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容淩?


    對,就是容淩!


    縱觀全局,現在置身事外的隻有他!


    “你是說你懷疑是容淩殺害了牧歌嫁禍給暖情?”邵兆莫也被自己此時的猜想驚住,不對,當初他們在討論這件事的時候秦予就說起過容淩,可是他覺得那個活躍在音樂界的男人一身陰柔之氣,沒有男人應有的陽剛之氣,他比一般的男人要柔和一些,就算是談吐之間都能感覺得到。


    “可是他又是怎麽做到的?關鍵是他為什麽要殺牧歌?難道隻是為了,報複?報複你?”邵兆莫不確定了,在他認為,男人如果要報複,除非他心理不正常才會選擇弱勢群體下手,難道容淩心理不正常嗎?


    邵兆莫現在是不確定了,因為很多有心理疾病的人看起來都像是個正常人,衣食住行跟正常人無疑。


    之前在跟心理醫生交流的時候舒華燁就提到過有關催眠的問題,當時舒華燁就提到過在舒暖情的身邊有可能真的存在著那名一個有計劃有預謀且經過長時間的意識控製對她進行催眠的人。


    舒暖情在英國的這三年裏,容淩也在英國,並且兩人關係一直很好,從英國返迴的消息顯示,兩人是當地公認的金童玉女。


    誰能在舒暖情毫無知覺毫無防備的情況下下手?這個人,如今推論下來,非他莫屬了!


    **


    “奶奶的!”已經冒雨在山上蹲點半天滿腳都踩著泥巴走路都走不穩的李隊忍不住地低咒一聲,伸手將遮蓋在頭頂上的雨披給扯了下來,抬臉看著頭頂的天色。


    連著下了一天*的雨,山間的車行水泥路是能走,但是要從叢林裏穿行並四處搜查可疑線索就寸步難行了。


    香山這麽大,這雨也下個不停,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想要盡快找到證物的他急得恨不得把人都叫過來把這山給鏟平了。


    扔在車裏手機響了,助理趕緊跑過去拉開車門把手機取了過來遞給他,他接通電話,聲音有些粗噶,明顯是在這風雨天氣裏待得太久,嚴重感冒了。


    “啊?來了?誰?”李隊說完這句話神情一奄,“老大,你不會是因為我短時間裏破不了案所以才找了個高手過來搶飯碗的吧?”


    電話那邊語氣嚴肅,也不知道說了句什麽,李隊立馬正色迴應了,“行,可以,我一定積極配合!”


    “誰來了啊,李隊?”助理耳朵很尖,聽力不錯!


    李隊把手機把褲兜裏一塞,徑直上車,“讓大家夥都打起精神來,今天晚上還有大雨,趁著現在大雨還沒有來,趕緊搜!”


    “喂,李隊!”追著上車的助手對剛才老大接的那個電話十分好奇。


    已經發動了車的李隊狠狠瞪了他一眼,“北城有個朱家你知道嗎?就是他爺爺跟他姐夫都在北城警界裏排的上號的那個朱家,當年接手了蕭家大少車禍那一宗大案子的就是朱家人!”


    “啊?朱家那個二世祖啊?”提起北城朱家,他們警局裏很多人都知道,當年有個跨省大案子,北城那邊派出的就是那名公子爺,人稱北城警局一朵梨花壓海棠的朱古力!


    “他來幹什麽啊?”助理驚愕了,這次不是聯合查案吧?


    李隊一邊開車,一邊在心裏罵了一句助理真是笨腦子,這句話裏的重點不是‘他來幹什麽’,而是‘北城那邊派過來的’,朱家在北城雖然比不上蕭唐兩家的商業地位,但是在政界上他朱家當仁不讓屬第一,且幾家關係一向要好,現在朱家來人了代表著什麽?


    李隊突然覺得,壓力很大!


    早就知道接手這個案子要頂得住來自各方的壓力,外麵的輿論壓力,牽扯到幾大家族,上頭一天問個好幾遍追問到底什麽時候能破案,現在北城那邊的人也來摻和一腳,完了,再破不了案,他應該會被上頭的人給拉出去五馬分屍泄憤了!


    李隊在下山的路口就遠遠地見到一輛停在路邊打著燈的轎車,見到他的這輛車一出現,對方的車燈又閃了閃,緊接著有人從車裏下來了,穿著夾克衫的男子衝著開車的李隊招招手,拉開他的車門直接坐了進去。


    “北城朱古力!”


    朱古力直接坐上了副駕駛座,態度十分隨和,開車的李隊也做了自我介紹,朱古力詢問一下山上的搜索情況,李隊歎了一聲,如實相告,還沒有找到。


    “朱警官,你要不要先去酒店休息,現在天也要黑了,明天我們再忙?”


    朱古力側臉後視鏡裏往後倒退的樹木,似在沉思,聽到李隊的提議,轉臉過來,“不用了,時間緊迫,案子一天不破我也睡不著!剛才我去了一趟案發現場!”


    李隊正想詢問他的一些看法,就聽見他低聲開口了,“我想去見見那個容淩!”


    李隊愕然,他的思維跳躍太快,讓他一時間都沒有反應過來,到時朱古力也沒有再說其他的,頗有耐心地繼續說道,“我初步分析了一下這幾個人物的關係,跟涉案人有關的家族人物,舒,牧,容,這三家是聯姻關係,所牽扯的四個男女之中,現在一個被害,兩個陷入困境,隻有一個還好好的,這個人,於情於理都該去查一查!”


    **


    c市醫院,邵兆莫陪同著舒華燁通過綠色通道朝住院樓那邊走去,雨不小,天色很沉暗,灰蒙蒙的讓人心情都好不起來,沉甸甸的。


    “朱融的孫子過來了!”邵兆莫將手裏撐著的傘遞給了自己的助理收好,走在前麵的舒華燁愣了一下,便聽見邵兆莫笑著說道,“你放心,讓他出麵比我們出麵更好一些!”


    舒華燁低低歎息一聲,什麽話都沒說,邵兆莫跟在他的身後心情稍微輕鬆了一些,是啊,蕭景琛想得很周到,朱家出麵比他們任何人都要好,邵兆莫收迴了心思,低聲問了助理一聲,“薑染的病房查清楚了嗎?”


    **


    傍晚,容氏集團的大門口,容淩的車被一輛警車攔下,坐在車裏的朱古力對著豪車裏的人揮揮手,再將脖子上懸掛著的證件在半空中晃了一下,趴在窗口笑米米地開口,“怎麽樣容大少,能去你家喝杯茶嗎?”


    李隊和他的助理一直跟著到了容家,都坐在容家客廳裏喝茶了還不可置信就這麽輕而易舉地就進來了,盡管容太太對他們的出現十分反感。


    他們都想不到這位朱大少如此簡單粗暴地堂而皇之地就登堂入室了。


    隻不過現在是什麽情況?


    客廳那邊偌大的空曠空間,那兩個人一個坐在鋼琴麵前,一個靠在鋼琴架子上,一個在彈琴,一個好像是在聽,偶爾會見到朱古力的嘴巴在動,好像在說什麽,但聲音都傳不過來。


    “他們兩個人是不是認識?”助理不解,兩人看起來聊得很投機似的,完全不像是在查案。


    “不清楚!”李隊說著,目光在客廳的四周看了看,容淩是鋼琴家,加上家世顯赫,圈子裏的人多少都是認識的,朱古力的家世也不錯,兩人談得投機也很正常。


    客廳這邊兩人在安靜地等,那邊彈琴的彈琴,聽琴的聽琴,末了,倚靠在鋼琴架上的朱古力歎息一聲,“我還真沒有藝術細胞,你這次是真的對牛彈琴了!不過能聽到你親自彈奏的這首曲子,也不枉此行了!”


    容淩將手收迴來,伸手接過傭人遞過來的熱毛巾慢慢擦拭著他的手指,動作十分仔細,淺笑著迴答,“朱警官這次來隻為聽曲?”


    “當然!”朱古力的手指在鋼琴的按鍵上按下了兩個鍵,鋼琴發出兩聲低鳴,接著從自己的包裏掏出一張照片來,把照片往容淩麵前一晃,“不僅如此,喏,還想討要你一個簽名來著,賞個臉吧,我家裏那個妹妹可是你的忠實粉絲!”


    容淩抬眼看了他一眼,笑著從自己的西裝口袋裏掏出了一隻鋼筆直接在那張照片的背麵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朱古力收好了照片,看了容淩一眼,聳肩笑了笑,“總覺得跟你一見如故,現在我明白了,你跟我一個朋友特別的像!”


    ......


    夜幕降臨,那輛警車從容家離開,容淩是站在寬大的落地陽台上看著那輛警車離開的,容太太於姝從二樓下來,走到兒子身邊,目露憂色,“兒子,他來幹什麽?”


    容淩轉臉衝著母親淡淡一笑,“沒什麽,聽我彈一曲,要了一個簽名?”


    於姝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就這樣?


    麵對著母親眼睛裏的疑惑神情,容淩點了點頭示意她放心,於姝看著兒子,恍然想到了什麽,伸手去輕輕揉兒子的右手手臂,“你這段時間都沒有彈琴,前兩天你說你手臂疼來著,剛才彈琴了,疼嗎?”


    於姝的手剛接觸到容淩的手臂,容淩的手臂便變得僵硬了幾分,側身避開之後笑容溫和,“我沒事的媽,已經好了!”


    等於姝離開之後,站在落地窗口的容淩,借著室外黑暗跟室內光線投照出來的光影,玻璃上的影子,右手在輕輕地顫抖著。


    **


    “容淩有問題!”


    從容家離開的警車裏,上了車便將那張簽名照片拿在手裏翻來覆去看的朱古力得出了這樣的結論來。


    “願聞其詳!”


    “第一,他的表現太過從容,當我旁敲側擊問到有關他的未婚妻舒暖情的事情時,他的態度太過冷漠!”


    “第二,他的警覺很高,我遞給他的照片,他沒碰,簽字的筆也沒用我遞過去的,用的是他自己的,想來是怕留下指紋,可見他的警惕性非常的高!”


    “第三,最重要的一點,他的右手有傷!”


    開車的李隊愣了愣,“他右手有傷?你是怎麽看出來的?”


    朱古力正在掏手機,“聽他彈琴就聽得出來,左右手的力度不均衡!還有幾次彈錯了,一個風頭正盛的音樂家,怎麽可能出現這麽低級的錯誤?雖然後麵他幾次試圖糾正,但他右手的指法落鍵時有幾分僵硬,顯然,他的右手不方便!”


    李隊不得不承認這個家夥確實有朱家人的破案頭腦,就站在那兒聽人家彈了一曲說了幾句話就分析出了這麽多的信息出來。


    拿出手機的朱古力沒有急著打電話,而是神色有那麽一絲的凝滯,似乎是想到了什麽,良久才低低出聲。


    “我在他身上找到了我一個朋友的影子!”


    他的語氣是落寞的,淒涼的,聽起來讓人有種淡淡的傷感。


    李隊欲言又止,身後的助理倒是開了口,“朱警官,你的一個朋友?”


    朱古力一聲低歎,“是,一個從小玩到大的朋友,也是唯一一個談得來的好兄弟,不過,已經死了!”


    他語氣裏的悵然讓李隊也不由得在心裏歎息了一聲,朱古力說的那位朋友,他多少也猜到了。


    三年前北城那一宗縱火案,死傷人口數量之多引起了不小的轟動,同時也牽扯到北城的幾大家族,蕭唐謝佐四個家族,還有一個陸家,那一場縱火案中,蕭家的掌舵者蕭齊葬身火海,唐家夫人是唯一的幸存者,而才出生不久的蕭家的太子爺也受到波及險些喪命。


    那是一場因愛生恨的家族內亂,死的人讓人又愛又恨又憐,他所提到的那位朋友,就是佐家那位吧!


    現在想想,不免讓人覺得有些惋惜了!


    不過言歸正傳!


    李隊收迴了心思,急聲道。


    “你說你在容淩身上找到了他的影子?”


    “是!”朱古力肯定地迴答。


    李隊心頭一緊,如果朱古力說的沒錯,那麽容淩極有可能是個,*殺手?


    李隊想了想,馬上拿起電話想聯係法醫那邊,想詢問一下那邊血樣抽查有沒有最新的線索,結果電話卻在這個時候響起來了,打電話過來的正是跟他時常聯係的一位法醫。


    “李隊!”對方聲音很疲倦,不過卻有著隱隱的興奮,“我們終於在排出了樣本汙染的所有可能之後在那麽多的樣本裏發現了兩組不同的dna數據!那是跟舒家二小姐完全不同的dna!”


    **


    “來了!”住院樓的的一個特護病房,秦予的人守在了門口,當看到舒華燁過來時,秦予衝著他點了點頭,側臉看了一眼病房,眼神示意,立麵的人還好好待著的,沒有死!她不可能在這麽多雙眼睛的監視下求死,更別說是長了翅膀從這間屋子裏飛出去。


    病房的門開了,病房裏的牧潛從凳子上站了起來,看見進來的人,臉色一暗,眼底翻起一股怒浪來,“舒華燁,你害死了我的女兒還不夠,你到底還想幹什麽?”


    從今天早上開始,他所在的病房就被人監視了,他的行動受到了限製,他跟妻子不能離開這個房間半步,妻子薑染在蘇醒之後的精神情況本來就不好,見到陌生人就顯得格外的緊張,門外守著的人讓薑染的情緒一次次地麵臨崩潰。


    整整一天,對妻子來說就是一種精神折磨,而他也在妻子的惶恐尖叫中變得燥慮不安。


    如今見到了舒華燁過來,牧潛就像找到了一個憤怒發泄口,對著進門來的舒華燁就是一聲咆哮,然而他的咆哮聲並沒有讓進來的人麵色有所動,反而是把惶惶不安的薑染驚得從*上坐了起來,發出一聲慘絕人寰的尖叫!


    病房的門被進來的邵兆莫伸手關上,麵對著病*上情緒失控的薑染,不由得冷笑一聲,看向了麵色不變的舒華燁,瞧,你的名字就能把這個女人嚇得精神失常!


    牧潛忙著去安撫妻子,抱著瑟瑟發抖的妻子看著進來便找了個座位施施然坐下去的舒華燁,眼睛眯了眯,沉著一張臉,“我不知道你今天想幹什麽,但是我女兒已經死了,我妻子現在的狀況你也看到了,不管你還有什麽目的,你都休想在傷害到我的家人!”


    牧潛說這句話的時候,心髒突然覺得很緊張,對,哪怕舒華燁不再是c市的一把手,但憑借他的關係和手段要摧毀掉一個牧家那也是十分輕而易舉的事情,更何況現在指證他的人全死了,還把容家的容進給套了進去成了墊底的,誰敢說那不是舒華燁借刀殺人順便把礙眼的人也給解決了的兩全其美的法子?


    所以牧潛在說那些話的時候是很沒有底氣的。


    薑染還在尖叫,一雙眼睛緊緊地盯著舒華燁那邊,就像看到了極其恐怖的東西。


    “說完了?”坐著的舒華燁等牧潛說完才淡淡開口,“說完了就讓你太太閉嘴!否則我不敢保證我會不會在說正事之前先把她的嘴巴用針給縫上!”


    因為這個女人實在是太吵了!


    牧潛伸手將妻子的嘴巴捂住,而薑染似乎也聽明白了,叫聲也變成了低低的嗚咽聲,抱緊著丈夫把身體畏縮成了一團。


    “有件事我想先告訴你們,你女兒被害現場現在已經發現了第三人的dna,所以警方初步斷定,在你女兒被害時,別墅裏除了你女兒和舒暖情之外,還有第三個人!”


    牧潛神色一怔,眼瞳都在此時撐大了一圈,“你說什麽?”


    “這個人極有可能才是真正的兇手!”舒華燁語氣不緩不急。


    牧潛卻在反應過來之後額頭青筋都冒出來了,氣急攻心地指著舒華燁大罵,“舒華燁,你別欺人太甚,我知道你的手段,你要是想為那個女人脫罪,什麽辦法想不出來?你要找個替罪羔羊何其容易?都過去快一周時間了你現在突然說找到了第三個人的dna,你當我是傻子?”


    麵對著牧潛的質問,舒華燁隻是淡淡地冷笑,他的目光不再去看牧潛,而是落在了臉色都變了的薑染身上,“牧太太,相信你比我更清楚這個第三者的dna是屬於誰的!”


    **


    容家的這一晚也不平靜,晚餐過後不到一顆周,幾輛警車便停在了容家花園的門口,容家的傭人去開門,於姝見到警車上閃動的燈光就神經一個緊繃,頭皮便隱隱發麻。


    “你說什麽?我兒子怎麽可能涉嫌殺人?你們有什麽證據?”於姝被這個消息刺激地渾身發抖,拚了命了張開雙臂攔住門不準外麵的人進門。


    “容太太,請你配合,我們隻是希望容淩跟我們迴去配合調查!”前來執行任務的警員覺得很頭疼。


    “不準!”


    “容太太,你再這樣我們會告你妨礙公務的!”


    “媽!”


    從二樓下來的容淩看著花園門口站著的人,眼底閃過一絲莫名的情緒,於姝見兒子下來,撲過去抱住了他,“兒子,他們說你殺了人,要把你帶走......”


    “媽,你別緊張!”容淩安慰母親,“你先休息,我很快就會迴來的!”


    “兒子......”


    容淩徑直走出了大門,對著前來‘請’他的警員淡漠一笑,“走吧!”


    **


    “相信你比我更清楚這個第三者的dna是屬於誰的!”


    病房裏,舒華燁的這句話讓牧潛的眼瞳再次撐大到了極限,並將自己的目光倏然轉移到了自己妻子的臉上,似乎要用自己犀利的目光去看穿妻子驚恐背後隱藏著的秘密。


    他早已猜到了妻子對女兒被殺的事件有所隱瞞,隻是他不敢去深入的想,當他昨天在逼問妻子時想過再壞的結果他都能接受,可是在妻子失控自殺之後他又突然退縮了,他不敢再追問,不敢再去觸碰真相,因為他怕自己都無法接受那個真相!


    薑染麵無血色,一雙眼睛裏滿是慌亂,被丈夫用那樣的眼神看著,她掙紮著要掙脫開丈夫的懷抱,可她畢竟身體虛弱,掙紮時還碰上上了額頭上的傷口,包紮在額頭上的醫用紗布頓時紅了一片。


    “你放開我,我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麽?我女兒是舒暖情那個踐人殺的,就是她,就是她!”


    薑染的情緒再次失控,牧潛都快控製不住,站在房間裏的兩名醫生這才出手將失控的薑染摁在了*上。


    “舒華燁,你別再處心積慮地為那個踐人洗脫罪名,因為我女兒本來就是她殺的,誰也改變不了這個事實!哈哈哈哈哈!”


    薑染赤目圓瞪,整個人就像變了一個人一樣發狂地大笑。


    舒華燁冷冷地看著發狂大笑的女人,她因為掙紮不開兩個醫生的束縛,被摁在病*上除了頭還能動之外,整個人就像被活活釘死在了大*上,牧潛被人強行拉到一邊,禁止他再做出任何舉動,隻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妻子被摁在病*上。


    “你染上毒癮的事情,你女兒是知道的吧!”邵兆莫接過戚言遞過來的一個資料信封,打開了翻出了一張張的照片,將一張照片拿起來放在了薑染的麵前。


    站在一邊的牧潛恍若雷擊,眼睛死死盯在了邵兆莫拿著的那張照片上,滿眼的不可思議,照片上如癡如醉吸食白色物體的女人不是自己的妻子是誰?他的眼皮在跳動,唇角也在顫抖。


    “薑染,你怎麽......”


    邵兆莫沒有停下來,而是繼續從文件袋裏取出一張放大了的照片,展示了出來,“你有小*的事情,你女兒也是知道的吧!”


    薑染麵若死灰,而牧潛那張蒼白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衝過來一把搶過那張照片,捏著照片的手開始顫抖,雙肩也跟著抖動了起來。


    可以理解,一個男人被戴了綠帽子,而且這頂綠帽子居然還是自己身邊那位年輕的助理!這個男人此時是恨不得直接宰了麵前的這個女人!


    “你這個踐人!”牧潛怒急攻心,氣得要衝過去,被人邵兆莫伸手攔下,“你急什麽?”


    將牧潛製止住之後,邵兆莫把那些資料收起來,看了舒華燁一眼,繼續說道,“所以,你縱容了兇手殘忍的殺害了你的女兒,也可以說,你就是殺害你女兒的幫兇!”


    **


    c市警局,今晚上注定是個不眠之夜,朱古力在監控室裏坐著,有警員送來了幾份泡麵,他也取了一碗,埋頭吃了起來,一邊一邊朝對麵的房間看一眼。


    對麵那堵牆能清楚地看見那邊房間裏的一切動靜,此時那個房間裏就坐著容淩一人,確切的說,他們已經把容淩晾在那兒快半個小時了。


    “他鎮定地讓人覺得可怕!”李隊一邊吃著泡麵一邊低聲說著。


    “你說這種人會不會有人格分裂啊?就像一個身體裏裝著兩個靈魂,雙重人格?”其他負責這個案件的警員在低聲討論。


    “如果人真的是他殺的,那不知道要震碎多少少女心啊?”一名女警歎息一聲。


    似乎在迴應這邊人的討論,坐在那個房間裏的容淩突然抬頭,對著這堵牆,勾起了唇角,那淺淡的笑容讓坐在監控室裏的人齊齊打了個寒顫。


    “他是不是發現什麽了?”


    “不!”朱古力一直在埋頭吃泡麵,吃完之後端起一杯熱水咕咚咕咚喝了幾口,杯子一放,將目光落在那邊容淩的身上,“他是早就知道我們會在這邊監視他,所以,他現在這個笑容,不是在向我們打招唿,而是在向我們,示威!”


    **


    牧潛雙腳一軟,雙手抓著*沿的扶手才站穩了!


    妻子是殺害女兒的幫兇?


    “牧歌為什麽那天晚上會出現在香山別墅?她一向膽小,讓她一個人待在一棟大房子裏她一定不願意,但是有你這個媽陪著自然而然就不怕了!”


    “你早有預謀,所以當天晚上你讓牧歌開車,路途中你應該知道哪兒有監控所以十分準確地避開了,加上又是晚上,天色昏暗,監控視頻上就隻看到駕車的牧歌一個人,讓人誤認為隻有牧歌一人駕車去的香山!”


    原本還在掙紮的薑染麵如死灰。


    邵兆莫停了下來,看了一眼舒華燁。


    舒華燁的目光落在了薑染那張死灰一般的臉上,“那兩條短信,是你以牧歌的名義發給暖情的!為的就是演繹一場完美的借刀殺人!你到底還有什麽把柄落在了他的手裏?甚至,不惜殺掉你的親生女兒來配合他完成這樣的報複行動?你吸毒你婚內*的事實?還是牧歌沒有懷孕的真相?又或是你們聯手誣陷我的事實?”


    薑染額頭上滲出了大顆大顆的汗水,眼眶裏的淚水也潮湧般地湧了出來,“不要說了,不要說了,求求你......”


    “哇......”已經癱軟在地上的牧潛發出了一聲哭嚎。


    **


    “他居然說要見那個人!”開門出來的李隊對著站在門外等候的朱古力沉聲說道,裏麵坐著的那個男人確實心理難測,在他們已經做好了準備攻克審問的時候,他一開口便十分溫和得說了一個要求。


    我要見舒華燁!


    朱古力暗吸一口,來了,這就是這種有著*心理的人的狂傲心態,他沒有掙紮,沒有反抗,其實在心裏卻在大笑著除了他之外所有人都是傻瓜笨蛋,這種自負自大的*心理才使得他在作案之後依然像個沒事的人一樣淡定自若。


    這完全就是對他們這幫查案人的鄙視,看著這麽多人被自己玩得團團轉,尤其是自己厭惡的人現在還身陷囹圄,這是一種另類的充斥著自豪和成就的報複塊感。


    朱古力眉頭一鎖,呸,這家夥比佐宿翰更*!


    **


    此時的病房裏哭聲一片,牧潛已經情緒崩潰,躺在病*上的薑染也瘋了一樣地抓扯著自己的頭發,嚎啕大哭,近似尖叫地喊著,“是,是我用女兒的手機給舒暖情發的短信,是我約舒暖情上的山,是,是我,是我親眼看著我的女兒被殺死......”


    **


    警局,舒華燁的車剛到,就被門口等著的朱古力接了。


    “他說他要見你!”朱古力跟邵兆莫點頭示意。


    “他有什麽表現?”


    “什麽表現都沒有!但是香山搜尋隊卻有了最新發現,那一套血衣和一些分散掩埋的作案工具找到了!”


    一行人快步走到審訊室的門口,邵兆莫伸手攔了舒華燁一下,“真要進去?”裏麵那個可是個心理*的殺人兇手!


    舒華燁看了邵兆莫一眼,“我還有什麽大風大浪能經曆過?”


    門被推開,坐在裏麵的容淩抬起了臉來,俊秀的臉頰上依然溫文爾雅,但那笑卻帶著一絲邪氣,他在抬眼時,目光對上了舒華燁的目光,淺笑時張了張唇,“hi!”


    這一聲如此輕快又異類的招唿讓隔壁觀察室裏的人再一次齊齊打了個寒顫。


    太詭異了!


    舒華燁走了進去,在他的對麵座椅上坐了下來,兩個男人對坐著,場麵如此安靜詭異,舒華燁的沉穩冷靜,容淩的詭異淺笑,讓整個畫麵都像靜止了一般。


    “你用了一周的時間才想到了去查薑染,這跟你的行事作風很不相符,你的雷厲風行的果敢去哪兒了?”容淩在笑完之後像老友相聚一樣,雲淡風輕地開始了輕鬆的交談。


    舒華燁唇角微涼,“我跟你最大的區別便是,我始終相信一個人不管在任何時候都會保留一點點的人性!”


    所以最開始他雖然懷疑過薑染,可是薑染作為牧歌的母親,他無法相信,一個母親會成為殺害女兒的幫兇!


    “這也隻能說明,你這人,心軟!”容淩依然淺笑。


    “為什麽要選擇牧歌?”舒華燁語氣很沉,提到牧歌時,心裏有些隱隱的難受,他雖然不喜歡她,可是她卻成了容淩報複他的受害者。


    容淩看他一眼,反問一句,“那我要是殺了舒暖情,你舍得嗎?”


    舒華燁神經一緊,一雙眼睛變得犀利起來,你敢!


    容淩笑了,“你是一麵要護著你的心上人,一麵又要為你懷孕的未婚妻伸冤?”


    “牧歌根本沒有懷孕!即便是懷孕了那也不可能是我的孩子!”舒華燁沉聲迴答。


    “她當然沒有懷孕,你都沒碰她,她又怎麽會懷上你的孩子!”容淩冷笑。


    舒華燁的目光深不見底,“你果然是跟一個半月以前的那件事有關係!”


    一個半月以前他在半路上被人偷襲,之後醒來便發現跟牧歌睡在了一起!


    容淩沒有反駁,隻是靜靜地看著他,“那晚上睡你未婚妻的人不是你,是我!”容淩說完,在舒華燁皺眉的那一刻接著開了口補充,“就在你睡著的*上!”


    “我當時就想,你睡了我心愛的女人,我就睡了你的未婚妻!”


    “臥槽!”監控室裏,有人齊齊低咒,太*了!


    舒華燁突然覺得有些惡心!


    “不過你也別把那對母女想得有多高尚,將你迷暈了送到酒店的人不是我,你是那隻蟬,她們是那隻螳螂,而我,是那隻雀而已!那個薑染把女兒弄暈其實就是想跟你生米煮成熟飯,隻可惜被我撞壞了好事,我叫人把她給綁了,就把綁在臥室裏看著我睡了她的女兒,但是你也別覺得牧歌可憐,因為她在被我睡的時候其實是醒著的!她不過是想借此機會懷上一個種,至於這個種是不是你的都無所謂,反正天亮之後她是睡在你的懷裏的,所以,為了這個願望,她把自己的身體給賣了!”


    人性都是自私的,在這個局裏的所有人都是有目的的,薑染,牧歌,而容淩隻不過是巧用了這些人的心態。


    “至於薑染為什麽會答應我把她女兒給處理了,這就要問她自己了,這個女人把自己的臉麵看得比命還要重要,當我提出要把我睡了她女兒她也在場親眼所見的消息宣揚出去時她就慌了,再後來我告訴她,其實她女兒一直都知道她在吸毒,她有一個小*,又告訴她,並且極有可能隨時都是告訴她的丈夫,其實她丈夫跟他的秘書睡在了一起好多年,然後,她就同意了,你看,女人就是這樣的自私!”


    “那那天晚上到底是誰動的手?”誰殺害的牧歌?


    容淩歪著臉看著舒華燁,“你覺得是暖情嗎?”


    舒華燁麵不改色,等待著他的自問自答。


    “她沒有吸過毒,所以在第一次接觸到致幻劑之後出現了難以控製的瘋狂!”


    舒華燁看著他的右臂,“你的手是她刺傷的?”


    容淩笑了一聲,不予迴答,“之後她便暈過去了,怎麽可能還有力氣被人操控殺人?至於她現在偶爾會出現的幻覺不過是之前我趁她意識薄弱時的一些心理暗示和她因為藥效原因而產生的幻想而已!”


    “真正動手殺她的人是薑染!”


    “別忘了第一個發現牧歌屍體的人是薑染,她那天晚上根本就沒有離開過那棟別墅,有足夠的時間清理現場,至於牧家的牧潛當晚是在參加一個酒會,至於酒會完了嘛,他是睡在秘書家裏的,所以,他壓根就不知道自己的妻子那天晚上把對他的恨全發泄在了女兒的身上!”


    “那麽你呢?”舒華燁聽到這裏心裏寒顫不斷,一個看似和睦的家庭其實已經四分五裂,私生活如此的亂。


    容淩往椅子上一躺,“我?我當晚從後山散步迴家!哦,是在處理完那些殺人工具之後!”


    審訊室裏的朱古力凝眉,旁邊站著的邵兆莫低聲問他,“你怎麽了?”


    朱古力搖搖頭,“總感覺不太對勁,他就這麽全招了?”


    可是他又說不上來哪裏不對勁,所以才覺得很著急!


    舒華燁看著麵帶笑容的容淩,容淩在說完這些話之後似乎很輕鬆,其實整個談話過程裏,容淩都很輕鬆隨意,在他人眼裏血腥的殺人事件在容淩眼裏就變得如此的雲淡風輕。


    舒華燁微微眯眼,“為什麽你還要選擇留在c市?”


    容淩的笑容定格在了臉上,然後再誇張地延伸,“我都還沒有看到你死怎麽舍得走?”


    舒華燁唇角一勾,“不過很顯然,你一定比我死在前麵!”


    容淩目光凝著舒華燁的臉,笑容凝滯時眼睛裏暗浪翻滾,“那可不一定!”


    “臥槽!”監控室裏有人忍不住發出一聲低咒,狂妄,太狂妄了!


    朱古力卻心裏一跳,職業本能,十分驚覺地大喊一聲,“馬上把他從那個房間帶出來,快!”


    題外話:


    原諒我哇,我還是沒有寫完,明天一定寫完,熬不住了,大家晚安,讓你們久等了,對不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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