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什麽?”這可真是個好問題,江奕奕思考了幾秒,為自己幾乎不存在欲望的現狀而驚訝了一刹,作為人而言,他似乎有些過於克製了。思來想去,屠夫的話浮現在江奕奕腦海裏。“瘋子的檔案……”江奕奕停下動作,將手術刀遞出窗外:“還有,融入二層。”林異拿走手術刀,垂眼看江奕奕:“隻有這些?”“所以你要拿到滿分,才行。”江奕奕走迴床邊的動作一頓,扭頭看林異:“當然,還有更簡單的方法。不管用什麽方法,讓你的競爭對手從我麵前消失,那我就隻有你一個選擇了。”競爭對手?屠夫?這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江奕奕很快發現,二層的放風時間十分充裕,充裕到讓人懷疑,這是為了消磨犯人們無處宣泄的精力。不過這跟江奕奕沒什麽關係——在江奕奕一戰成名後,所有人都明智的選擇跟他保持距離,沒有人想不自量力的掂量江奕奕的分量。當然,或許這跟江奕奕身後如影隨形的瘋子也有點關係。但現實是江奕奕在二層享受到了遠比一層更舒適的待遇。越是殘酷的環境,就越容易屈服於力量本身。江奕奕手上一動,抽出手術刀,把繃帶扔給似笑非哭的囚犯,朝他露出符合社交禮儀的笑:“好了,自己包紮吧。”繃帶落進囚犯懷裏,對方不知為什麽顫的厲害,以至於繃帶掉到了地上,滾了兩圈,沾染上些許塵土,停在另一個人腳下。江奕奕站起身準備離開,瞥見這一幕,停下動作,看向繃帶旁的人。對方瞄了眼腳邊的繃帶,沒有動作。江奕奕的目光落在他身上,平靜且毫無波瀾,手術刀在手中旋轉,氣氛忽而凝滯。瘋子在他身後抬起頭,眼中露出些許兇光。“他看上去不太方便自己包紮,混子,你幫他包紮下吧。”在現場氣氛即將迸裂出火星之前,林異開口打破了對峙。混子的視線從繃帶上挪開,落到了林異身上,浮出嘲諷。其他人一並將視線落到林異身上。在麵對江奕奕時,無人開口的沉默,到了麵對林異時,變成了滿懷嘲諷的惡意。“喂,獄警先生,你看不出我們在做什麽嗎?”混子伸手指了指林異,動作挑釁:“新來的就老老實實跟著醫生,別做多餘的事情。”江奕奕的視線在對峙的兩群人——準確來說,是混子那幫人跟林逸一個人——之間徘徊了兩遍,往後退了一步,將主場讓給他們。剛結束簡易手術的患者還躺在地上,無人關心——這很正常,因為在江奕奕開始治療之前,他正在被他們暴打。當然,出於人道主義和醫生的天職,江奕奕在確認對方需要外科手術的時候,毫不猶豫的中斷了混子他們單方麵的毆打,旁若無人的在操場上開始了一場切割與治療的藝術——幫對方把腹部那個明顯是由利器導致的傷口清理縫合了。“看來你們缺乏對獄警必要的尊重。”林異站的筆直,意味不明的輕聲道。在江奕奕展露了不插手的暗示之後,混子失去了最後一絲顧忌:“你還真把自己當迴事?”混子朝林異的方向邁出幾步,伸手戳了戳他的肩膀:“小白臉,你以為別人不知道?”“走後門才能空降到二層的家夥……”人群發出哄笑聲。“還是早點滾迴一層吃奶吧——啊!”林異攥住混子的手,往下一掰,清脆的骨骼錯位聲傳來,伴隨著混子的唿痛聲,混合成無比冷漠的警告:“看來你們需要學會尊重我。”“大哥……”一旁圍觀的小弟們,目光在林異和混子身上來迴了幾遍——之所以沒有直接衝上去,是因為對方好歹是個獄警,就算是在二層,攻擊囚犯和攻擊獄警,也不是一個概念。前者不會有人關心,後者極有可能導致不可預料的後果。“楞著幹什麽?”混子的智商顯然不高,從他被憤怒主宰了大腦之後發布的命令來看,他真的不太聰明。“給我上!別忘了我們老大是誰!”江奕奕搖頭,再次朝後退了一步,給林異騰出更多施展的空間。在痛唿和肉體碰撞聲中,江奕奕的視線落到了一旁。在他們不遠處,就站著兩個獄警,他們平靜的旁觀著眼前的局麵,交頭接耳的說著什麽,在江奕奕的視線落到他們身上時,還客氣的朝江奕奕點了點頭,打了個招唿。啊,二層確實比一層有意思多了。江奕奕挪迴視線,看向倒了一地的人。林異給最後還站著的囚犯來了個瀟灑的後肩摔,才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塵土,不緊不慢的走近,停在混子麵前。“二層對囚犯的教育看來不太成功啊。”雖然剛剛進行了劇烈運動,但林異的唿吸依舊極為平緩,顯然這對他來說,算不上劇烈運動。“有必要加強。”林異伸手按住混子的肩膀,在對方驚恐的目光下,抬腳用膝蓋狠狠撞擊混子的腹部,一下,兩下,三下。他鬆開手,混子倒地,抱著肚子,發出支離破碎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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