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婉諭納悶看著,詢問道:“她咋了?”


    劉子陽抿嘴偷樂道:“一個人啊,吃了些相克的食物,鬧肚子了唄。”


    楚婉諭調皮的吐了吐舌頭,摸了摸自己平坦小腹,擔心道:“我也吃了不少,不會有事吧。”


    劉子陽擺手道:“你不會有事的,一般情況下,我們都會誤食些相生相克的食物,但是你知道為什麽一般情況都沒事嗎?”


    楚婉諭搖搖頭。


    “那是因為我們的五髒六腑在協調解毒了,不過有些人作死,搞的自己脾胃失調,這不,一吃壞了肚子,立馬就遭報應了。”


    劉子陽這聲嗓門特別大,是故意說給洗手間的趙雅倩聽的。


    楚婉諭聽的直抿嘴偷樂。


    趙雅倩出來洗手間,美眸死死的衝劉子陽瞪去,恨不得把他生吞活剝了似的。


    “我是吃了不幹淨的東西,才不是你說的那樣。”


    趙雅倩的解釋有些欲蓋彌彰,劉子陽翻了個白眼:“不信我的話拉倒,以後要是身體出了問題可別來找我醫治,免得你說我吃你豆腐什麽的,我可不擔這些冤名。”


    趙雅倩哼道:“切,真把自己當神醫了,誰要你看了。”


    劉子陽點點頭:“隨你吧,我又沒強迫你非要給我醫治,繼續吃飯吧。”


    經此一鬧,趙雅倩沒了吃飯的心情,食之乏味,劉子陽倒是胃口大好,仿佛看見人鬧肚子,他就特別開心似的,惹的趙雅倩一陣不快。


    接下來兩天,劉子陽把造假的扇子做出來了,趙雅倩拿了扇子,直扇香風的,都不舍得拿去抵債。


    劉子陽忙完了,便想去把正事辦了,找王素雅拿投資計劃書,哪裏曉得她居然出差了,要一段時間迴來。


    劉子陽沒辦法,隻能晚上請花建國酒,告知情況。


    花建國來了包廂,開心的奔來:“老弟,正好我有事請教你,你快來幫我看看這副畫咋樣?”


    劉子陽好奇的接過畫,畫在劉子陽手裏展開了,這是一幅古畫,畫重新裝裱過,上麵還有檀木香味,仔細一看,原來畫杠是檀木做的,這可真是下了一番功夫。


    要知道現在檀木在國內都幾乎絕跡了,也就隻有印度進口,一幅畫肯用檀木做畫杆,可見畫主人有多麽珍視它。


    畫在劉子陽的手裏徐徐展開,內容展開,劉子陽原本以為這是一幅山水畫之類的,可沒想到這居然是一幅美人畫,畫麵很幹淨,沒有作者的提字,落款一類,隻有一美人繪於紙上,美豔無比。


    “美人誒。”劉曉龍一見美女,眼睛都直了。


    劉子陽也為這畫裏的女子美貌一驚的。


    這畫上女子著西漢宮服,在臥室裏寬衣解帶,盡露美妙嬌軀,手理雲鬢,嬌花照水,玉腕香腮,千嬌百媚,隻見她身量纖纖,實是不可多得的小家碧玉。


    隻是可惜,這麽美的可人兒卻遭到了汙毀,美女隻有身段美,卻沒有麵容。


    劉曉龍看的發癡,瞠目結舌的,口水都要流出來了。


    劉子陽也被這美麗的嬌軀吸引了許多,方才迴過神來,伸手摸了摸這紙麵,想斷定一下年份的,可這一抹卻奇了怪了,這紙摸起來宛如女友那嬌嫩的肌膚。


    不,這可比女友的皮膚還要嫩滑。


    凝脂如玉,劉子陽的腦子裏當即浮現出這麽一個美詞來。


    劉子陽搖頭自嘲的笑了笑,怎麽會有這麽荒誕的感覺呢。


    劉子陽再俯下身打算嗅一嗅這紙張的味道來,年代久遠的畫作,即便是再保存的完好,那紙張都會有股子黴味。


    可劉子陽這靠近一嗅,居然什麽黴味都沒嗅到,反倒聞到了一股幽幽的茉莉花香,香氣很淡,可很耐聞,讓人嗅了一口還想嗅第二口。


    劉子陽忍不住閉眼多嗅了一口,細細品味,可就在這時候,他感覺鼻子頂上了什麽東西,軟乎乎的,觸感十足,這感覺怎麽那麽像觸摸女人的身子。


    不,這觸感比女友的好上十倍,百倍不止,就是冷了點,這一觸碰劉子陽就感覺鼻子好像被冰凍了一般,凍的他急忙張開眼來,這一看才發現自己不知不覺鼻尖已經頂上了畫中美女的小腹上。


    劉子陽急忙抬起頭來,有些麵紅的看向畫上美女,心裏倍感抱歉,這是褻瀆先人啊。


    可就在這時候,劉子陽忽的看見這畫上美女的五官突然清晰了,美如仙女,她居然衝劉子陽咯咯媚笑起來,劉子陽的心髒咯噔一跳,驚的咕嚕一口吐沫吞了下肚。


    不會是眼花了吧,劉子陽猛眨巴眼睛再看畫中美女時,哪有什麽五官突然變清晰了,還是一如既往的汙損了。


    劉子陽納悶的撓撓頭,暗叫自己怎麽眼花了。


    “這畫裏的女人真美。”劉曉龍這時候出聲了,聲音有些癡迷,劉子陽忙扭頭看向他,見他居然和個豬八戒一樣咬起了手指頭來。


    劉子陽輕輕咳嗽提醒老劉注意分寸,可劉曉龍依舊我行我素,半點沒聽進去,依舊看畫看的癡迷。


    劉子陽把畫交還花建國,花建國把畫重新卷起收迴畫筒,劉曉龍這才清醒過來,發現自己居然在啃手指頭,一副豬哥模樣,當場老臉漲紅,別過身去。


    花建國得意笑道:“這畫美吧,我可喜歡他了。”


    劉曉龍追問道:“這麽好的美人畫你打來的,賣我咋樣?”


    花建國臉色一沉的,有道是君子不奪人,劉曉龍這個請求有些無禮了。


    劉子陽則沒理會兩人的不快,而是在皺眉沉思,這畫上美人臉都沒有,怎麽就會讓人著迷呢,別說劉曉龍了,就是劉子陽這個修士定力夠好了,也差點就沉迷了,這情況實在是古怪。


    劉子陽急忙問問山雷印中的玲瓏:“玲瓏,你看這畫有沒有什麽蹊蹺?”


    玲瓏打哈氣道:“沒感覺到什麽邪氣,沒什麽特別的。”


    “不會吧,那我怎麽會出現幻覺呢?”


    “不知道,可能是你想女人了吧,好困,我先休息啦,主人,你慢慢陪酒吧。”


    劉子陽再喊她的,可惜沒人應答,劉子陽無奈看向花建國:“老花,這畫你是從哪來的。”


    “我從當鋪收來的。”


    “當鋪?說下具體的,誰典當的,我要是這畫的主人,才不舍得把這麽好的畫給典當了呢。”


    劉子陽道出了自己的想法,不知道為什麽,他總覺得這畫不尋常,可是哪裏不對勁,他又說不上來。


    花建國居然悠哉的講起故事來……


    這天下午突然刮起了東北風,天氣驟降,寒冷的很,到傍晚時窗外更是飄起鵝毛大雪,天氣糟糕透頂了。


    像這樣的天,當鋪內一般是不會有人光顧的,因為寒冷,員工在屋內溫酒驅寒。


    酒過三巡,忽的玻璃門推開了,寒風頓時鑽空席卷入內,吹的人身上打一個激靈。


    員工看向門口,見來了客戶,忙去站台招唿。


    典當鋪采用的還是老一派風貌,一個櫃台,高高的,客戶在外,個子矮點的,遞東西的人就是踮起腳尖也看不見櫃台內情況。


    之所以要這麽設計,那有個講究的。


    老板開當鋪,不是開善堂,要的是發大財,便宜撈寶貝,所以這櫃台設計的格外高,就是要典當者產生敬畏感,不敢和當鋪爭價。


    還有就是過去怕賊惦記,這櫃台一高,人在櫃台內,一遇風吹草動,把櫃門一鎖,這賊人啊想進門搶劫也難。


    員工從櫃台向外看,見來人從上到下裹的嚴嚴實實的,戴著帽子,口罩,身上還沾著雪,分不清男女,隻見他手上死死的攥著一個畫筒,雖然屋內沒外麵冷,但是他還是渾身在瑟瑟發抖,見我看來,開口問道:“你這收古畫不?”


    她的聲音有些蒼白,但員工還是聽出這是女人的聲音,大約四十不到的樣子,便忙堆笑招唿道:“這位大姐,收的,不過您得先叫我看看畫,斷個價。”


    “給,給你……”婦女迫不及待的把手裏的畫遞上櫃台,櫃台對她實在是有些高,她踮起腳尖來,把畫筒是硬塞進來。


    見她這麽迫不及待當東西,員工還當她家裏遇到什麽難事急需用錢的,於是一邊打開畫筒一邊安慰道:“大姐,你別急,來人,上口熱茶。”


    “不,不用了,我趕……趕時間。”婦女很是著急,四下驚恐的看了看,仿佛害怕人跟蹤似的。


    員工也沒注意她的表現,同事倒是瞅見不對勁,湊到跟前附耳小聲道:“誰沒事這麽著急害怕,這東西不會是她偷來的吧。”


    “別瞎猜,說不定真是遇到難處急用錢呢,看看再說。”


    畫卷打開,兩個員工瞬間看癡了。


    “你看好了嗎?我隻要一千塊,這畫就賣你們了。”婦女著急的問來。


    員工斷定這畫的畫工不錯,但是從紙張來看,年份不超出十年,要是在外叫賣,這畫一千也能賣出,可咱這是當鋪,當鋪有當鋪的規矩。


    “大姐,你這畫吧,它……”


    “五百也行。”


    員工這砍價的話還沒出口,婦女就急不可耐的自己砍價了,員工都懵了,呆呆的看著她愣了三秒才開口問道:“大姐,你不急著用錢嗎?”


    “我……我不缺錢,你快點買走它,快啊,我求求你了。”婦女著急的都要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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