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園裏依舊是靜悄悄,給人一種淒涼之感。


    花豹摟著情人的細腰坐在沙發上,麵如死灰的臉上冷冰冰,兩眼憂愁,中午跟華俊才比試一招之後,知道想從他手中硬奪神農鼎已無可能,於是把希望放在拍賣會上,因此摸著腦袋思索。


    六個幹兒女依舊是男左女右站成兩列,臉上的表情千變萬化,兩眼無光,低著頭默默無語。


    秦可情也是一臉焦慮,兩眼憂傷,今天見識到華俊才很強大,再也不敢小瞧,看來他除了波波,對什麽都不敢興趣,說白了就是色,這就是他的弱點,想通後便在花豹耳邊嘀咕嘀咕。


    花豹聽後臉色漸漸變得冰冷,兩眼無光,摸著腦袋站起,在客廳裏徘徊不前,猶豫片刻便做出決定,望著幹兒女們,“明天黃昏時分前,無論你們用什麽法子,隻要能把神農鼎弄到手,我必有重賞。”


    “是,幹爹!”六人異口同聲的說,麵麵相覷一會,大眼望小眼,然後轉過身想離開。


    “牡丹就別瞎攪和,我知道你跟小白臉關係不一般,還是乖乖滴待在花園。”


    牡丹剛轉過身就聽見幹爹的聲音,因此忙停下急促的腳步,再次轉過身麵對花豹,嘟起鮮嫩的小嘴,暗自生悶氣,低著頭默默無語,很是心不甘情不願。


    其餘五人腳步停止一秒,然後匆匆忙忙離去,一刻也不想呆在幹爹身邊。


    “丫頭片子還不高興了,來我身邊坐。”秦可情笑容滿麵,欣喜的眼神望著未成年少女,邊說邊朝她招手。


    牡丹低著頭走到秦可情身旁坐下,冰冷的臉上漸漸多出幾分紅潤的色彩,眨眨明亮的雙眼,語裏語氣道:“不去就不去,這樣正好避嫌。”


    “看來小丫頭片子漸漸長大了,嗬嗬……”花豹望著牡丹笑嗬嗬的說道,露出一張慈父般的麵孔,臉上終於有了笑容,說變臉就變臉,簡直比翻書還快。


    “人家快十八了好不好,老叫小丫頭,聽起來怪怪的。”牡丹鮮嫩的臉上不知不覺泛起一片紅暈,明亮的雙眼瞅瞅花豹跟秦可情,語裏語氣的說。


    未成年少女的語氣聽起來有些撒嬌,也有點兒賣萌,可愛極了!


    “大姑娘!嘻嘻……”秦可情笑容依舊燦爛,壞壞的目光望著牡丹取笑,說著在她烏黑的發絲上輕輕的撫摸。


    “無論你多大,在幹爹眼裏都是小丫頭片子。”


    牡丹聽完幹爹的話,心裏有點兒不爽,暗自抱怨他死板,說話太直,覺得跟他沒共同語言,於是便站起,嬉笑道:“同你老人家沒法交流,迴房間修煉去。”


    “去去去!我跟你也沒法交流,嗬嗬……”花豹笑容燦爛,邊說邊朝牡丹揮手。


    牡丹轉過身,不再廢話,搖著頭,甩著烏黑的長發而去,動作看起來還真是童心未滅。


    迴到房間,牡丹迅速給華俊才發了一條微信,然後快速刪掉內容,將手機扔到床上。


    正脫鞋時秦可情便開門走進來,詭詐的目光望著她,壞壞一笑,“大姑娘!把手機給我吧,這是你幹爹的意思。”


    “還怕我通風報信,哼!”牡丹一臉不悅,兩眼憂傷,邊說邊拿起手機,關機後才遞到秦可情麵前,嗤嗤一笑,“這下放心了吧。”


    秦可情麵帶微笑,伸手在牡丹頭上撫摸一把,默默接過手機,轉過身走出房間,順手替她關上門。


    未成年少女鞋子一脫,盤坐在床便開始修煉起來。


    …………


    戌狗還真對顧濠宇帶來的酒進行檢查,發現沒有炸彈後便抱來一隻貓,倒出少量的酒滴在地板上。


    客廳裏頓時散發出濃濃的酒香,很是香醇,沒酒量的人聞著都會醉。


    貓不到一秒時間就把地板上的酒舔光,竟然沒有醉意,明亮的眼眸盯著戌狗,一幅還想再嚐嚐的樣兒!


    顧濠宇摟著李梅坐在蕭開心側麵的沙發上,看得一肚子火,氣不打一處來,俏臉一緊,眉頭緊縮,陰陽怪氣道:“真是畜生,一點兒也不識貨。”


    言外之意就是罵戌狗,對他的舉動簡直是無語之極。


    戌狗拿著酒,望著貓,臉上的表情很是尷尬,心裏憋著一肚子怒火,卻無處宣泄,隻有默默忍著,暗自吃啞巴虧。


    蕭開心見場麵尷尬,摸著腦袋,壞壞一笑,“玩笑開夠了,下去吧。”


    戌狗被顧濠宇諷刺,心裏很是不爽,恨不得立刻揍扁他,默默將酒放在茶幾上,抱著貓灰頭土臉走下樓。


    顧濠宇臉上露出壞壞的笑容,鄙夷的目光望著蕭開心嬉皮笑臉,“你這裏的畜生還真是特別,連貓都會喝酒,真是與眾不同。”


    聞言,生氣的不止蕭開心,連其他五生肖也是氣得直咬牙,個個握緊拳頭,怒目瞪著顧濠宇,想把他五馬分屍的心都有。


    顧濠宇跟以前真是大大不同,不但不衝動,而且罵人還特別有水平,真是另蕭開心刮目相看,深知今日的他已非昨日的他,心裏時刻堤防著。


    李梅麵無表情,兩眼無光,搓著雙手,傻傻的坐著,一言不發,比剛才那隻貓還乖巧。


    蕭開心被顧濠宇戲弄得夠嗆,瞧他摟著的美女很正點,要姿色有姿色,要身材有身材,尤其是胸前那兩個傲人的波波,看著就手癢癢,想著就心癢癢,為了打破尷尬的局麵,靈機一動便把話題扯到李梅身上,壞壞一笑,“你小子在那裏泡上這麽正點的妞?”


    “羨慕吧!”顧濠宇笑容滿麵,得瑟的目光望著蕭開心,說著便將李梅摟得更緊,欣喜得不要不要的。


    蕭開心瞧著顧濠宇囂張的氣焰,心裏很是不開心,暗自罵他不知道是撿了誰的破鞋,鄙夷的目光望著他,強顏歡笑道:“看來你小子轉運了,是不是處女很難說,嗬嗬……”


    李梅聽完蕭開心的話,比他還不開心,氣不打一處來,怒火湧上心頭,板著臉斜著眼,玉手指著他怒吼,“你他媽的,有種再說一遍。”


    這下還真把幾人同時嚇了一跳,美女一直默默坐著悶不吭聲,沒想到發起脾氣來還挺唬人,火氣大了去了。


    酉雞見李梅怒氣衝衝,一幅兇巴巴的模樣,心裏憋著一肚子火無處泄憤,正好拿她出出氣,俏臉一緊,皺起眉頭便吼,“臭三八!你還蹬鼻子上臉了,信不信我把你扔下樓。”


    “都給我閉嘴,別影響我們喝酒。”顧濠宇見此,立刻怒吼一聲,然後倒杯酒遞到蕭開心麵前,自己也倒了一杯,端起來朝他一舉,豪爽得一飲而盡。


    酒是陳年老酒,此刻喝起來卻品嚐不出那種原有的香醇,進嘴後立刻變成苦酒。


    蕭開心一臉不悅,兩眼憂傷,很是不開心,望著顧濠宇冷冰冰道:“你自個兒飲吧,我有傷在身。”


    “理解!”


    顧濠宇尷尬一笑,立刻摸出名牌香煙,抽出兩支,一支扔到蕭開心手裏,強顏歡笑道:“抽煙!”


    “你自個兒抽吧,我有傷在身。”蕭開心還是不給顧濠宇麵子,依舊用身上的傷為借口,再次搪塞他。


    顧濠宇嘴裏叨著一支點燃,猛吸一口,右手兩根手指夾住香煙取下,然後吐出一個濃濃的大煙圈,看起來精神多了,冷漠的眼神望著蕭開心,壞壞一笑,“你該不會是懷疑我在煙裏做手腳吧,要不抱貓來吸吸。”


    顧濠宇似笑非笑,皮笑肉不笑,完全是在蕭開心麵前作威作福,暗自提醒他曾經對自己所做過的一切。


    蕭開心又不是傻子,怎麽會聽不出顧濠宇言語中的意思,於是裝傻充愣起來,壞壞的目光望著他嬉皮笑臉,“你小子才喝一杯就醉了,開始胡言亂語,貓會喝酒不奇怪,會抽煙那就是怪物了。”


    “這10年xo就是夠勁,真是有些醉意了。”顧濠宇原本就是來給蕭開心一個下馬威,根本就不是同他拚命,見目的達到便裝醉,伸手摟著李梅,搖搖晃晃站起,遊離不定的眼眸望著他,“那等你傷好後咱們再喝,看不喝死你,嗬嗬……”


    “濠宇!你真是醉了,我扶你迴去吧。”李梅當然不是胸大無腦,知道顧濠宇跟蕭開心都在裝瘋賣傻,於是也跟著裝,邊說邊摟住他的腰,移動腳步慢騰騰朝樓下走去。


    五生肖想阻攔兩人離開,結果被蕭開心用手阻止。


    蕭開心知道顧濠宇來意後,心裏有些惴惴不安,畢竟他變了,變得冷靜、變得會忍耐,甚至是裝瘋賣傻。


    衝動的人不可怕,充其量隻不過是莽夫而已,而沉默冷靜的人才最可怕!


    蕭開心一臉焦慮,兩眼憂愁,端起顧濠宇之前倒的那杯酒,慢慢走到窗戶邊。


    顧濠宇扶著李梅的香肩,走出別墅就不再裝,立刻摟緊她。


    “揣著明白裝糊塗,你們都是裝逼高手!”李梅臉上露出壞壞的笑容,眼裏透著詭詐的光,說著就想迴頭。


    “不用迴頭,此刻蕭開心正站在窗戶邊目送我們離開。”顧濠宇說著用手掌按在李梅漂亮的臉蛋上,同她勾肩搭背,洋洋灑灑而去。


    果不其然,完全被顧濠宇說中,蕭開心正站在窗戶前,喝著醇酒,眼睜睜看著兩人大搖大擺離開,心裏很是不開心。


    嘴裏的是醇酒,肚子裏的卻是苦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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