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子陽微微有些得意道:“我們風水學中說人除了七竅外,還有兩大竅,分別是頭頂的百會穴,以及腳底的湧泉穴,這兩處地方和我們的七竅不同,是最容易受外邪入侵的地方,一旦外邪入侵,要想將邪祟趕出,這兩處是最佳的地方。”


    “還真是偽科學,迷信。”醫生立馬不屑起來。


    劉子陽冷哼了一聲,對他不屑一顧,柳依依立馬迴擊道:“迷信就迷信,總比你們這些醫生沒本事卻硬要充好漢強吧。”


    “你……”醫生氣的一張臉都漲的通紅,張瀟忙喝道:“你給我閉嘴。”


    醫生拿錢看病,雇主有吩咐,他隻能閉嘴,老老實實的閉嘴,在一旁衝著劉子陽幹瞪眼。


    張瀟穿好了鞋子,衝著劉子陽感激道:“神醫,真是太謝謝你了。”


    “既然好了,就滾吧。”劉子陽對張瀟全然沒有好感,下達逐客令。


    張瀟點頭就要走,可眼睛卻直盯著桌上的戒指。


    劉子陽一見,冷笑道:“怎麽?還沒受夠苦頭?”


    “不,受夠了。”張瀟不敢要戒指了,立馬搖頭,不過並不打算走人,對劉子陽懇求道:“劉先生,大恩不言謝,我想請你吃個飯,不知道你是否賞臉?”


    柳依依替劉子陽做主了:“子陽,早去早迴,別喝太多酒。”


    “嗯。”


    劉子陽跟著張瀟出村,臨行前,就見到王大夫被人追著打,一問才知道是張瀟在報複這小子,對此,劉子陽也就笑了笑,沒有多說什麽的上了車。


    張瀟請劉子陽吃飯,不敢麻煩,邀請他去了市區大酒店用餐。


    到了酒店,包間早就準備好了,進包廂便見一桌子的冷盤菜擺好,每一張位置旁都一位身著紅色旗袍的美女伺候。


    劉子陽和張瀟進來,服務員急忙拉開椅子,恭順伺候道:“二位先生請坐。”


    好酒上桌,高純度的白酒,張瀟是不斷的敬過來,劉子陽則是來者不拒,一杯杯的下肚,點滴不落。


    一開始張瀟還當劉子陽是酒桌上的嫩鳥,準備一會兒看笑話,這樣也算是報了自己那一跪之恨。


    可很快他發現不對勁了,白酒都喝下一瓶多了,劉子陽卻依舊臉不紅氣不喘,氣定神閑的很。


    反觀他自己,身上已經開始發酒勁,熱的不行,說話的舌頭也有些發硬。


    喝著、喝著張瀟自己也糊塗了,反而變成劉子陽開始灌酒了,又是一大杯的白酒下肚子,張瀟喝的直搖頭道:“不行了,不行了,我得去趟廁所。”


    劉子陽卻突然拉住他手,冷笑道:“這麽點就不行了嘛,來,再喝一瓶去洗手間。”


    咚!


    一瓶白酒直接擺在了張瀟的麵前,張瀟看的麵色刷的一下慘白,胃裏一陣翻江倒海。


    “嘔。”張瀟就要吐出來,但是劉子陽伸手衝他的胸膛一按,這一按一股真氣壓入了他的食道,頓時要吐出的就酒水盡數被壓迴了張瀟的胃裏。


    張瀟的臉刷的一下紅透了,此刻的他臉現出不正常的潮紅來,他眼珠子幾乎要凸出來,布滿血絲的瞪向劉子陽,他的胃裏就好像一下子吞入了數把尖刀,剮的他生疼,偏生還不能做出任何的反應來,這份痛楚難當啊。


    劉子陽嘿嘿得意的笑著,衝他譏諷道:“張老板,你不是想灌醉我好看我笑話,怎麽不繼續灌了,來,繼續喝啊。”


    張瀟眼睛瞪的更加大了,他的臉色變成了鬼一般的蒼白無力,他全身嚇的哆嗦,急忙矢口否認道:“劉先生開玩笑了,我哪有這心思啊,您千杯不醉,我怎麽可能灌醉你。”


    劉子陽拍拍他的肩膀,陰測測的笑看他:“沒有就好,我生平可是最討厭和我耍心眼的小人。”


    張瀟看著劉子陽在他肩頭捏著的手,他毫不懷疑這一捏有著足以捏碎他骨頭的能力,急忙惶恐賠笑道:“一樣,我也是最討厭小人的。”


    “是嘛,那這麽說咱們能夠成為朋友囉?”劉子陽笑盈盈的看向他。


    張瀟臉上立馬擠出諂媚的笑容來,連連點頭道:“對,咱們可以成為朋友,劉先生您是高人,可以結交你這樣的高人為朋友,是我張瀟的榮幸,我哪敢對你搞小動作害您。”


    劉子陽笑盈盈的盯著他的雙眼,察覺到他已經被嚇破了膽子,知道不用擔心他再耍心眼了,這才放開了他,揮手道:“那既然是朋友,這酒就不必再喝了,你要去洗手間就快去吧。”


    張瀟胃裏一陣火燒的疼,再也顧不得麵子,拿手捂著嘴巴直衝出了包廂。


    劉子陽自斟自飲,嘴角偷樂,心裏則道:“這一棒子敲打夠了,也該給點甜棗吃了,我就不信這樣都收服不了你張瀟。”


    張瀟過了足足十五分鍾這才迴席,他上身衣服有些潮濕,看來醉的不輕。


    “劉先生,讓你見笑了,我這酒量和你比真是太差了。”張瀟苦笑道,他現在真後悔自己想出的嗖主意,差點就被人玩死,到現在胃還有些疼呢,想想是更加疼了,忍不住摸了摸肚子。


    劉子陽衝服務員揮揮手,示意他們都出去,服務員不敢遲疑,急忙出去。


    包廂內頓時就剩下二人,張瀟不解問道:“劉先生,你這是什麽意思?”


    劉子陽笑道:“法不傳六耳,關於湯先生你的病情,我有幾句要緊話要說。”


    “我的病情,不是都治好了嗎?”張瀟不解問道。


    劉子陽譏諷道:“淺薄之見,難道你就沒發現嘛,自從你擁有這枚戒指後,會經常失眠,再有身邊即將發生的事情,你每每都覺得似曾相識。”


    這麽一提醒,張瀟“啊”一聲叫喚出來,他驚的站起身喊道:“真的誒,這十年來每次我失眠後不久做事都會出現一些十分熟悉的事情,好像都曾經做過一樣,但是我確定我從來沒有做過,真是很奇怪誒。”


    劉子陽笑道:“這些事情是不是和你失眠多夢時做的夢境很相似,例如你夢見什麽生意要虧本,你現實時候就會不做這單生意,結果這生意真就會虧本。”


    張瀟眼珠子再度凸的要掉出來了,他驚恐的看著劉子陽,嘴巴張開的大大,想要說話出口,但是卻已經驚訝的說不出來。


    有得必有失,張瀟得了戒指,性命不保,但是呢,煞氣也不是平白就能偷走人的陽氣的。


    天道最是公平,張瀟那枚戒指中煞氣需要拿出一定好處進行等量交換,他失眠多夢時的夢境會有一定的預支未來能力,換句話說,張瀟其實是和魔鬼做了交易。


    這說起來十分玄奧,但是這種情況在《道藏三千》中記載的很清楚,他這種情況叫三生夢。


    三生夢,顧名思義,可以夢境前生,今生,以及未來的事件。


    而張瀟這種可以獨獨預見未來的夢境,《道藏三千》詳細稱之為運道夢。


    人生而有平複貴賤之分,這稱之為命,人不可以決定自己的出身,但是可以改變後天的人生軌跡,就是成長到老的運道,誰如果能夠預見未來,便是這人的幸運,得天獨厚,可以預知改變行運流程,做事一帆風順,馬到功成。


    但是這種人得天獨厚,同時為天所嫉妒,所以便會出現張瀟這種失眠越來越嚴重,最終導致自身精氣嚴重虧損,以至於早早夭折。


    張瀟從震驚中迴過神來,激動的問道:“劉先生,為什麽我可以預見未來,這是到底是怎麽迴事啊?”


    劉子陽解釋道:“這個解釋起來有些麻煩,用道家的學說來講,就是我們的人生都是老天爺安排好的,但是你聽說過人定勝天不?”


    張瀟重重的點頭,劉子陽繼續道:“人力有時是可以超越天道安排的,這時候就會出現像你這樣的人,憑借這枚戒指窺測了天機,但是這是邪物,會耗損自身的精氣神,如果你不是遇到我,你可能已經死了。”


    張瀟聽的心神好像被轟炸了一把,耳邊嗡嗡的直響,他鬱悶道:“為什麽就不能兩全,不死又能窺測未來。”


    劉子陽搖頭道:“你這是貪心不足,不過這也是人之常情,要知道,有得必有失,所謂天之道損有餘而補不足,你得到和失去必定會相等,你用這能力賺的財富已經是常人想都不敢想的,你就知足吧。”


    張瀟聽不懂這些大道理,嘟囔道:“可我還是想長命又能窺測未來,人生難道就沒有十全十美的事情嗎?”


    張瀟有這種想法是在劉子陽的預料之中,他要沒這些貪心,還不好釣魚上鉤呢。


    “想要窺測未來又長命的話,我有辦法,但是呢……”劉子陽話到一半吊起人胃口來。


    張瀟那叫一個心急啊,急忙懇請道:“劉先生,隻要你幫我,以後咱們就是兄弟,你有事我一定幫到底,絕不二話。”


    劉子陽目光緊盯他雙眸,讀出他心底的真心話,的確是心口如一,點頭道:“好,我就教你這法子,不過你是凡人,我要勸說一句,不到不得已的時候不要用這種法子,小心福報用盡。”


    張瀟點點頭,著急道:“是,是,我一定聽你的,求你快點告訴我法子吧。”


    劉子陽衝張瀟招手,示意他附耳過來,張瀟聽後,牢牢記住,衝劉子陽舉杯感激道:“劉先生,幹了這杯酒,你我今後就是兄弟了,做哥哥的以後會為你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好,幹杯。”劉子陽笑盈盈的舉杯,碰杯,自此兩人就是一條船上的人了。


    張瀟實在是太高興了,高興的都忘記了剛剛的狼狽,拚命的喝起來,喝的有些稀裏糊塗,最後忍不住問道:“兄弟,你這酒量是咋練出來的,喝這麽多酒,你咋連個尿都沒,哥哥我要是有這好酒量,以後在酒桌上還不是大殺四方,把那些官員都喝趴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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