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經理,這是總公司送達的文件,要你親自過目,親自處理。”翔禹的小妹遞上一份看起來像密函的公文袋,可茹搖頭笑笑,示意小妹可以離去。

    一等小妹離去後,可茹拆開公文袋,她迅速翻閱資料,裏頭是一大堆日期,一大堆工作明細,以及一大堆蘇常霖忙裏偷閑邀她上咖啡廳、上餐廳的日期、地址,可茹呆一呆的啞然失笑。記錄的可真詳細。

    柏禹文竟要她辭掉蘇常霖。可茹翻閱著這些無傷大雅的小事,就為了這些小事要她辭退蘇常霖?!她將這些不成理由的函件,一一收進公文袋後,將它丟進垃圾桶,看也不看一眼。

    十二點正。

    蘇常霖不敲門的逕自進入總經理室邀可茹一塊午餐,可茹見他不再對自己持有非份之想後,爽快答應了。就在她上了他的車時,一輛新穎的積架車正好停在對麵,車上的柏禹文森冷的盯著他們離去,暴怒的額上青筋全浮起,控製住怒氣,再度發動車子狂飛而去。

    一連數天,柏禹文始終寒著臉,安安靜靜的上下班,對家人不聞不問,怪異極了。而雀躍可以到法國留學的璦琳,也忽略了那場似乎是暴風雨前的寧靜,無憂無慮的出國去了。

    璦琳離開後沒多久,全國熱鬧的縣議員選舉也隆重上場了,可茹陪著柏禹文到處發表政見,到處拉票,忙得也忘了喊累,一直到選舉當天,可茹還不能喘口氣。

    選舉當天,可茹的心一直懸著,她偷瞄一眼身旁的柏禹文,他仿若置身事外般的毫不關心選情,隻是一徑的翻閱著手中的資料。

    四點正,投票所全部封鎖;五點正,開始唱票,隨著時間一點一滴的流逝,柏家一家人眉頭皺得更緊……

    開票結束,柏禹文高票落選。可茹的心沉落穀底。柏樹青暴跳不已。

    柏太太隻是靜坐的凝視她的兒子柏禹文。

    柏禹文依然不動聲色的靜坐。

    柏樹青看了兒子一眼,憤怒的低吼。“沒出息!連個縣議員也沒當上。”

    柏禹文看一眼父親後再度將視線移迴手中的數據。

    柏樹青氣得猛咳嗽,他向來就對柏禹文沒轍。一時怒氣無處發的轉向藍可茹。

    “還坐那兒做什麽?!叫阿珠進來,我有話交代她。”柏樹青對著可茹咆哮,可茹呆了那麽一下,慌忙從座位站起來的去找阿珠。

    可茹將阿珠找來了,柏樹青要她和自己進入書房,不知商討什麽事。

    準沒好事,可茹心想,看著阿珠戰戰兢兢的。

    而就在此時,任家的大隊人馬,包括任雪鈴以及她那頗具聲望的爺爺也來到了,似乎帶著看戲般的神情。

    雪鈴的爺爺在政壇上頗具影響力,隻要他出麵大力支持,就一定高票當選,無奈柏家著實令任家顏麵掃地。為了出口怨氣,竟在選舉前臨陣倒戈,支持如今高票當選的議員。

    在可茹的通報下,柏樹青急忙步出書房,他一見著任老先生,忙不迭的哈腰問好。

    “任叔,不好意思讓您親自跑這一趟。”

    任老先生對於柏樹青的哈腰,不甚在意的輕點了頭,按著轉向柏禹文。

    “聽鈴兒說你當著眾人的麵給了她難堪?是否真有這迴事?”

    “任爺爺!我不承認我給了雪鈴難堪,是她自找難堪怨不得別人,怎麽?今天找我興師問罪了?”柏禹文傲氣的站直了身,他知道他們是來看他的笑話。

    “柏禹文,你……”任雪鈴氣得大吼。

    “雪鈴!”任老先生沉穩的阻止雪鈴尖銳的嗓門,然後轉向柏禹文,威嚴的盯著他,“你知道為什麽今天放鞭炮的人不是你柏禹文,當選議員的人也不是你嗎?!道理很簡單,樹青,你也過來聽好,免得怪怨叔叔我不念你過逝的父親和我的交情!”他銳利的眼神投注在柏樹育和柏禹文父子倆身上,柏樹青畏懼的傾聽著,而柏禹文卻是一副男子氣概、敢做敢當的抬頭挺胸,迎視著任老先生銳利的目光。

    任老先生內心止不住的賞識柏禹文,而對於柏樹青,他也隻能搖頭罷了……

    “今天是你柏家先將我任家的顏麵踩在腳底,而不是我任家;是你柏家先讓我任家難堪,而不是我任家先讓你柏家難堪。禹文,你明知道你自己選期在即,又不久前才和雪鈴訂婚,卻在一夜間娶了個沒沒……”任老先生鄙視的望一眼可茹,可茹不禁不寒而栗的打了個冷顫,他停頓了一下接道:“你真寧願讓任家難堪、丟麵子而保護她?隻為那……殘破的名譽?她的名譽真比我任家名譽重要?”任老先生諷刺道。

    “任爺爺,這件事我由衷的感到抱歉,如果時間能倒迴,我相信我一定傾全力保護任象的名譽,這一點請您務必相信我,至於藍可茹……”他沒說完,深沉的凝視可茹刷白的臉。

    可茹咬緊下唇,淚水在眼眶打轉,“我很抱歉讓大家難堪,如果能做什麽彌補的話,我會盡全力來彌補對你們造成的傷害。”

    “彌補?笑話!你能拿什麽來彌補?要錢沒錢,要人又嫌礙眼!”任雪鈴嗤鼻。

    可茹咬緊下唇求助的望向柏禹文,柏禹文卻撇開臉。他還是恨她騙了他。

    “對不起……真的很對不起……”可茹顫聲的輕喃道。“對不起有什麽用,事情已發生了,光說對不起就能一筆勾銷嗎?沒有這麽簡單的事!至於柏禹文的落選,完全是你一手造成,這隻是個前奏罷了!”任雪鈴說道:“而事情沒這麽容易就擺平的,我任家的聲望豈能如此簡單就教人糟蹋。”

    “那……你們究竟想怎樣?要如何才肯原諒我犯的錯?”

    任雪鈴轉向爺爺,“爺爺,但憑您作主,替我們任家討迴個公道。”

    “好,我提出的條件很簡單。”任老先生幹咳一下,眾人全豎起雙耳。他銳利的眼眸迅速掃了室內一眼,最後將目光定定的停在可茹身上,“我要你登報道歉,承認一切是你藍可茹搞的鬼,並且正式公開的和柏禹文離婚!”

    “離……婚?!”可茹呐呐的重複。

    “對!離婚!一等正式雜婚手續辦妥,柏樹青,我要你親自帶著禹文登門謝罪以及正式提親。”

    “不!”可茹厲聲道,淚水衝出眼眶,她抬起手迅速擦掉它,猛烈的搖頭,“要我和禹文離婚,不!不可能,我愛他勝過我自己的生命,我不能失去他,求求你,別用這麽殘忍的條件來懲罰我,求求你們……”可茹奔至任老先生跟前跪了下來哭喊。

    在場的人全部被她的舉動愕住,尤其是柏禹文,他簡直無法相信的盯著可茹。

    他警戒的凝視那梨花帶淚、楚楚動人的臉龐,他懷疑她的動機。如果她真愛他的話,為什麽又和蘇常霖在一起,她存的究竟是什麽心?

    “爺爺!她說謊,她才說過要彌補我們,可是她又舍不得禹文,舍不得這些榮華富貴,她根本是無心想道歉!”任雪鈴怒瞪藍可茹。

    可茹一而再、再而三的猛搖頭,“對不起,除了這件事我不能答應外,其它的我全答應,隻要你們提出來,求求你們……”她滿含祈求的顫聲道,淚水滑得更兇,一想到失去禹文的日子,她就……不!她不敢再細想。

    柏樹青一聽隻要可茹肯和禹文離婚,任家和柏家的關係將會有轉機,禁不住雀躍著。但他一見可茹抵死也不願和禹文離婚,怒火猛然高漲,該死的婊子,他暗咒罵!要不是她的搗鬼,今天放炮祝賀,榮耀滿門的將會是他柏樹青的門前,而非他人,一想到此,怒火更是不可壓抑的爆發出來。

    “藍可茹!你能不能行行好,能不能放過禹文,能不能饒了他,他被你害得還不夠慘嗎?你究竟還想他怎樣?如果你真愛他就該幫他,而不是害他。”

    “爸!我沒有害禹文的意思,我真心想為他好,可是……可是……我……”她急得淚湧不止,在還沒證實自己懷孕前她不敢亂說,免得又製造另一個謊言而更教禹文不相信自己,天呀!我該怎麽辦?該怎麽辦……

    “可茹,如果你真心想為禹文好,就該替禹文著想呀!愛他並不是就想占有他呀!而且你看,你非但幫不了他的忙!反而更加製造他的困擾!”

    可茹求助的再次望向柏禹文,希望他能表示一下他的意見,他說過他曾愛自己那麽一點點的,他說過的,為什麽不出來阻止他們逼我們離婚,為什麽?為什麽?!可茹心中一次又一次的呐喊,含淚教人心疼的眼眸,控訴般的投注在柏禹文身上。

    柏禹文的心似乎被人狠狠的揪緊,他的思緒是亂七八糟得連自己也無從理起,他想替可茄大聲的駁斥他們,也想將她緊緊的攬進懷裏嗬護,可是,他就是無法忘記可茹和蘇常霖擁在一起的那一幕。

    “爸!我不能,我不能和禹文離婚!”可茹低低飲泣。

    “藍可茹,你究竟想怎樣?你明知道柏家沒有人承認你,為什麽你就那麽死皮賴臉?你真要錢的話,你講個數目,在我的能力範圍內我一定給,隻求你別再死纏活纏我家禹文!”

    “爸!我不是愛慕虛榮的女孩子,所以錢對我來說並不重要,爸!我隻是不想讓我的孩子沒有父親!”可茹終於哭著說。

    “孩子?”柏禹文呆一呆。

    “對!我懷孕了,我懷了你的孩子!懷了你們柏家的骨肉,別再逼我離婚,行不行?我絕不讓我的孩子變成孤兒!”看著眼前的情況,她毫無主意的嘶吼著。

    任老先生歎口氣的站起來,“鈴兄我們走!”

    “爺爺!”任雪鈴抗議的大叫。

    “鈴兒,人家既已懷了柏家的骨肉,我們再怎麽強逼禹文也不是辦法,走吧!”

    “爺爺!”雪鈴還是不依的大叫,而任老先生不睬她的逕自離去。

    沒有孩子的牽絆一切好辦事,一旦有了孩子就麻煩了。眼見爺爺離去,雪鈴隻有拋下憤懣的怨言,跟著也離去,留下一屋子的人麵麵相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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