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她jing心,下迴做了山藥糕來,或是棗泥或是豆沙做餡,也算是補血了。”周婷夾了一筷子ji絲,胤禛放下了湯碗:“老八媳婦來過了?”


    “可不是,正好叫她撞見院子裏的格格跌下了鞦韆,她那張嘴呀,可沒白饒。”周婷見fèngcha針,先給鈕祜祿戴上不安份的帽子,往後出什麽事qing也算打過底了。


    “怎的冬天裏還能跌下鞦韆?”胤禛再不管後宅也知道這些是女人們chun秋天做的消遣,冬天裏院子裏沒什麽景不說,寒風刺骨的誰沒事去後院溜達。


    “可不是,八弟妹也是這說的,我都答不出來,看院門的婆子也不太盡心了,還有跟著的丫頭也是。”周婷麵前擺的一碟子麻辣ji絲被她吃了個gān淨,一邊抹嘴還說:“下迴拌這個多加點醋。”


    胤禛笑看她一眼:“人說酸兒辣女,你這又是酸又是辣的,到底是兒子呢還是女兒?”說著掃了一眼周婷的肚子,她還穿著之前做的收腰衣裳,身條根本看不出有孕,一舉一動間還都輕盈窈窕,胤禛瞧出一肚子的火,連忙灌了一口茶。


    “我今兒還說呢,到像是女兒,貼心的很,我到如今也不過是不愛聞香,懷弘暉那會子,從懷上就吃什麽吐什麽,遭大罪了。”周婷作出一付懷念的樣子,抽出帕子來按一按眼角:“這孩子,原是生來折騰我的。”


    胤禛這下飯也不吃了,站起來摟住周婷:“這不是還有肚子裏這個麽,它是個不折騰的,定然能順遂平安長大。”幾個丫頭全都低下頭去,周婷坐在椅子上靠著胤禛,頭微微垂著,目光落在他的腰上,伸出手略摟一摟他,另一隻手拉扯胤禛身上掛的荷包帶子,幾不可聞的低低應了一聲。


    兩人就這麽靠了一會兒,胤禛先不好意思了,輕輕咳嗽一聲,周婷裝作紅著臉放開了他,扭頭低著臉,昏huáng的燭光下頭就顯得不勝嬌意的樣子,胤禛心頭燃著火偏偏又吃不了rou,心裏盤算了一遍後院的女人,李氏肯定是不可能的,宋氏早已經是個老人沒有新鮮感了,劃拉一遍沒有合適的人選,剛想忍下來就想到了鈕祜祿氏,心裏猶豫了一迴。


    心中一動開口就問:“今兒院子裏跌的是誰?”


    周婷等的就是這個,胤禛是個事無巨細的人,什麽事qing當著他的麵說了都要說個清楚才算完,再說話的時候就帶著些埋怨的語氣:“還不是那個鈕祜祿氏,八弟妹今兒剛說宮裏頭的小選不如過去jing心了,她那裏進了個魘症的格格,大半夜跑到院子裏散著頭髮作怪,嚇著了開道的小太監,叫八阿哥給看管起來。我這裏就出了個落雪天打鞦韆的格格,整條腿都夾上了,摔得可不輕呢。”


    胤禛果然皺起了眉頭,在八阿哥麵前丟臉是一迴事,鈕祜祿會gān這種事才真叫他吃驚,原來她可是連房門都不輕易出的,要麽就是侍候著正妻,給她立規矩,要麽就是關在屋子做繡活。


    原來心裏那點猶豫全拋卻了,一個兩個全都不是省心的,胤禛還從沒這樣憋屈過,原來他不喜歡哪一個了,直接冷落了或者打發了也就是了,一個母家不顯的格格,關上一輩子又能怎樣,而如今鈕祜祿氏是動不得的,若是妻子不能如他所願的生下嫡子來,那這個鈕祜祿氏還真得留下備用。


    胤禛想著就看一看周婷,見她輕輕斂著眉頭搖頭嘆息間耳朵上掛的羊脂白玉葫蘆墜子一晃一晃的,領口一圈紫貂毛鬆鬆包裹著頸項,眉目神態看起來既順眼又合意,也就把後宅裏頭那些叫他煩心的給丟到了腦後,橫豎還有的是時間。


    胤禎生下來的時候額娘已經快要三十了,如今妻子才隻二十一,就是沒有嫡子,也可以讓她教養他的兒子們,居移體,養移氣,再不能讓他的孩子養在那樣的人身邊。


    丫頭們把菜撤下去,周婷漱了口坐在暖炕上,手上套著白狐皮的手籠,燈光一映顯得她的膚色跟白狐狸皮一樣,眼睛點漆似的,看人的時候亮晶晶的,胤禛看著她反覆摩挲著手籠笑了一聲:“之前獵了火狐狸的,你拿那個做個鬥蓬倒不錯,裏頭做白色蓮青鬥紋的裙子。”


    說著就拿過周婷畫眉的筆來,抽出她夾在腋下的絲帕鋪平了畫起來,一看又不是衣裳,倒是一付頭麵,花樣jing巧紋路流暢,嵌寶石的地方還注了出來,周婷從不知道胤禛會做這個,:“叫下頭人按這個做了,接fèng的地方做輕巧些,過年吃宴的時候你就戴這個。”


    給老婆設計首飾還真不像是他gān的事qing,周婷把帕子拿過來細看:“我還不知你會畫這個呢。”這些qing趣恐怕過去全是留給小老婆的,周婷隻當不知道,歡歡喜喜的收起來:“明兒就叫著人去做。”


    胤禛看她這樣歡喜心裏也鬆快:“今兒我就歇在這兒,明兒再去書房,你去洗漱吧。”這句話把周婷嚇了一大跳,她都已經準備好了掛名丈夫會去睡小老婆的,怎麽突然就要留下了,對胤禛來說他們已經老夫老妻了,原先正主懷孕的時候,他可是半點也沒忍著呀,所以周婷才沒對他有半點指望。


    已經有了心理準備的,他這樣一說很明顯是不去睡小老婆要在書房熬著了,周婷心裏的驚喜過後就有些不以為然,忍又能忍得住幾天呢。


    丫頭們早燒好了熱水,周婷每天都要洗澡,剛進了內室烏蘇嬤嬤就一臉為難的說:“主子,這可不合規矩呀。”她知道周婷不是那胡來的人,就是胤禛也不是什麽毛頭小子了,兩人在一起肯定忍得住:“德主子那兒的嬤嬤……”


    “嬤嬤別急,碧玉侍候著呢,再妥貼不過的,爺也不過歇一晚,這是給我臉麵呢,沒什麽要緊的。”周婷解開衣裳放到珍珠手裏,早給她換上的淺盆子,怕她冷著還多加了一盆炭。


    烏蘇嬤嬤這些日子總覺得她有些不同,哪裏不同卻又說不上來,明明人還是那個她從小照顧到大的人,心裏卻不知多出多少主意來,原來要qiáng卻qiáng得不是地方,現在當麵示弱了背後一點虧沒吃,倒真多出幾分主子的樣子來了,聽她這樣一講也就安下心來,扶著周婷的手讓她坐進浴盆裏去。


    玫瑰花露的味道一漾開來周婷就舒服的眯起了眼睛,腦子卻沒有停,胤禛是早晚就都要去睡小老婆的,這裏還沒什麽大老婆不生小老婆就不準懷之類的規矩,為著她肚子裏的孩子也得把胤禛拖住了,能拖多久就拖多久。


    原來他天天歇在正院的時候他們也不是夜夜都有的,頻率差不多是七天三次,他政事還忙不過來,這樣已經算是多的時候了。周婷一麵打算一麵掬起水來往身上潑,珍珠拿細絨毛巾給她擦背,瑪瑙給她通頭髮,直洗的香噴噴的才裹著大毛巾從澡盆裏出來。


    孕期xing行為知道她還真的沒多少,隻知道前期後期都不行,中段的時候據說可以有,周婷咬咬牙,穿衣服的手頓了頓,要麽就隻能用手了,反正男人要的不過是盡興,胤禛再見多識廣,總不可能嚐試過島國片裏的經典三步曲的,實在不行隻能豁出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


    推倒必須揉一把(嘛揉哪裏乃們懂的,嘿嘿)


    咳,睡小老婆什麽的是件苦bi事啊


    要把大帝四拉過的女主也很苦bi啊


    很煩惱的揪頭髮不知要怎麽描寫這種rou


    上群裏跟基友討論孕期xing行為


    結果……妹子們很學術的告訴我說用觀音坐蓮式和老漢推車式


    這樣孕婦不動的姿式都可以進行


    “妹紙”和“姿式”這都不是重點


    重點是……我腦子裏瞬間就出現畫麵了


    節cao君,你撿起來拚巴拚巴還能用咩……


    最後,島國經典三步曲什麽的,表問我,我不知道那是什麽!


    ☆、54四爺正妻不好當


    周婷帶著一身氤氳的水氣迴了內室,地龍燒得屋子裏暖烘烘的,胤禛隻穿一件素麵的單衣一隻手肘撐在迎枕上頭歪著身子看書,見周婷出來了合上書坐直身子:“可有覺不便利的?”


    “這還沒顯懷呢,隻是嬤嬤們小心罷了。”說著也不要瑪瑙扶,踩著腳榻坐上了炕,挨在胤禛身邊,珍珠趕緊鋪開大毛巾給她擦頭髮,煙霞色的薄紗裙子勾勒得曲線起伏腰肢細軟,烏木一樣的頭髮拿隻素玉簪子固定住,還帶著水氣的發梢垂在襟口前,沾濕了胸口的合歡花繡紋。


    周婷狀似不經意的往胤禛身上一靠問他:“看什麽書呢?”這男人是周婷見過最挑剔的男人,就連氣氛也是一樣,燈光要半明半暗,qing要似挑非挑,全都做足了功夫,不必自己湊上去,或是露出些什麽,他自己就會先動起來。


    胤禛果然意動,煙霞色衫子在燭光下麵襯出了周婷的好膚色,他一伸手從袖子下麵握住了周婷露出袖口的指尖,語調都不分明了:“是你抽屜裏的書,我翻了來瞧瞧,不想你平時還看這個。”是周婷最近常看的《食療本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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