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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鄭悅彤輕輕一笑道,“十天前,王局長我找王局長報時心裏也沒底,結果出乎我的預料,他還真沒有任何懷疑,連看都沒看爽快地簽了字,還一個勁的說咱倆給區裏立了大功,解了憂!”


    自己和王鴻發打過交道,這家夥老奸巨猾,十分狡詐,這麽爽快地把錢給報銷了,顯然不符合他的秉性,不得不讓人懷疑裏麵有啥名堂,看著鄭悅彤很是不解的問道,“不會吧?”


    鄭悅彤低頭夾了一個餃子放在口中輕輕咀嚼著,輕鬆地道,“當時我也感到奇怪,後來從側麵一打聽,才知道市裏對河東的招商工作很不滿意,每次開會點名批評工作不力,要啟動追責程序,把他這個局長急的像熱鍋上螞蟻,整天忐忑不安的,好擔心哪天頭上的烏紗不保。現在情況出現了急轉彎,一夜之間河東成了全市招商工作的典型。他不但保住了頭上的烏紗,還得到領導的表揚,慶幸你我把他給救了,自然心情舒暢,拿公家的錢賣人情!”


    武效軍釋然的說,“原來是這樣,我總想著是老家夥沒懷好意,這下心裏就踏實了!不過,我還是覺得報的太多了,有些不大合適!”


    鄭悅彤不以為然地說,“這有啥!比起有些單位和個人出去個三五天,花個萬兒八千,咱們出去十來天夠節省的啦。你以為那些托關係,走後門,不惜東挪西借的湊錢弄個一官半職,全靠多掙那點工資啊,無論大小單位,能夠撈錢的地方和機會多了去了!學蕾鋒的事誰願意去幹啊,除非腦子有病!以後慢慢的你就清楚啦!”


    武效軍納悶的道,“這種錢終歸來的不明不白,拿在手中也覺得心裏不踏實!”


    鄭悅彤無謂地說道,“到什麽山上唱什麽歌,入鄉隨俗,別人怎麽做咱跟著跑總行吧,大家都這麽做,想獨善其身能改變了環境嗎!顯然答案是否定的!好啦,咱倆都已經吃完了,走,到我家去!”


    若作為普通朋友和同事,兩人沒有在深海那段經曆,武效軍去鄭悅彤家裏串串門屬人之常情,再正常不過,現在的問題是兩人的關係非同尋常,武效軍已經給孫衛國戴上了一頂綠色的帽子,一旦讓他看出任何蛛絲馬跡心理產生懷疑,後果將不堪設想。


    鄭悅彤主動要求武效軍去她家裏,著實讓武效軍心裏特別的糾結,有些難為情地說,“大中午的去你家,不合適,我就不去了!”


    鄭悅彤還想一下子猜透了武效軍的心思和顧慮,臉微微一紅,努努嘴說,“有啥不合適的!看你這人,猶猶豫豫的顯得多生分,都到家門口了哪有不去認認門,喝杯水的道理!啥都別想,跟著我走就是了!”


    說完,背起包向門外走去,明擺著讓武效軍自己去選擇。


    武效軍心裏有鬼,確實很為難,眼下去也不是不去也不是,不去鄭悅彤一定會很生氣,去了萬一撞上孫衛國在家,會很尷尬,稍猶豫了一下還是跟著鄭悅彤走進小區上了樓。


    鄭悅彤從包內鑰匙將門打開一道縫,迴頭衝武效軍恬靜的一笑,輕聲道,“進來吧!”


    武效軍稍定了定神,抬腿走了進去,站在門口往裏麵看了看,這是一個兩室一廳的房子,客廳雖然不大,收拾的非常簡約,幹淨,整潔,舒爽,利落,不禁心中暗讚,看來是鄭悅彤不但在外麵非常注重自身形象,穿著打扮十分講究,始終給人一種舉止端莊文雅的清新淑女形象,持家也是一把好手。


    鄭悅彤輕輕把房門關上,見武效軍站著不動,微微笑道,“站著幹嘛,進去啊!”


    武效軍俯身把鞋換上,抿嘴笑了笑,試著問道,“孫哥沒在家嗎?”


    鄭悅彤換了鞋,脫去身上的羽絨服掛在門後的衣架上,說道,“他去京都一個多禮拜了,大概到後天才能迴來!屋裏有暖氣,你也脫下掛上麵吧,坐沙發上歇歇,我去給你沏杯茶!”


    武效軍看孫衛國不在家,心裏一下子踏實了許多,坐在沙發上翹著腿,看著鄭悅彤忙活著給自己沏茶,沒話找話地說,“你家這房子位置好,戶型設計的非常合理,南北通透,還被你收拾的條紋不亂,一塵不染,讓人看著舒心,確實很不錯!”


    鄭悅彤聽著心裏很高興,樂嗬嗬的說道,“這房子是我爸單位八十年代末建的集資房,以前是我爸媽在住,前兩年我和衛國結婚的時候,他們搬出去了,簡單裝修了一下作為我們的婚房。我家衛國行伍出身,在部隊上養成了整潔的習慣,時間長了我也被他感染了,其實,兩人居家過日子的空間,就是圖個心情舒暢,亂七八糟的讓人心裏鬱悶別扭。來,嚐嚐這茶我沏的怎樣!”說著把茶杯放在武效軍的麵前。


    武效軍低頭輕輕品了幾口,砸吧砸吧嘴,讚歎道,“嗯,不錯,不錯,味道香甜純正!”話剛說完,突然聞到屋內有一種怪味,不禁抬眼掃了一下客廳四周,警惕的看著鄭悅彤問道,“你聞到沒有?屋內好像有股怪味!”


    鄭悅彤輕輕聞了一下,也有種怪怪的味道,不像平時外麵那種汽車輪胎燃燒的氣味,而且這種味道越來越濃,不像是從外麵傳來的,慌忙轉身向臥室跑去。


    緊接著,鄭悅彤在裏麵發出“啊——”一聲尖叫,好像見到耗子似的,把武效軍嚇了一跳,神色立馬變的緊張,騰地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跟著進去看個究竟。


    武效軍一看,床旁的暖氣片閥門有些生鏽,正“呲呲呲”的往外噴水,估計時間不短了,整個臥室地上流的到處都是,就連床下的棉拖鞋都陰濕透了,眼看快要飄起來了,慌忙摘下門後的毛巾,上前去捂閥門沒能捂住,向前噴的水噗的一下濺到了胸前的毛衣上。


    鄭悅彤一見心裏一陣驚慌,急切地問道,“水很熱的,濺到臉上沒有?”


    武效軍邊調整捂的位置邊說,“沒有,再拿條毛巾來,家裏有可捆紮的繩子嗎?”


    “有!”鄭悅彤答應一聲轉身到陽台上把毛巾和繩子拿了過來。


    武效軍控製住噴水之後,又在閥門上覆蓋了幾層毛巾,見不再往外滴水,用細尼龍繩牢牢的把毛巾綁死,輕輕吹了吹雙手,“閥門老化生鏽破裂,已經不起作用,雖然暫時不會漏水,得趕緊找人修了!把拖把和盆子拿過來,把地上的水清出去!”


    鄭悅彤從陽台上拿過來拖把和水盆,托著地上的水往水盆裏滴,武效軍一看,就這種弄法,到天黑也清不完,蹲下身抓起拖布使勁擰了起來,這樣一來,鄭悅彤托水,武效軍擰水,相互配合,一盆盆髒水被倒進衛生間內,明顯地快多了。


    兩人馬不停蹄的忙活了將近一個小時,總算把房內地上的水給清幹淨了。


    鄭悅彤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一下子坐在床上,大口喘著粗氣說道,“上午我還合計著迴不迴來,幸虧你和我迴來的及時,否則再流一下午,真不知家裏會是什麽樣子!把你累壞了吧,快坐在我身邊歇歇!”說著手輕輕一拍床沿。


    武效軍早已累得滿頭大汗,感覺全身都濕透了,什麽也沒有想,毫不猶豫的挨著鄭悅彤坐了下來。


    鄭悅彤見武效軍坐在自己的身旁,伸手在他胳膊上摸了一下,發現他的毛衣竟然是濕的,吃驚地說,“你的毛衣濕啦!”


    武效軍輕輕一笑道,“沒有,就前麵這一塊,捂一會就幹了!”


    鄭悅彤看出武效軍在說謊,站起來在他的毛衣上摸了一遍,差不多全濕透啦,十分心疼地說,“都已經這樣了,還說沒有,穿在身上濕漉漉的多難受啊!快脫下來放到暖氣片上烤烤!”


    這裏不是深海,是在鄭悅彤的家,當著鄭悅彤的麵脫衣服,還不得不躺到她的被窩裏,武效軍確實很難為情,不脫下來烤很難幹,沒下雨下雪的穿著濕衣裳去醫院,也不好說啊,嗨,沒想到今天竟然遇上這種事,既然鄭悅彤已經知道了,就直接脫了吧,反正自己全身都已經被看過了。


    稍遲疑了一下,武效軍很勉強地把毛衣和襯衣脫了下來,光著膀子鑽進被窩,鄭悅彤的被褥都是那種保溫棉,非常的柔軟和輕鬆,身上一下子不再那種冰涼,感到暖和起來,看著鄭悅彤把自己的衣服展平搭在暖氣片上,忍不住輕笑著說,“實在不好意思,陰差陽錯的蓋上了你的被子,感覺就是很舒服!”


    鄭悅彤紅著臉迴頭看著她,有些害羞地說,“我還不知你那點小心思,剛開始讓你過來,還假裝矯情說什麽不合適,結果屁顛屁顛的跟著來了,讓你把毛衣脫下來,還假裝正經,人家連說都沒說,又光著膀子躺在人家的床上,還好意思說,臉皮真夠厚的,一點不知害臊!”


    武效軍看著鄭悅彤一臉的羞澀樣,充滿著迷人的色彩,心裏不由的一陣悸動,想著既然已經這樣啦,沒必要再把氣氛搞的緊張兮兮的,嬉皮笑臉地說,“你又不是別人,在你麵前有啥害臊的!我一個人在這躺著,你在眼前晃來晃去的,搞得我眼花繚亂,想睡又睡不了。反正,你也累的不輕,幹脆上來陪我聊天得啦!”


    鄭悅彤聞言一愣,原本羞紅的俏臉一下子變成粉紅,張口結舌地說,“你—你—心裏怎麽這麽邪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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