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塵塵送舒暖情迴別院已經是午夜了,她擔心舒暖情所以便留了下來,此時舒暖情在二樓,她在底樓廚房裏弄些吃的,但這個時候的她也是心神不寧。


    迴來的路上她就聽舒暖情說了,她馬上就要跟容淩訂婚了,而且還是當著舒容兩家家人的麵親口答應的。


    這個消息對童塵塵來說又是一記晴天霹靂。


    當著舒容兩家家人的麵?也是當著舒華燁的麵?


    舒華燁同意了?


    當著舒華燁的麵承認三年前的那個孩子是容淩的孩子,這件事從舒暖情口中說出來時驚得童塵塵差點撞了車,腦子裏當時就一個想法。


    舒暖情,你真的不怕死啊?


    那個孩子是誰的知*心知肚明,你當著舒華燁的麵說那個孩子是容淩的,對一個男人來說,那是何等的屈辱?


    童塵塵就是靠腦子想想也能想象得出當時在舒家氣氛的劍跋扈張。


    水果盤裏的銀質刀叉發出輕微的碰撞聲,童塵塵對著切好的水果低低歎息,走到廚房門口朝樓梯間的方向看了一眼,想了想還是拿起電話撥通了表姐黎依的手機。


    “還有什麽事情?”黎依在電話那邊有些疲憊地問。


    童塵塵又朝樓梯間那邊看了一眼,折身去了廚房,伸手將廚房的門關上,低聲問道:“表姐,你今天是不是有話沒說完?”


    電話那邊一陣沉默,半響才響起了迴應,“說什麽呢?我該說的都說完了!”


    “你騙人!”童塵塵毫不客氣地反駁,“我的第六感告訴我,你沒說實話!”


    此時正坐在醫院辦公室裏的黎依眉頭緊皺,聽到童塵塵的話差點沒忍住要破口大罵,不過終究是心虛,隻在心裏低咒著童塵塵這狗鼻子一樣的第六感。


    “那個消息到底是不是你傳出去的?”童塵塵的聲音都變得尖細了,電話那邊的黎依終於忍不住了,“童塵塵,你不能懷疑我的職業操守!”


    在黎依看來,人品靠後,職業操守那是不能被人所質疑的!


    “那你說,趕緊說!”童塵塵也不相信表姐會說出去,但是她今天確實發現表姐表情有異,隻不過當時礙於舒暖情在場她沒有當麵問,舒暖情發現不了那是因為她不了解黎依,可她跟黎依是從小一起玩到大的,黎依有時候心虛說話看似依然理直氣壯,可是心虛畢竟是心虛,再理直氣壯也掩蓋不了心虛的本質。


    半響,電話那邊傳來黎依認命的低歎,“三年前,那個孩子胚胎流出來之後並沒有立即處理掉,應他的要求被特殊保存,就在今天下午,他讓人過來取了,連帶著舒暖情住院的所有資料全帶走了,至於做什麽用途我不知道!”


    童塵塵錯愕低叫,“他拿那些東西幹什麽?”關鍵是,那個東西能拿來幹什麽?


    黎依在電話裏沉吟一聲,“在我看來,那是唯一能解釋那個孩子有著他跟舒暖情兩人血緣關係的證據!”


    童塵塵已經驚愕地說不出話來了!


    證據?他拿出了證據,想要證明給誰看?


    **


    這一晚,舒家的二樓臥室裏,秦予最終是將戚言留下的資料拿了進去,偌大的臥室內隻亮著窗口那邊的一盞燈,窗口的簾子又是拉上的,所以顯得越發的暗沉,剛進去的秦予還有些適應不了,站在門口隔了一段時間適應了這樣的管線之後才看清原來窗口那邊的沙發上還坐著一個人。


    空氣裏有淡淡的煙草氣息在蔓延著,因為沒有開窗透氣,所以整個屋子便顯得格外的悶,煙味兒也刺鼻得有些嗆人。


    秦予伸手將門關好,走了進來,自己去小型吧台那邊取了紅酒杯倒了兩杯,走過去坐在一邊,將一杯紅酒遞放在了小桌子上。


    秦予今天晚上不打算迴家,因為剛才舒老爺子單獨跟他談話了,明天晚上舒家就要舉行訂婚儀式,天亮之後整個舒家將開始準備晚上的晚宴,需要他幫忙,得知這個消息之後,秦予也沒必要再去探究老爺子剛才跟舒華燁說過什麽了。


    一切都已注定!


    又或是,這才隻是一個開始?


    晃動著的紅酒杯裏麵的酒液暗紅得可怕,沉悶的空氣也讓人急需要扯開一道口子來宣泄,最終,秦予的出聲打破了這樣沉抑的氣氛。


    “之前的那個案子有了眉目了,但是涉案人到底是無辜還是有意為之就值得推敲,我派出的私人偵探現如今得出了兩個假設,第一,假設她確實是無辜的,那麽,她是受害者;第二,如果她是有意的......”


    秦予將目光轉向了舒華燁,後麵的話便點到即止,他知道,在這個時候談論這個問題看似有些讓人找不到南北,但是他相信,比舒暖情訂婚還要重要的一件事,莫過於弄明白這件事!


    是必須要弄明白!


    秦予看向舒華燁,“這件事如果是她有意為之,那麽,她其心可誅,你也犯不著有一絲的不忍和為難!”


    見舒華燁沒有迴應,秦予不由得蹙緊了眉頭,“阿燁,難道你就真的這麽認了?你應該最清楚自己的身體狀況,在那種情況下,能做出那樣的事情恐怕也得超出了人身體的局限了,可是那個時候的你,可能嗎?”


    秦予說著,眉頭皺緊,打從一開始他就完全不信,可是偏偏,牧家小姐的肚子卻是真的大了!


    舒華燁抽煙的動作停了下來,夾著香煙的手還停在了半空,這在秦予看來微微鬆了口氣,總算是有了點正常的反應了!


    很快,舒華燁手指間的香煙被掐斷了摁在了煙灰缸裏,聲音啞沉,微眯的眼睛裏閃過一絲狠厲來,跟剛才的沉鬱不同,此時的他就像是被人不怕死地挑到了死**,滿眼都是席卷而來的怒雲,恢複了平日裏的冷肅來。


    “說說你查到的情況!”


    秦予暗吸一口氣,“這件事,怕是跟北城的人有關!”


    舒華燁眼梢挑了一下,北城?


    不待秦予解說,舒華燁便沉聲分析道,“北城如今表麵上依然是唐家獨大,沒人敢挑釁,可是這兩年,唐易恆對北城幫內事務疏於管理,很多事情他都沒有再插手,你的意思是......”


    秦予認可地點了點頭,對,他想說的就是這個。


    北城唐家早在一年前就傳出有金盆洗手退隱江湖的傳聞,可北城那麽大的一個攤子,除了唐家之外還真沒有人能挑得起那個擔子,所以,即便傳聞了那麽久,但唐家依然以一家獨大的姿態雄霸北城,更因為其雄厚的財力支撐,又兼顧著蕭白兩家的鼎力支持,說是退隱,在大家眼裏也隻是一句玩笑話而已,那早年傳出來退隱的傳聞也不了了之。


    可是事實上,唐易恆這兩年確實沒有過多的插手管理那些事情了,有人說他是膩了厭煩了,所以現在規規矩矩地當起了一個商人,還真的要金盆洗手不幹了。


    但在明白人的眼裏看來,跳出北城那個局勢,縱觀全局,北城勢力範圍如今在不斷地分流,不知道是唐易恆是有心不管還是力不從心,總之,讓看得透徹的舒華燁總感覺已經嗅到了某個陰謀的即將開啟。


    似乎早有一雙手在暗自牽引著這一個局,又或是在更早以前就已經有人布下了這個局,而處在這個局裏的唐家是分崩離析還是屹立不倒都將是一個未知數。


    舒華燁的劍眉已經攏得很緊了。


    他在想,是不是應該給蕭景琛提個醒,唐家一顆獨苗,蕭景琛也就剩下這麽一個外甥,蕭唐兩家曆來都是同氣連枝榮辱與共,蕭景琛不會放任不管。


    北城局勢繁雜,在c市的他是鞭長莫及,如今北城那邊的那雙無形之手都伸長到了他的c市,而且,還是直接拿他開刀!


    舒華燁眯起了眼睛,這麽大的手筆,好手段!


    “阿燁,你對一個半月以前的那件事,難道就沒有一點印象了嗎?”秦予又問,試圖讓舒華燁能記起一點線索來。


    舒華燁麵色沉冷,目光深諳,一個半月以前的那個晚上......


    一場夜宴之後,他開車迴家,當晚戚言和齊奇因為替他擋酒,而他腸胃不適滴酒未沾,所以離開宴會場地時他是十分清醒的,半路上他靠邊停車,在一家便利店買了一包煙,之後迴到車裏,可是還不待他發動車就感覺神經異常眩暈,他當即察覺到了異常,想要開窗透氣,可是卻不想自己一點力氣都使不出來,之後發生了什麽他是沒有一點的印象。


    他舒華燁活了三十幾年從來沒有栽過這麽大的跟鬥!


    他甚至在意識渙散的那一刻依然在震驚著,誰敢在c市動他?


    “你確定牧歌當時不在你的車上?”秦予翻開了那一疊資料,將裏麵的照片一張張地看完。


    舒華燁點頭,“我確定!”


    秦予暗吸一口氣,將一張照片擺在了他的麵前,“可是,她最後卻睡在了你的*上!”


    題外話:


    今天更新完畢了,麽麽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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