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玲燕見鄭悅彤標準的瓜子臉,漂亮的臉蛋,幹練的模樣,身材勻稱豐滿,淡淡的妝容難掩她俏麗的身姿,更多了幾分隨意的美,如此漂亮的美女,甭說男子見了瞬間智商變零,女的見了也會忍不住多看上幾眼,上前拉住鄭悅彤的手,笑臉如花的讚聲道,“鄭主任,好漂亮啊,看起來和電影明星似的,萬裏難挑一,怪不得我家效軍提起你,就讚不絕口,果真不凡啊!”


    鄭悅彤沒想到武效軍會如此向愛人介紹自己,更沒想到白玲燕竟會如此誇讚自己,微微笑道,“你好,白玲燕,武主任有你這麽文靜賢淑,知性隨和,端莊秀麗的賢內助,我可是早有耳聞,早想一睹芳容,今日見到你感到特別的親切,如同我的親姐妹一樣。”


    白玲燕燦笑道,“鄭主任,說的我都感到不好意思了,我家效軍平時比較邋遢,做事不拘小節,打心眼裏替效軍能有你這麽好的朋友高興,謝謝你對我家效軍的照顧和幫助!”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鄭悅彤一見白玲燕就有點做賊心虛的感覺,白玲燕把武效軍掛在嘴邊,句句刺激著她敏感的神經,似乎在敲打自己,瞬間心裏有幾分被說破心事的不安,覺得自己在白玲燕麵前矮了一大截。


    鄭悅彤不愧是見過世麵的人,心理素質比較好,臉上掠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神情,隨即又恢複了過來,不露聲色的淺笑道,“小白,你客氣了,大家都是年輕人,有著相似的經曆和心靈上的默契,相互照應,相互支持,相互幫助,都是應該的!武主任說你研考的成績很好,快去複試了吧!”


    白玲燕一聽鄭悅彤提及自己考研的事,心裏雖怪武效軍存不住事,這麽快就告訴了別人,還是難掩內心的喜悅笑道,“現在成績單還沒有寄過來,能不能上線還不知道呢!”


    鄭悅彤嘴角微微蠕動了一下,笑道,“看把你樂的,一定得到了考上的好消息,真為你感到高興。說句心裏話,你帶著這麽小的孩子夠辛苦的,第一次就考這麽好,鮮有人能做得到,好佩服你的能力和毅力!”說完,忽然覺得心裏不再那麽緊張了。


    小億文好像被薑靖煒抱著不舒服,開始在她懷中不老實起來,似乎要哭的樣子,白玲燕忙道,“薑主任,孩子有點認生,還是我來吧!”說著從薑靖煒手中接了過來。


    薑靖煒看著鄭悅彤開心地說,“孩子好討人喜歡,多年不抱孩子,有種愛不釋手的感覺,鄭主任,你看武主任一家三口多讓人羨慕。你也結婚幾年了,別老是擔心孩子會影響你工作和事業發展,沒你想得那麽嚴重可怕,武主任和小白就是最為現實的例子,什麽都沒有耽誤,和你家小孫努努力。”


    自家衛國忙著把生意做大,長年累月不著家,自己不甘安於現狀,一心努力工作積累經驗,做出點成績,充實提高自己,何況確實對孩子有些恐懼,雙方父母催了多少次,始終下不了決心,看著武效軍和白玲燕,心裏忽然有種說不出的滋味。


    鄭悅彤臉一紅,帶著幾分羞澀說道,“薑主任,說啥呢,現在和我家小孫還沒有想好,不著急!”


    薑靖煒快言快語地說,“有啥好想的,孩子是父母的開心果,再苦再累,再難再痛,隻要一見孩子全沒了,那種無法言表的甜美滋味你是體味不到的,工作做不完,事業無止境,抓緊時間要個孩子,向武主任和小白看齊。”


    武效軍看三人談起孩子,鄭悅彤表情有些不自然,忙岔開話題道,“薑主任,別光顧著嘮家常,把正事忘了,快進去吧!”


    “是啊,扯遠了,進醫院看病人!”鄭悅彤說著,用拇指輕輕逗了一下小億文,拎起禮品盒和果籃。


    春節時,武效軍與賴婉茹和寧萍萍的大表姐劉巧芳在安王廟前近距離見過麵,對她們的音容笑貌依然記憶猶新,走進病房,一眼認出坐在小凳子上,雙手托腮仰麵看著滴管的劉巧芳。


    在床頭的單人沙發上,坐著一個五十歲左右,高挽發髻,麵色紅潤,略施薄粉,幾乎看不出皺紋,眼睛強壓的視線看著讓人發怵,神色尤為高傲的婦女,想必她就是寧萍萍的姑媽,市規劃局的副局長,常市長的夫人寧品傑。


    此時,寧萍萍無精打采,一臉的憔悴,如同霜打茄子一般,完全沒有了平時那種風風火火的精氣神,正給麵色蒼白的躺在病床上輸液賴婉茹掖被子,想著當時白玲燕躺在病床上自己憂心如焚的畫麵,心裏陣陣難過,鼻子一酸,差點流出眼淚來,強忍著和寧萍萍輕聲說了句,“寧主任,薑主任過來看阿姨了!”


    寧萍萍聞言心裏一顫,忙轉迴身,一見眾人過來,特別是白玲燕也來了,心裏格外的激動,拉著薑靖煒的手看著四人哽咽著說,“薑主任,鄭主任,玲燕嫂子,讓你們費心了,單位工作那麽忙,事情那麽多,玲燕嫂子整天一個人在家帶孩子那麽累,還這麽遠的過來看我媽,讓我心裏特感動,特過意不去,謝謝,謝謝!”


    薑靖煒表情嚴肅地說,“寧主任,都是自己人,說哪裏話,阿姨突然得病,大家都心神不寧,坐立不安特憂心,過來看看應該的,快說說,現在阿姨的病是什麽情況?”


    “我媽平時身體一直很好,也不知怎的突然得了這麽重的病,做了次大手術,身體很虛弱,早上醫生查房說,七十二小時危險期已經過去了,可以進些流質飲食,即使不出意外,仍需較長一段時間才能恢複!我和我爸都是第一次遇到這種事,唯恐我媽有啥閃失,擔心的要命,幾天幾夜都沒敢合眼,要不是我姑和我姐一直陪著我,感覺要崩潰了!”寧萍萍聲音幽幽地說著,眼淚止不住汩汩流了出來。


    薑靖煒看寧萍萍憂愁的淚水直往外流,心裏跟著一陣難過,伸手抹了抹她臉上的淚水,拉著寧萍萍坐在長條沙發上,顫聲道,“人吃五穀雜糧哪有不生病的,阿姨的病很快就會過去,不要擔心,打起精神,大家都是好姐妹,有什麽需要的,隻管和我,鄭主任,武主任開口,千萬別窩在心裏硬撐著。”


    劉巧芳沒少聽寧萍萍在麵前說起武效軍,看她興致勃勃的樣子,不知究竟有多大的魅力讓丫頭如此著魔犯花癡,平西日報一張與常市長的大幅照片,看起來武效軍的確是一表人才,更讓劉巧芳對武效軍產生好奇之心。


    武效軍和鄭悅彤突然出現在病房深感意外,頓覺眼前一亮,低頭和寧品潔悄聲說了幾句,起身近前,看著武效軍和鄭悅彤恬笑道,“我是小寧的表姐劉巧芳,在報紙上見過你們兩個的照片,可謂是金童玉女,河東的驕傲,想必是武先生和鄭小姐吧!請問,這二位是?”


    鄭悅彤主動開口道,“芳姐,你好,真是好眼力,一眼便認出了我倆,阿姨住院辛苦你了!那位是區優化辦薑靖煒薑主任,我們的好老師和領導!這位是武主任的愛人白玲燕,也是我和寧主任的好姐妹。”


    劉巧芳並不知武效軍已經結婚,一聽麵前抱著孩子的漂亮女士是武效軍的愛人,不由得心裏一陣驚詫,看著武效軍和鄭悅彤莞爾笑道,“誤會誤會,真是一場誤會,看你們兩個郎才女貌,在深海配合得那麽默契,工作那麽出色,還以為你們倆是夫妻搭檔,原來武先生早已家有嬌妻小女,幸福滿滿啊!”


    劉巧芳這番話,說的三人頓時臉一紅,武效軍忙把臉扭在一旁,不敢直視她的眼神,鄭悅彤和白玲燕麵麵相覷,相視一笑,表情不自然的道,“芳姐,小白可是醫學院的畢業生,賢妻才女一個,很快就是南暨大學的碩士研究生了,我哪能比得上啊!”


    劉巧芳忽然覺得心裏怎麽想的不應該說出來,讓鄭悅彤和白玲燕尷尬,苦笑道,“小寧的朋友個個才貌出眾,讓我好生羨慕。看我這沒材料的,見著你們隻顧激動說話了,還沒讓你們落座倒水呢,快請坐,快請坐!”很熱情地招唿白玲燕和鄭悅彤坐到沙發上,麵帶愧疚地說道,“小鄭,小白,姐說話向來直來直去,有啥說啥,哪不對的地方不要介意啊!差點忘了告訴你們,那邊坐著那位是小寧的姑媽,常市長的夫人寧品傑,雖然你們之間沒見過麵,她是知道武先生和鄭小姐的,我給你們介紹一下!”說完把四人一一向寧品潔作了介紹。


    等劉巧芳介紹完,四人忙禮貌性地站起身,“阿姨好!”


    寧品潔並沒有起身,表情嚴肅掃視四人一圈,帶著官腔不緊不慢的道,“看著你們幾位年輕人心裏很高興,果然是意氣風發的青年才俊,小寧能有你們這麽優秀的朋友,我和她爸媽也就放心了,現在各方麵變化非常快,思想一定要跟上形勢,希望你們不斷的學習,踏踏實實幹工作,取得驕人的成績,不辜負領導和同事們的期望!”


    武效軍心說,不就是常市長的老婆嗎,有什麽了不起的,用得著一本正經,把氣氛搞的這麽緊張嗎,這是私人場合,我們是來看朋友的,不是來聽你說教的,看你那副派頭就覺得有些惡心,平易近人,和藹可親的常市長怎會有你做老婆,兩口子的差距也太大了。


    心裏雖然很討厭寧品潔,卻沒流露半點,剛要和薑靖煒,鄭悅彤開口逢迎幾句,小億文不合時宜的“哇”的一聲哭了,接著一股孩子的尿味從白玲燕身上散發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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