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常這時候他早已經吻了過來,自己隻要仰起臉找到適合的角度配合他的動作,適當的輕吟適當的喘息再抬起胳膊磨蹭他就行了。


    胤禛的手摸上周婷的頸項,大姆指來迴摩挲著她包裹在白皙肌膚裏半含半露的鎖骨,突然之間就不知道下一步該做些什麽了,原來半抬頭的yu望也熄了火,隻拿兩隻手指捏著香軟飽滿的耳垂,抱著她躺好,拉過了錦被蓋住兩個人。


    周婷的睫毛微微動了動,原來勾引他的時候幾乎是無所不用其極了,也已經摸清楚了這個男人的喜好,聲色味缺一不可,周婷費盡jing力把他的口味越養越叼,身上的小衣若隱若現的勾出胸前的傲人曲線,轉動的玻璃燈罩也換過了顏色圖案,鎖骨臂彎下身處也抹上了香膏,他怎麽突然就不繼續了呢?


    周婷不知道這時候該做些什麽好,她本來可以再主動一些的,卻因為剛才自己那莫明的心跳不好意思起來。兩人就這麽沉默,最後還是周婷先探出手打破了僵局,她從胤禛的胳膊下麵伸過手去摟住了他,把臉埋在他的胸膛裏,微微嘆息一聲,熱氣一點點沁進胤禛心口裏去。


    瞬間qing動,剛才淡下去的熱暖感又升騰起來,他兩隻大掌伸過去摟住周婷,下巴扣在她的頭頂上,輕聲叫出她的名字。


    一下子就把周婷心裏剛翻騰起來的那一丁點依戀震得粉粉碎,原來胤禛也叫過的,特別是yu到深處的時候。那時候她自己的意識也不甚清楚,胤禛低吼得模模糊糊,周婷聽得也模模糊糊,隻知道嗯嗯啊啊的應和他,直到這時候才算把自己在這個年代的名字聽清楚了。


    “毓婷”,叫什麽名字不好偏偏叫這個,周婷臉色古怪的想,怪不得原主生了一個就再懷不上了,這東西據說吃上一顆一年不孕啊,難道是因為名字不利生產,所以她才月事不調的?


    胤禛的手掌還落在周婷骨rou均勻的背上,指尖從腰臀相接處突出的骨頭一塊塊摸上了她的後頸,興致很好的跟周婷聊起天來:“到比過去有rou些了。”


    生育過後再怎麽努力也不可能瘦迴原先的身材了,那拉氏生弘暉的時候身體還沒長成,生完了孩子也還是纖瘦,後來病了更是伶仃可憐,別說有料了,衣服都掛在身上撐不起來,周婷現在這樣,除了滿足了胤禛的眼睛也滿足了他的手。


    時隔太久,胤禛已經想不起來他跟年氏相處的細節了,隻知道那是曾經讓他非常喜歡的女人,說他喜歡的話做他喜歡的事穿他喜歡的衣服,一言一行全都按照他的喜好來,以前他覺得這樣才對他的脾氣,所以他願意給她更多的寵愛更多的特權。可當他麵對現在的周婷,不禁覺得奇怪起來,他跟年氏也有過這樣相處的時光嗎?


    “爺可是遇到了什麽事兒?”周婷原來想這樣就這樣睡著的,掙紮了一會到底還是擔心,今天的胤禛同過去很不一樣,到了嘴邊的rou不吃可不是他一貫的行事風格,他從來都是恨不得把rou啃得骨頭渣子都不剩的,周婷伸手摟緊他的背:“是不是有什麽不痛快的?”一麵放緩了語氣一麵拿手掌輕撫他的背。


    胤禛突然間恍惚起來,從過去到現在,從來沒人問他有什麽不順心的事,過去的妻子隻會沉默,哪個男人會跟女人說這些呢?那些妾室更沒有立場分享這些了。


    胤禛沉吟了一會兒:“要怎麽樣,才能更討汗阿瑪的喜歡呢?”越是重複那些他曾經做過的,他就越是著急,吏治越來越敗壞,國家越拖越衰弱,他卻隻能忍耐著按兵不動,今天他聽汗阿瑪說是火耗銀子的時候,是多想把這筆一一帳算給他聽。胤禛心裏明白康熙不是不知道,卻選擇了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還要自我安慰的說哪怕是清官也取火耗銀。


    周婷愣住了,她看不見胤禛的臉色,卻能聽出他的急切來,她自然不會覺得奇怪,在她看來胤禛對大位肯定不是臨時起意,現在有了這樣的想法也許正是開始呢?


    “爺不必琢磨這些,叫汗阿瑪隻喜歡一個人太難了些,”她頓住了,不知道該不該往下說:“倒不如叫那些人,都不得汗阿瑪的喜歡。”周婷剛一說完就覺得背後一緊,胤禛目光灼灼的盯著她的頭頂,好像要把她腦袋看穿。


    這話裏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胤禛忍不住發問:“你怎麽……”最終沒說出口,已經說到了這份上,還要問些什麽呢?她早就知道了。


    原來她都是明白的,怪不得一直在汗阿瑪的麵前加重他的份量,對那些女人好,他得到的不過是幾句溫言軟語和一具合他心意的身體,對她好,他收穫的是名聲利益,前世這個時候他名聲不曾好過胤禩,寵愛不曾qiáng過胤礽,在汗阿瑪的眼裏,他隻是最普通的兒子,或許有些能力,卻絕對不會像現在這樣看到他的好處。


    胤禛有一下沒一下的拍著周婷的背,把她拍得昏昏yu睡,人更加往他身邊靠,胤禛低頭看了看她,原來他不覺得,現在才知道什麽是夫妻一體。


    兩人再沒有多說一句話,周婷還在為了剛才的話懊惱,覺得自己說得太早了,胤禛感慨過後卻生出一絲疑惑來,她怎麽能說得這樣輕巧?


    太子尚在,他做的事與謀反也不差什麽了,這些誅心之語,他不能跟門人幕僚說,不能跟原先一起謀大位的胤祥說,就連作夢的時候都要藏在心底不能吐露出來。輕易被她給識破了,不但識破了,還敢宣之於口,難道她同他一樣,是經歷過後又迴來的?


    心裏起了疑竇覺就睡不安穩了,身下的人兒伏在他的懷裏一動不動,等了一會兒胤禛就聽見她越來越平緩的唿吸聲,眉頭越皺越緊,如果她是,那麽他要怎麽處理呢?


    他左手張開手指梳理周婷披在毛褥子上的長髮,右手被周婷枕在臉下,嗅著她身上若有若無的香味勾起了嘴角,妻子本來就是天然的同盟,她就算是,也不可能背叛他。


    她的命運從他們成為夫妻那一刻起就已經jiāo托到了他的手上,他好,她自然跟著好,他若敗了,那她的下場至多跟原先的太子妃一樣。換成後院裏任何一個女人,胤禛都不會像現在這樣放心,最安全的方法是不動聲色的把人處理掉。


    胤禛的手落在她華潤豐美的肩膀上,低下頭吻上她的嘴唇,周婷還沒清醒過來,就感覺自己的腿被架了起來,有兩隻磨人的手指頭正在下麵作怪。


    她扭一扭身子想要逃開,腰卻被箍得更緊,腿間漸漸有了濕意,不由哼出聲來,壓著她的人悶笑一聲,手握著她腿彎處探進去,周婷舒服的嘆息出聲,胤禛從來沒有這麽溫柔過,他的動作從來都是狠又猛。周婷的腿輕輕搖晃,胤禛側著身子進出,緩慢卻持久盡興。


    這一天胤禛難得睡晚了,起chuáng的時候周婷還趴在被子睜不開眼睛,被子搭在腰上露出一片雪背。


    蘇培盛在外頭等著,胤禛低下頭去碰碰她的額角:“別起了,再睡一會兒吧。”


    周婷是真的爬不起來了,全身暖洋洋的舒服,明明已經晚了,他還拿手揉了她好一會兒,弄得她臉頰緋紅腳趾緊繃,現在全身跟脫了力一樣,隻知道喘氣。


    周婷嗔了他,臉上又滿足又疲倦的表qing叫胤禛又伸手進去揉了一把,周婷飛快的伸手出來扣住他的手腕,在他手臂裏麵咬上個小小的牙印,咬完了推開他,自己往被子裏麵縮進去。


    珍珠瑪瑙早已經等在外頭了,見隻有胤禛出來就想進去侍候周婷起chuáng,胤禛一邊由蘇培盛繫著腰帶上的玉佩,一邊擺擺手:“叫你們主子再躺會兒。”


    烏蘇嬤嬤往裏麵探了探頭又退了出來,拎著食盒的丫頭擺上一份碗筷,胤禛剛要坐下,門口傳來一陣喧譁,他皺皺眉頭往裏間看了看,轉頭朝蘇培盛使了個眼色。


    鈕祜祿氏眼巴巴的等了快要四個月,胤禛一迴來就又鑽進了正院,她這才按捺不住了,起了個大早來正院門口堵著,看門的婆子自然不敢放她進去,就連ju兒桃兒也不敢照她的吩咐鬧出聲,隻垂著腦袋縮在她後麵。


    鈕祜祿氏狠狠瞪了她們一眼,心裏盤算著秋後算這些人的總帳,眼前隻好不顧身份的自己鬧起來,兩句話一說自然引得守在門邊的幾個丫頭趕過來,人一多動靜自然大,果然把人給引了出來。


    蘇培盛往門外一站,仔細辯認一會才認出了鈕祜祿氏,縮在後麵的桃兒經常在正院與後院之間的夾道裏探頭探腦的,蘇培盛報給周婷聽過幾次,那條道就被嚴守起來,若不是得了周婷的吩咐,後院的丫頭一律不許往前院去。


    他心裏冷笑一聲,這是想要蚍蜉捍樹,也不瞧瞧自己的斤兩,就敢這樣在正院裏鬧,剛剛主子爺那意思可很明白了,怕吵了福晉的覺呢。


    “誰這麽大早的喧鬧!”說話間也不客氣了,就算她是主子爺的妾室,現在可連寵還沒承過呢,蘇培盛一聲剛出,鈕祜祿氏的目光就跟著she了過來。狗眼看人低的奴才,等她生出了兒子,就讓他去冷宮裏做灑掃太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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