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李彥已經打定了主意,不將自己對於這件事情的猜測告訴他們,他是有些欣賞易戰的,不想這樣一個好孩子就這樣毀在了石異譚的手中。


    李彥臉上透著古怪,心中卻是在想著怎麽樣將石三通等人哄騙過去,同時又可保護易戰兩個人,他實在是不想助紂為虐,自己早就看不慣他們一家人做派了,既然這件事情自己知道了,就沒有袖手旁觀的道理。


    但是在書房的另外四個人看到李彥的古怪表情,以及他那沉思的樣子,以為李彥想到了什麽,而且正在思索解決的辦法。


    於是四個人大氣都不敢喘一下,生怕打斷了李彥的思路,石三通與石異譚的神情極其的緊張,畢竟自己的小命已經危在旦夕了啊。


    終於在過了二三十息的時間以後,李彥終於是長長地歎了一口氣,搖著頭,一步三晃地迴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坐了下來。


    可是他的這一套.動作卻是嚇壞了石三通等人,以為石異譚這次真的是沒救了,又是搖頭又是歎息的,實在是太能虎人了。


    石異譚看到李彥這樣的表情,似乎已經知道自己沒救了,然後眼中的神采完全的消失,變成了死灰色。而石三通畢竟是見過大世麵的人,他還沒有完全喪失信心。


    而是對著李彥有些患得患失地說道,“大統領,不知道犬子的情況如何啊?還請大統領告知。”然後緊張兮兮地看著李彥。


    李彥再一次深深地看了石異譚一眼,然後又看了石三通一眼,重重地歎了一口氣,搖頭不語,這一次就連石三通的臉上也變得死灰無色。


    “可是我還不想死啊!爹,你可得救我啊!!”這是石異譚的哀嚎,他的確是沒活夠,而且怕死的要命。


    “住口,”石三通對著石異譚吼道,“丟人現眼”可是這話說出來,饒是他鐵石心腸,也有些哽咽,這畢竟是自己的親生兒子,他的性命危在旦夕啊。然後又對著李彥說道,“大統領,你似乎知道犬子的傷勢?”


    而此時此刻,李彥的肚子裏已經笑得小腸痙攣了,你們父子也有今天,真是天道循環,報應不爽,自己一直想要教訓他們一下,今天終於是逮到機會了。


    其實有時候老實人的心眼比別人都要多得多,忠厚的外表隻是他們的工具,就像李彥,平時不苟言笑、古板嚴肅,可是誰又能想到他的心中會有這麽多的彎彎繞?


    然後李彥組織了一下語言(想了想要編的瞎話),慎重地說道,“其實石少爺這種情況,本尊也是第一次見到,隻是在早年的時候,在一個散修那裏聽說過這種情況……”


    “據傳,在武修之中有一種神奇武學,可以在人的身上留下隱疾,當時是一點反應都沒有,但是在一段時間之後才會顯露出來,或是癱瘓、或是修為盡失。甚至可能會有喪命的危險”


    “可是這樣的神奇的武功卻是一直都不曾出現過,因此對於這種武功的存在,本尊是持懷疑態度的,不曾想今天竟然在石公子的身上見到了這種武功,真是,真是……天道莫測啊”


    聽到李彥說的一番話,頓時又升起了一絲的希望,“不知道大統領,可知道當年那個散修的行蹤?”他根本就沒問李彥能能不能給治,因為在李彥剛才的言行就已經表明了,他治不了。


    在石三通說話的時候,石異譚的眼中也恢複了一絲的神采,剛才李彥講述的時候,他也聽了,知道如果自己可以找到那個散修,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可是李彥的話就像一盆冷水,將他剛剛恢複的一絲神采澆滅了,“石大人,實在是不好意思,本尊與那個散修也隻是一麵之緣而已,連他的名姓都不知道,更妄提他的行蹤了”


    “難道就沒有一絲的辦法了嗎?”石三通近乎於絕望,對著李彥有氣無力地說道。他的眼中已經完全失去了光彩。


    “其實也不是沒有一點辦法,隻要找到武功的施術人,請他就將這武功解開,石公子自然就康複了,可是這其實也是很難的。”李彥故作歎息的說道。


    聽到這裏,石三通的眼中閃起了一絲的亮光,他剛才聽紅蓮將事情的始末聽了個差不多,也知道施術人就是一個叫易戰的小子,而這個小子已經被自己的人控製了起來,被軟禁在一個客棧裏。


    原本對於這個傷了自己兒子的小子,石三通的心中是殺機無限的,聽及易戰的威脅的話,他更是嗤之以鼻,他可是不相信,武修之中會有這樣的武學功法。因此從一開始對於易戰就是抱著必殺之心,並且將他排除在了求助範圍之外。


    而石異譚聽到李彥的話,忽然直挺挺地坐了起來,他的耳邊迴響起了易戰的話,“……短期之內你不會有任何問題,你也不用找別的人替你解印,此印乃是我的師門秘傳,此界之中無人能解,


    你隻要將我與這位姑娘送出金鱗城,並以道心起誓此後不再尋我二人複仇,此間因果就此了結,我便可為石公子解了這印法。”


    ‘對呀,自己真是死腦筋啊,自己完全可以向易戰求助啊,而且他當時說的是可以治好我的,我這一著急怎麽給忘了!’想到這裏,石異譚的臉上甚至露出了驚喜的表情。


    與此同時石三通也想到了要走易戰這一條路子,父子二人想到一塊去了,兩個人相互對視一眼,就知道了接下來要做什麽了。


    “既然這樣,我們就不叨擾大統領了,我們就此告辭。”石三通向著李彥客氣地拱手告辭。對於李彥他是有一些感激,但是更多的是一股恨意,而且這一次他也並沒有幫到自己。


    而且整個金鱗城也就隻有他在身份、地位、勢力可以與自己分庭抗禮了,甚至他比自己強也說不定,因此對自己一直都是不假辭色,一點麵子都不給。實在是自己的眼中釘肉中刺。


    另外兩個大統領對自己的雖然不說是唯有求必應,但是至少也是相處融洽,肯賣自己個麵子,因此李彥這個一直不將自己放在眼裏,甚至一直與自己對著幹的人,格外的讓石三通憎恨。


    李彥自然是知道石三通要去幹嘛,他自然是沒有阻止,這件事還是盡早完結的好,這件事情自己既然已經決定要插手,就一定要辦好,不能讓那兩個孩子在這父子麵前吃了虧。


    “石大人,一路慢走,請——”然後他站都沒有站起來,隻是一伸手,對著石三通說道,然後對著外麵喊了一句,“侍衛,送客——”


    這樣的表現,幾乎是氣煞了石三通,這李彥實在是太不將自己當迴事了,此仇不報非君子,當場石三通的臉色就陰沉下來了。


    但是並沒有翻臉,畢竟嚴格來說,李彥剛剛還幫助了他們,但是李彥的此番表現,更加堅定了他要報複李彥的決心。


    於是石三通陰沉著一張臉帶著臉上露出一絲喜意的石異譚,離開了李彥的府邸迴到了自己家的府上,然後石異譚重新躺在了自己的那張床上。


    石三通將所有的下人都遣散出去,房間裏隻剩下了他們父子二人,石三通對著石異譚說道,“好了,現在沒有外人了,你可以將所有的事情都告訴我了。”


    石異譚吱吱嗚嗚地沒有說話,最後終於囁囁喏喏地說道,“事情的經過,就跟紅蓮講的一樣,也沒什麽好說的,嗬嗬……”最後幹笑了幾聲,想緩解一下氣氛。


    誰知石三通根本不買賬,恨鐵不成鋼地說道,“為了一個女人,差點連自己的小命都丟了,你還好意思跟我嬉皮笑臉的。”


    “爹,我一開始也不知道那個女的是什麽人嘛,我也沒想到後來會發生這樣的事,這些都怨那個多管閑事的小子,要不是他,我也不會被他暗算,要不是他,那個小女人我早就弄到府上來了,被我給……”後來他的聲音越來越低,他發現在自己老爹麵前說這種事情,實在是一種找虐的行為。


    果然,石三通的氣的胡子都立起來了,“都現在這個時候了,你還在想那個女人,想我石三通英明一世,怎麽生出你這麽個不學無術的混賬東西。唉~~~”


    石異譚對老爹的訓斥已經習以為常,見怪不怪了,但是還是做出了一副聽教的表情,終於過了一會兒石三通又接著說道,


    “譚兒,你要記住,做事留一線,以後好相見,既然那個小子已經不想管此事了,你就不應該咄咄逼人的,唉~,你還是缺少曆練,這件事情完結,等到你的身體康複以後,你就去城衛軍跟著趙大統領曆練幾年……”


    石異譚聽了老爹的話幾乎要跳將起來,什麽?讓自己去城衛軍那種受鳥不拉屎的地方,一大群男人,連個女人都沒有,那自己還不如去死算了,但是看到石三通那一張陰沉得能滴下水來的大黑臉,他選擇了沉默。


    然後石三通又說道,“一會兒……恩,算了,明天吧,讓你那個叫紅蓮的女人帶著你去找那個叫易戰的小子,將你們之間的事情解決了。記住,這件事是以紅蓮為主……”


    “什麽?她隻是一個妓.女而已,怎麽可以騎在我的頭上……”石異譚表示堅決的反對。


    可是石三通根本就不給他反駁的機會,“我的主意已定,這件事沒得商量。”


    剛才在自己的氣勢之下,那個女子竟然可以坦然麵對,確實是個可塑之才,就借這件事情考察一下她的能力,再決定對她的安排。


    然後石三通就離開了,將紅蓮叫到了自己跟前,吩咐明天要注意的諸多事宜,以及自己的決定外加對她的期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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