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方麵冉信作為葉研的助理,總能為她的事情處理得井井有條,將這幾天將銷售部送來的合同交給她查看,鑫源公司的銷售合同由銷售部經理和法律顧問共同擬定。

    這陣子可是將葉研忙得焦頭爛額,中午在茶水間休息的時候,同事進進出出的很是熱鬧,葉研處於無聊中便坐在椅子上玩了玩手機,大概是覺得無趣又向市場部經理許欣然拿了一份財經雜誌,翻開目錄後,目光不偏不倚的落在一個紅色標題上,恰好是由對嚴厲行做的一個專訪,翻到所在的采訪頁麵,望著照片上的他,身穿一件簡約款的灰色襯衫,頭發精短,並沒有刻意的扮相,卻像某個影視明星一樣英俊矚目,他意氣風發的坐在皮椅上雙手重疊放膝,看樣子對主持人的話題倒是應付自如。

    葉研居然還逐字逐句的把采訪對話耐心的看完了,當看到文字中主持人問嚴厲行婚姻狀況的時候,嚴厲行倒是表現得挺實在,坦言自已經離婚已久,這倒是能讓許多女人蠢蠢欲動。

    看完後她衝著畫麵冷笑了一聲,許欣然望著她抿嘴嘖嘖的笑:“誒喲,咱們葉大律師這是什麽表情,別告訴我你連這樣的極品成功男人都看不上?”許欣然將嘴巴張成了o字型,滿臉不解的看著她。

    “沒什麽表情,你說得對,確實是個極品。”她有些好笑得順著許欣然的語氣說完後,心想他要不是極品那還能逼著她離婚麽。

    葉研說完後轉身去了辦公室,看著她的臉色有晴轉陰,許欣然滿臉錯愕的注視著她背影,以為是自己說話的方式不妥從而惹怒了她,才讓她發怒去了辦公室。

    她帶好工作牌走進辦公室,就看到了桌上有一張卡片,精致的外裝,她拆開一看,看著後麵幾個大字時,她才知道這隻是一張畫展的門票。

    不用思考,這肯定是冉信放在她桌上的,許是因為興奮的原因,她手中的門票也逐漸的捏緊,再仔細瞧了瞧,目光落在畫展舉辦項目時,唇角也不由自主的勾起。

    “感動了吧!快配合我一下哭一個。”此時冉信現在外麵右手撐著門衝著她眨眨眼。

    “你從哪裏弄到的?”她沒有迴答,眉頭也不經意皺起,似乎在等著他的解釋。

    “別人隨手給的唄,再說我人緣那麽廣要去看個畫展實在太簡單了,隻要清楚時間就行了,反正看畫展又不要花錢。”冉信不以為意的向她解釋,她聽後卻笑得更深了。

    “謝謝。”葉研由衷的感謝道。

    “有什

    麽好謝謝的,你就是我姐。咱們之間哪還用得著這兩個字。”冉信勾起唇角,伸手鬆了送領口,走到她跟前望著她故意挑挑眉逗得葉研捂著嘴直直的笑。

    畫展舉辦那天恰好是周六,天空下著滂沱大雨,冉信開著車子親自過來接她,她隻拿了個單反的相機,身上垮著一個小包。一身白色的襯衫,搭配一件紫色的過膝裙,將頭發盤起,整個人顯得又是另一番韻味。

    “你連單反都帶上了,小心那裏的工作人員不讓你拍照。”上車後冉信看了看她手中的東西,故意調侃。

    “又不是所有畫的都不讓拍。”她有些焦急的反駁了迴去,再偏頭看著窗外的雨肆意的敲打著車子,玻璃上的雨水也一層層暈開。

    下車後來到展覽館,台階上到處都是濕淋淋的一片,差點將葉研險些絆倒,還是冉信反應迅速一直在謹慎的跟在她身後,稍有差池就立馬快步向前扶著她,前方工作人員又鋪上了一層新的紅地毯,她和冉信一起走進大廳,看著乳色的牆上四處掛滿了油畫。

    前來參加的人有許多,熙來攘往的大廳內有學者,美院的一些學生,也有一些業餘的美術愛好者,還有部分企業的管理人有部分人大概是想來買畫。

    這裏大部分作品都是美院的教授和老師畫的,她也是大概的看了下,有一些近代名家的珍品畫,可前方都會有禁戒線,工作人員都在一旁勘察,不許行人靠太近或者拍照。

    冉信湊到葉研耳邊,拍了拍她的肩膀說:“姐,我對這些不怎麽感興趣,我就不跟著你了,給你一個半小時你看得完麽?”

    她蹙眉看了他一眼近乎嫌棄的開口:“我這得分情況而定。”

    “那你看完了打我電話,我在門口等你。”冉信說完後就立刻消失不見了。

    她點了點頭,繼續看畫,手中的相機也拿起來不停的拍照,將大廳的畫看完後,再穿過一道走廊根據牆上的指示標往走,又走到了另一室外,隔著玻璃就能看到中間的那副畫極為刺眼,那是羅中立那幅《父親》,旁邊還有石成峰:長城油畫係列賞析--《國魂》,以及陳逸飛的一幅風景畫,她當即就目瞪口呆的頓足不前,心底湧起難言的興奮,她喜歡的國內油畫家的作品都這裏,以前這一直都是她心心念念的,有好幾幅她都臨摹過。

    這是玻璃門自動打開,她腳踩高跟鞋左顧右盼小心翼翼的走了進去。

    葉研記得她以前拿著自己臨摹的那本《當代油畫家作品集》上陳逸

    飛畫的那副《藍色的運河》望著嚴厲行口氣肯定的說:“我就喜歡這種風格的,以冷色占主導把這裏的意境全部畫出來的。”陳逸飛畫中喜歡運用西方的技巧,表現東方中國的精神和意識,從而達到中西藝術交相結合的氣質。

    嚴厲行那時候就坐在她身旁看著她淡淡的笑著,再摸了摸她的頭口氣溫和的說:“將來有機會我把原圖搬過來讓你看看。”

    她那時候隻當他是句玩笑話,也沒放在心上,況且嚴厲行並沒有教過她油畫,而是請得另一位朋友親自教她,他想要弄到這幾個人話談何容易,除非是畫展,而且就算開展也不太可能在同一天展出他們幾位的多副作品,沒想到如今都時隔好幾年了,他還記得。

    隔著厚厚玻璃,將周圍的燈光反射的異常的耀眼,她立刻驚醒站在作品前,慌張的環顧四周,察覺沒人才急忙緊張的拿起相機不停的拍了幾張。

    “喜歡麽?覺得怎麽樣?”此時一個溫和的聲音從她身後響起,粗糲中帶著幾分低沉。

    聽到是嚴厲行在自己身後,葉研渾身一怔,斂神轉身看著他,他站在展館中央,離自己並不是很遠,看樣子他似乎在這裏等了很久,此刻他的嘴角噙著一抹絲淡然的笑容,像是很篤定她看到這些幅畫會很激動。

    “為什麽?”她有些茫然的開口,語氣又像是在嘲弄。她下意識的就明白了難怪冉信為何會將門票給她,原來這一切都是有意為之,難不成嚴厲行還在顧念舊情將曾經答應過的事情一一兌現。

    嚴厲行站在前方望著她語氣不驚道:“也算是兌現曾經的話,我說過,答應過你的事情就一定會做到。”

    白色地板上,變得灰白,在兩人身旁留下一抹清晰的剪影,此時四周一片寂靜。

    她向前走幾步到他跟前仰頭望著他冷笑道:“那你還說過你一輩子都不會離開我,你做到了麽?嚴厲行不帶你這樣說話顛三倒四自相矛盾的。”她說完後捂著胸口,低低的笑了幾聲,語氣中難掩的嘲諷。

    曾經因為和嚴厲行注冊結婚的事情,葉研被父親掃地出門,迴到房間就放肆大哭,嚴厲行哄了她老半天,皺著眉頭心疼的撫上她紅腫的臉頰,小心翼翼的替她上藥後,將她緊緊的抱在懷中說:“妍研,你還有我。我不會不要你,一輩子都不會。”

    一輩子,她清楚的記得這話好像是嚴厲行自己先開口提出來的。不提過去還好,一提起過去,她心生一股無名火。

    嚴厲行的麵色瞬間

    轉黯,麵對葉研的質問他緩了緩沒有立即迴話,半晌後,他恢複神色:“那是以前,況且我不知道後來會發生些什麽。”

    她聽了之後噗嗤一聲冷笑,側身就走。他卻猝然伸手緊拽住她的手臂,冷冷的開口:“站住!葉研,為什麽咱們每次見麵就非得弄得跟仇人一樣?”他盡量在放低自己的身段,在她麵前顯得分外小心翼翼,唯唯諾諾她還想怎麽樣。

    她點了點頭語氣顯得有些不穩:“因為我看到你總會想到以前。”

    “你就這麽恨我!”這是他在她走後說的最後一句話,她恰好聽到了。

    冉信主動打電話來接她的時候,葉研正好出了展廳,上車後她靠著座位閉上眼睛開口喃喃的質問道:“你和嚴厲行什麽時候認識的?你知道是他弄得畫展或者是他提前通知你,所以你才故意想喊我過去,想讓我們見麵是不是?”

    冉信將手撐在方向盤上,不以為意的迴答:“我和他是上次去幫你拿合同的時候認識的,況且你不是一直也想見他麽。”他難得這麽正緊的和她說話,簡直一語擊中她的心房,其實冉信一直都知道她迴來的目的是想幹什麽。

    她聽後也算是默認了卻不為自己辯駁,片刻後她開口繼續說:“可我要的不僅僅是這些。”

    作者有話要說:我能說這是我一邊喝酒一邊碼出來的麽,本來是想找碼字激情的,激情確實有了,結果碼到現在有種頭暈暈的趕腳。。+_+【透劇:下章就會有進展了。】至於會不會虐,我就不知道了。~~~~(>_<)~~~~來來來,親愛的妹紙們,給我這種舍身取義的精神撒個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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