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思盡情嘲諷著對方:“果然,隻要找到正確的方向,這家夥壓根就無法成為阻礙我們的敵人。”“它無法殺死已經存在的一切,它無法過度幹涉自由意誌。”“這是李一河的判斷。”“事實證明,他依舊正確。”作者有話要說: 所以,江奕奕之所以能通過“非隱藏結局”的方式,擁有“心理學”,是因為,他們用特殊方式——一周目的全滅結局——將它從簡思身上轉移江奕奕。而“心理學”的本質是“新世界”——也就是能力者之所以成為能力者的原因——一種特殊物質的影響。但與簡思相比,這個世界上的其他能力者都隻能算半成品。因為舊世界仍在,而新世界尚未完全覆蓋,或者說取代它——而受限的影響,導致了能力者的異常。——————【“我的精神狀態正常。”簡思提醒對方:“我不渴望鮮血和死亡,我的能力不受1-001壓製,我是能力者中唯一一個例外。”】這句話證明了,被這種特殊物質影響的存在,本該是跟簡思一樣的正常人,但能力者並不是。所以,江奕奕說,這需要糾正。所以,簡思說,舊世界必須被取代。所以,李一河開啟了二周目的計劃,因為他們需要一個“不該存在的玩家”來實現它。第89章 最底層31“十分了不起的舉動。”僅憑思考,完全無法想象他們究竟是怎麽做到這一切的。簡思輕描淡寫的描述中所說的一切,在上一周目,隻要稍有不慎,就會前功盡棄。他們沒有多餘的機會,來賭失敗後的下周目,遊戲係統會什麽都不做,讓一周目重現,讓他們有再一次聚集在一起,改變這一切的機會。所以,他們必須在一周目完成一切,在遊戲重啟之前,完成以生命為代價的縝密布置,才能在此刻得到跟江奕奕說出這一切的機會。超出想象的一切,是上周目,所有人竭盡全力抓住唯一的機會,換來此刻的輕描淡寫。不是誰都有勇氣用死亡驗證這一切;更不是誰都能在觸手可及的成功和荒謬到需要重新開始的結論之間,選擇後者。江奕奕所不知曉的一周目,並不比正在進行的二周目遜色分毫,恰恰相反,正是因為有一周目的存在,才會發生眼下的一切。“不是你們,是我們。”簡思糾正他的話:“算不上了不起,畢竟做出這一切的人是我們——李一河,我,還有你。”他笑起來時,整個室內都被笑容照亮了:“人類智商的極限,能力者中唯一的例外,以及本不該存在的玩家,如果連我們都無法做到,那隻能證明它根本不可能被完成。”江奕奕被說服了,他把多餘的感歎拋到一旁,將跑偏的話題再一次拽迴。“既然白滄不是合作者的原因,是因為精神異常無法合作,”江奕奕得出了結論:“也就是說,你不具有讓失控的能力者平靜下來的能力?”“這種問題,我建議你問李一河。”簡思將垂下的幾縷發絲重新撩起,漫不經心道:“結合我們的特殊之處形成的能力,跟原本的能力存在差異,除去李一河之外,我不覺得有人能給出準確的答案。”“但這個問題對你來說,應該隻有兩個迴答,能或者不能。”“沒錯,上周目的我不能做到這一點。”簡思停下話,猶豫著怎麽才能準確的跟江奕奕解釋清楚:“但我確定,我能對能力者的失控狀態產生影響。”“所以,上周目的我做不到這一點,不代表‘緩解能力者的失控’不屬於我的能力。”“你知道的,那是一個嶄新的世界,無比澎湃的能量,而我所擁有的,僅僅是千萬分之一。”江奕奕明白了他的意思:“上周目你之所以無法讓失控的能力者平靜下來,是因為你不夠強?”簡思攤手:“我更願意承認,是因為我所擁有的能量不夠,或者說,我跟它的融合度沒有你跟它的融合度高。”江奕奕得出結論:“歸根到底,還是你太弱。”簡思當機立斷:“這個話題到此為止,說點其他的。”江奕奕從善如流,改變了話題:“所以新世界是什麽?或者說,它究竟能做到什麽程度?”“我尚未挖掘出它所有的潛能,”簡思並不介意承認這一點:“畢竟,你也清楚,那是一個嶄新的新世界——而我僅僅隻是一個天才,人力有盡時,在所難免。”江奕奕注視著坦然說出“我僅僅隻是一個天才”的簡思,原本總是浮現出茫然,像是隨時會受驚,哪怕如此美貌,依舊很難讓人在意的簡思,在一周目的簡思出現後,變成了另一個人。一個誰也不會忽視的危險品,隻需看上一眼,就能窺見對方曾經的人生——無比耀眼璀璨的過去,才能讓對方在此刻,熠熠生輝。從某種角度上來說,現在的簡思,才與他的外貌相匹配。所以說,他本該是這個模樣,而不是懦弱無能,甚至無法主宰自己命運的弱者。二周目的遊戲扭曲了這一切。簡思仍在繼續:“至於它能做到什麽地步,其實很簡單——它是能力者之所以成為能力者的原因,它能做到能力者所能做到的一切,甚至超出他們的想象。”“限製它的是我,是人類本身。”簡思看向江奕奕:“但你曾展現過的某些能力,是能力者未曾具有的——你對能力者特殊的吸引力,以及讓能力者從失控狀態脫離的能力。”“這不是憑空出現的。”簡思注視著江奕奕:“在一周目時,你對能力者所具有的特殊吸引力就有所征兆了。”“隻是它遠沒有這周目如此強大,足以讓所有能力者清楚感受到它的存在,並完全無法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