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誰,我為什麽會在這裏,這裏又是那裏?感覺到自己的意識,骷髏開始不斷的問自己。 這是個極度的世界,沒有知道下一刻會發生什麽,就算有人知道了下一刻會發生什麽也無法阻止,它從出現意識開始,就不知道自己誰,來自何方,將去向何處。也許可以問天,但是天此刻明顯不會迴答,問地,此刻地亦無語。

    它仰頭長嘯不止,但是迴答它的也是長嘯不止。雖然它無法知道自己是誰,將去向那裏,但此刻的天地依然廣闊,雲霧依舊縈繞,世間的一切依舊隨著時光向前流逝,隻有它心中毫無著落,空蕩了然。

    長嘯許久,骷髏才慢慢的把深邃的目光收迴,它的目光開始打量這個它重生的地方,最終它把目光定格在那巨大的墓碑上,那久遠的時光並沒有打磨掉墓碑上文字,它記錄了骷髏的榮光與恥辱,也寄托了親朋好友對它的思念,看著墓碑上記錄的東西,淚禁不住流個不止。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可是那都是未到傷心之處呀,許久,它漸漸的平靜了下來。

    時光變遷,歲月無情,曾經的滄海桑田,也經曆不起歲月的變遷。

    我所存在的那個世紀,究竟發生了什麽,我為什麽會被埋葬在這裏,在我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麽,為什麽我的心中會感覺的心痛,那揪心的痛。 骷髏仰天長嘯:“到底在我身上發生了什麽,誰能夠告訴我?” 但是沒有迴答它,有的隻是迴音:“到底在我身上發生了什麽,誰能夠告訴我?”

    遠處的雪漫天飛舞,紛紛揚揚,落雪殘花,猶如鬼泣。

    大雪初霽,陽光映照著整個大地,雪地上反射的光芒刺眼,天邊的雲霧透出一絲絲金光,顯露出一絲絲暖氣。

    骷髏收拾好落魄的心情,開始了自己新生之旅,他知道,這個世界沒有人會告訴它,在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麽,也沒有人能可以告訴它,一切的一切,都要自己去找尋這些答案,有非常多的事情人根本無法選擇,隻有麵對,並且努力的去解決。人生總是一步一步向前走的,走到了盡頭,又會來到起點。

    它迴到自己的墓地,這裏曾經是它的家,它曾在這裏睡了千百年,裏麵有它懷念的感覺,有曾經孕育它生命的土壤。慢慢的,像一個藝術家一樣,把那一抔抔土堆在小墳墓上,那樣的仔細,那樣的認真,像情人又像父母輕撫著孕育了它生命的土地。

    完成這神聖的儀式後,它走入了桃花林,說它是桃花林,應該是像桃樹一樣的林子,枝葉相互攙扶,根莖相互盤結,形成一個密不可分的整體,又相互獨立。

    當粉紅的花瓣隨風飄落在骷髏勉強的時候,晨霧彌漫了它雙眼,塵封的記憶好像被一把鑰匙慢慢的打開,那也是一個落花時節,也是這樣的花前日下,曾有汝嫣然迴眸,而揮之不去。 骷髏想起了那個她,在他靈魂深處滴落過淚水的她。。。。

    滄海桑田,物轉星移,塵世的她。。。。。”留下的隻有悔恨與無奈,如果有如果的話,也許今生就不會那麽心痛了。在悔恨與無奈中,骷髏搖了搖頭,轉生大邁步向前,走向外麵的世界了。

    “千百年了,千百年終於過去了,他終於活了過來,他還是那麽的英武,還是那麽的灑脫,不知道我這麽做對不對,我逆天而行,讓你重生,擺脫六道輪迴,皆滅的世道,造就了你的重生,不知道你是否能夠逆天命,再造就一個世道輪迴。。。。”就在骷髏轉身的時候,桃花林裏突然現出一個暗淡的影子,但它飄忽不定,是真是假還是夢。

    骷髏走到懸崖邊,看到四周都是峭壁懸崖,不禁搖了搖頭,如果記憶中的前世是真的,那麽這對他來說不過小兒科,但對現在的他來說,還真是個問題:崖深千刃,仞高萬丈。那久遠的榮光已經不屬於他,現在的他明白自己的實力,明白自己現在所要麵對的一切,明白他現在隻是一個新的開始,現在的他隻是一個小白而已,白的不能再白的小白。

    終於經過千辛萬苦,他爬上了上之顛,好在他爬上的時候,已經夜深了,沒有什麽遊客,否則明天天早上的各地的報紙頭版全是:斷仞峰裸男現身,為愛狂爬千萬米。

    骷髏爬上峰頂,在一間小旅社找到一身衣服,雖然不是那麽合身,卻也能夠包住自己的肉,不讓那勻稱而強壯的身體太顯擺,否則遇到人,人就上前捏捏,就算是神也要被人捏死:因為他的身體太完美了,完美的是個人都想要擁有,是個人都想要去捏捏是不是真實的。 骷髏穿著那身不合體的衣服,漫無目的的在山峰上行走,腳下是雪,眼前是霧,如果白天,到真的有點像人在雲上踏步,踏雲而飛。

    也不知道什麽時候,骷髏後麵跟了一個垂老之人,老的用拐杖稱著還兩腳直打顫,好像兩條腿不是他的一樣,他不能自主兩條腿,不能往前跨步,隻能夠往前挪,即使這樣,他還是能夠輕易的跟在骷髏後麵,這個時候的骷髏不能夠說是骷髏了,應該說是一個美男子,具有東方陽剛之氣的美男子。

    前世他降臨這個世界的時候,親人朋友都在跟前,今生當他重生,卻是地為衣墓為伴,見到的第一個人,沒有想到他卻已入暮年,一隻腳已經踏入墳墓,顫顫巍巍的,仿佛隨時可以把墳墓踏穿,把自己葬入。“老人家,你跟我不少距離了,你要不要歇息一下。”雖然沒有轉身看那個老頭,但那骷髏意識比較靈敏,輕而易舉的就知道了身後跟著的老人。

    “年輕人,我在這裏這麽久了,從來久沒有見到過你,你應該是上山的遊客吧,但怎麽看也不像是遊客,你上身穿的衣服,還是我兒子阿達的,褲子是我兒媳婦阿花的,我看你四肢健全,頭腦正常,怎麽會想到偷幾件衣服褲子呢?好吃懶做,這是非常不對的,這個世界上,隨便做點什麽,要養活自己還是非常容易的。”合著人家隻是看到骷髏偷自己兒子媳婦的衣服,才撐著這暮年之體追來拉,這話說的骷髏哭笑不得,誰叫自己衣不蔽體呢?寄人籬下,也沒有辦法。

    “老人家,我。。。”沒等骷髏分辨,老人就打斷了他的講話。

    “什麽你我的,你偷了就是偷了,我也不怎麽懲罰你,這樣吧,你幫我做工,我給一個工作養活自己的機會,最近天寒地凍的,上山的人也不是很多,店裏的夥計都辭工了,剩下兒子媳婦年紀也大了,在這樣下去,那個小店也要關門大吉了,既然你沒有工作,那正好,你幫我做事,我供你吃穿住,工錢嘛,視情況而定,好了,就這樣吧。”看到骷髏想張口說什麽,老人揮了揮手打斷他。

    骷髏真是鬱悶透頂了,不過就算他鬱悶透頂,老人也會放過他:“過來,你這個年輕人,怎末這麽不懂事呀,沒有看到老人家我這麽老了,腳打顫的走了那麽多路,這會兒都快虛脫了嗎?也不知道過來扶一扶,真是沒規矩的家夥,也不知道請的這個夥計是不是請對了,希望不是我老眼昏花了看錯人了吧。”前麵半句是對骷髏說的,後麵半句呢,老人隻是嘀咕著說的,對骷髏的表現表示非常的不滿。

    不過大陸的語言經曆了時光的變遷,也沒有多大的改變,就像剛才,骷髏和老人對話,並沒語言上的障礙,有的隻是發音上的輕重不同,好像隻是地域上的差別而不是年代上的差別。 就這樣,骷髏出示的第一天就被人給雇傭壓榨了。

    “對了,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小夥子,不介意告訴我你叫什麽名字吧?”老人可能有點健忘之類的毛病,這個時候才想起問骷髏的名字。 “我的名字,我叫什麽名字?我從那裏來,又將去向那裏?”聽到老人問自己的名字,骷髏不住問自己,自己到底是誰,那個前世的我是不是今生的我,今生的我又是不是前世的我,這些東西不斷在骷髏頭上糾纏著,差點兒把骷髏給逼瘋了。

    見骷髏長久不迴答自己,老人有些生氣了:“不就是一個名字嗎?有這麽金貴,你好歹也是我的夥計,我有權利知道你叫什麽名字吧,搞的那麽神神秘秘的,有必要嗎?難道你是最近的那個殺人強奸犯,那個不分男女,上到八十下到八歲都不放過的變態強奸犯。”

    聽到老人這麽說,骷髏哭笑不得,不得不解釋說:“我也不知道我叫什麽名字,來自那裏,好像我活了很久很久了,有很多東西都無法忘記,又有很多東西都記不起來,好像我不屬於這個世界,又好像這個世界屬於我,我心中不知道為什麽會有無盡的悲傷,你果你真的要給我一個代號的話,那你就叫我--長恨天。”

    “長恨天,年輕人,你才多大年紀呀,長恨天,滔天的怨氣,困苦不甘憤怒傷悲,年輕人,你太執著了,執著的有些偏執,這樣不好,要學會舍得放手,才會知道珍惜眼前的一切。”聽到骷髏說自己叫長恨天,老人不禁搖了搖頭,這個年輕心中到底有什麽東西不能放手的,在這個唯美的環境中,或許可以洗滌他心中的怨恨與怒氣,療好心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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