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談建天的送別隊伍,自然也逃不過談老爺子的軍用望遠鏡。


    看著那隊伍走在熟悉的道路上,談老爺子最終釋懷了。


    “天兒,你看到了吧?小澤原諒你了……”


    “小澤,真的原諒你了。”


    “你可以安心的走了……”


    蒼老的聲音,悠悠的迴蕩在這個山中……


    淩老太已經記不清,自己是第幾次站在明朗大廈前方了。


    以前每次到這裏的時候,都是專人專員接待。


    就算要找淩父,都隻需要直接進門就行。


    可現在呢?


    她就算親眼已經看到那個男人帶著那個女人還有那個嬰兒走進了辦公室,她緊追而上的時候,秘書仍舊告訴她:“對不起,董事長現在不在位置上!”


    不在位置上?


    難道她剛剛看到的還是鬼魂不成?


    “我是董事長夫人,你到底看清楚了沒有?我想要找他,難道還需要經過你們這些人的準許不成?”


    淩母一見到那些秘書的姿態,就忍不住的發火。


    尋常那些印在她腦子裏的什麽淑女形象,都被她拋到了腦後。


    老公都快要被人給搶走了,她要那些東西做什麽?


    可無奈,不管她怎麽大吵大鬧,秘書還是說了:“董事長交代過了,不管是什麽人要約見他,都需要經過預約!”


    那不帶感情的語句,刺痛了淩母的心。


    “我是他夫人!”


    難道,連他老婆見麵都要預約不成!


    “董事長交代過了,就算是董事長夫人也一樣!”


    不知道是誠心和淩母作對,還是真的淩父交代過了。無疑,這個時候秘書的話,每一個字都像是紮在淩母的心上似的。


    “我不管!我也算這家公司的創辦者,我想見誰難道還需要經過你們這些人準許麽?”這家淩氏,可是她年輕的時候和淩父一起打拚出來的。


    曾經的她,也掌握著這裏的生殺大權。


    那個時候,哪輪得到這樣的小角色和自己說話?


    可自從上一次因為暴打了蘇小妞的醜聞曝光之後,淩父便要求要將她名下的股份落在他的名下,說是盡量保持股價穩定,免得造成越大的損失。


    當時淩母也是看在這股價在那幾場官司下直線下跌,抱著都是一家人的東西不用分得那麽清楚的想法,就將股份過度到他的名下。


    可沒想到,這股份才剛剛過給他,這公司裏的人就不將她當人看。


    這是什麽世道?


    她不服!


    今天,她就算將這裏給鬧翻了,也一定要見一見淩父,還有看看那個賤女人到底是誰!


    “你給我讓開!”


    不顧秘書的阻攔,淩母準備直接闖進去。


    無奈,他的身子還沒有接近大門之時,秘書就開始叫嚷了起來:“保安,保安!”


    “你們都給我死哪裏去了?沒有見到,有人正準備到董事長的辦公室裏大鬧麽?”


    那尖酸刻薄的女音,讓淩母一陣惱。


    她準備伸手,往這個女人的臉上扇幾巴掌,給她一點教訓。


    可她的手才剛剛伸出來沒有接觸到那個女人的臉頰之時,保安就過來了,將她給架住了。


    “你們做什麽,我是你們的董事長夫人。你們憑什麽這麽對待我!”


    淩母叫嚷著。


    她想要掙脫這些人的手,但無奈的是,她的手腳都被狠狠的束縛著。


    “我們董事長說了,他的妻子現在還在法國療養院呢。你以為,穿個和我們董事長夫人差不多的衣服就能蒙混過關,到我們淩氏來為非作歹麽?”


    那些保安的話,簡直讓淩母大跌眼鏡。


    當然,更讓淩母大跌眼鏡的,還是淩父的做法。


    竟然自欺欺人做到這樣的態度?


    告訴員工她在國外,所以有人說是董事長夫人來找他,就一概當成瘋子處理?


    那一刻,淩母真的是萬念俱灰。


    她真的沒有想到,她的人生會淪落到現在這樣的地步!


    “怎麽可以這麽對我?”


    “你怎麽可以這麽多我……”


    站在淩氏大廈的大門之前,淩母的神情哀怨。


    原本梳理的平整的頭發,因為剛剛和保安的爭執之下,弄亂了。


    在寒風的吹拂中,飄飄搖搖的擋在她的臉上。


    因為哭的化了妝,此刻的她露出了自己真實的憔悴麵容。


    望著淩氏大廈那豪華的落地窗反射出來的那個自己,淩母真心感覺,自己現在就像是喪家之犬……


    談建天的喪事一完,顧念兮就開始迴到家就開始翻看公司的文件。


    明天,便是她第一次沒有談建天當後盾,獨自指揮整個明朗集團的第一天。


    談逸澤辦理完談建天的喪事之後,就迴部隊銷假了。


    走了的人,就要好好的安息,活著的,還要好好的活著。


    在這一點上,他們夫妻兩達成了共識。


    或許是因為最後同意讓談建天和他母親合葬,談逸澤釋懷了許多。現在,他的情緒也有所好轉。


    至於談老爺子,談逸澤說怕他這陣子總會想起那些傷心的事情,所以將聿寶寶暫時交給他照顧兩天,轉移一下注意力。


    也對,抱著聿寶寶的時候,是談老爺子最沒有煩惱的時候。


    整個腦子裏,就隻想著能有什麽東西逗著寶貝金孫開心。


    他們在一邊玩著,顧念兮在另一邊看文件,時不時也加入討論幾句。總之,生活還算和諧,在談建天離開之後。


    可這平靜的生活,總有那麽些人想要打破。


    這不,現在上來的這人,便是其中之一。


    見到顧念兮正在翻看的文件,正是明朗集團的機密文件之類的,舒落心的心裏就不是滋味:“兮兮,你要是累了的話,就在家裏多休息兩天吧。”


    雖然說談建天的遺囑還要三年之後才會公布,現在顧念兮隻不過是執行總裁。


    但舒落心還是各種不滿。


    在她看來,隻有她的兒子談逸南,才有資格坐在那個位置上。


    可無奈,當談建天將他們幾人喊進去,交代說要將公司暫時交給顧念兮打理,還有遺囑的事情之後,就閉眼了。


    連一句反駁的機會,都不給她。


    而這樣的情況也讓舒落心真正的明白,這談家絕對不是可以長久待下去的地方。


    談建天都能這樣對她,更何況是其他人?


    總之,對這個談家,舒落心是不指望了。


    當然,要她這樣好了大半輩子的青春,什麽都沒有得到就灰溜溜的離開,那是不可能的。


    所以舒落心正計劃著,怎麽親手將屬於自己的那一份拿了再走。


    眼下最終要的,便是阻止顧念兮成功的坐上那個決策者的位置。


    但無奈,談建天當時臨終的那些話,大家都聽到了。


    她根本,就沒有權利阻止顧念兮明天去明朗集團。


    她現在所能想到的,就是能拖一天是一天,之後在再找其他的董事會的人商量一下。


    舒落心看似關心的語句,卻讓顧念兮毫不留情的迴駁:“不用了舒姨,其實這陣子都是我老公在忙,我也沒有幫上些什麽。他都能正常上班,我為什麽不可以?”


    聽顧念兮的意思,這就是說她明天一定要去明朗集團了?


    “我沒說你不可以,我就是擔心你的身體……”


    舒落心還想要說些什麽,顧念兮卻開口打斷了:“我的身體,不勞舒姨擔心!”


    顧念兮的本意就是想要告訴舒落心,她現在無需考慮那麽多。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更何況,這兩天這舒落心一直都在準備挑顧念兮的毛病,順帶著將她手上的生殺大權給奪迴來!


    於是,在聽到顧念兮的這話之後,舒落心便開始對準了顧念兮:“你這是什麽態度?我是長輩,我隻是關心你。你跟我擺什麽普?不要忘了,這個家我現在還是女主人!”


    “舒姨,我沒跟您擺譜。您是爸爸的妻子,就算爸爸去世了,您仍舊是女主人,這一點我沒有說過一句不是。”


    “沒說過一句不是?我……”舒落心有準備大吵一架的趨勢,無奈在邊上逗著聿寶寶開心的談老爺子開了口:“落心,兮兮剛剛說的話我都聽到了。你關心她我知道,但你不能將建天的死怪罪到她的身上。”


    其實舒落心的一切動作都掌控在談老爺子的眼下,有時候不揭穿隻是他不屑於去說罷了。


    但此刻大家的心情都不好,談老爺子哪容得了在這個節骨眼上有人借機發揮?


    “爸,我沒將這些怪罪到兮兮的身上,你不是也聽到我隻是關心她的身體麽?她一個女孩子家,要操勞家務事還不夠,還要讓她去公司上班做那麽繁重的工作。再說,她的孩子還小,每天晚上都在鬧騰,這樣一來怎麽有精神麵對工作?我是想,如果兮兮要是累了的話,不如暫時將公司交給小南看管。等到兮兮休息夠了之後,再將公司交還給她也不遲!”


    舒落心表麵上說的好聽是擔心顧念兮的身體,實際上還是想要奪權。


    而且,她說先將公司交給談逸南,要是顧念兮真的肯答應的話,要還給她都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馬月了!


    她是想趁著談老爺子在這邊的時候說開,沒準談老爺子會站在自己這邊。


    可她沒想到,這話一出就得到談老爺子的反對了。


    “落心,那是建天最後的交代,難道連這一點你都不想聽一下麽?現在公司隻是交給兮兮暫時打理,難道連暫時的你都要介入?”


    “爸,我不是這個意思……”舒落心一聽,內心又涼了半截。


    也對,談老爺子一直都不是她這一國的!


    雖然談老爺子年歲是高了一些,但那架勢可不是任何人都能抵抗的。


    “不是最好!我兒子雖然某些時候會作出荒唐的抉擇,但我相信他做的事情總有他的道理。至於他是個什麽道理,還是等三年之後他的遺囑揭曉之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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