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_80934----------【這是第一更,兒童節快樂哈】------------


    c市,進入夏季,天氣變得酷熱起來。


    一輛銀色的麵包車在一家快遞公司門口停下,從車裏下來的男子戴著一頂鴨舌帽,上身套著一件灰白色的短袖襯衣,褲子是水洗藍的牛仔褲,腳上是一雙運動鞋。


    跳下車的他步履輕快,先是到了麵包車的後麵,打開了後備箱,將歸類放置在一邊的兩隻紙箱子抱出來,他手裏還拿著兩張單子,快步走進快遞公司的櫃台前。


    “麻煩您,這兩個快遞地址是錯誤的,電話號碼也打不通!”


    櫃台上的工作人員看著連汗水都沒有來得及擦的年輕男子,笑著指了指旁邊的飲水機,“陸愷,你也夠拚的了,誰會頂著這麽大太陽出去送貨的,一般都是集中到下午三四點開始送貨,就你最不怕曬,快去喝杯水吧,別中暑了!”


    “哎!”陸愷這才用毛巾擦了一下臉上的汗水,去那邊取了紙杯接水,坐在那邊一邊喝一邊翻手裏的快遞留存的單據。


    快遞送貨員的工資是以每個月送貨簽單的數量來算提成的,送得越多,提成也多,他上個月就是公司裏送貨最多的一個,拿到工資的那天他興奮得一整晚都沒睡好。


    累是累點兒,也苦了點兒,但每次想到父親在世的時候對他說的那句恨鐵不成鋼的話,說他不趁著自己年輕多曆練多總結,這一輩子也就虛度了。


    他讀書的時候沒用心,現在出來找工作到處都要文憑,他大學四年,最後一年讀都沒讀,哪有畢業證?哪來的文憑?


    如果當初他能努點力,能聽家人的勸告,也不至於會--


    陸愷翻單據的手慢慢地停了下來,他低頭,看著自己的雙手,手指骨節變得僵硬,皮膚變得粗噶,手心上還有繭子,磨得皮都厚了一層。


    曾經的他自以為是地覺得讀那麽多書能有什麽用,大學也是混出來的,文憑算什麽?出來能掙錢就是王道。


    可現實生活告訴了他,文憑雖不是唯一出路,但那是一個人一個階段的總結,努力讀書並不是為了生存,而是為了給你在將來提供更多生存的選擇。


    你可以選擇以最輕鬆的姿態掙更多的錢,有更多的休閑時間來享受生活。


    也可以像他這樣,一天忙忙碌碌,活得最累,賺的還不如人家一個小時掙的那麽多!


    陸愷垂下了眼眸,曬得黝黑發紅的臉頰上汗水從額頭上滲透出來,落在他的眼睫毛邊,他伸手抹了一把,收拾好沮喪的情緒,咬了咬牙站起來去了櫃台那邊。


    “還有貨嗎?我再去跑一趟!”


    大概隻有讓自己更加忙碌更加努力,才會讓他忘記曾經該擁有的東西卻沒有珍惜的痛。


    。。。。。。


    裝滿快遞的銀白色麵包車頂著烈日再次出發,不遠處一輛黑色的轎車裏,有人壓低了聲音輕聲地說著。


    “剛才那個人搬貨的小夥子就是陸愷!”他說著並把幾張近照翻出來遞給了後排坐著的人。


    後麵坐著的人接過了照片,拿在了手裏,翻了翻,看了看。


    哦,他就是陸愷!!!


    ------------【華麗麗分割線】------------------


    “媽媽,我看他好像都沒有什麽精神?”


    嬰兒房裏傳來的韓奕低低地聲音。


    韓翩芊俯身看著嬰兒g上的小橙子,摸摸兒子的大頭,豎起了食指,‘噓’,“別吵了弟弟,他很困,要睡覺了!”


    韓奕懂事地點了點頭,抬起小臉把目光轉向了顧念那邊,“念姨,你也別擔心,弟弟會好的!”


    顧念那張滿是倦容的臉上露出一絲淡淡的笑容來,“會的,謝謝小奕!”


    韓翩芊示意兒子在旁邊去玩兒,兒子走開後,她伸手摸著顧念的肩膀,壓低了聲音,“你也是,孩子病了雖然讓人焦心,但你的身體也很重要!”


    韓翩芊得知了小橙子病了的消息,帶著兒子來探望,見到才幾天不見好像又清減了的顧念,眉頭都蹙緊了。


    顧念懷孕的時候身體就不好,一個月子也沒座好,好不容易迴到蕭家能陪在兒子身邊了,三天兩頭的出事,她是真怕顧念這身子熬不過去。


    小橙子前天晚上發高燒,在醫院裏觀察了一個晚上,今天上午才迴家的。


    隻不過高燒剛退下來的小橙子依然無精打采的,奶也吃得少,精神也不太好,睡在小g上也不哭不鬧了,昏昏欲睡。


    孩子的這種狀態讓顧念是一刻都不敢離開,從迴到黃浦莊園,她便一直守在嬰兒g邊,隨時注意著孩子的體溫情況,就怕他的體溫又高起來。


    “我沒事的!”顧念拍了拍好友的手背,低頭看她的韓翩芊突然‘咦’了一聲,伸手就去拉開顧念的衣領。


    來的時候就覺察到不對勁了,這麽熱的天她還穿了件有立領的裙子,把頸口捂得嚴嚴實實的,如今無意間看到那隙開著的領口露出來的紫紅色,心裏一跳,不由分說地伸手就給她拉開了。


    “哎--”顧念還沒有反應過來,領口就被韓翩芊拉開了,一聲低唿,又怕吵到了剛睡醒的兒子,急忙止音,無奈地歎息了一聲,伸手拉了拉領口,低聲道,“你別拉了!”


    “怎麽迴事?”韓翩芊俯身,仔細看她的頸脖,右頸窩處,好大的一個傷口,原本就細嫩的脖子肌膚被咬破,周邊的皮膚都變成了紫紅色,而破了的肌膚上還有疑似牙印的印記。


    這是,被人咬的!


    “你,你這是--”韓翩芊神色怔了怔,以她對蕭景琛的了解,那個男人不該這麽暴/力的,可是這又是怎麽迴事?難道蕭景琛是一個表裏不一的偽君子,看似溫文爾雅其實骨子裏又暴/力傾向?


    是了,人家都說身體有缺陷的人脾氣就不會很好,蕭景琛眼睛失明了,怕是早已沒有了以前的好脾氣,該不會性格大變,人變得殘/暴起來了。


    看到了太多這樣的報道了,人在經曆了過不去的事情時性情大變的人太多了!


    韓翩芊是越想越害怕,越想越擔心,顧念的躲躲閃閃欲言又止讓她是更加著急了,眉頭一緊,起身的她語氣變得嚴肅起來,“我要去找蕭景琛談談!”


    有了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第三次,之後就會變得順其自然無法遏製。


    必須在第一次出現時就要狠狠地教訓一頓。


    “哎!”顧念一驚,沒料到韓翩芊居然把這傷口跟蕭景琛聯係在了一起,急忙起身抓住了她的手臂,在韓翩芊隱忍著要發飆時顧念急忙出聲,“不是他,翩芊,不是他!”


    不是他?


    韓翩芊不解地看著顧念,不是蕭景琛?


    不是蕭景琛那又會是誰?


    要知道女人脖子的這個地方可不是一般的人能咬的,除了最親密的人,還有會有誰?


    “是,宿翰!”顧念是知道韓翩芊的脾氣的,她今天要是不把話說清楚,韓翩芊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顧念剛一說完,韓翩芊臉上的表情都凝滯住了。


    佐宿翰?


    佐宿翰咬的?


    她去單獨見了佐宿翰?


    “你--”韓翩芊神色一緊,伸手把顧念按在座位上坐好,自己也跟著坐了下來,調整好心緒之後停頓了好幾秒才低聲開口,“你是不是把那條手鏈還給他了?”


    之前在電話裏就聽顧念說過要想辦法把那條手鏈還迴去,她當時還挺擔心來著,就怕顧念一個人應付不來。


    佐宿翰那個人,當年能那麽狠心得拋棄顧念,又能在四年之後見麵了還能淡定自若地像是不認識顧念那樣地相處,可私下裏對顧念又是窮追猛打,明知道顧念已經是自己舅舅的妻子還不善罷甘休。


    這人似乎永遠都是那麽的自以為是,以為全天下的男人裏唯一就他能給顧念帶來幸福,其他男人都是個渣,但他卻始終不明白,那個最先渣的男人就是他自己。


    顧念點了點頭,低聲把前天晚上發生過的事情簡略地說了一遍,聽得韓翩芊是眉頭皺得緊緊的。


    顧念用手小心翼翼地用領子把傷口遮蓋住,傷口很疼,可她卻又不敢用藥,以為用藥就會有藥味,蕭景琛一嗅就能聞得出來,昨天晚上她都不敢跟他靠得太近,就怕蕭景琛會發現,怕他會多想。


    可這傷口是真的疼啊!


    顧念拉衣領時稍不注意碰到了都忍不住地低低倒吸氣。


    韓翩芊看她臉色都微微白了,低歎一聲,“你要是不擦藥怕是會留疤的,到時候你難道都穿高領的?他不起疑?”


    其實顧念的想法她也能理解,恐怕任何一個男人都會有‘我的女人除了我之外別的男人別想碰一根手指頭’的強烈占有欲。


    蕭景琛那樣的男人,沒有這個想法那是不可能的。


    韓翩芊想了想,“我待會給你送藥來!”在顧念想要拒絕時,韓翩芊低聲道:“我去找那種沒有氣味的藥!”


    --------【華麗麗分割線】--------------------


    此時的書房裏,蕭景琛正在跟唐易恆通電話。


    “舅舅,宿翰,醒了!”


    “恩--”蕭景琛沉沉迴應了一聲,心裏卻在想著,顧念頸脖上的傷口!


    應該很疼的吧!


    蕭景琛捏手機的手緊了緊。


    他不戳破,並不表示著他不知道,他說過他雖是盲人,但是他心思敏銳,在之前眼睛還沒有複明之前的那兩年裏,他刻苦地學習著一切盲人該擁有的技能,尤其是他的嗅覺和手指觸覺。


    前天晚上他就嗅到了她滿身的血氣,即便是她後來換了一身衣服,洗了個澡之後,那種淡淡的氣息依然在,那是香水也無法掩蓋的氣息。


    男人其實跟女人一樣,女人有天生的第六感,其實男人也有,男人有的便是除了他自己身體之後,自己最在乎的那個女人身上,沾上了任何其他男人的氣息,那種氣息簡直就是激發男人獸/性的源泉。


    她頸脖上有傷,那傷,是咬傷,是另外一個男人留下的!


    蕭景琛不得不承認,自己在前天晚上一把抱住她的那一刻,心裏的怒火就給徹底激發出來了。


    但他不是在怨懟她受了上還不對他說,而是在氣憤著,他讓她單獨跟宿翰見麵,已經是對宿翰最後的讓步,可宿翰--


    他傷了她!


    不管他是出於哪種目的?是想通過這樣挑撥他們兩夫妻的關係,還是在做最後的掙紮,又或是情緒失控做出來的事情,他弄傷就是不應該!


    唐易恆在電話裏聽出了舅舅那沉鬱的語氣,怔了幾秒才低低開口,“他雖然醒了,但是他--”


    唐易恆是想說,佐宿翰現在雖然是醒了,但是自打醒來之後睜著眼睛卻一語不發,不吃飯,不喝水,也不說話,整個人就像被抽走了靈魂一樣,行屍走肉一般。


    “易恆!”


    蕭景琛沉沉打斷了唐易恆的話。


    “舅舅!”唐易恆屏住了唿吸。


    “你把宿翰從蕭家接走,讓他迴他的佐家!”


    唐易恆怔愣了幾秒,急忙接著接話,“舅舅,可是,外公他--”


    “易恆!蕭家現在是我做主!”蕭景琛語氣淡薄,語氣裏就像凝結著了寒冰,一字一句地出聲時,寒冰敲碎了,落地濺起一片冰涼。


    “這也是我最後的讓步!”


    --------【這是今天的第一更,麽麽噠,後麵還有,大概在中午三點以前,大家可以三點鍾來刷,麽麽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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