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亞道:“沒想到這時一陣強烈的光華閃過,我隻覺得眼前一片空白,全身的骨頭像是被火烤一樣熾熱難當,全身的肌肉像是要被扯裂一般,接著就是在我腦海裏響起爆炸的聲音,我整個人被彈出去打在牆上就立刻暈了過去。”

    阿爾法聽的說不出話來,隻能呆呆的看著夏亞,夏亞悠悠的續道:“等我醒來後就失去了其他人的蹤影,隻能拖著疲憊的身軀前進,剛開始覺得十分奇怪大廳為何變大了,以為是剛才太專注於打鬥而沒有注意到大廳的大小,更何況配劍也在,應該不是什麽要緊的是,直到從一麵鏡子前麵走過才赫然發現自己的長相有了改變,不但耳朵又尖又長,額頭上還長了兩跟觸角,我不敢相信的看著鏡中的倒影,用手輕輕撫摸著它們的存在,好一會才體認到自己可能變成精靈的事實。”說到這裏又歎了一口氣。

    阿爾法好不容易從震驚中恢複過來,他看著夏亞問道:“這是什麽時候的事了?”

    夏亞西了一口氣道:“大約是遇到你的三年前吧!之後我過著躲躲逃逃的生活,一直有精靈獵人要追捕我,我隻好躲進山中,沒想到冤家路窄又遇見他們三個,而且他們也變成精靈,見麵後先是一驚,然後就大打出手,我不敵就邊打邊逃,再來的事你就知道了。”

    阿爾法又問道:“那三個人是誰?你們之間又有什麽深仇大恨?”

    夏亞道:“我們師出同門,原本是師兄弟的關係。”

    阿爾法驚道:“師兄弟,不會吧!你又說是死敵,怎麽前後差距這麽大?”

    夏亞瞪了他一眼道:“別打岔,我們不可以先是師兄弟,然後再反目成仇嗎?”

    阿爾法幾時見過夏亞發脾氣,忙道:“可以,可以,你繼續說,我不會再打岔了。”現在他最怕的就是夏亞沒心情再講下去,那以後可能沒有機會再聽到了。

    夏亞深吸了一口氣,照理說精靈是不用唿吸的,但由於夏亞原本是人類,這隻是一種無意識下的動作。

    “那年我拜再師父門下,是第四個弟子,也是關門弟子,由於我十分認真,師父也對我傾囊相授,可是三位師兄一昧的為求速成,武功的進境反而沒有我的快速,所以後來它們就被我趕了過去。

    師父有一個小女兒,年齡與我相若,是大家的寶貝,也是我們四個師兄弟愛慕的對象,由於她的關係,使我的心理有了依靠,因遠離家鄉而彷徨動蕩的心也多虧了她安慰才能安定下來,可是我卻害了她,唉~~~~。“

    阿爾法想說話卻又怕挨罵,夏亞的師父是誰?他又如何害了那位姑娘?又為了什麽要遠離家鄉的去學武功?想問卻又不敢開口,隻好靜靜的等著。

    夏亞像是失了魂似的看著天花板,臉上滿是失落,他輕輕的閉上眼睛續道:“或許是我們年紀相近吧,她時常來找我,看在三個師兄的眼裏卻讓他們忌妒的不得了,在這時我的功夫又超越了他們,更讓他們以為師父徇私傳我速成功夫,對我的不滿更是加大,表麵上卻仍然裝作對我稱讚有加,暗地裏卻罵了我不知多少迴,然而未見過世麵的我卻不知人間險惡,仍以為我們的感情一樣融洽,誰知道悲劇就是這樣釀成的。”說至此胸部起伏不定,可以想像他現在無比複雜的心情。

    當夏亞心情稍微平複後,阿緩緩的籲了一口氣道:“當時,由於三位師兄對我十分不錯,而我也對他們推心置腹,誰知道這隻是一種要引我上當的手段,大師兄故意在酒醉時吐露出自己喜歡師父的小女兒,還說今生非她莫娶,更會令他幸福一生,為了大師兄,我刻意與她保持距離,對她冷淡下來,讓她能和大師兄多接觸,沒想到這不但苦了我,更害苦了她,也連累了師父。”

    說到這裏夏亞頓了一頓道:“我並不知道清美對我已經傾心,更不知道師兄隻是垂涎她的美貌,更認為隻要做了師父的女婿便可以學到更高的武功,當我退出後大師兄便全力追求清美,希冀能夠一步登天,可是由於大師兄太過心急,不願久等,終於在一天夜裏用迷藥欲強行沾汙清美,但由於及早發現,師父將師兄逐出門強,清美則是因為這個打擊而成天將自己關在屋內不肯見任何人,師父為此也日漸消瘦,然而事情才剛剛開始。”阿爾法被這事情給深深的震撼住了,生長在樸實的鄉村的他何時曾聽過如此勾心鬥角之事,所以他根本無法說出任何話來,隻能楞楞的看著夏亞,不過總算知道師父的女兒名字叫做清美了。

    夏亞已經陷入迴憶之中,完全沒有察覺到阿爾法的異狀道:“大師兄被逐出門牆後內心憤憤不平,心中隻想到要報複而完全沒有任何悔過之意,另外兩位師兄原本和大師兄原本就是好友兼死黨,在清美事件中也被遷怒,雖然沒有什麽處罰,可是他們覺得臉上掛不住,所以當大師兄提出要報複的意見時他們便一口答應了。

    那一天是月圓時,清美仍是不肯出房,我和師父及兩位師兄在大廳中吃飯都有點吃不下去,師父為了清美的事情而傷神,兩位師兄則不懷好心的邊勸慰師父邊灌他酒,酒中被下了慢性的麻藥,若不是師父心不在焉的豈有可能讓他們得逞,也幸好我當時沒有心情喝酒才逃過此劫,當麻藥發作時師父所說的第一句話並不是破口大罵兩位師兄,而隻是一句帶清美走,沒有要我複仇,更把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心中隻有一個牽掛。

    我當時傻在那邊不知所措,還是師父硬將我推出廳外才知道要動作,當我衝到清美的房前,原本因為內疚而不敢靠近的我猛敲她的房門並急叫師父出事了,房門碰的一聲打開,清美衝了出來,全身可以露出來的部分全部遮住,包括整個臉部,隻有兩隻眼睛露出來,我隻覺得事情有點古怪,可是當時的狀況不容許我想這麽多,也來不及告訴清美發生了什麽事,帶著她便往外逃了。“說至此便止住不再說話。

    阿爾法再這時忍不住道:“然後呢?清美怎麽了?你師父又怎麽了?不要隻說一半好不好。”

    夏亞看著阿爾法,以友善又十分哀傷的語調道:“我帶著清美漏夜逃往以前師母家,師母很早就逝世了,不過清美說那裏十分安全,不用怕有人過來攻擊,途中雖然使我們倍受身心的煎熬,可是途中清美的不發一言卻使我更加在意。

    我們終於到達師母家,師母家位於一個山穀之內,穀口十分狹小,隻能容一個人通過,而且處處有叉路,屬於易守難攻型的地方,也難怪清美會說不用怕有敵人來,光叉路就可以阻擋大部分的人了,她帶著我到一間小屋前麵轉過身來問我道:“你愛不愛我?‘

    突如其來的問題使我楞了一下,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迴答,於是我告訴她現在不適合說這種話,沒想到清美一反常態不斷的追問,我終於將深藏在心中對她的感情向她表明,並向她致上我最深的歉意,她的淚水泉湧而出,並問我是否不管發生什麽事都依然愛她,我肯定且用力的迴答她,她便緩緩的將罩在臉上的頭巾揭下,昔日的美麗不在,她的臉上浮現一條條的青筋,肌肉扭曲變形,給人一種恐怖的感覺,我的腦海中突然閃過一種病名,那是一個不治之症。

    我用顫抖的雙手將她摟入懷中,並問她病多久了,她搖搖頭說這不重要,隻問我是否願意陪她走過人生的最後一段路,然後我們就在那裏渡過了三年最快樂的日子。“說至此聲音已經咽嗚。

    阿爾法的眼框早已不自覺的紅了,當他聽完後淚水早就不受控製的掉了下來,真虧他還能與自己有說有笑,換了自己不知道是否受的了。

    “對了!你還沒說那是什麽病。”阿爾法突然問。

    夏亞緩緩的吐了一口氣道:“曼克症,是一種天生的疾病,發病者的身體狀況會越來越差,全身的肌肉翻攪使人痛不欲生,越到末期翻攪越劇烈,所以最後的一個月清美幾乎是在床上渡過的。”

    阿爾法又問道:“那你的師父呢?”

    夏亞搖了搖頭道:“不知道,從那天以後就失去了他的消息,不過從那三個叛徒口中得知師父成功的脫逃,至今仍下落不明,不說了,繼續查你的資料吧!”

    阿爾法迴到書櫃前將書取起,走到專門讓人翻閱書籍的房間內慢慢的閱讀,書後大部分的是精靈的種類與名稱,阿爾法根本懶的細看,於是再從書櫃上取出幾本書,發現有些書的內容根本大同小異,還有些是前人的心得,對阿爾法的幫助根本不大,所有人都是單方麵的操縱精靈,根本沒有一個人是以“共生”型式存的,一直到日落西山,阿爾法才拖著疲憊的身軀下樓。

    一下樓,阿爾法馬上看見千葉蓮已經躺在大廳的椅子上睡著了,阿爾法看著她酣睡的臉龐,不忍將她吵醒,便輕輕的將她抱起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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