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秋在驛館內請完假,返迴到客棧的包房內後,極短的時間裏,包房的房門第三次被敲響。


    “還有完沒完了?一次兩次的難道還沒說清楚嗎?這客棧的侍從也太沒有眼力架了吧!”


    高達很是不滿的說了一句,不過人卻依舊走到了門前,將房門拉開。


    由於不斷的房門被敲響,裁決之刃的眾人在講述自身經曆的過程不停的被打斷,所以包房內的眾人對於這種打擾都有了些火氣。


    一個個紛紛扭頭看向了包房門,朝著包房門怒目而視。


    隻不過出乎眾人意料之外的是,這一次敲響了房門的人,卻並不是之前那名客棧的侍從。


    而是兩名看起來氣勢極為強大的中年男子,在中年男子的身後,則跟著一名貴氣十足的年輕人。


    三人氣度不凡,顯然來頭不小,高達本想要脫口而出的訓斥,也是下意識的憋迴了肚子裏。


    “易秋?”


    隨著高達拉開了房門,三人沒有任何客氣的直接進了包房之內。


    那貴氣十足的年輕人掃視了一圈包房內的所有人後,視線直接落到了易秋的身上,有些不確定的開口道。


    因為場中所有人明顯都在以易秋為中心,所以三人很自然的便能夠看得出來,易秋是整個包房裏地位最高的。


    “閣下是?”


    易秋揚眉問道。


    “夏敬遲,當今皇帝第七子。”


    說話的功夫,夏敬遲也不用易秋招唿,便徑直拉過來一張椅子,和易秋相對而坐。


    太夏七皇子?怎麽突然上門了?


    聯想到此時應該仍舊跪在客棧一樓大堂的那名太監,易秋大致上猜到了一些原因。


    不由得笑著說道:“原來是七皇子,久仰大名,不知七皇子此來所為何事?”


    “沒什麽事情,隻是最近聽聞易公子你這邊在抵達天京城後,著實遇到了一些比較意外的情況,而似乎這些意外的情況,都被算到了我的頭上,說實話,我很冤枉。”


    夏敬遲的語氣聽起來有些高高在上的味道。


    盡管意思上應該是在解釋,但從語氣中卻無論如何也聽不到任何誠懇的問道。


    “七皇子說笑了,這幾天也沒遇到過什麽問題,真要說有什麽問題的話,其實也都得到了非常圓滿的解決。所以從我個人的角度來說,這些問題並未給我造成任何困擾。”


    易秋很是敷衍的說道。“易公子能理解就最好,我此次親身前來,就是想要同易公子稍微解釋一下。雖然正常情況來講,我並不需要如此,那些事情究竟是不是和我有關,我也並不會在意。但現在畢竟是泛大陸武鬥大會的決賽舉


    辦期間,父皇籌備這武鬥大會的目地也是人盡皆知,身為人子,終究要擺出應有的姿態。”


    夏敬遲的語氣仍舊高高在上,包括整個人表現出來的神態,都很有種居高臨下的味道。


    單純從表麵的這種架勢上,你根本看不出他有丁點道歉的味道。


    顯然,在夏敬遲看來,以他的身份,能夠這麽親身前來,就已經是給足了易秋麵子,但凡易秋稍微懂事一些,就應該感激涕零、不知所言了,也不會再去糾結之前的那些問題。


    一直以來習慣性的傲慢,和自小在太夏皇宮內長大所養成的這種看輕天下的情緒,讓夏敬遲基本上不會去研究任何人的性格特點。


    因為在他眼裏,除了皇帝以外,其他所有人都要圍著他去轉,所有人都要以他的脾氣和性格為主。


    所以自然不需要他去適應別人。


    可惜……易秋的性格卻並不像他所想的那樣善於妥協!


    因此聽著夏敬遲這番毫無誠意的所謂道歉言詞,易秋忍不住笑著搖了搖頭,開口道:“七皇子,你方才上來的時候,看到了一個跪在一樓大堂的太監吧?那太監來自宮裏,想來七皇子應該是認識的。”夏敬遲皺了皺眉,有些不滿的點頭道:“趙公公算是宮裏的老人,平日裏在宮中做事也盡心盡力,就這麽一直跪在下麵,丟的……其實是宮裏的臉麵。我雖然不清楚趙公公和易公子你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麽,


    但如果不是大事的話,易公子最好還是放趙公公一馬,得饒人處且饒人,趙公公會在心裏記著易公子的好的。”


    “我為什麽要在乎一個太監記不記我的好?”


    易秋忽然似笑非笑的打斷了夏敬遲。


    夏敬遲頓時一窒,臉上那原本浮現著的頗為矜持的笑容,一下子消失無蹤。


    冷眼盯著易秋看了一會兒,開口道:“易公子,讓我太夏皇室的一個公公跪在下麵,人來人往的總會有些人能認出他來,這麽當眾踩唿我太夏皇室的臉麵,你就不怕收不了場嗎?”“七皇子,你搞錯了兩件事情,第一,那位公公會跪在下麵,和我沒有關係,也不是我讓他跪的。甚至於,我都不清楚他為什麽要這樣去做,所以無論他的行為會不會讓你們太夏皇室丟臉,都怪不到我的頭


    上。”易秋搖了搖頭,接著說道:“第二,之所以提到那位公公,隻是為了提醒七皇子,那位公公也好,之前的苟迪良也罷,自從我進入到太夏境內以來,無論是太夏的哪一位大人物和我發生了衝突,最終倒黴、


    又或者說最終要低頭的,都是對方,從來不會是我。”


    夏敬遲的臉色徹底冷了下來,眼色一片寒意的盯著易秋道:“易公子……是什麽意思?”“沒什麽意思,隻不過……七皇子如果是來致歉的,那麽最好擺出足夠誠懇的態度。而不是像現在這樣,仿佛能夠親身前來,就已經給了我天大的麵子,我雖然不算什麽大人物,但我的麵子……也沒有那麽


    廉價。”


    易秋笑嗬嗬的說道。夏敬遲頓時心頭火起,豁然起身,盯著易秋說道:“今晚醉仙樓,我會親自擺宴,易公子如果願意去的話,咱們之間的事情就一筆勾銷,否則,我會讓易公子明白,太夏……究竟姓什麽!何去何從,易公子


    自行選擇!”說完,夏敬遲不再多留,冷著臉,轉身徑自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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