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是說得倒是中肯,說道現在,林瑛玉的確開足了價錢,弘曆覺得自己沒有什麽好拒絕的,微微嘆了口氣,方道,“你死了,魂魄便會立刻迴了你的身體,這裏的一切不過是場夢,早走晚走結果都一樣,戰術我需要你,隻是一件事還要你幫忙,日後戰事起了,我總要個坐鎮後方的人,你替我辦了這事兒,我便送你迴去。”


    林瑛玉聽到竟是可以迴到當年來這裏的時間點上,不由心花怒放,立時道,“多謝四阿哥。”


    弘曆本就是皇子阿哥,來吃他這趟酒就已經十分給麵子了,兩人說完事,弘曆便立刻起了身,林瑛玉親自將他送了出來。弘曆剛上車,便聽見下麵起了爭吵聲,張瑾是個機靈鬼,當即便坐在了馬車外麵,將八卦看了個夠,等著馬車出了林家的地段,才又鑽進來道,“是榮國府的賈赦和賈政,從一旁的小路上突然竄了出來,賈赦喝了酒,拉扯著林大人的袖子讓他將賈寶玉放了,賈政則是在一旁訓斥,說了些父父子子之類的事兒,奴才瞧著,林大人額頭上的青筋都冒出來了。”


    弘曆對這事兒隻是聽聽,chun分和小雪卻是難得聽到宮外的消息,還將自己當年知道的陳年舊消息拿出了一起八卦了一番,說這話時間也快,沒多久,便迴了宮。換了宮轎,弘曆本應該直接迴了幹西二所便是了,可他喝了酒,有點微醉,又是這幾日裝的多了,心裏難免想著那個人,瞧著轎子已然到了幹清宮附近,便讓人停了下來。


    吳開來隔著轎簾問道,“爺,您吩咐?”


    弘曆卻撩了簾子自己下了轎,衝著chun分幾人道,“你們先迴去吧,我去給皇阿瑪請個安,吳開來跟著就成。”


    幾人一瞧,這日頭不上不下的,這時候請個什麽安,何況他家主子這幾日不是躲著聖上嗎?弘曆卻不管這套,等幾人迴過頭來,他已然在夾道上走遠了。隻瞧見他大步流星向前邁,吳開來小碎步跑著才勉qiáng跟上。


    76、晉江原創發表41


    一主一仆走了不長時間,弘曆便驟然停下了腳步,吳開來沒得準備,一個急停,差點撲在青石磚路上。他不由抬頭看,卻瞧見自家四阿哥正撩著袖子將鼻子湊上去唿唿的聞了幾下,然後似是不滿意,又換了個胳膊再聞了幾下,最終衝著吳開來道,“你聞聞,我這身上酒味可重?”


    自家主子向來想到一出是一出,吳開來雖是不明白主子起的什麽心思,但還是理科湊了上去,跟要吃rou骨頭的福分一樣,衝著弘曆轉了一圈,然後才道,“淺淺淡淡一點味,聖上屋裏熏著香,您在禦案前迴話,離得也遠,卻是聞不到的。”


    他本是好意,誰料這話卻讓弘曆皺了眉頭,吩咐他道,“你速速去找壺酒來,我就在前麵拐角處等你。”想了想又吩咐,“悄無聲息的,別讓人發現。”


    這是要裝醉?吳開來偷偷瞧了一眼自家主子,不由勸道,“主子,您雖是請了旨出宮,可喝醉了總歸不好,若是皇後娘娘知道了,還不定有什麽話傳出來。”


    弘曆算盤打的jing得很,他在便宜爹麵前已經矜持了半個多月了,瞧著最近便宜爹看他的眼神,八成已經對他有了些什麽不同,這時候,他自然是要裝下去的。可一來剛吊著不行,總要適當的訴訴衷qing才能更讓人動容,二來他上次在荷花池總算在便宜爹那裏開了葷,可這都一個多月了,便是那次醉了,他也隻伺候了便宜爹,自己半點沒享受到,既然醉了有用,再醉一次又何妨?剛熬著誰受的了。


    胤禛此時正在為錢貴銀賤的事兒發愁,因為huáng銅產量低,鑄錢數量較少,從前幾年起,便出現了錢貴銀賤的現象,有人毀掉製錢私人鑄製含銅量較低的錢幣,還有人毀掉製錢改鑄銅器,這讓胤禛十分惱火,從今年正月,先是發了明文規定,除了樂部等必須用huáng銅製造的器皿外,其他的一律不準用huáng銅製造,還令收購民間銅器。九月又發了明令,說是隻允許三品官以上方可使用銅器,接著收購民間銅器。但顯然,收效甚微。


    剛剛,怡親王便為著此事又來了趟,忍著咳嗽跟他說其中的問題,兩人商量了半日,法子依舊是那些,再次下令收購民間銅器罷了。怡親王迴去後,胤禛便在想這事兒,誰料越想越氣。


    弘曆便是這時候,帶著一身酒氣,眯著眼睛,晃著身體,被吳開來扶到了幹清宮的西暖閣門口,吳開來衝著被嚇得瞠目結舌的蘇培盛道,“gān爹,四阿哥出去和林大人家的喜酒,剛迴宮,須跟聖上迴稟一聲。”


    蘇培盛一直對弘曆不錯,聽了此話頓覺不妥,“四阿哥這般樣子,還是先歇歇的好。”而那邊吳開來則衝著蘇培盛擠擠眼,“gān爹,四阿哥等著給聖上請安呢。”


    這便是非要進去不可了。蘇培盛論起來也不過是個奴才,盡了心便好,弘曆要堅持,他隻能搖搖頭,想著裏麵稟告一聲,胤禛正是愁得厲害,聽著弘曆來了,便沒聽下句,直接吩咐讓他進來。


    弘曆將吳開來撇在門外,自己掀了厚重的棉簾子進了西暖閣。此時西暖閣內靜悄悄的,連個倒水的丫鬟都沒有,便宜爹穿這身半舊的家常袍子坐在榻上蓋著小被子正在看奏摺,他看著眼紅心熱,連停也沒停,便直衝了過去,在胤禛沒反應過來的同時,直接從側麵抱住了他。


    胤禛倒是被唬了一跳,手中蘸了墨的筆被重重的抖落在案上,這次確實幾本奏摺同時遭了秧,被摸的烏黑黑一片。胤禛這幾日被弘曆那股子咱倆除了父子沒別的關係的樣子著實惱著了,此時更是生氣,哼道,“孽子,你喝了多少酒,又醉了嗎?還不放手!”


    他聲音本就低沉,發起火來倒是顯得嚴厲的很,朝中不知多少大臣被他嚇破過膽子,可弘曆不怕,這人再兇,也是自己心頭上的寶貝,他仿若根本沒聽見,一雙修長有力的手臂又加了三分力氣,將胤禛往自己懷裏按了按,然後嘴裏嘟囔道,“阿瑪隻會兇我,卻不知我的心如今日日泡在苦水當中,說不得做不得,遠遠看著,一個人苦的快要挨不下去了。”


    這話果然讓胤禛轉移了注意力,他哼道,“你動了不改動的心思,那是活該,還不放手。”


    弘曆聽了,似是極為傷心,將個毛茸茸的大腦袋靠在了胤禛的耳邊,竟是嗚嗚嗚的哭了起來,邊哭還邊道,“阿瑪你怎能如此,便宜也占了,還讓兒子服侍過,怎麽能轉眼便不認了。兒子想著阿瑪在荷花池中的溫柔,那日在幹西二所時的熱qing,便覺得心頭有火再燒,撩得兒子靜不下心,做不了事。可一想著事後阿瑪對兒子的淡然冷漠,兒子便夜不能寐,輾轉反側,阿瑪,你要殺了兒子嗎?”


    這段話可謂rou麻與無賴至極,胤禛乃是當事大儒教出來的學生,縱然在奪嫡的時候用了些手段,可都是權術罷了,這般讓人羞臊的話何曾聽過。他一邊想著那日的事兒紅了臉,一邊則又被人揭破了事實而覺得惱羞成怒,衝著弘曆吼道,“你也知道我是你阿瑪?你怎敢在我麵前說這些混帳話,你既然要死,你就……”


    這話說到一半,胤禛便再也說不下去,此時的人敬畏鬼神,生死之事從不隨意出口,身後這個可是他自小寵到大的,而且,這些天他也對此事隱隱約約有了些想法,一時間不由停在了那裏。


    誰料弘曆正等著他呢,聽見他卡殼了,當即便嘿嘿嘿的傻笑起來,一邊還衝著胤禛的耳朵chui熱氣,說道,“阿瑪怎的不說下去了,是捨不得了嗎?看樣子阿瑪對兒子並非無qing。”胤禛聽了又有些惱,還想再罵,弘曆哪裏肯給他機會,他又沒真醉了,直接將人半掰了過來,親了上去。


    胤禛被他堵了個正著,因著剛剛想說話,所以唇間並不設防,倒是讓弘曆占了個便宜,直接長驅直入,攻城略地了,一時間隻聽得見口中兩軍相戰發出的嘖嘖聲,你退我進發出的咕咕聲,膠著之時發出的嘶嘶聲,在靜默的西暖閣裏,倒是響亮清晰的很。


    這讓頭腦還有些清醒的胤禛覺得難看,他試圖伸手去推開弘曆,可眼前人的胸膛竟是不知在何時,已然長得如此寬廣,他的那點手勁兒放在上麵,卻是半點用處也不頂,倒是讓弘曆在小勝一局的時候,戲謔道,“阿瑪可喜歡?”


    胤禛被氣得頭腦發暈,哪裏還顧惜他,當即一個撩yin腿,向著弘曆下身踢去,他雖然武功平平,可終究是個壯年男子,這一腿要是踢上了,弘曆這輩子卻是要當個和尚了。弘曆被嚇了一跳,慌忙向著一邊滾去,可即便如此,兩人也離得太近了,胤禛隻覺得自己的小腿碰到個東西,然後弘曆撞向了擱在榻上的小幾,隻聽砰的一聲,小幾帶著奏摺與硯台便落了地,而弘曆則窩在了一旁,竟是弓著背身體在發抖。


    他嚇了一跳,抹了抹已然有些麻木的嘴唇,也不敢過去,隻能衝著那邊微微喊道,“弘曆,弘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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