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七十六章 一切的前提
盡管發現了楚飛白的不對勁，也猜到了楚飛白可能是想要做什麽事情，可楚皇仍然沒有想到，自己會聽到這樣一句話。
看著楚飛白那雖然一臉微笑，卻完全不似說笑的模樣，楚皇忽然間明白過來，為什麽自己今天一整天的時間，始終心緒不寧了。
難道就要驗證在自己這個三兒子的身上？
“請朕退位讓賢？就憑你，和你手中那個可笑的天策府？”
楚皇冷聲說道。
“父皇，我必須提醒您，我手中的天策府，並不是笑話。至少這些年裏，在您的眼皮子底下，我的天策府已經發展到了一個遠超過你想象的程度。最重要的是，想要讓您退位，也不僅僅是我自己的想法。如果隻靠我自己的力量，那麽我想……終之一生，我都不可能找到真正讓您退位的機會，更遑論像現在這樣，決定動手了。”
楚飛白笑著說道。
“朕承認，這些年來對你的天策府關注不夠，朕也相信，你這些年來已經讓你手中的天策府得到了長足的發展，但想要依靠天策府的力量，便顛覆朕的統治，想的是不是太簡單了？別說整個楚國又或者丹陽城了，就算這座皇宮，隻依靠著天策府，你也控製不住！”
楚皇保持著強大的自信說道。
“若是以前的話，天策府確實控製不了皇宮，但現在卻不是以前。老祖宗走了，影衛們也被分出了一多半的人數，現在的皇宮，是有史以來最虛弱的皇宮，如果這樣的皇宮我都拿不下來，那麽天策府這些年來的發展，才真正是個笑話。”
楚飛白一邊說著，一邊做出了一個側耳傾聽的姿勢。
接著說道：“不信，您聽。現在的皇宮是不是很熱鬧？有些聲音忽近忽遠的，那是我的天策府，正在努力的接手皇宮的控製權。總有些人看不清形勢，想要為父皇您殉葬，對於這種忠貞之士，我唯一能對他們表示的尊敬，就是讓他們去死。”
楚皇提聚魂力，凝於雙耳，果然便開始聽到諸多不和諧的聲音。
皇宮之中禁止一切的喧嘩吵鬧，尤其是在這深夜裏，除了楚皇以外，其他人不能發出任何異常的動靜。
所以這些突然出現的聲音顯得無比刺耳，尤其是其中的喊殺聲，讓楚皇雙眼微微瞪大。
“皇宮明明已經關閉了宮門，任何人無法擅入，這幾天，在朕的要求下，大內侍衛對於宮牆的值守也極為嚴格，即便你的人打算進入宮裏，也隻有強攻一途，有著宮牆和陣法的守護，不應該這麽輕易就攻入皇宮才對。”
楚皇沉聲說道。
“您看，很多事情其實您都並不清楚，盡管您自認為對於整個國家擁有著絕對的掌控力，可實際上，太多的情況都不在您的掌握之中。我的人能順利的進入皇宮，避開皇宮的守護大陣，當然是因為有人裏應外合，但您……顯然不知道是誰背叛了您。”
楚飛白攤開雙手，聳肩說道。
楚皇的臉色一時間變得無比難看。
盯著楚飛白看了一會兒，耳朵所能夠聽到的聲音則越來越混亂，喊殺聲似乎已經覆蓋了整個皇宮！
“老祖宗離去的原因，果然是假的嗎？這麽說來，包括龍元洲前來暗殺易秋，逼得朕不得不安排了大量影衛保護易秋的安全，也都在你的計劃當中？”
楚皇忽然覺得有些無助，盡管就在這皇宮之內，這片天底下除了太夏皇宮以外，本應該最安全的地方，可他卻已經無法產生絲毫的安全感。
自從登基稱帝以來，這是他第一次發現自己對於局麵的掌握開始失控。
以至於雙眼看著楚飛白，楚皇卻突然覺得，眼前的這個他本以為無比了解的兒子，原來那麽的陌生！
“並不算計劃，其實很多步驟都沒有詳細的計劃，我們隻是有一個大致的方向和統一的目標，但具體過程中發生了什麽，很多時候都是意外。或許這樣說您不相信，可事實就是如此。具體的計劃製定，一旦過於詳細，就很容易出現漏洞和錯誤。所以這般的順勢而為，反倒會有更好的效果。”
楚飛白沒有任何隱瞞。
就像是一個被父親鄙夷了多年的兒子，忽然間辦了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後，想要從父親這裏得到褒獎一般。
楚飛白現在就是這樣的心態。
哪怕整個楚國皇室之中，根本找不到絲毫的溫情，可父子之間的天性，仍然讓楚飛白難以免俗。
“有道理，越是周密的計劃，越容易出問題，因為很可能一個環節的疏漏，就造成整個計劃鏈的崩潰。你能有這樣的領悟，並且成長到這樣的程度，朕……還是頗為欣慰的。不過這樣倒也讓朕明白了許多事情。”
和楚飛白的對話，似乎讓楚皇從那種焦躁的情緒中擺脫了出來，整個人相比於方才，顯得平靜的許多。
“這樣看來，六王爺和那個易秋，都想要讓朕去死，所以你的行動，得到了六王爺和那個易秋的全麵配合。龍元洲是東山會的人，他想要殺掉易秋，必然來自於東山會本身的意思。而之所以需要動用到龍元洲出手，也是由於前麵一係列的行刺失敗，使得東山會不得已而為之。”
“無論出於怎樣的原因，龍元洲的出現都讓朕不得不動用了大量的影衛，去保證易秋的安全，這樣的做法又正中那易秋的下懷，所以在你動手之前，易秋便找到了合適的理由，帶著朕的影衛離開了丹陽。”
楚皇將自己瞬間想明白的事情，條理清晰的說了出來。
“沒錯，您想的很正確，隻是這個時候才想明白，為時晚矣。如果早一點能發現端倪的話，或許還能阻止這件事情的發生。但是到了現在，您隻能眼睜睜的看著，然後接受最終的結果，除此之外，您什麽都做不了。“
楚飛白點頭說道。
“朕大概能猜到，為什麽六王爺想要讓朕死，這件事和易秋牽扯上，朕也可以理解。但歸根結底，如果朕死了，隻是符合太夏的利益。皇位的更迭，會讓太夏能夠更加強勢的掌控楚國而已。這樣的皇位，你就算真的坐上了，又有什麽意義？”
楚皇沉聲問道。
楚飛白沉默了下，良久才迴答道：“隻有坐上去之後，我才能開始施展我的抱負。而若是坐不上去，那麽無論有任何想法，也都隻是徒勞。所以無論如何，我要先坐上那把椅子才行。”
盡管發現了楚飛白的不對勁，也猜到了楚飛白可能是想要做什麽事情，可楚皇仍然沒有想到，自己會聽到這樣一句話。
看著楚飛白那雖然一臉微笑，卻完全不似說笑的模樣，楚皇忽然間明白過來，為什麽自己今天一整天的時間，始終心緒不寧了。
難道就要驗證在自己這個三兒子的身上？
“請朕退位讓賢？就憑你，和你手中那個可笑的天策府？”
楚皇冷聲說道。
“父皇，我必須提醒您，我手中的天策府，並不是笑話。至少這些年裏，在您的眼皮子底下，我的天策府已經發展到了一個遠超過你想象的程度。最重要的是，想要讓您退位，也不僅僅是我自己的想法。如果隻靠我自己的力量，那麽我想……終之一生，我都不可能找到真正讓您退位的機會，更遑論像現在這樣，決定動手了。”
楚飛白笑著說道。
“朕承認，這些年來對你的天策府關注不夠，朕也相信，你這些年來已經讓你手中的天策府得到了長足的發展，但想要依靠天策府的力量，便顛覆朕的統治，想的是不是太簡單了？別說整個楚國又或者丹陽城了，就算這座皇宮，隻依靠著天策府，你也控製不住！”
楚皇保持著強大的自信說道。
“若是以前的話，天策府確實控製不了皇宮，但現在卻不是以前。老祖宗走了，影衛們也被分出了一多半的人數，現在的皇宮，是有史以來最虛弱的皇宮，如果這樣的皇宮我都拿不下來，那麽天策府這些年來的發展，才真正是個笑話。”
楚飛白一邊說著，一邊做出了一個側耳傾聽的姿勢。
接著說道：“不信，您聽。現在的皇宮是不是很熱鬧？有些聲音忽近忽遠的，那是我的天策府，正在努力的接手皇宮的控製權。總有些人看不清形勢，想要為父皇您殉葬，對於這種忠貞之士，我唯一能對他們表示的尊敬，就是讓他們去死。”
楚皇提聚魂力，凝於雙耳，果然便開始聽到諸多不和諧的聲音。
皇宮之中禁止一切的喧嘩吵鬧，尤其是在這深夜裏，除了楚皇以外，其他人不能發出任何異常的動靜。
所以這些突然出現的聲音顯得無比刺耳，尤其是其中的喊殺聲，讓楚皇雙眼微微瞪大。
“皇宮明明已經關閉了宮門，任何人無法擅入，這幾天，在朕的要求下，大內侍衛對於宮牆的值守也極為嚴格，即便你的人打算進入宮裏，也隻有強攻一途，有著宮牆和陣法的守護，不應該這麽輕易就攻入皇宮才對。”
楚皇沉聲說道。
“您看，很多事情其實您都並不清楚，盡管您自認為對於整個國家擁有著絕對的掌控力，可實際上，太多的情況都不在您的掌握之中。我的人能順利的進入皇宮，避開皇宮的守護大陣，當然是因為有人裏應外合，但您……顯然不知道是誰背叛了您。”
楚飛白攤開雙手，聳肩說道。
楚皇的臉色一時間變得無比難看。
盯著楚飛白看了一會兒，耳朵所能夠聽到的聲音則越來越混亂，喊殺聲似乎已經覆蓋了整個皇宮！
“老祖宗離去的原因，果然是假的嗎？這麽說來，包括龍元洲前來暗殺易秋，逼得朕不得不安排了大量影衛保護易秋的安全，也都在你的計劃當中？”
楚皇忽然覺得有些無助，盡管就在這皇宮之內，這片天底下除了太夏皇宮以外，本應該最安全的地方，可他卻已經無法產生絲毫的安全感。
自從登基稱帝以來，這是他第一次發現自己對於局麵的掌握開始失控。
以至於雙眼看著楚飛白，楚皇卻突然覺得，眼前的這個他本以為無比了解的兒子，原來那麽的陌生！
“並不算計劃，其實很多步驟都沒有詳細的計劃，我們隻是有一個大致的方向和統一的目標，但具體過程中發生了什麽，很多時候都是意外。或許這樣說您不相信，可事實就是如此。具體的計劃製定，一旦過於詳細，就很容易出現漏洞和錯誤。所以這般的順勢而為，反倒會有更好的效果。”
楚飛白沒有任何隱瞞。
就像是一個被父親鄙夷了多年的兒子，忽然間辦了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後，想要從父親這裏得到褒獎一般。
楚飛白現在就是這樣的心態。
哪怕整個楚國皇室之中，根本找不到絲毫的溫情，可父子之間的天性，仍然讓楚飛白難以免俗。
“有道理，越是周密的計劃，越容易出問題，因為很可能一個環節的疏漏，就造成整個計劃鏈的崩潰。你能有這樣的領悟，並且成長到這樣的程度，朕……還是頗為欣慰的。不過這樣倒也讓朕明白了許多事情。”
和楚飛白的對話，似乎讓楚皇從那種焦躁的情緒中擺脫了出來，整個人相比於方才，顯得平靜的許多。
“這樣看來，六王爺和那個易秋，都想要讓朕去死，所以你的行動，得到了六王爺和那個易秋的全麵配合。龍元洲是東山會的人，他想要殺掉易秋，必然來自於東山會本身的意思。而之所以需要動用到龍元洲出手，也是由於前麵一係列的行刺失敗，使得東山會不得已而為之。”
“無論出於怎樣的原因，龍元洲的出現都讓朕不得不動用了大量的影衛，去保證易秋的安全，這樣的做法又正中那易秋的下懷，所以在你動手之前，易秋便找到了合適的理由，帶著朕的影衛離開了丹陽。”
楚皇將自己瞬間想明白的事情，條理清晰的說了出來。
“沒錯，您想的很正確，隻是這個時候才想明白，為時晚矣。如果早一點能發現端倪的話，或許還能阻止這件事情的發生。但是到了現在，您隻能眼睜睜的看著，然後接受最終的結果，除此之外，您什麽都做不了。“
楚飛白點頭說道。
“朕大概能猜到，為什麽六王爺想要讓朕死，這件事和易秋牽扯上，朕也可以理解。但歸根結底，如果朕死了，隻是符合太夏的利益。皇位的更迭，會讓太夏能夠更加強勢的掌控楚國而已。這樣的皇位，你就算真的坐上了，又有什麽意義？”
楚皇沉聲問道。
楚飛白沉默了下，良久才迴答道：“隻有坐上去之後，我才能開始施展我的抱負。而若是坐不上去，那麽無論有任何想法，也都隻是徒勞。所以無論如何，我要先坐上那把椅子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