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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餐廳大門外,戚言已經早早地在門口等著了,見到出來的兩人便含笑著點了點頭。


    “牧歌小姐,請上車!”戚言拉開了車門,見到女子身上還披著大少的西裝外衣,不由得勾了勾唇,想不到他們大少也有對女人這麽心思縝密的時候,應該是室內的冷空氣太強,他是怕牧歌小姐凍著吧!


    牧歌上車之後將身上披著的西裝外套取了下來,折疊得整整齊齊地放在了一邊,她是知道舒華燁有潔癖的,所以她也不敢穿太久,有著他身上淡淡古龍香水氣息的衣服從身上取下來,她的目光裏閃過了一絲不舍,卻也沒有太多的情緒表露,抬臉時看著身邊坐著的男人,目光在他那鷹挺的鼻梁剛毅的側臉上久久凝視著。


    似乎是感受到了身邊人的凝視,閉著眼睛小憩的舒華燁睜開了眼皮,看著她。


    牧歌也不躲,而是淺淺地笑,將折疊好的西裝外套放在了他的膝蓋上,打個手語。


    謝謝你!


    舒華燁淡淡一笑,“沒什麽!”


    他一向是個少話的人,除了在工作崗位上或是在應酬聚會上,他在生活裏從來都是個吝嗇說話的人,而且是那種一個字能說明白的絕不會多說兩個字!


    盡管他偶爾也會對著她笑,但牧歌卻看得出來,他的笑容裏是帶著疏離的,從開始認識他到現在這半年裏,其實,並沒有改變過什麽。


    牧歌斂下眼神時,心裏湧出一點淡淡的失落,這種氣氛一直持續到車到了牧家別墅門口,她下車,站在花園門口打著手勢詢問他要不要進屋去坐坐,坐在車裏的舒華燁輕輕搖頭。


    “很晚了,早點休息!”


    牧歌看著他乘坐的車緩緩離開,站在花園門口的她久久地看著那輛車消失的方向,身後有腳步聲傳來,她都沒注意到,就聽見了母親薑染的聲音,“歌兒,怎麽了?”


    牧歌沒料到母親會出來,臉上的淡淡失落表情還沒有來得及粉飾掉就被母親看了正著,薑染撫著女兒的耳際邊的頭發,並朝路邊那邊看了一眼,問,“是舒華燁送你迴來的嗎?”


    牧歌點了點頭,薑染目光微微一沉,雖然沒在女兒麵前說話,卻在送女兒進屋之後走到丈夫的書房裏,低聲說道:“牧潛,你說舒華燁到底是什麽意思?他不止一次送我們女兒迴家了,可每次都沒有主動登門來拜訪過,他都到我們家家門口了都沒想過要來跟我們見見麵,你說他--”


    牧潛放下了老花鏡,看著氣息不順的妻子,招招手示意她坐下來喝口水緩緩氣,“年輕人的事情你也別參合了!”


    “我不參合?關鍵是你去聽聽c市那個圈子裏的消息,我們女兒的名聲堪憂啊,現在c市還有誰不知道牧歌跟他是情侶關係?好多人都在傳舒牧兩家好事將近,還有人跑來問我什麽時候辦喜酒,但是,你看看,他這是什麽態度啊?”


    薑染所顧慮並不是她想多了,她隻有這一個女兒,雖然天生啞病,但是她從小將女兒教養得很好,她的女兒不比那些正常人差,甚至比其他很多人都要優秀!


    有哪個做父母的能忍心看到自己的女兒受委屈?


    牧潛放下了手裏的報紙,沉思了片刻,“這件事我看我要找機會去跟舒老爺子談談,或許他老人家能幫上一點忙!”


    **


    “大少!”從牧家迴去的路上,開車的戚言忍不住地說話了。


    “剛才牧家別墅二樓的燈也是亮著的,牧家的人應該都在,你剛才--”是不是應該進去坐一坐?


    如果之前牧家老兩口沒有在家還說得過去,但是這名字兩人在家,都到了門口卻不進去,他們怕是會心裏有膈應的。


    坐在車後排的舒華燁沒有直接迴答戚言的話,而是問了一句,“幾點了?”


    戚言看了看時間表。


    “快九點了!”


    戚言說完就聽見了後麵的人一聲低低地深唿吸。


    “開快點!”


    戚言:“......”


    這輛白色的轎車並沒有直接迴舒華燁常住的舒家別墅,而是去的別院那邊,遠遠的就見到那棟三層小樓裏亮起了燈。


    坐在車裏的舒華燁透過車窗看著那底樓客廳裏亮起的燈,與車內的暗光裏突然勾動了一下唇角,緊繃了一天的身體就在看到這一束燈光時覺得輕鬆了許多,不再時聚餐應酬時需要帶著麵具示人,也不需要再掩飾自己清冷的本性,非要裝出一副極有親和力的模樣,麵具帶久了,真累!


    舒華燁下了車,踩著修建地整齊的草坪,連外套都沒穿,大步朝著那邊走去,戚言正想提醒他晚上要吃些東西,就他在聚餐上待的那半個小時,肯定是沒吃東西的,就見舒華燁衝著他招招手,示意他也趕緊跟過去。


    戚言有些納悶,跟過去腦子裏卻在想著是不是大少要說說明天工作行程的事情,卻在進門時就嗅到了空氣裏飄逸著的甜甜香氣,是烤蛋糕的味道,甜膩的香草,還有草莓味兒的,巧克力味的,戚言頓時想到什麽,‘哎呀’一聲拍了一下額頭,聽見廚房那邊傳來的腳步聲時,才麵露歉意地張了張口,“暖--哦,麗莎小姐,好久不見!”


    戚言說完就差點咬了自己的舌頭,好在自己反應夠快,因為他們的暖情小姐已經改名字叫麗莎了,雖然,這個名字被大少批得一文不值,批得又俗氣又難聽,但麗莎小姐依然堅持,名字是我的,你愛聽不聽!愛叫不叫!


    圍著*小花裙的女子頭上戴著一隻卡哇伊的兔子耳朵發箍,隨著她的腳步起伏,那兩隻粉色的兔子耳朵一顫一顫的,麗莎小姐身材嬌俏,加上這一身打扮活像一隻活蹦亂跳的兔子。


    戚言看著這樣一副裝扮的女子,不由得朝舒華燁那邊看了一眼,果然瞥見他們大少眯著眼,戚言自動在腦海裏給大少的額頭上加上了幾條黑線。


    大少這表情也是,無語了!


    恐怕應該是,被雷得外焦裏嫩了!


    不過大少表情一向麵癱,就算再震驚再驚訝,除了最初眼底閃過的那一絲異樣之後,很快又恢複了雲淡風輕,隻不過那眉頭是挑著的!


    大概是十分不習慣麗莎小姐像隻兔子一樣在他麵前跳來跳去吧!


    桂麗莎看著坐在沙發那邊看著自己的舒華燁,噘嘴的同時將手裏端著的紫色香草蛋糕遞了過去,“嚐嚐,味道好不好?”


    剛約會迴來,心情一定是極好的!


    桂麗莎心裏在這樣想,遞蛋糕過去的時候頭上兩隻兔子耳朵一耷,果然是重色輕妹,她六點鍾就到家了,結果除了華媽媽和亞叔叔之外,她誰也沒見到,至於爺爺,爺爺最近在老宅子那邊,心疼她今天旅途疲憊,讓她明天有時間再過去請安,就他啦,大晚上的現在才冒出來!


    “你表哥我,從來就不喜歡吃甜食!”舒華燁瞟了一眼靠近自己的女子,她身上有著香草蛋糕的香氣,還有著除了這蛋糕香氣之外自己所熟悉的氣息,從他小時候開始就能感受得到的獨特氣息,他的眼神微微失神,卻又在接觸到她那雙打量的目光時果斷地移開,將手裏的蛋糕分出一半,遞給了戚言。


    一屋子的蛋糕甜膩味兒,聞著都膩了!


    兔子廚娘覺得他應該是在外麵吃飽喝足了所以才這麽嫌棄她的糕點,她蹲下,往他膝蓋上一趴,抬臉,表情十分嚴肅地說道:“人家隻是讓你嚐嚐這味道好不好,阿琛哥哥會不會喜歡?”


    舒華燁品嚐蛋糕的姿勢一僵,因為他的腿有些僵硬了,趴在他膝蓋上雙手也沒有用力,隻因她抬起臉來,兩隻粉色的兔耳朵正劃過他的臉頰,他低頭,那張臉便近在咫尺。


    可以說,她的這張臉跟四年前沒有什麽變化,如果非要指出一點變化,那就是這張臉似乎比四年前更精致了些,也更增添了女性的韻味,不比四年前的那般青澀,就連她的衣領口,隙開的領子裏--


    低頭嚐了一點點蛋糕的舒華燁把叉子往桌子上一放,強壓下內心的異樣情緒取了餐巾擦了擦嘴角,不動聲色地將她趴在腿上的手直接移開,淡淡出聲,“他已經換了口味了,你不知道?”


    從地上爬起來的女子身形一頓,端起茶幾上的蛋糕大步走向了廚房那邊,一邊走一邊說著,“他一直都喜歡吃甜食,這個習慣可是改變不了的,你少來糊弄我!”


    沙發上坐著的舒華燁眼神變得深不可測起來。


    他喜歡吃,你就學著做,做了十幾年的蛋糕,他可吃過幾個?


    而這些年,吃得最多的人,不是他!


    而是,我!!


    題外話:


    這是第二更,注意啊親們,這是套著寫的,所以有些情節是在正文裏出現過的,現在隻不過是在理線加進去使得整個番外更流暢而已,麽麽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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