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靜靜的望著風景,街景。卻始終不敢看著妮子兒被淡淡的光下映襯著的微紅的眼。


    我忘卻不了,那雙初次見麵好看的瞳孔。我忘卻不了那被淚水侵濕的雙眸。同樣,我也忘卻不了老爺子那雙深邃的眼睛,以及李總那有些英俊的臉頰,楚思離執著年著佛經,譚金氣紅了臉的樣子。


    它們都在我的腦海裏一幀一幀的閃迴著。這一天發生的太多太多,才知道愛是成長必經的過程啊,以前的感受從沒有能和現在相比,現在的感受如此清晰。


    黑夜來臨,寂寞來襲,驕傲的淚,不肯堅守我的眼。在你離我遠去的那一刻,無聲的對白,已經深深地雕刻在我的腦海裏,是我揮之不去的魅影。


    問世間有沒有一支這樣的筆,可以畫出不會流淚的眼睛,字裏行間殘存的句點,是你給我畫上的終點啊。


    下了山,月影灑在洞庭湖畔上,波光粼粼。沿著洞庭湖一直走著,很快我們就到了洞庭祥。今天實在是有些累,譚金那小子迴來就提議點外賣。


    隨之,老霍就拿出手機點著我們平時最愛吃的啤酒小龍蝦,啤酒燒鴨,等等。還時不時的問問妮子兒能不能吃辣,喜不喜歡吃這些啊。


    妮子兒似乎已經忘卻了些,很快的融入了我們。我們在說說笑笑中等待著外賣。


    “邵陽大曲在櫃台後麵,我去給譚金哥拿。”妮子兒開玩笑的說著。


    “爺爺也喜歡喝酒,就當給他擺宴席,犒勞犒勞大家吧。”妮子低聲喃喃著。夜總是夾雜著苦澀讓人無法察覺。


    這一晚上的酒香穿過條條小巷,我們一起享用了這美餐,共度了這美好的夜。


    一天也就這樣結束了。也許就是因為一次又一次的一無所獲,使那個寂寞的窗口,多了一個寂寞的身影。那哀轉久絕的哭聲,還在腦海裏迴響著。


    本想鼓勵自己的話語此時已經蒼白。隻有望著鏡子中的自己,深深地歎著氣。


    我現在真的是一個沒有靈魂的人嗎。


    那現在呢!我的靈魂迴來了嗎。


    雖然我並沒有覺得我沒有靈魂以後有什麽不一樣,但是,我記得以前爺爺給我的那本《棺經》裏麵說過,萬物皆有魂,沒有了靈魂就如同塵埃一般,永世不得超生。


    也就是說,其實我早就已經死了,而且,我死了以後還不能投胎。這樣一想,突然覺得就有點恐怖了!


    白晝悄悄降臨著,可是黑夜永遠還是那麽黑,漸漸的已經失去了滿天閃爍的繁星。可黑夜永遠是那麽靜謐,就是那種在自己在想象中的那股安靜的氣息。


    我總是在一個又一個沒有星星的夜晚,仰望夜空,極力尋找著什麽,似乎這些都令我可以安心些。


    這一夜過的很快,但是,一切又都是那麽漫長。我在床上翻來覆去了很久很久,等著天剛剛破曉的時候,才真正的進入夢鄉。


    才睡下,就感覺迷迷糊糊的,循著什麽就進入了一片叢林。


    那腳步聲很輕盈,很輕盈,在樹林裏沙沙作響,在前麵指引著我不斷向前走著,讓我覺得有一些陰森森的,不禁打了一個寒顫。


    天空剛剛破曉,叢林裏的霧還是有些大,隱隱約約的我看到一個淺白色頭發,棕色瞳孔的小女孩,露出傾城的一笑。但是,始終無法看清楚她的全貌。


    這裏的叢林好像和認知中的叢林的不太一樣,它們十分高大,枝繁葉茂的,空中的樹上還布滿了密密麻麻的藤條,泛著青綠色。


    空氣中的霧很大,水汽很充足,深深的吸一口啊,讓人待著超級舒服啊。


    就這樣,往前走著走著,一棟木質的房子映入眼簾。門裏的人好像在輕聲的喚著小女孩,小女孩答應著,微微的朝我笑著走了進去。一切都像是無聲的電影逐幀播放著。


    我也向木質房子前走去,可是剛剛走到門口,房間門就被關上了,小女孩的樣子我終於看清楚了。竟然,是一個外國的小姑娘啊。


    我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我竟然和小姑娘一起進入了這木質房子裏啊。不知道怎麽迴事,他們好像都看不見我似的。


    眼前的一切都是那麽的陌生。溫馨的房子裏有一個老式的壁爐,壁爐的那堵牆上橘紅色的牆讓人感覺十分的溫暖啊。


    壁爐上麵有一個大大的槽子,裏麵似乎烤製著什麽,輕輕地嗅著還是香香的呢。爐架上還有一鍋沸騰的水。


    老式的麵包沙發慵懶的躺在地毯上,淺白色的桌上有八隻茶具和一小盒方糖。每一個茶具都很有特色,各部相同。


    緊接著,我環顧了一周,竟讓找不到那個可愛的小姑娘了。壁爐的側麵有一個乳白色的樓梯,樓梯很幽長。在玄關處,還有一個小小的平台通往兩個不同的方向。


    在平台的另一個盡頭望去,絲絲縷縷的陽光透過窗子照射過來,一道道金黃的陽光探進來,明亮而溫柔。我循著光往前走去。


    在靠近樓道盡頭的房間裏,看到了的那一幕讓我震驚。我的眼皮撲朔著,想要逃離這個地方。我發現身體很沉,卻怎麽掙紮著,都起不來。


    此時啊,眼前的一切竟然都是那麽的真實啊。


    我向樓下走去,想逃離這場景。我努力去找尋著前方的路,我掙紮著想要睜開眼,但是,眼皮好重好重,怎麽睜也睜不開。


    “一鳴哥,一鳴哥。快起床準備吃早飯了。妮子兒還給你們煮了醒酒湯的。你沒事吧。”一個熟悉的聲音輕輕地喚著我,重複了很多遍。我已經聽到了他的聲音,但是,我嚐試著想起來迴應他,總是掙紮不起來,沉沉的睡著。


    俞五看我這樣,怎麽喊都喊不醒,有些不對勁。就急忙去喊爸爸,楚思離,老霍,譚金他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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