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放我下來了!”


    許安好看著抱著自己不放手的男人,輕輕拍著他的肩膀低聲說道。


    因為她怕聲音太大了會讓別人聽見。


    而此時,公寓電梯內還不止他們兩個人!


    許安好是被進出電梯的人看得渾身的不自在,而始作俑者卻一副泰然自若的神情,別人目光打量過來,他便拽得跟個大爺似的直接看迴去。


    我抱個人都不行?電梯是你家的?


    許安好的低聲抗議換來了謝大少低頭狠狠一啵兒,聲音響亮得讓整個電梯裏的人唰的一下目光全聚集了過來,許安好頓時連臉都抬不起來了,直接把臉往他懷裏一壓,臉畔上的親吻溫度還在,而她已經羞得無地自容了。


    好不容易熬到電梯抵達公寓的樓層,謝安泊抱個人是輕輕鬆鬆地走出了電梯,電梯門在關上的那一刻,許安好就聽到了身後那一陣唏噓聲!


    天啊!她以後還要不要出門了?


    公寓門一開,許安好便感覺到一陣天旋地轉,自己的後背壓在門背後,隨著那一聲關門的聲響,她整個人都被一股強大的力量給摁在了門背上,迎接她的便是那暴雨一般席卷而來的洶湧澎湃。


    “謝--”許安好腦子裏都開始缺氧!


    “叫老公!”某人氣喘不停,血液澎湃地控製不住了!


    喝了他的雞湯,戴上了他的戒指,恩,必須認賬!


    。。


    這一晚,公寓裏不再安靜,從客廳門口到臥室,暴風雨般的,細雨*的,旖旎的,久久不息!


    清晨六點多,許安好是被他再次吵醒的,累極的她抗議,張口咬住他的肩膀,聽到他一聲低啞的咕噥,像貓兒一樣的力氣,許安好頓時渾身無力地再次妥協敗北,揚起拳頭砸著他的胸口!


    壞蛋!


    徹底清醒過來時,許安好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便是擺在枕頭上自己一眼就能看到的地方,擺了一排,恩,塑料袋子,紅色的!


    每一個都被撕開了口子!


    某個站在*邊神清氣爽的男人腰間束著浴巾,見她醒來,俯身湊過來,壞笑著一個個地數,“1,2,3,4,5--”


    許安好伸手將身上的被子拉上蓋住了自己的臉,不看了不看了!


    而謝安泊卻是故意不放過她,拉開她遮臉的被子,輕輕吹了口氣,變魔術般地從手心裏掏出了一隻。


    “還有最後一個,要不要?”發誓要把從m市買迴來的那一盒岡本都給一次性用光的謝大少眯眼撲了上去!


    許安好:“。。。”有氣無力地往旁邊滾,謝安泊,你*是不是也該有個度?


    **


    c市,前去參加舒華燁訂婚宴的幾人都相繼發現了一個問題,某個前幾天還在群裏訴苦著家裏的沙發有多硬,睡著有多涼,被這群人圍攻。


    硬?你家的沙發是硬的?涼?大熱天的還涼?


    熱不死你!


    唐易恆瞅了一眼容光煥發的就跟吃了迴春藥似的謝大少,你還有完沒完了?


    這廝今天是精神氣爽啊,從北城到c市,這一路,嘴巴都沒停過,不知道他哪兒有那麽多的廢話可講,一路上都是嘰裏咕嚕地,有時候有神經質一樣的笑,有時候還表情特別誇張!


    唐易恆和白霖表示,謝安泊是神經錯亂了,瞧這亂得,腦子喲!


    可是當他們見到隨行而來的還有許安好倆母女時,眼尖的唐易恆還瞅到許安好右手無名指上佩戴的鑽戒時,頓時真相了!


    怪不得今天見一眼,謝安泊那個家夥就把自己的左手是有意無意地在他眼前晃,第一遍他沒理,第二遍他沒注意,第三遍,繼續沒理睬,第四遍時唐大少忍不住了,伸手狠狠一拍,“好好說話,你是不是上了廁所沒洗手?”


    這話一出,謝大少臉都黑了,呸,你上完廁所才沒洗手!


    原來晃來晃去就是為了要他們看這個。


    尾隨在唐大少後麵的那隻*彪悍地狠狠一呸,吖滴個踐人,一點也不顧及他們這些單身狗的美好心情!呸呸呸!


    舒華燁的訂婚宴是在舒家老宅那邊舉行的,一行人過來並沒有乘坐飛機,是直接從北城開車過來的,訂婚宴是設在晚上,他們也不急著趕過去,一路上走走停停,算是一次簡單的出遊。


    謝安泊因為精神好被拖去當司機,車後排坐著一上車就睡覺的白霖,還有副駕駛座上的閉著眼睛小憩的唐易恆。


    本來謝安泊是想他們一家三口一輛車的,蕭景琛的那輛車有蕭家司機開車,所以不會覺得累,而偏偏這車裏還有兩位大爺,明明可以叫司機開車偏偏拉了他來開,幾個小時的路程啊,這兩人一定是故意的!


    開車的謝大少瞟了一眼副駕駛座上的唐易恆,問了一句,“你的女伴呢?”末了還側臉看了一眼車後排,“你的女伴呢?”


    他跟蕭景琛拖家帶口的,就這兩人,怎麽?拉風的跑車不載美女了?


    不見兩人迴應,謝安泊一正自言自語,“這成了家的男人啊就是跟沒成家的男人不一樣,成了家的人呢去哪兒都是拖家帶口的,孩子一路上吵啊,不是這樣就是那樣的,這不成家的男人就是輕鬆愜意--”


    唐易恆的眼睛隙開了一條縫,後排躺著睡覺嫌棄莎士比亞太胖占了地盤的白霖也撐了撐眼皮,陰測測地朝駕駛座瞄了一眼。


    個幸災樂禍落井下石說風涼話一等一的賤賤的,你,下車有種別跑!


    看我們不揍死你!


    **


    c市,顧念一到c市,先去了一趟姑姑和姑父的墓地,每年清明節或是一有時間迴到c市,她就會帶著孩子過來祭拜一番。


    許安好跟謝安泊也去了,隻不過遠遠的就見到那邊停著一輛車,車門邊站著的人像是在那邊等了一段時間了,下車去的小橙子直接撲進那人的懷裏,被那個男人伸手一抱高高拋起,惹得小橙子一陣歡笑。


    顧念也從車裏下來,站在一邊跟那人有說有笑的,蕭景琛則站在車門邊。


    在姐姐身邊這麽久,姐姐除了姐夫所認識的人之外,沒有任何一個能像這個男人這樣跟姐姐如此親近的。


    許安好覺得,像姐夫那樣的男人,怎麽可能允許一個這樣的男人跟自己的兒子和妻子這麽好呢?她覺得是絕對不會的!


    那人是--


    “他是司嵐!”謝安泊把車停下來,在見到許安好臉上有疑惑的神情時壓低著聲音低聲解釋,“他是顧念的哥哥!”


    許安好心裏一跳,不對啊,姐姐說她隻有一個弟弟啊,怎麽又多了一個哥哥?


    **


    晚上舒家老宅,舒華燁的訂婚宴上名流雲集,連遠在b市那邊的司嵐都過來,更別說是靠得比較近的。


    男人們聚在一起天南地北地聊,女人們則帶著孩子坐在一邊聊聊最近的生活狀況。


    顧念有孕的消息林雪靜也知道,所以才在一進宴會廳就叮囑她事事小心些,人這麽多,萬一有個磕磕碰碰的自然是不好的。


    訂婚宴很快就開始了,舒家的老太爺被攙扶著走上了前台,說了一些官方的客套話,短短幾句話之後,訂婚宴便正式開始了!


    “姐姐,你在看什麽?”許安好一直都陪在顧念身邊,她又沒認識的人,又不喜歡去結交,所以就坐在這邊守著姐姐,因為她要看著那兩個孩子,見顧念正看著一個方向出神就湊過來低聲地問。


    顧念壓低了聲音,“你有沒有覺得,舒華燁的未婚妻是有意無意地在護著她的肚子!”


    許安好看了過去,兩個都是當過媽媽的人了,準媽媽都有這麽一個正常的反應,會無時不刻地本能地保護自己的小腹。


    難道,她懷孕了?


    也難怪,十五歲就定下的親事,這麽多年都沒有動靜,拖了二十年才訂婚,原來是--


    顧念的目光從聚光燈那邊轉開了,恍然見到人群裏有個熟悉的影子,她神色一愣,起身,定眼果然是她!


    麗莎!


    幾年不見,當年那個擅長做蛋糕能一口氣做出幾十種口味蛋糕的女孩兒,已經是褪去了曾經的青澀,變得更加成熟,也多了女人獨特的魅力,她站在那邊,就站在人群裏,望著台上那一對站在一起接受眾人祝福的璧人。


    周邊那麽多的人,可顧念卻獨獨一眼鎖定了她,顧念起身,跟許安好低聲說了一句,便朝那邊走了過去。


    顧念始終忘不了幾年前她跟蕭景琛來到舒家留宿的那一晚,那個站在樓梯間對著蕭景琛默默流淚的女孩兒,似乎有很多委屈很多的苦說不出口,而顧念也始終忘不掉她掩藏在襯衣衣袖下的手腕勒痕。


    顧念後來仔細地迴憶,覺得,那應該是利器的割傷,手腕上那麽工整地一條割痕,當時的她,是要自殺嗎?


    顧念靠近她,伸手輕輕一拍她的肩膀,女子驚怔,轉臉,見到是顧念時臉色微微一赧,顧念也才看清她的臉有些蒼白,但卻在垂眸抬臉時衝著她微微一笑,“顧念!好久不見!”


    顧念正想說上幾句,問她這兩年是不是出國了,怎麽每次來舒家都沒見到她,就見一位男士走了過來,站在了她的身邊。


    麗莎伸手挽住了對方的手,大方地對顧念介紹著,“顧念,這是我未婚夫,容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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