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風一樣襲過大地,所過之處驚起無數的行人,鳥兒飛一樣的感覺真是太美了,他要做一個風一樣的少年,沒有牽絆。


    龍流氓在莫月文麵前很是收斂,特別是他做錯了事之後,迴到家中自然無人問津他被捉的一事,哪怕有人說起,也不一定有人相信,因為誰敢抓龍家的大少爺呀,別說一個當地赫赫有名的龍家,就是和莫家、李家都有世交,隻是不同的是,莫月文與那李林君有著婚約,而李林君與龍流氓很有交情,他們三人打小一起長大!


    倒是與龍流氓有著三隻手之稱的牢房見在家中鬱悶了半日,待到夜晚來臨,約上幾個狐朋狗友到酒店飲酒作樂,自然要將龍流氓叫上,要是平時,牢房見必是也將左遷遷叫上,可是他才挨了那妮子一頓臭罵,還在氣頭上,此事免談。


    “牢房兄,我來引薦一下,這位是莫月文,這位是——”


    “牢房兄!久仰久仰,在下李林君——”李林君搶白道,說著對牢房見作了一個揖,“今日一見,真是氣宇軒昂,原來你和龍兄認識呀!”


    “不知你是?李家的公子李林君,聽人說起過,不過這位莫家的千金月文呢,我們還是小有交情的,哦對了,月文,你和左遷遷認識?”牢房見說著給三人倒上酒,一個酒香彌漫開來。


    “月文和遷遷姑娘也隻是在縣衙剛相識的,聽遷遷姑娘的口氣,似乎她對牢房兄很是關心,不知你倆是什麽關係!”


    “咳,甭提了,你倆走後那妮子對我可是一頓痛罵,罵得我恨不得當場服毒自盡,什麽沒前途呀,什麽丟人現眼呀,多難聽,我身邊的朋友不是不知道我的為人,我牢房見雖有那癖好,可是三天兩頭不拿點別人家的東西我就心裏不踏實,不就是一隻雞兩隻鴨之類的小活禽,都是大戶人家,這點皮毛對他們來說簡直不是東西,我也就圖個開心,他們也沒損失什麽大件——”


    “圖個開心?你大名鼎鼎的牢房見什麽時候學會了大言不慚了!”一個幾分蔑視的聲音搶白道,嚇得牢房見差點從椅子上跌落下來,直唿左遷遷——


    其它三人也都將視線轉移到長相清秀的左遷遷身上,眼前的女子氣質非同尋常,一看就是大家閨秀。


    “我到你家找你聽你家的牛二說你有點想不通,買醉來了,我才一進門就聽到嘰嘰歪歪說了一大通,什麽妮子不妮子的,牢房見,本姑娘是你這樣稱唿的嗎!真不知好歹,小心本姑娘廢了你——”左遷遷狠狠地盯著臉上苦巴巴的牢房見,“怎麽著,隻敢在別人的麵前說我壞話,見了我就不敢吭聲了,你牢房見也太二了吧!”


    “小二,給爺再上個大碗和兩壇最好的苗家燒刀子來,今天爺就是豁出去了也要將自己灌醉,奶奶滴豬蹄,遷遷,其實呢,我對你也沒什麽大的意見,就是心裏不痛快,既然人都不請自來了,也坐下來喝兩杯,別說你娘又不許你飲酒了!”


    “本姑娘來此呢,隻是想看著你牢房見是怎麽死的,要是還不死呢,本姑娘再灌你兩杯,月文姐,你也在呀,龍氓兄,我們又見麵了!”左遷遷說著白皙的臉上擠上一個燦爛的微笑,薄薄的嘴唇一陣上翹,一雙杏眼也眯成了一條縫。


    “嘿嘿,人家和你沒什麽交情,別套近乎了,自己倒酒,懶得理你!”牢房見說著捏起酒杯徑直和龍流氓與李林君喝了起來。


    “說話也不寒磣,我才懶得理你,月文姐,不知龍流氓和你是不是戀人關係,那天看你挺著急的!”


    “這個……朋友嘛,你們也知道的,那些衙役很兄兇的,龍氓哥哥又不會什麽武功,萬一衙役動起粗來傷到了龍氓哥哥,做妹子的怎麽向龍伯伯交代呀!”莫月文怯怯地說道。


    “月文,你說的是啥事呀,怎麽不告訴我一聲,那些家夥敢對你們無理,看我不把縣衙給拆了!”李林君插話道。


    “也沒什麽,小事一樁,哪能驚動李哥哥!”莫月文嘴角擠上一個牽強的笑。


    “月文,做人呢不能太文弱,不然老是受人欺負,誰不知道我們李、莫、龍三家的交情呢,別說整個惠寧縣,就是白帝城城主也要賣三分麵子給我們!”佛法寺周圍的數個城縣都屬於白帝城管轄之下。


    “李兄,話也不是這樣說的,要說關係,不是我牢房見吹的,在坐的各位的家族加起來還不如遷遷她們家的九牛一毛,說我也懶得說了,什麽皇親國戚,國中顯赫,基本上呀,在她們家眼裏,啥也都不是!”牢房見說著輕歎了聲,“不過呢,這隻限在魔之國!”


    “你不說話有人當你是啞巴呀!”左遷遷可生氣了,狠狠地瞥了牢房見一眼,“鬼才信你的話,我們家要是有那麽大能耐還窩在這窮鄉僻壤?年方雙十年華的本姑娘還從來沒走出過這惠寧縣半步,吹去吧!”


    “好好,算我吹的,你們別在意,都別在意,喝酒喝酒!”牢房見自討沒趣。


    “沒文化——”左遷遷拋出了一句話,嗆得牢房見差點半死。


    “遷遷說得沒錯,爺呢大字隻識一個,而且還是個遷字,認識你左遷遷是我牢房見一生最大的錯誤!”


    “彼此彼此,那本姑娘就讓你將這個錯進行到死,喝酒喝酒,難得大夥開心——”左遷遷說著捏起酒杯一飲而盡,臉上一點痛苦的表情都沒有,跟喝涼水似的,甚是痛快!


    五人你一言我一語,酒量本是不行的莫月文才喝了幾杯就已經一臉通紅,坐在位子上一個勁地發愣,倒是左遷遷喝得特別兇,不但把李林君和龍流氓灌倒在地,就連牢房見也快被她灌倒!


    “今天你的狀態不錯嘛!”左遷遷捏著酒杯對著醉眼朦朧的牢房見一陣狂笑。


    “馬馬虎虎,你也不賴呀,平時喝酒你都遮遮掩掩,今天倒痛快多了,這可不像你左遷遷的風格呀!”


    “切!我一向豪放,什麽遮遮掩掩,和你這類人還能遮遮掩掩?牢房見,你也太小瞧我左遷遷了,告訴你,這樣的燒刀子,本姑娘可以連幹七碗,你牢房見可有這樣的能耐?”左遷遷說著又是一陣狂笑。


    “看不出哦!那今夜不把你灌醉,我就不是牢房見,我地獄見!”


    “你醉了怎麽廢話那麽多呀,幹就是,倒酒倒酒,店小二,再給我上壇酒來,今夜不醉不歸!”


    這迴倒好,莫月文已經撲倒在桌子上睡著了,李林君睡桌子底下去了,龍流氓呢,倒在桃木椅子上也做美夢去了,倒是牢房見和左遷遷醉意朦朧還在你一杯我半杯地喝著。待夜深人靜,李林君被家仆架了迴去,口裏還不停地說著,我沒醉,我沒醉,喝,繼續喝!左遷遷和牢房見躺客棧的同個屋子裏了,醉得太重,基本上是爛醉如泥了,而此夜月光很是清晰,將大地照得一片雪亮,龍流氓抖了抖酸痛的身子,一把將醉得不輕的莫月文往背上搭去,朝著莫家的方向而去。她的亂發貼著他的身子,她的唿吸輕輕地唿在他的背上,她溫馨的體溫傳到了他的心裏,他真實地感覺到了這股溫馨,直讓他感到暖。


    龍流氓背著那個女子,默默地走在迴去的路上,睡夢中的她時不時說著夢囈,月光照在他略顯成熟的臉上,有點迷茫,也許下個月初,他背上的女子就要成為別人的妻,不知為什麽,她遲遲沒有對這段父定的婚姻做任何異議,難道她還在等什麽,等她夢中的月亮王子的再度出現嗎……


    那個一直被她稱作月亮王子的神秘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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