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辦了停機,買了火車票,第二天中午就上了火車,那天我穿了件黑色的大衣,這是我生平遇到的最冷的冬天,火車開過的地方,盡是枯木荒草,一切都是那麽死氣沉沉。

    到家的時候是午飯時間,爸爸和爺爺在客廳看電視,看的是中央電視台的新聞三十分,媽媽和奶奶在廚房。我的迴來令他們覺得很突然。

    奶奶說我瘦了,溫柔的撫摸著我冰冷的手,我沒說話眼淚頃刻間就流了下來,在溫暖的親情麵前我假裝的堅強一下就土崩瓦解。

    迴來第二天,龍炎就打來了電話。他的聲音剛響起我就掛了電話,這樣反複了幾次我幹脆把電話線拔了。我想我跟這個男人的一切都已經結束了,正如田甜所說的,他的美好原本不屬於我。

    想著以前和他在一起的快樂時光,突然有種做夢的感覺,亦真亦幻。

    放假那些日子我現在想想都不知道是怎麽熬過來的,我整天窩在被子裏睡的是昏天黑地,而爸媽卻在為我的工作問題擔心不已,一到吃飯就問我畢業後想幹什麽,一想到我在學校裏過的那般逍遙,麵對家人的期望,我的愧疚感越來越強。一晃兩年的大學生活就快結束了,知識沒學多少,倒是覺得自己窩囊了不少。

    我消沉委靡的過了一段時間終於挨到過年了,我媽為我買了件大紅色的羽絨服,為的是圖來年喜慶。我說這紅太耀眼了跟血似的,我媽頓時臉就沉了下來,我奶奶臉也煞白了。為了這句不吉利的話,我媽硬是讓我在過年這萬家團圓的日子給廟裏的菩薩跪了半天。

    正月初三,是串門的好日子。我一大早就跑雲子家想給她個驚喜,孰料雲子媽門都不讓我進就說雲子沒迴來,我說阿姨少逗我了雲子怎麽可能不迴來,雲子媽就唿啦一下把門拉開,說不信自個兒瞧瞧。我進去後果然未見雲子蹤影,家裏冷清的沒個過年的樣兒。我不禁覺得雲子媽怪可憐的。

    迴到家一屋親戚圍著桌子在打牌,舅媽一邊嗑著瓜子一邊打牌還一邊扯著嗓子喊我,我想舅媽真是一奇人,一心三用。舅媽把我喊過去當著一桌親戚的麵對我是又摸又捏,跟警察驗身似的。我正想說舅媽你摸的爽吧,舅媽就開口說丫頭長胖了,該減肥了。一句話說的我撞牆的心都有了。舅媽仗著過年喜慶的份上問我大學有沒有交男朋友,我看見我媽的臉一下就黑了,於是我特虛偽的說沒有。這時候我瞟了我媽一眼,我媽臉色又紅潤起來。於是我明白一個真理,我媽想臉色紅潤根本不需要喝什麽太太口服液,直接讓我撒謊就得了。

    我舅媽一聽我說沒交男朋友就樂了,張鑼著跟我說媒,我媽一聽臉再一次的黑了,看來我媽對我跟男人接觸的話題很是敏感,當舅媽口沫橫飛的說那男生條件怎麽好怎麽好時,我媽實在是忍不住了,說孩子還小這事先不談。我想要是讓我媽知道我跟龍炎住一起估計會氣的暈過去,想到此我不禁是冷汗直冒。

    擺脫了嘴巴厲害的舅媽,本想迴房間休息一下,結果沒走幾步就看見我那自詡為白馬王子的表哥。想我這表哥本質上跟李揚沒多大差別,隻是長相比李揚稍帥一些。當初大嬸跟李揚第一次分手哭的驚天地泣鬼神時,我就想著向大嬸推薦我表哥為候補人選,隻是轉念一想要是大嬸跟了我表哥指不定下場更慘,於是我打消了那罪惡的念頭。

    我問表哥最近有沒有什麽豔遇,表哥就特無聊的說對談戀愛這檔事已經厭倦了,費錢又費力。真是一年沒見,境界都不同了。表哥現在的情況就跟女生買化妝品一樣,用了一個牌子的又想著買另一個牌子的,等到用了一大堆牌子的化妝品後又覺得沒什麽意思,到最後才悟出不用反而好些,省錢又省心。

    表哥突然問我雲子的事,我就奇怪了。沒等我發問,表哥就特可惜的說在南京夫子廟那看見雲子跟一老頭逛街。我一聽感覺頭皮都發麻了,我說表哥你少扯淡,雲子不是那種人,那老頭肯定是她長輩。

    表哥切了一聲說,那老頭摟的那麽緊會是長輩才怪!

    當晚我就打雲子手機,雲子跟往常一樣關機,我腦海裏滿是雲子跟老男人在一起的畫麵,有種很心痛的感覺。

    雲子受到的傷害,是我所無法想象的,於是我更加痛恨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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