翼的維持著這層如履薄冰的關係,生怕捅破了那道吹彈可破的薄屏,就算葉研用言語來激怒他,他也是起初有些微怒,憤怒過後又將她摟在懷中懲罰的吻她,將所有的怒意化成一陣長吻來宣泄他心中的煩悶,吻得她氣息微喘時他又立刻心情大好,他明白自己一直是在飲鴆止渴,是因為他不知道這層跌跌撞撞的關係究竟還能夠維持多久。

    作者有話要說:累覺不愛。。為了怕偷懶我連電視都不敢開。。嚶嚶嚶。我先去炒幾個菜,吃飯了,好餓+_+。碼字碼得忘了時間。。乃們都不粗線,感覺不會愛了。。二更君駕到。。

    第20章

    周末剛去看望完姥姥,葉研就接到了沈佳琪的電話,沈佳琪這次迴a市的原因是嚴景良擅自變更孩子的撫養權將孩子私藏了。

    葉研去機場接沈佳琪的時候,看她樣子確實憔悴了不少,摘下墨鏡的那一瞬間,眼睛近乎紅腫,整個看上去狼狽不堪,纖細的身影站在人群中根本辨別不出來,這也難怪如今兒子就是沈佳琪的一切,嚴景良這麽弄這麽一出,估計會讓她再次崩潰,有時候男人絕情起來比女人還可怕。

    迴到家葉研示意她先去沙發處坐下,再起身去廚房替她倒了杯水。

    “阿研,我這迴真是走投無路了才來找你的?”沈佳琪坐在沙發上捂著臉,這話幾乎都是哭著說出來的。

    葉研從一開始就發覺她的神色有些不對勁兒,“什麽事,隻要是我能幫到的,我一定盡力幫你。”她極力的安慰道。

    “嚴景良把孩子帶走了……”一提到孩子沈佳琪就開始

    語氣不順,一邊捂著臉流淚還一邊哽咽說:“我……真是沒有辦法了,我又沒有證據證明是他私藏了孩子。可是……”說完後又放肆的哭了起來。

    “你慢點說,別哭。”葉研急忙起身抽出紙巾遞給她,又說:“你是說他悄悄把孩子帶走了,並且藏起來了對麽?”

    沈佳琪吸了吸鼻子,伸手拭著眼淚不停的點頭:“他知道我和廖旭要結婚了,所以才把兒子帶走了,我找過他可他就是不承認,他總說孩子不在他手裏,還一本正經的怪到我頭上。阿研我真的是走投無路了,不然我不會來找你的。”廖旭和沈佳琪是在c市工作的時候認識的,聽沈佳琪說是一位銀行的經理,聽說是廖旭追了她很久,兩人相處了幾個月才正式確定了關係,上次葉研去c市遇害那時也聽沈佳琪提過,隻是沒想到兩人這麽快就將婚事定了下來。

    想來嚴景良就是看不慣沈佳琪現在離了婚還過得這麽自在,心中難免有些不滿所以才會想著將孩子帶走既然自己不好過,也不打算讓她好過。

    “你要結婚了?”葉研麵色驚訝的問道。

    “是廖旭提出來的,他不知道我來這裏了,阿研,我求你了,你想想辦法幫幫我好不好,是在沒辦法,我真想和他拚命,可是我連他們公司都進不去。”沈佳琪說到這裏眼淚又止不住了。

    “這難度恐怕有點大,主要是沒有證據也不好起訴他……”葉研低了低頭極力壓低自己的語氣。

    “那你能幫我去和大哥說一聲麽?讓他幫忙。阿研,如今隻有他才能幫我,我知道這很讓你為難,但我現在真快要瘋了,我要是自己可以解決我絕對不會來麻煩你的……”

    “行,你先別急,我去幫你找嚴厲行去談談。實在不行咱們隻能搜集證據上法院再次起訴他。”她竭力安撫著沈佳琪此刻激動的情緒,嚴景良這是在私自變更孩子的撫養權,當初為了幫沈佳琪爭奪孩子的撫養權她也是費盡了心機,明明都已經協商成功了,嚴景良也簽字了,沒想到才半年時間嚴景良就反悔了。

    兩人聊到下午五點鍾葉研才送沈佳琪才離開,沈佳琪這次也是走投無路才會來求她,整個下午葉研坐在沙發上都在想該怎麽和嚴厲行開口,從開始到現在她一直都沒有開口求過他什麽,這孩子歸根究底都是嚴家的人,要是她替沈佳琪開口求情,嚴厲行會答應她麽。怕是嚴盛賢授意的也不一定,這樣難度就更大了,這一切她自己都不敢斷言。

    嚴景良這個男人她真不知道該如何來形容他

    了,在外麵胡作非為也就算了,上次還派人綁架猥褻她,就是記恨葉研把他和蘇微言的照片交給了媒體,鬧得滿城風雨,讓嚴家顏麵掃地還不說,甚至來了不少記者將嚴宅圍堵了起來,嚴景良幾乎整整一個月都不敢出門,連帶蘇微言的事業也瞬間拉下低穀,直接雪藏了。

    小三的被扒的下場就是千夫所指,甚至永遠都難以活在有光的日子裏。永遠都得背上插足和無恥的名號,所以說做小三的後果是極其痛苦的。

    這次嚴景良又悄悄把兒子帶走,他似乎從來都不消停一會兒,這種男人已經不能用一個渣字來形容了。

    嚴厲行是晚上7點多才迴家的,這幾日他迴家的時間都特別早,在上班期間也總是比葉研早歸。

    其實他一迴家就發覺葉研對他的態度有些不一樣,哪裏不一樣他自己也說不上來,隻是覺得她說話的時候少了幾分敵意。

    晚飯後,嚴厲行便先去浴室洗澡,洗完澡出來後見葉研還在沙發上坐著沒走。

    驀然,心情大好。平時她都是飯後就跑去臥室睡覺,再時不時給他一副冷臉色瞧。今天倒是比以往溫順了不少,至少沒有以往那種若近若離的敵意了。

    葉研見他從浴室出來的時候,身上還穿著一條鬆垮的浴袍,許是沒有係緊的緣故,胸膛的肌膚竟□出了一大片,卻顯得肌理分明,高大的身材逼近快要將葉研整個人籠罩,這時她也開始顯得有些不自在,雖說也不是頭一迴見他如此了,可這種詭秘的氣氛下,確實能讓她心慌不已。

    嚴厲行站在離葉研的不遠處衝著她笑了笑,拿起毛巾將精短的頭發隨意的擦幹,再朝她走了過來。

    “幹嘛這麽看著我?”看著她這一張一合的表情,他突然心生一絲玩味兒,想著故意逗她。

    說完又湊了過來,低頭在葉研耳邊聞了聞,順手把她摟了過來將身子緊挨著葉研,沒想到葉研非但不閃不避,也不將他推開,以往他都得費好大勁兒才能對她上下其手。莫名的心中突生幾許狂喜,心情也大好。

    葉研見嚴厲行主動靠近,偏頭望著他吞吞吐吐的試探問道:“那個,你最近見都見著嚴景良了麽?”

    嚴厲行臉色微變蹙眉說:“他又想對你幹什麽?”聽到她突然提及嚴景良,他似乎有些擔心。以為嚴景良又會找她麻煩,上次他也嚴重警告了嚴景良,想來嚴景良也不敢在他眼皮底下對葉研有任何的動作。

    “不是,就是……”葉研遞了低頭,深

    吸了口氣也不知道該如何開口,怎麽說孩子都是嚴家的人,就算嚴厲行知道此事了,那有什麽用說到底他和嚴景良還是兄弟,自己又和他離了婚,如今她就是以一個外人的身份再替沈佳琪開口求助,況且自己上次遇害那件事嚴厲行都沒能拿他怎麽樣。

    “沈佳琪來找過你了?”嚴厲行突然打斷她的話,衝著她挑了挑眉再輕笑了聲,目光深究的看著她,臉上的線條也變得僵硬,過了一會兒他又說:“難怪你今天脾氣這麽好,原來是有事情。”他語氣明顯有些不悅,情緒也一下跌落到穀底,難怪她剛才這麽任他為所欲為,原來是有事相求。

    葉研聽後內心一怔,原來他一直都知道。

    她緩了緩神色望著他無聲的點點頭,過了一會兒又說:“那你能有什麽辦法……除了法律的途徑外能和他協商調解麽?”

    誰知道嚴厲行想都沒想,語氣漠然的拒絕道:“我恐怕幫不了,這畢竟是他們之間的事情。”而且兒子也是嚴景良的,若是別的事情他還能插手,這件事他確實不好多言。

    聽到嚴厲行這毫無商量的語氣,葉研越想就越覺得惱怒,仰首瞪眼睛看著他冷言冷語的道:“是啊,反正孩子是也是你們嚴家人是麽?你們男人就從來不會為女人想一想,好歹一日夫妻百日恩,離婚協議上寫得清清楚楚,孩子撫養權歸沈佳琪,況且這件事本來就是他有錯在先,自己在家裏有一個還不滿,天天就挖空心思想著怎麽出軌!你不幫忙也沒關係,我會想另外的法子,逼著他將孩子交出來。”

    葉研這番話幾乎將嚴厲行說的哭笑不得,無從辯駁。等她數落完後嚴厲行忍住笑意,口氣無奈說:“你怎麽說著說著都把氣都往我身上撒。”

    葉研又將音量提高了幾分:“因為你們都姓嚴,而且還是一起長大的兄弟,我和嚴景良的梁子一直可結得不小,我還指望不用私下調解,直接和他在法庭上見。”

    “你很想幫她要迴孩子?”嚴厲行沉默了一會兒,語氣淡然的迴了一句。

    “當然,對於一個經曆了一次失敗婚姻的女人而言,孩子就是她一切,孩子沒了就等於要了她的命,你們男人怎麽可能會明白。”葉研語氣淡漠的說到最後,竟然不忍心往下再說了,曾經她和嚴厲行孩子沒了時甚至動過輕生的念頭,還是冉信和冉晴及時將她救了迴來,如今看到沈佳琪這樣,不知道怎麽的竟然讓她分外的心疼。

    見她突然這樣,嚴厲行眸色倏地轉黯,再慌張的將她摟了過來,吻了

    吻她的額頭喃喃道:“行,我去找景良談談。”看到她突然這樣,他心中竟然有些莫名的慌張,害怕她想以前的事情然後又會迴到那種爭鋒相對的日子,那麽他這陣子辛苦經營就毀於一旦。

    葉研埋頭在他懷中閉口不言,聞著他身上和自己一樣的味道,察覺他的唇也順著她的額頭滑下。一路深吻,與她來迴糾纏,嚴厲行吻得越來越急切,手也不規矩的從她的腰身處一路撫摸而上。

    第21章

    這時葉研渾身一顫,身子也不經意的往後退了一步,哪知道嚴厲行停下手中的動作,神色黯然的將她摟了迴來,歎了口氣,埋頭在她的頸窩處說:“妍妍,你這麽怕幹什麽,你不同意的話我是不會強來。”搬到這裏來的這些日子嚴厲行對葉研一直都是分外尊重,更別說是碰她了,隻要她稍不樂意,他立即止步,他知道自己如今還不能急,她對他終究是無法釋懷,所以他也不強迫她,等她什麽時候敞開心扉了或是等自己一切事情都解決了再向她坦言也未嚐不可。

    這幾日上班期間冉信也對她也是分外的淡漠,說不上是什麽感覺,即便每天有說有笑的,言語中還是有了刻意的疏離。

    去宋辰辦公室交完合同之後,將手頭上的事情也解決完畢了,從茶水間出來的再迴到辦公室,還未關上房門,她便看到桌上有兩本特別的雜誌。

    葉研有些好奇的走近翻開看了看,其中還夾著一張報紙似是書簽,看這本雜誌好想是幾年前發行的,所以也顯得有些陳舊,旁邊的頁麵都有些褶皺或是微微卷曲。她翻開頁麵再將報紙拿出,雜誌上的兩人立即令她身形俱震,她頓了頓又將手中的報紙攤平一看,幾乎又是相似的內容。

    她逐漸用力的攥緊手中的雜誌,隻覺得連手都在發抖,臉色也愈發的蒼白,雜誌上麵的嚴厲行和杜遠心相人牽手出現在各種公共場所,還有一張報紙上圖片竟是兩人深夜攜手出入厲宅的畫片,配上記者寫的旁邊尤為醒目“杜遠心與嚴氏繼承人秘密訂婚。”日期還是09年9月份的,恰好是他們倆離婚五個月,那是她流產住院的那段日子。

    原來她躺在手術台上生不如死的時候,嚴厲行竟然和別的女人有染,原來她一直都被蒙在鼓裏,什麽都不知道。每次都是這樣,總在她心軟放手的時候,許多事情也突然猝不及防的出現然後時刻提醒著他們關係以及她這次迴來的目的,以前的記憶便會突然接踵而至,將她又一次推進無盡的深淵。

    她知道自己和嚴厲行的這層關係遲早會

    被打破,這種顫顫兢兢的局麵令她如履薄冰,精神恍惚,甚至讓她忘記嚴厲行以前是怎麽對她的了。

    如今葉研看著這張陳年舊照,心中的憤怒再一次油然而生,隻覺得心中隱隱作痛,這些並不是空穴來風,若說文字有假,那這照片上的人不會有假。憑什麽他們才離婚這麽短的時間嚴厲行就帶別的女人迴嚴家,甚至還能讓記者如此大肆宣揚。

    這些詰屈聱牙的文字與葉研而言毫無幹係,嚴厲行和杜遠心訂婚她不信,她在意的是圖片上麵的人物和時間。

    葉研將許多細微的東西拚湊在一起,她突然想起來了,難怪合同上會有嚴杜兩家的投資方案,難怪那天和宋辰去c市出差,大名鼎鼎的杜遠心會突然出現,甚至還在她麵前和嚴厲行大秀親密,而嚴厲行也絲毫不避諱反而很是享受,以及宋辰當時那一副看好戲的模樣,原來並不是嚴厲行在刻意試探她,他們之間一直都有著令她費解的關係。

    葉研死死的盯著手中雜誌上的兩人親密相伴,隻覺得異常的刺眼,闔上雙目,她伸手扶住桌麵隻覺得整個人瞬間極盡暈闕。

    “我本來不想給你看的,可是……。”冉信不知道何時走到了門口,看到葉研這樣似乎是有些擔憂,又走了幾步看了看她此時的臉色,甚至連說話的語氣也變得唯唯諾諾,看到她此刻陰沉的臉色時,後麵的話也瞬間哽在喉嚨。他擔心自己再繼續說下去,葉研真會崩潰。

    此時冉信小心翼翼的走到打印機旁將另一本雜誌拿了過來,不料卻被葉研猝然伸手奪了去,臉色一沉直接揚手重重的摔在地上。

    “出什麽事兒了?”這時工作大廳內幾位同事察覺到辦公室裏麵有響聲,突然豎起耳朵,將身子快速靠向門口。

    其中一個同事小聲嘀咕說:“不知道,好像是冉信惹事了,你沒看葉律師那張苦瓜臉,冷得嚇人麽。”門外的同事聽聞動靜又大了幾分一夥人突然湊了進來堵在門口圍觀。

    葉研麵無表情的看著圍堵的同事,過了一會兒氣勢洶洶的走上前“嘭!”的一聲將辦公門大力緊閉。

    她的臉色逐漸發白,眸光也愈發的黯然,卻一直沒有說話,手中的雜誌逐漸捏緊,似乎大力到要將其頃刻輾碎。

    “我隻是希望你不要被蒙在鼓裏,在事情還沒有弄清楚之前……”冉信緩了緩神色,才微微開口,還沒說完,就迎來了葉研的質問:“這是幾年前的事了?為什麽你和冉晴都要瞞著我?”她紅著眼眶一步步逼近冉信,衝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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