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讓我走吧!


    顫抖的雙唇,嘶啞的聲音,一出聲便讓*邊坐著的顧念眼眶微微一紅!


    “安好,你還有孩子!”


    顧念看著被折磨得不像人樣的女子,昨晚上的*上的掙紮痛哭,讓她是真實地感受到了她內心的苦,想要掙脫卻一直壓抑,因為現實又不得不委曲求全的苦。


    躺在*上的許安好睜大著自己的眼睛,眼窩深陷著,一雙眼睛裏盡是失去了原有色彩的木訥,神情變得呆滯,像是在追憶又像是在無盡的空茫裏找不到自己。


    “安好!”顧念輕輕地喚著她的名字,見到她臉上那木訥的表情,心裏輕輕一抽。


    “姐姐!”她嘶啞的聲音裏有著滲透進人心的淒楚,她拉住了顧念的手,凝望時用空洞的眼神祈求著望著她。


    “姐姐,你讓我走吧,求你!”


    在北城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在煎熬!


    對父母的悔,對自己的恨,無時不刻地都在加深著!


    飽受折磨!


    顧念被她緊緊地抱住了手,被她那空洞的眼神怔得急忙點頭,是不是她要是不答應她連活下去的勇氣都沒有了?


    “好,好,你要去哪裏都可以,我答應你,我都答應你!”


    **


    邵兆莫親自上門去了謝安泊的公寓,可是這一開門,就被室內那遭亂不堪的景象驚得他以為是自己走錯了門!


    這裏,還有能下腳的地方?


    邵兆莫皺眉,聽見裏麵傳來一聲,“你隨便坐!”的話,抬腳踩下去正好踩到了一塊碎玻璃,不由得對對方的這句大方的‘隨便坐’而抽了一下眉頭,你這裏,還有坐的地方?


    身後跟著進來也十分不好運地一腳踩到了碎玻璃渣的唐易恆也抖了抖嘴角,轉臉看著伸出頭不停往裏麵探的莎士比亞。


    “親愛的,我想,你要是想進去八成得穿上腳套!”


    莎士比亞一探頭就被裏麵不好聞的氣味熏得直接調頭跑掉,呸,悶臭的地方,又是酒氣又是煙味兒,特麽的這裏是哪家的垃圾場?


    唐易恆看著愛*毫不猶豫地跑開,轉臉朝裏麵又看了一眼,猶豫著自己也要不要像莎士比亞一樣,嫌棄得調頭就走?


    “你這裏被人打劫過了?需要我幫你報案嗎?”邵兆莫踩著一地的碎玻璃渣終於走進了客廳,一進客廳才後知後覺地覺悟,原來門口是多麽的幹淨啊!


    唐易恆走進來一邊用腳把玻璃渣往一邊踹,一邊朝四周環視一圈,終於找到一個能坐的單人沙發,直接先一步把座位給占了,掏出香煙來點燃,朝茶幾那邊瞟一眼,嗅著空氣裏漂浮著的方便麵氣味兒,凝眉。


    “你可別告訴我,你睡個女人能把家裏睡出這樣地震後的效果,那你該有多強悍?親,腎還好嗎?”


    蹲在茶幾那邊埋頭吃泡麵的男人頭也不抬,他身上的衣服還是襯衣西裝褲,就那麽毫無形象得蹲在那邊吃,腳邊還稍微好一些,一些碎的玻璃渣給踹到了一邊,不至於讓他蹲在碎玻璃渣上吃麵。


    謝安泊低頭嘩啦唿啦地吃著,也不理會唐易恆的取笑,像是三天三夜沒吃過東西一樣,幾口就將那桶方便麵給連麵帶湯得吃了個幹幹淨淨!


    三個男人,一個站著,一個坐著,一個蹲在,誰都是家裏的大爺,所以誰都沒有拿起掃帚掃一下髒亂的地板,唐易恆還好,找了個地方可以坐,邵兆莫直接把自己的公文包往茶幾上一墊,一屁股坐在了茶幾上。


    邵兆莫看著室內的那個亂啊心裏歎息一聲,這個世界上要是沒有女人,該是件多麽可怕的事情啊!


    於是,三位明明都嫌棄髒亂差的爺卻誰也舍不得動手打掃一下的爺就這麽一躺一坐一蹲開始了正事的交談。


    “你真要插手許家的事情?”邵兆莫本來是在忙著給他收拾那個江久明,接到他的這個電話時又是一怔,一件事還沒辦完,又丟過來一件。


    “恩!”從洗手間出來的謝安泊手裏拿著剃須刀,開始剔胡子,兩天沒有刮胡子,迴家從鏡子裏一看,差點把他自己都嚇了一跳。


    唐易恆看著刮胡子不在洗手間刮都拿到客廳裏來刮的男人,眉頭一挑,覺得刮胡子之前就該好好洗個澡,洗完澡再刮胡子才是一個正常人的思維習慣。


    別看唐易恆這人平時看起來放蕩不羈,其實真要了解他的生活,你才會發現他的生活幾乎都是按部就班極有步驟規律,就像一個最簡單不過的刮胡子,刮之前那是必須要先洗澡的,但是,刮完之後,還要再洗一次澡!


    唐大少的這個習慣讓莎士比亞十分的抓狂,作為毛最多的莎士比亞,特麽的,本來在蕭家便是一天早晚一次洗澡,到了掉毛期,毛本來就掉得多了,愛毛如命的莎士比亞是寧願每天趴著不動盡量減少自己的活動量以示自己看起來清清爽爽幹幹淨淨,可這在唐大少這邊是不行的。


    啊你掉毛了,那得好好洗洗!


    毛越洗越掉,那還得好好洗洗!


    掉了一地毛了,這麽多毛,啊,反正也掉得差不多了,幹脆毛就別要了!


    有過幾次洗澡就被莫名其妙剔掉一屁股毛經曆的莎士比亞是發了誓再也沒要唐大少給它洗過一次澡,一看到唐易恆在遊泳池出現那是第一時間從水裏鑽出來就跑,就怕自己跑得慢了一步就被唐大少揪著說啊遊泳池裏又有了狗毛你掉毛啊兄弟幹脆把毛剔了吧啊剔了吧!


    莎士比亞覺得,這吖滴這輩子是盡跟它的毛過不去的,想要保住自己那一身的毛那可是要費多大的心力,這也讓莎士比亞十分肯定地認為--


    他唐大少喜歡這輩子能喜歡的女人八成是一根毛都不能有的!


    一邊剃胡子一邊跟邵兆莫聊著案子的謝安泊覺察到唐大少看他的眼神有點古怪,把剃須刀挪開自己的下巴,問了一句,“你要刮胡子?”


    唐大少眼角一抽,把臉往旁邊一轉,刮你的胡子去吧!


    而被那古怪眼神看著的謝安泊收迴了剃須刀,你不刮胡子看我幹什麽?沒見過男人刮胡子?


    要是莎士比亞在這裏一定會很直白地表示,他不是沒見過男人刮胡子,是沒見過男人刮胡子之前不洗澡,而且還是一邊刮一邊談正事兒,個人形象都跌成負數以下了。


    不過現在的謝總裁是完全沒有時間來顧及什麽個人形象的,他連吃飯的時間都濃縮成了一碗泡麵,幾口就喝下肚去,碗一丟便一邊剃胡子一邊跟邵兆莫說起了自己的想法,惹得生平一次坐在茶幾上談公事的邵兆莫都忍不住直抽嘴角。


    要是你二十五歲之前就用這樣的態度管理你的綠能,估計現在稱霸北城地產界的人就不是蕭叔叔而是你謝安泊了!


    “話說了這麽多!”唐易恆實在是不忍看著一個大男人在自己麵前一邊刮胡子一邊掉毛哪怕是那胡須並沒有掉下來但一想到有可能就有那麽一小根掉地上了都讓他忍不住地肌膚一陣雞皮疙瘩,他把臉往旁邊一轉,一邊皺眉一邊說道。


    “你以什麽身份幹涉人家許家的事情?”


    邵兆莫也抄起了雙手,看向了謝安泊,表示自己此時也很想知道,你幹嘛插手人家許家的事兒?


    你可別那你那個死鬼老婆江淩薇是人家許騫的外甥女你老婆跳樓了你找不到泄憤的了然後就扯上人家許家了!


    這理由,說出去還不讓人笑掉大牙!


    說得好聽點兒的,人家會說你一口氣吞不下恨不得把人家祖宗十八代都挖出來鞭屍泄憤;說得難聽點兒的,這吖滴真會給自己擴張版圖找借口啊,你搞房地產的手都伸到人家茶園去了!


    後續牽扯進來的話題便肯定是之前他謝大少跟人家許家千金扯在一塊兒的事兒,扒出來繼續研究觀摩。


    咦,有戲啊有戲,還真有戲啊!


    刮胡子的男人看著一坐一躺盯著他看的兩人,實在是經不住兩人那犀利的目光打量,把目光一轉開,忍不住皺眉,語氣變得有些別扭起來,一邊用毛巾擦自己的嘴巴,一邊低咒一聲。


    “孩子都打醬油了,難不成她許家還不想認賬?”


    “噗--”


    抓了邵兆莫水杯喝水的唐易恆一口水噴了出來,正噴在了邵大律師的衣袖上,有輕微潔癖的邵律師立馬一陣甩手一邊拿紙擦拭,還一邊朝害得唐易恆噴水的始作俑者瞪一眼。


    你特麽明明就是個強x犯,居然還以受害者自居,我必須扯一扯你的臉皮,看看你的臉是什麽玩意做的,皮這麽厚!


    厚得令人發指!


    被倆好友深深鄙視的謝大少眉頭皺得更深了,也覺得自己說那話有些別扭,可被兩人那鄙夷的目光看得心裏一橫,豁出去了一拍茶幾。


    “我女人的事,我必須管!”


    念念不忘,景少的愛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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