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時被他看得心虛,摸了一把臉,裝橫道,“我警告你,再敢惹我生氣我還揍你!還有,誰要亂告狀誰就沒小jiji。”說完,頭也不迴的跑了。


    呸,敢做不敢當的小屁孩,弘曆暗罵一聲才迴頭看弘晝,呆瓜口水流了滿臉,福分正替他舔著呢!弘曆看得眼角直抽抽,決定不跟他一般見識。


    小混混自幼沒臉沒皮,對於脫褲子這事兒其實不甚在意,不過必須是他自己願意脫,別人給他脫可不成。弘時也沒多大勁兒,屁股也不怎麽疼,弘曆覺得小風chui鳥還算舒服,便沒去找那條不見的褲子,反而趴著眯著眼睛指揮著福分如何舔弘晝。


    雍親王瞧見的便是這副景色,八月的天氣,桂花落滿了地,他兒子光著屁股趴著地上衝著福分直嚎,另一個胖墩被隻小狗壓在地上,還在嘎嘎嘎笑呢。


    蘇培盛差點沒樂出來,可隨後就不敢了,雍親王沉下了臉,問道,“是誰看著兩位阿哥,這都什麽日子了,這樣子能不生病嗎?”


    說著,雍親王就上前幾步,一把將弘曆給提溜起來,弘曆驟然升空,還有些不適應,瞪著小腿哇啦啦叫了幾聲,待到被舉到雍親王麵前,與此人麵對麵了,弘曆立刻想起了那日的事qing,小臉那股子笑意頓時不見了,蔫不拉幾地小聲叫了聲阿瑪,就不肯再說話。


    倒是弘晝大方,瞧見了那日見過的男人,樂得抱著福分衝著他大叫,“球!球!”


    被奶媽劉氏叫著趕來的鈕鈷祿氏和耿氏差點沒嚇著,慌忙跪了下來,請罪道,“是妾身教導無妨,請王爺恕罪。”


    雍親王倒是沒生那小胖子的氣,九個月的孩子,你就是告訴他,他能知道說的是什麽意思嘛?他是在想懷中的小胖孩,明明剛才高興得很呢,怎地自己一過來就不笑了?雍親王覺得此事頗為費解,可又不好意思問自己的妾室為何兒子不喜歡沖他笑了,隻能將人抱在懷中道,嚴肅道,“將兩個阿哥單獨放在這裏,如今已經快進九月,竟是連褲子都不穿,養你們何用?!去福晉那裏領罰。”


    說罷,抱著弘曆就走了。弘晝眼見著哥哥不見了,捏著福分的耳朵就哭道,“球!”這是球跑了的意思,了解他意的耿氏抱著孩子無語道,“五阿哥,那是阿瑪,馬。”


    卻說蘇培盛小心翼翼跟著一身冰冷氣息的王爺,瞧著一路過了園中的亭台水榭,竟是朝著前書房走去,不由就有點頭大,悄悄上前問道,“爺,碩親王來了,正在前麵呢,抱著四阿哥去……”


    作者有話要說:  將紅樓夢與瓊瑤劇綜合起來,就突然多了這麽多王爺國公~~~~~


    此外,瓊瑤劇的時間提前了點。


    15、子控碩親王


    他的話沒說完,雍親王就皺著眉停了下來,大清立國之初,除了三藩外,其實還封了兩個親王、四個郡王、八個國公,親王便是碩親王、端親王,都是世襲罔替的鐵帽子,今日來的便是這碩親王裕善。此人確實在京城出了名的神經病,他當年拒絕了指婚,愣是娶了個非在旗的漢人女子雪如為妻,在其後十年,連續拒絕宮中的指婚,與這雪如雙宿雙飛。


    若是一直如此倒也罷了,撐死說他是個qing癡,還算是件風流韻事,誰料到他去年秋上,竟是看中了個歌姬,愣是娶進了門,還賜名翩翩。這哪裏是個正常人家姑娘所叫的名字。如今這翩翩也懷了孕,碩親王府內日日就跟逛大集一般熱鬧。


    可偏偏,碩親王不知哪根弦不對,雍親王這般喜怒不定,人人都看著害怕的人,他卻覺得他脾氣好的很,日日拿著雍親王當做好兄弟。兩人年紀又差不多,身份又相當,雍親王卻是想躲都沒法躲,他皺著眉頭道,“他來作甚?”


    蘇培盛不問也知道,因著家裏的事兒煩心了,找自家王爺傾吐傾吐唄!可是他哪裏敢說,上次,大上次,大大上次,往前推多少次,碩親王都是這個理由,煩的自家王爺臉上冷了好幾日。隻能道,“這倒是沒說,隻說是急事。”


    畢竟是個親王,蘇培盛哪裏有權力去審問,隻能多問一嘴罷了,雍親王聽了後,又瞧了瞧他懷中的小傢夥,此時依舊耷拉著眼,不肯說話的樣子,倒是還光著屁股呢。他的眼光瞧到了那兒,一旁的蘇培盛何等機靈之人,當即便道,“四阿哥的衣服奴才拿著了,您瞧瞧是否給換上?”


    雍親王揉了揉四阿哥的頭,才道,“先給他換上吧,讓碩親王等等。”  弘曆憋著臉,瞧著便宜爹替自己穿上了褲子,還不忘給自己戴上了尿布,心qing無端端的好了點。誰知道等著便宜爹讓伺候的人都下去了,就剩他倆個了,竟是又露出了本質,捏了捏他的臉蛋和屁股,冷聲道,“會鬧脾氣了?我知道你聽得懂,笑或者不笑,你選一個。”


    臉疼,屁股也疼,想著那次他把自己夾起來向外走的qing景,沒節cao的弘曆當即咧開嘴諂媚地咯咯笑了一聲,口水很配合地噴了滿臉。雍親王瞧著他這副樣子,連碩親王來的事兒都覺得沒那麽難過了,低聲警告他,“等會看我眼色行事,懂不懂?”


    弘曆小手去揉自己的屁股,剛剛就被弘時那兔崽子打了幾下,這迴又被便宜爹捏了下,疼死了,聽著他的要求,卻也不敢拒絕,憋著嘴點頭,卻是拒絕和他說話。


    雍親王也不在意,心道你能稱多久,我讓你說,你就得說。得意完了,開門讓蘇培盛抱著弘曆——抱孫不抱子——一行人就去了招待外客的外書房。


    一進門,弘曆就瞧著個黑色壯漢,若非早有人說他是碩親王,他還以為是哪個山頭的土匪呢!長得真他媽爺們兒!


    一見雍親王,那人臉上就堆起了笑,衝著他道,“胤禛兄,我又來叨擾了。”


    這話就是句客氣,雍親王一向明白此人話癆的本事,連話都沒接,示意蘇培盛將弘曆放在旁邊的榻上,忙碌了一番後這才道,“知道就好。”


    就是這般語氣,碩親王也沒聽出不對來,反而瞧著弘曆新鮮,站起來用鐵塔般的身子在弘曆麵前晃了晃,將碩大的臉龐低了下來,同弘曆對望,趁機還做了個鬼臉,弘曆瞧著這人有意思,就嘎嘎笑了兩聲。


    這碩親王當即就高興了,手舞足蹈道,“胤禛兄,這是老四還是老五,好玩,太好玩了。不知雪如和翩翩能否給我生個這般可愛的兒子。”


    一旁坐著的雍親王聽著竟是拿著那兩個女人的兒子跟弘曆比,臉上更難看,衝著碩親王道,“我還有事,你若是沒事,咱們有空再聚。”


    碩親王臉色竟是變得飛快,一張黑臉竟是猛然間就耷拉下來,眼圈也紅了,往雍親王身邊一坐,立刻變成了個小媳婦,抽抽嗒嗒地哭道,“我都三個姑娘了,福晉下個月就生產,我一閉眼就夢見她給我生了個女兒,再一轉眼,翩翩也抱著個女兒衝著我笑,說是要給我討個好女婿,我大半夜裏冷汗都將被子濡濕了。胤禛兄,你說怎麽辦?若非我就是個嶽父命?”


    弘曆這迴徹底抽了,他再不濟,也知道這是產前綜合症吧,難不成清朝就有這病?可為什麽是當丈夫的得了這病,還要跟便宜爹傾訴,難不成他也有這毛病?他狐疑地看向雍親王。


    那碩親王又道,“你上次喝酒也說了,一養孩子就害怕,你說咱們怎麽辦啊?胤禛兄,這京中也就咱倆能說到一起去,我這心裏如今七上八下的,連著十幾日都睡不好了,你當初怎麽過的?”


    沒兒子和養不住兒子難到是件好事,值得拿出來說道。雍親王臉色更黑。弘曆似是聽到了大的新聞,瞪大了眼睛瞧著兩個人,屋內隻有蘇培盛伺候著他,此時也低了頭恨不得當自己不存在,雍親王一扭頭,就瞧著這兩人一個縮著脖子恨不得鑽到地底下去,一個抻著脖子聽得津津有味恨不得將頭甩出來。


    當即就哼了一聲,給了弘曆一個眼神。立時,兩個都縮了起來,弘曆低著頭接著看熱鬧。


    雍親王狠狠瞪了他一眼,迴頭對付這一個,衝著他道,“你才多大,著什麽急,迴頭到了選秀多指幾個格格進府,要幾個兒子有幾個,你日日擔憂,難不成就能日日念叨出個兒子?”


    說完這些,雍親王也覺得話多了,隻是眼前這人一向聽不出好賴話,話輕了話重了都不管用,不就是弘暉他們去的時候,自己心中不暢,騎著馬去了郊外奔了一圈,偏生每次都碰見他從郊區的園子迴府,這人硬生生猜中了自己的心思,貼膏藥一般安慰了半日,自那以後,就拿自己不當外人了。


    碩親王聽了要給他指婚這事兒,碩大的黑臉變得難看起來,有些驚恐地搖頭道,“不不不,我還是就這樣吧,府內隻有雪如和翩翩兩個,我如今都安撫不了了,再來兩個,怕是要將我劈了也不夠用。胤禛兄,你可不知,雪如身子不好,翩翩xing子愛嬌,我是哄了這個那個不高興,哄了那個這個要鬧騰,一日裏總是要鬧個四五迴,我又顧念著他們的肚子,如今就是連飯也吃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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