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毒是抹在抓周的物件上的,可劉升動了手沒事兒,這就說明吳開來沒動手。小梅與張貴成了其中關鍵。但問題就出在這裏,小梅的姐姐雲枝是側福晉年氏身邊的二等丫鬟,而張貴的媳婦的妹妹則是納蘭側福晉院子裏的三等丫鬟奉眉。


    兩個側福晉都沾了進來,事qing大了。


    經了幾日,弘曆對於府中的事qing也算是一知半解,知道這兩人都是新寵,而且家裏都是顯貴,年側福晉的哥哥年羹堯四十八年升了四川巡撫,不過三十歲的人,就已經成了封疆大吏,而納蘭側福晉的親爺爺居然是明珠,當然,掰著自己腳丫子玩的弘曆不知道明珠是誰——還珠格格裏沒這人——但是他聽茶香說,這人十分厲害,曾經位極人臣,側福晉的親爹納蘭揆敘,最近剛剛遷了都察院左都禦史,頗得聖眷。


    也就是說,這兩人沒一個好惹的,而他的便宜娘不受寵就罷了,他的便宜外公淩柱是個四品典儀,專門負責皇子出行禮儀的。就算弘曆上輩子不學無術,也明白其中的區別,有著三五個小弟收收保護費的那叫混混頭,有著三五百小弟做生意的那叫大哥,混混頭能跟大哥比嗎?自然,他家便宜外公也比不上封疆大吏和左都禦史。


    所以,這事兒鬧騰到一半兒,福晉那裏竟然沒了聲響,卻也不知道是福晉知難而退,還是他便宜爹做得指示,倒是將他的便宜娘晾在了那裏。府裏那堆見風使舵的人,瞧著兒子都快死了的鈕鈷祿氏,還沒人給出頭,越發的欺上臉了。


    茶香每每氣得夜裏偷偷流淚,倒是芸香墨香與那個少來的書香卻是十分沉穩,依舊該gān什麽gān什麽,最最讓弘曆驚訝得是他那個便宜娘,都到這裏這種時候了,這個看著外表極為柔弱的女子,竟是麵色不改,該吃該喝,偶爾還會彈彈他的小jiji。


    呃,這個遊戲最討厭了。


    4、發現穿越者


    當然,平靜的湖麵下一向都有波濤暗湧的漩渦。


    被牽扯進入四阿哥被害事件的兩位側福晉,在短暫的沉默後,終於開始頻頻出動,為了表示她們並無加害之心,第一件事就是來看弘曆。


    彼時的弘曆已經被ji蛋糕弄瘋了,不知道是哪個傢夥做得,竟是恨不得把一輩子的糖都放進去,齁死他了。可惜如今的弘曆還不會連著說話,隻能偶爾蹦出一個字,這日,再被又餵了一口甜ji蛋糕後,他握著rou拳頭,悲憤地蹦出個字,“甜!”


    原諒他的奶娘宋氏,第一次聽到四阿哥說話,驚喜得無以復加,以為四阿哥這是喜歡,所以,當弘曆再一次吃到甜的發膩的ji蛋糕後,他眼圈都紅了,這都是誰做的啊!


    沒臉沒皮的弘曆被委屈得哇哇大哭,誰說皇族吃得好,他都吃了好幾天的ji蛋糕了,他想念肯德基,想念麥當勞,想念冒著涼氣的大紮啤。然後就聽見一個脆如風鈴的聲音笑道,“呦,這是怎麽了,哭成這樣?”


    一邊哭著一邊咽東西的弘曆抬頭看,就著睫毛上的水珠,隻瞧見來了個身材修長的女子,穿著水紅色的旗袍,出現在門口,旁邊那個穿著淡青色旗袍的,應該是自家便宜娘。這是哪一出?


    動著腦子為了聽得更清楚的弘曆伸出了一雙胖胳膊,衝著他便宜娘喊,“鵝。”


    那淡青色的衣服就款款的走了過來,將他接到了懷裏,拿出了塊帕子替他擦臉,然後邊問奶娘,“這是怎麽了,不說阿哥最近不愛哭鬧了嗎?”


    宋氏也頗為不解,不過她已經有三個孩子了,對於餵養卻是頗有心得,“怕是因為猛然斷了奶,吃不慣這ji蛋糕呢!”


    弘曆出事後,奶娘和在身邊伺候的丫鬟便全部換了,鈕鈷祿氏想著,已然一周了,便不想讓他再喝別人的奶,就jiāo代了隻餵主食,沒想到弘曆還不敢了。揉了揉兒子的紅鼻子,她想了想道,“先上點米粥吧,總不能餓著。”


    宋氏自是應下,瞧見宋氏走了,那穿著水紅色旗袍的女子才道,“我這才知道,養個孩子竟是如此細緻。”


    她的聲音好聽,弘曆就抬頭瞧了瞧,這一打眼,他便心裏贊道,這真是個美人,不是嬌弱病柳的那種,飽滿的額頭,挺翹的鼻子,還有腮旁自然透出的粉紅,都代表著這個人極為健康。此時的女子正好奇地看著他,還伸手拉了拉他的胖手,然後才道,“瞧著眼睛,倒是jing神得很。看樣子卻是沒事了,我也放心了。”


    便宜娘聽了,卻是客氣道,“多謝側福晉惦念。”


    側福晉?


    弘曆jing神起來,小粗腿蹬著他娘的膝蓋站了起來,一蹦一蹦的看著眼前的人,這是哪個側福晉,府中有三個呢!那側福晉怕是覺得他好玩,拉著他胖手笑道,“姐姐何必這麽客氣,我剛剛進府,卻是不好意思走動打擾,其實我在閨中的時候,極好玩呢!我瞧著弘曆極喜歡,姐姐若是不嫌棄,也經常抱著他來給我瞧瞧。”


    新來的,那就是納蘭家的了。明明還牽扯在下毒事件中呢,這人竟然在他麵前笑得如此天真無邪,還讓他多去,弘曆瞪著眼睛看她,不過十五六,怎的這麽會演戲。約是瞧著弘曆jing神,納蘭側妃竟是從手上退下了一串玉珠,在弘曆麵前晃著道,“來來,四阿哥,看這邊。”


    一邊逗著他,一邊還衝著鈕鈷祿氏解釋道,“我小時候總愛生病,這是我祖父替我求的,戴在身上後,便平安長大了。卻是送給弘曆吧,保佑他平平安安。”


    祖父便是明珠,若是真的,這東西怕是極為貴重。鈕鈷祿氏哪裏敢收,慌忙推拒,而弘曆卻隻瞧著連碰都不碰一下,誰知道頂上有什麽呢!


    納蘭側妃倒是一直笑眯眯地,拉過鈕鈷祿氏的手,將玉珠串塞進了她手中道,“這是開過光的好東西,姐姐不為自己,也為弘曆留著。”


    說完,就起了身,搖弋多姿地告辭了。


    等她走後,鈕鈷祿氏將那玉珠串舉在眼前,弘曆跟著一起揚起了臉,那玉珠串應是極品美玉打磨而成,每顆珠子不過花生大小,透著陽光看,卻是碧水dàng漾,不知有多漂亮。鈕鈷祿氏哂笑一聲,將東西扔到了墨香手中,“這點東西就想買個好名聲,真是好算計。”


    弘曆眨巴眨巴眼,不明白這東西有什麽好名聲可言。可到了晚上,便聽著茶香恨恨地道,“不過來送了個珠串,誰知道是不是他祖父求來的,竟是嚷的滿院子都知道,她拿了貼身的東西保佑四阿哥,將事qing撇的gāngān淨淨。”


    一旁的書香勸她,“咱們格格心中有數,你莫要這樣,讓人聽去就麻煩了。”


    倒是年側福晉的院中反應快,第二日,年側福晉便上門了。與納蘭側福晉不同,年側福晉卻是極為嬌弱的一朵幽蘭,走起路來如迎風擺柳一般,煞是好看,隻是眼睛有點紅,不知道是哭多了,還是熬了夜。


    對於她,鈕鈷祿氏依舊是那個有些膽小恭敬的女子,請了禮,恭恭敬敬迎了她進來後,就讓人將弘曆抱到了一旁。


    年側福晉瞧著弘曆微微露了個極淡雅的笑,然後道,“出生的時候我瞧著才一點點,如今竟是這般大了。”


    鈕鈷祿氏在一旁笑道,“孩子這時候長得都快些。”


    說到孩子,年氏就有些怔然,那眼圈紅紅的,似是又要落下淚來,還是旁邊的一個媽媽提醒道,“主子,您忘了給四阿哥準備的東西。”


    一旁玩耍的弘曆撇撇嘴,真沒創意,人家送東西,你也送東西。而此時年氏卻跟想起來什麽似得,微笑著道,“我想著弘曆小小年紀就受了那些苦,心中難免心疼他,就熬夜替他做了件百福衣,也不知道合適嗎。”


    說著,她身後的丫鬟便拿出個小包裹,在一旁打開,露出了件紅色的繡著百個福字的衣服,那福字應該是不同人所寫,竟是各個不一樣,年氏解釋道,“人家說要兒女雙全的人才有福,我就讓人找了百個這樣的人寫的。”


    這卻是份大禮,與昨日的玉珠串不同,那是隨手,這可是走心。就算是做樣子,年氏這也是做了個大樣子,鈕鈷祿氏的眼睛立刻紅了,比年氏淚落得還快,拿著帕子揉著眼睛道,“側福晉這是做什麽,明明身子不好,還費這些心思,卻叫我如何謝。”


    年氏極為溫柔地笑了笑,“都是一家姐妹,有何可謝的。他的兒子,我都……”年氏這句話沒說完,但意思極為明確,弘曆抖了抖耳朵,他的兒子我都放在心上,這個是真愛?


    他還沒再吐槽兩句,整個人就被奶娘抱了起來,然後及其bào力地將他的衣服剝光了,弘曆作為一個十五歲的成年男人,竟然每日都被女人隨意剝上幾次衣服,隻能極其悲憤的將腦袋埋在了chuáng上,握著拳頭想,等老子長大了,一定自己脫。


    那邊的奶娘哪裏知道弘曆的想法,瞧著他不肯動,順順噹噹將那件百福衣套在了他的身上。別說,卻是正合適,白嫩嫩跟包子似得孩子,皺著張臉,瞪著一雙黑豆仁,還穿著件紅衣服,要多可愛有多可愛。年氏瞧著心裏喜歡,眼睛也不那麽紅了,直接摟進了懷裏,頓時,一股梅香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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