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爆炸聲音響起的同時,帶著毀滅的力量赫然間爆發開來,以爆炸點為中心,向著四麵八方瘋狂席卷。


    陳禹避之不及,頓被撕裂一切的爆炸力給衝上。


    這種爆炸,在一瞬間,要激發護身玉符已經是來不及,陳禹急速後退,護體元氣湧動,卻瞬間被撕裂。


    他周身肌肉緊縮,抖動,以肉身硬撼著這爆炸,被炸得倒飛出三四米。


    另一邊的血影也沒能幸免,被炸得飛起,摔在地上,衣衫粉碎,後背血肉模糊。


    但落地後一滾,血影立刻又起,居然要繼續逃走。


    哪怕是處在極度冷漠狀態下,此刻的陳禹也不得不佩服血影的心狠。


    這個血月之王,在如此近的距離引爆高爆榴彈,死中求活的決心確實非同一般。


    能夠這麽狠,這血月之王能活到現在,顯然不是僥幸。


    不過陳禹被炸得飛出之後,他的身軀忽然一沉,雙足穩穩落地,而後一個抬手,屈指為劍,一劍點出。


    高爆榴彈帶給了他一定的傷害,但離重創他還有點距離。


    他的金靈次陽胎劇震,得自大妖金丹的金係妖氣瘋狂湧動。


    唰,劍氣破空,直刺血影。


    血影神色大震,在半空中擰身,身體就像是沒有骨頭一樣,下半身保持著前奔的姿態,上半身居然生生扭了過來。


    看著這一道劍氣,血影那被燒毀的,沒有了遮掩的臉上露出越發恐懼與絕望之色。


    他拚命蜷縮著身軀,身軀又蜷縮成了一團,試圖避過劍氣。


    他也是無奈,他的村正妖刀質地非凡,本可擋住劍氣,但被陳禹生生給打飛,沒有了兵器在手,他近身搏殺的能力大幅降低。


    而且他被陳禹一拳重創,再加上被這高爆榴彈炸到,又丟了半條命,已經擋不住這一道讓他心悸無比劍氣!


    然而,他所做的這一切不過是徒勞而已。


    陳禹的‘金靈次陽胎’的靈氣得自大妖金丹,其威力早已超出了練氣境修士的範疇,達到先天境的層次……這種情況下,陳禹都不敢太過頻繁催動金靈次陽胎,因為每用一次都帶來大妖金丹妖氣對身體的侵蝕。


    而憑著九陽聖體的特殊體質,陳禹對金靈次陽胎中妖氣的運用,並無多少滯澀。


    所以,看著血影試圖躲避,陳禹並成劍的雙指隻是往下稍稍一沉。


    劍氣稍作偏移,正中血影在半空中蜷縮成一團的身軀。


    一抹血花乍現,劍氣刺過後,血影身軀直墮在地。


    陳禹感受著身體因被高爆榴彈波及而火辣辣的疼痛,邁步朝著墮地的血影走去。


    血影生命力很頑強,依然沒有死,他身上一個洞口貫穿前後,他仍試圖支撐著站起來,看著陳禹,猙獰可怖的麵上一片絕望,嘶聲說道:“我願意臣服於你,讓整個血月殿成為你的力量!”


    陳禹麵無表情,冷漠道:“我不放心!”


    這種不折手段的殺手組織,陳禹並不感興趣。


    眼裏透著絕望的血影說道:“我承認血月殿不該招惹你,但你……為何不能放我一條生路?”


    “為什麽要放你一條生路?”陳禹神色淡漠地抬頭看一眼虛空。


    三架武裝直升機正在盤旋,槍口指著這邊,但是沒有開槍或是開炮。


    陳禹收迴目光,並指如劍,又朝著血影一指。


    劍氣洞穿了血影的眉心。


    血月之王,暗榜排行前二十的一方高手,地下世界算得上是頂尖人物的血影就此身死!


    擊殺了血影,陳禹對那三架武裝直升機視若無睹,邁步朝幾乎淪為了廢墟的梵王寺走去。


    在廢墟外的角落中,一道人影蜷縮著,臉色蒼白,在瑟瑟發抖。


    正是降頭大師阿讚,他麵色蒼白如紙,在祈禱著不要被陳禹發現。


    噠噠的腳步聲停在了他的麵前,他抬頭一看,正是陳禹,他不由露出絕望之色。


    “降頭術反噬?”陳禹淡漠開口。


    阿讚聞言身軀一顫,連忙點頭,眼裏浮現一絲希望之色,就要開口求饒。


    “垃圾!”不等阿讚開口,陳禹一個彈指。


    劍氣出現,貫穿了阿讚的眉心。


    而後,陳禹一個招手,憑空將阿讚手裏掉出來的一隻白骨短笛抓入手中。


    這白骨短笛長約一尺,看得出是一支人的腿骨製成,透著邪異的氣息。


    打量著這支短笛,陳禹眼裏忽然露出了一絲饒有興味的神色。


    他左眼的視線中,可以看到這支骨笛內部層層疊疊的符文烙印。


    這些符文烙印有些獨特,構築成一種凝煞養魂的法陣,和塗聖林的陣法倒頗有些異曲同工之處。


    以陳禹繼承了龍魂記憶的見識,自是看得出這支骨笛是用以蓄養和驅使煞魂的……煞魂,其實也就是很多人認知中的厲鬼惡煞。


    而這阿讚的降頭術,正是這一類的術法,本質上和塗聖林的小寒山法陣相同……但是格局太小了,兩者一個在天一個在地。


    這支骨笛,其實已達靈器級別,但這降頭大師專使歪門邪道,用以作祟害人,根本沒能發揮出骨笛的靈器威力!


    “倒也算是意外收獲!”陳禹隨手將骨笛抓在手裏,朝殿內走去。


    杜芷薇和杜青山依然驚魂未定,看到陳禹後,露出安心的神色。


    “你們下山去!”陳禹說道:“然後迴國!”


    “你呢?”杜芷薇一怔,露出失望和不安,問道。


    “我還有點事要處理!”陳禹說道:“這一次,應該沒人敢再對你們下手,也不敢刁難你們,你們可以放心了。至於你們身上的降,已經無礙!”


    杜芷薇臉色依然蒼白,中了降頭術的她,相當於病了一場。


    杜青山迴頭看向他兩個保鏢,卻是都已身死。


    陳禹隻救了他們父女,那兩個保鏢卻是無暇顧及了。


    “我想跟在你身邊!”杜芷薇遲疑著,仍然開口。


    陳禹淡漠地搖頭。


    杜芷薇眼裏的光芒暗淡了下去,麵對著現在的陳禹,她覺得很陌生。


    “那陳先生多加小心!”杜青山固然是江市大佬,現在也很惶恐,梵王寺裏這裏這樣的場麵,絕不是道上的打打殺殺可比。他現在隻想迴國,而不是呆在新羅這個鬼地方!


    “去吧!”陳禹說道。


    杜青山看了陳禹一眼,拉著女兒往外走。


    而杜芷薇頻頻迴望。


    待杜青山父女走遠,陳禹持著骨笛,略作環顧,找到了血影的村正刀。


    將刀拿起來,陳禹隨意挽了個刀花,屈指在刀身上一彈。


    這把刀承受過陳禹的拳勁,卻依舊毫發無損。


    這把刀,在質地上不輸靈器,但無靈器的特殊內部法陣和符文。


    不過,刀鋒上透著一絲兇戾之氣。


    這算是一柄兇兵,非尋常武者可以駕馭,使用不當反而會妨主。


    在陳禹看來,算是勉強可以一用的冷兵器,比起他曾在藥王穀會上買下的繡春刀要強出一截。


    這把刀,可以承受他的元氣凝附,用來斬出刀氣!


    刀的靠刀柄處,有‘赤蓮’二字銘文。


    刀名應該是,赤蓮村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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