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好久沒來北大了,這座孕育了無數英才的著名學府。走在美麗卻又充滿人文氣息的校園裏,我有種從未感覺的緊張。

    此時大多學生已經在準備期末考試,學子們行色匆匆的趕著去自習室,我內心突然升出這樣的想法:能學習真好,即使搶不到自習室座位也是幸福的。我為自己這樣的有感而發感到可笑和不可思議。

    我拖著一個大行李箱站在龍炎的宿舍門口,宿舍大門是暗紅色,一種不奔放但也不含蓄的紅色,經過這裏必須有門卡。無數次龍炎一臉歡笑的摟著我在這扇門中間穿梭,那時候的我幸福的連自己都嫉妒。

    一個長相很幹淨的男生站在我麵前說:蕭佳,你怎麽站這兒呢,好久沒見你來我們宿舍玩了。

    說話的是龍炎宿舍的一個男生,他似乎並不知道我跟龍炎分手的事。

    確實北大是個很自我的地方,跟女朋友分手的事情沒必要弄的眾人皆知,即使在一個宿舍也是不交流的,有隱私但也多了點距離。

    我衝他笑了一下問他龍炎在不在宿舍,我還沒說完,他說了聲“我幫你喊他去”一溜煙就上了樓,我想像他這般熱情的人現在是不多了。

    龍炎很快就出現在我麵前,戴了副黑眶眼鏡的他顯得很憂鬱,臉色也不是很好。

    我裝做很平靜的說:你怎麽戴眼鏡了啊?

    他輕描淡寫的說:不跳舞了,視力也下降了。

    我問他為什麽,他又是簡潔的說:打遊戲唄。

    我心裏有種說不出來的難受,堵的慌。現在的龍炎似乎冷漠了不少,人也變的成熟了些。

    他看著我的行李箱說:怎麽,你想離開這兒?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我看不出他任何的表情,好象我離不離開跟他一點關係都沒有,我的眼眶突然一陣熱,我這才發覺我這次來是多麽愚蠢。

    我再也沒說什麽隻是轉過身去,那般艱難卻又那麽堅決,也許我將永遠跟這個男人分開,他在另一個世界裏,有他有田甜;而我卻在一個與他絕緣的世界裏,帶著永恆的憂傷。轉身的瞬間,我臉部肌肉顫動的厲害,我對自己發狠的說別哭,於是我的眼淚隻滴了一顆,唯一一顆,卻已絕望到底。

    淚光中他的手似乎伸了過來,那隻美麗白皙的手透過光陰向我伸了過來,想挽留什麽。可是我卻笑了,笑自己的幻覺,於是我踩著堅定的腳步走了,沒有再迴頭。

    他還站在身後嗎,那雙手還在那裏嗎,我好想迴頭看看,但是我的自尊克製了自己。

    我想我再也不會迴頭。

    我在心裏默念著這樣一句話:

    曾經笑的燦爛的我,如今再也笑不出來。

    我發覺哭比笑更能令我開心,我如同失去靈魂的屍體在黑夜隱泣。

    我再也不會說離不開你,我的依賴是個錯誤。

    所以我決定離開你,遠遠的走開。

    我在心裏聽到了玻璃碎了的聲音,淒美的我直想流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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