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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暖情想,今天晚上她一定會高興得睡不著覺的,舒家老宅,舒暖情從廚房裏端出了最後一道菜,她來向爺爺告別,親手為爺爺做了一桌子的好吃的,就是當她從廚房裏出來時,看著餐桌上也有爺爺一個人在,眼睛頓時便朝門口那邊望了一眼,端著盤子走過來時,輕聲嘀咕,“怎麽還沒有迴來?”


    好吧,她承認,雖然前幾天跟舒華燁鬧得十分不愉快,他不僅害得她跑迷了路,還把她的狗給弄丟了,不僅如此,明明可以不讓她被拘留的偏偏還讓她在看守室裏蹲著,即便後來她因為感冒發燒被送到了醫院才沒有被繼續拘留,但這新仇舊恨加起來,她那顆小心髒裏還是有些不甘。


    都是他的錯啦,要是他早點答應她出國,也不會鬧出這麽多的事情來的!


    不過以她這麽多年摸索出來的經驗來看,跟舒華燁生氣,那純粹就是找死。


    往往是你被氣得跳腳氣得要死,他還是那種千年不變的冷臉對著你,你再發怒,他便直接無視你,當你是空氣!


    跟他生氣的後果也就隻有一個結果,被氣死的不是他,而是你!


    完全就是找虐!


    可是這兩天是連麵都見不到,也不知道他到底在忙些什麽!


    將手裏的菜肴輕輕放下,她的眼神帶著一絲懊惱收了迴去,她這個小小的舉動被華媽媽捕捉了個正著,笑著走過來幫忙把桌案上的菜給一一放好,一邊堆砌,一邊低聲念著,“也不知道大少爺這咳嗽的毛病可好了些了,這咳久了傷肺,唉,一個秋天的,真傷身啊!”


    舒暖情的眉梢輕輕動了動,坐在那邊的舒老爺子便憂心著開口了,“他那病需要悉心調養著才行!華媽媽,你明天按照以前的中藥方子給看看,添加藥膳,他是個不喜歡喝中藥的人,你每天燉個一小蠱,讓他當飯前湯喝了!”


    “就是這個啊!”華媽媽將擺放在舒華燁座位那邊的小蠱推前了一些,笑著看向了舒暖情,“這是暖情小姐做的呢,暖情小姐很會做這種湯,以前都是她做的!讓大少爺喝起來是完全感覺不到裏麵增加了什麽藥材!”


    舒暖情端起了麵前的一隻水杯,咕咚咕咚地灌了兩口水,表情鬱鬱,誰叫他嘴巴挑來著,這樣不吃,那樣不吃,味道濃了嫌棄,味道淡了直接擱碗,她的廚藝都是在他的一次又一次毫不留情的批判打擊下熬出來的。


    如果她唯一覺得自己能比他強的地方了!


    那就是廚藝了!


    舒老爺子讓華媽媽打了電話,得到的迴答是舒華燁不迴來吃飯了,坐在桌子邊等他迴來一起吃飯的舒暖情傻了眼,她都忙了整整一個下午了,而且,她明天就要走了!


    當晚的晚餐,舒暖情吃得也不多,迴舒家別墅之前她跟爺爺告別,臨走時還將桌子上的那一小蠱的湯帶走了。


    迴到舒家,舒華燁果然是還沒有迴來,她端著那蠱還有餘溫的湯走到二樓房間門口,猶豫了半響才壯著膽子徑直走了進去,沒辦法,舒華燁在她十二歲時就嚴令禁止,不準她進他的房間,平時她都不敢!


    他的房間一如他的人一樣,死氣沉沉的,整個房間從色調和燈光上來看,都缺少了一些暖,房間裏是她想象不到的幹淨,收拾地整齊利落得讓她想到了自己那亂如狗窩的房間,簡直就是天壤之別!


    將那小蠱的湯放在了*頭,站在*邊的舒暖情看著這個十二歲之前她隨意可出入的房間,十二年之後就成了禁地的地方,不由得有些感慨,目光落在了*頭櫃上的那張照片上。


    要離開的喜悅之前持續了兩天時間,但是卻在這樣的夜深人靜的一刻。


    心裏,突然湧出一種難以言喻的情愫來!


    是惆悵,是擔心,但更有一種讓她都覺得奇怪的異樣!


    是,不舍??


    **


    入夜的c市,七樓宴會廳裏佳麗名仕雲集。


    宴會廳,室內裝修呈現的是地中海的裝修風格。


    大廳內六層穹頂全部采用的金絲楠木雕刻鑲金而成,穹頂上沒有安裝任何的向下的燈具,而是所有燈具都采用暗藏漫反射,見光而不見燈,巧奪天工,完美得讓人一進大廳便是一陣驚豔的低唿!


    這裏是c市某個房地產集團的慶功宴,邀請了眾多名流權貴,這棟樓便是這個集團的標誌性建築,裏麵的裝修風格盡顯豪華,在宴請賓客的同時也讓來賓們一睹這剛竣工完成的新樓的奢華裝修。


    所以很多人都在私下裏談論著,這集團的老總還真是物盡其用,宴請賓客的同時還順帶打了廣告,給自家刷了刷招牌!


    來的人不少,從旋轉大門陸續進來的人們都在熱情地打著招唿,借著機會低聲寒暄著某某某個項目某某某的合作意圖。


    當旋轉大門那邊出現了那道黑色的筆直身影時,早早的就被人群裏的某人給盯上了,對方跟周邊圍過來的人禮貌道謝,從侍應生端著的水酒盤子裏取了一杯果汁大步走到門口,越過了想要靠過去寒暄的幾個人,把果汁杯子遞了過去。


    “瞅瞅瞅瞅,你一出現,多少雙眼睛在盯著你?”遞果汁過來的年輕男子笑著靠過去,又衝著想要靠近過來的一位小姐,露出一口白牙,“借過借過啊,他最近感冒了,會傳染的!”


    舒華燁額頭掛出了兩條黑線,沒見過有找這麽遜的借口的!


    那位想要靠近過來的女子麵露遺憾,有些不舍地一步一迴首,被秦二少看得久了,有些不適地小臉一紅,加快了步伐走遠了些。


    “你一天不找女朋友,那邊那些女人就每次都望著盼著,知道那裏麵那位,對穿橘色晚禮裙的那位,今天是專門為你來的!”秦二少秦予一邊靠在舒華燁耳邊低聲絮語一邊朝那邊的鶯鶯燕燕掃一眼,再舉舉杯來個空中眼神帶電交流。


    “就那個,剛才在洗手間裏對我圍追堵截著要你的電話號碼,為了搶我的手機差點脫了我的褲子!”秦予說著低頭睨了自己的腰帶一眼,那眼神好像在說,為嘛這褲腰帶就這麽堅實呢?居然沒脫掉!


    舒華燁這才接過了秦予手裏遞過來的果汁杯,抿了一口潤了潤喉嚨,他喉嚨有些啞,能不說話是盡量不想說話,他這麽安靜,就顯得身邊的秦予成了個話嘮。


    不過舒華燁今天這麽安靜也是秦予意料之中的事情,要不是知道他那老毛病又犯了,今天晚上才不會給他一杯果汁,給他一瓶烈酒他都應該喝得下去。


    宴會廳裏名流雲集,還沒有正式開始之前,都各自尋了圈子私下裏低聲說著話,秦予看見父親的助理正在人群裏找他,知道這是要他上台走走過場了,便伸出胳膊肘碰了舒華燁一下,低聲說道,“唉唉,真讓那丫頭出國?你舍得?”


    秦予說完,父親的助理已經快步走到他身邊來了,低聲說著宴會馬上就要開始,請他去主持一下大局,秦予說完這句話也沒有時間去觀察身邊的男人是什麽表情了,放下手裏的酒杯,說了一句“我待會來找你!”就匆匆地走開,留下了舒華燁一人站在了那邊,目光微凝地,臉色顯得有些沉。


    秦予秦二少在宴會開始時說了幾句開場白之後下來卻沒有再找到舒華燁,打他電話也不接,隻好站在旋轉門那邊低咒了一聲。


    吃錯藥了吧?


    他還真答應了?


    一定是他病糊塗了,才同意的!


    而宴會大樓的底樓停車場,那輛黑色的上午車裏傳來了一陣壓抑的低低咳嗽聲,駕駛座座位上的戚言取了水遞過去,“大少,你剛才可是沾酒了?”


    舒華燁這老毛病持續很多年了,尤其是春秋換季的時節,總是要咳上那麽幾天,吃藥隻能緩解,但這咳嗽卻是止不住的。


    舒華燁搖搖頭,秦二也是知道的,春秋天兩個季節他從不沾酒,說起來也是因為那天晚上著了涼又多抽了幾支煙才引起的。


    迴去的路上,戚言將安排舒暖情出國的事情都一一匯報,這些事情要辦起來都十分容易,之前大少一直反對暖情小姐出國,現在突然鬆口,聽華媽媽說,暖情小姐已經高興地快瘋了,一整天都在家裏忙著收拾行李,跟好朋友告別。


    戚言說著說著,沒有聽到車後排人的反應,便透過後視鏡朝後麵看了一眼,發現坐在後車排的男人正側著臉,臉是朝著車窗外的,他默不作聲的反應讓戚言也不好再說話了,車裏再一次變得安靜起來。


    這種異樣的情愫已經持續了兩天了,這兩天裏,戚言是明顯感覺到舒大少的心不在焉,當然,不排除他是因為身體原因所以才不願意多說話,以往他要是老病犯了也是這樣,很少說話,隻是安靜地聽著,但今天卻也有些不同,這種不同是有區別的。


    “跟她說是哪個國家了嗎?”


    死寂一般的車廂裏良久之後才響起了舒華燁帶著輕微咳嗽的聲音。


    “這個,還沒有!”戚言如實迴答,心裏卻在嘀咕,是你那天親自跟暖情小姐說的你同意了她出國的,當然,是哪個國家你還不知道?


    車後排的咳嗽聲壓製了片刻,“那就法國巴黎吧!”


    開車的戚言微微愣了愣,不對,早上恍然聽到他在打聽英國倫敦的什麽什麽學校的,戚言還以為是確定了暖情小姐要去英國,怎麽突然就換成法國巴黎了?


    是他早上聽錯了嗎?


    題外話:


    這是第一更,第二更在晚上九點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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