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弓著背,俯低身子過去,在她光潔的腦門上憐惜地親了親:“我下去給你買點藥?”

    正說完,床頭的手機震了震。

    林陸驍撈過。

    南月如:到了聯係我。

    南初見他難得勾了極淡的一抹笑,心生疑惑:“誰啊?”

    “一個女人。”

    這答案瞬間讓南初從床上跳起來,佯裝吃醋的模樣,手腳並用大力去踹他:“林陸驍,你敢背著我找女人?”

    小姑娘的手腳在他身上就是花拳繡腿,他定定地看著她,“演得不錯,眼神可以再嫉妒一點。”

    南初被拆穿,扯起被子一蹬腿躺下去,不理他了,故意說:“下次演個出軌的女人。”

    林陸驍直接給她拎起來,眯眼恐嚇:“皮癢?”

    說完直接去撓她的咯吱窩,南初起初還繃著,實在憋不住,躺在床上笑得花枝亂顫,跟他嗚嗚求饒。

    之後是真節製了,林陸驍都不肯再碰她。

    直到迴北潯的前一天,兩人都還齋戒著。盡管南初說其實沒事了,林陸驍還是堅持,再養養。

    這男人自控力卻是可怕,放縱起來也可怕。

    這天,南初的戲份正式殺青,兩人收拾東西迴北潯,助理團隊先行離組,南初拿了東西去找林陸驍,一路開迴北潯。

    不遠,個把小時的車程。

    車裏放著《月亮惹的禍》,林陸驍反倒挺平靜地開著車,聽得南初一陣陣熱,“換首歌行不?”

    林陸驍瞥她一天,故意懶洋洋地問:“想什麽呢?”

    南初瞪他,“你是不是故意的?”

    林陸驍笑著撇頭看了下窗外,“想多了你。”

    南初哼一聲,“你就是故意的。”

    林陸驍懶得跟她辯,“行行行,我故意的,我故意放這首歌,故意讓你想起……嗯,那天在我家裏,嗯……”

    說完,他意味深長的瞥她一眼。

    南初忽而問他:“隊長,你說我會不會懷孕啊?”

    這問題其實她思考好幾天了,最近這段時間都在看這方麵的資料。

    林陸驍哪知道這個,收了笑,老實說:“不知道。”

    南初:“我萬一不會生怎麽辦?”

    林陸驍:“那就不生。”

    南初一直來姨媽都會疼,時間也短,三四天就結束了。

    以前就經常聽長輩們說,痛經的女孩子宮寒,宮寒就不容易受孕。這次要還懷不上,估計是真不會生了。

    這麽想著,心恍恍直跳。

    林陸驍手過去捋了她腦袋,幫她減輕心理壓力:“沒人規定你一定要生孩子,沒孩子,就咱倆過,多簡單。”

    聽得南初一陣感動。

    進了收費站,林陸驍把卡遞給崗亭裏的工作人員,手機在扶手箱裏震了震,撈過看一眼。

    南月如迴:八點到九點有空。

    剛在等南初時,給南月如發了一條短信——約她今晚見麵。

    車子下了高速,南初才拍著大腿說:“忘了告訴你了,我已經搬家了!”

    林陸驍側眼看她:“搬哪兒去了?”

    南初:“江邊的房子呀,我之前買的,剛付了尾款,我已經把我們倆的東西都搬過去了。”

    “我的也搬過去了?”

    南初點頭,“對啊,我想著等你迴來就讓你自己來那邊,直接讓人把你的東西也打包了。”

    難怪那天迴去家裏顯得特別空蕩。

    “你是不是還忘了什麽東西?”

    “我一關門,就發現,鑰匙還在玄關台上,想去拿,門已經鎖上了。”

    能說什麽。

    害他那天看著玄關那鑰匙,和空蕩蕩的房間,以為這小丫頭又跑了,急瘋了,連她可能出去拍戲這種念頭都直接被他摒棄了。

    他歎口氣:“新家在哪,你指路吧。”

    南初高興嘚瑟地給他指路。

    到了新家,南初領他進去,得意地跟他介紹這裏所有的裝修風格。

    “我查了好多資料也請了好多人設計,聽說窗簾用這種顏色最能遮光。”

    “這床我也特意去睡了好幾家家具城,選了一張最合適的,你好像睡不慣軟床,我又睡不慣硬床,好不容易找到這張床,你試試看。”

    她拉著林陸驍過去,推到床上,“這床能調整硬度,我要不在的時候你可以自己調整床墊的硬度。”

    事無巨細。

    其實看似不豪華的裝修,卻能看出很多她很用心的小細節。

    把她能想到他的習慣都考慮進去了。

    “衣櫃我專門跟你留了一格放軍裝,這樣不會跟別的衣服放在一起粘毛。”

    “那格給你放軍靴,軍帽。”

    林陸驍坐在床上,看她像個田螺姑娘似的來來迴迴轉,給他講著他的東西放在哪裏,哪些是專門為他做的設計。

    他手撐在腿上,低頭笑了。

    忽然覺得,什麽都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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