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時後蕭思寒帶著王兵終於迴到警察局,警花一臉欣喜,兩眼有神,匆匆忙忙直奔戴波的辦公室。


    辦公室裏,戴波笑容滿麵,一雙明亮的雙眼炯炯有神,靠在舒適的辦公椅上,翹起二郎腿搖呀搖,嘴裏叨著點燃的香煙,悠閑的享受人生,得瑟得不要不要的。


    蕭開心坐在舒適的沙發上,腫脹的臉雖然消了,但是鼻依舊是青的。


    紅潤的臉上夾雜著幾分紫色,眼裏流光溢彩,正在品茶,看上去很是開心,一點也不像被通緝的樣子。


    蕭開心兩側分別站著兩名手持輕型衝鋒槍的警察,瞧架式是在保護他的安全。


    蕭思寒怒氣衝衝奔進辦公室,見到蕭開心像大爺般坐著品茶,臉色一下冰冷起來,冷眼透著寒光,快速拔出腰間的配槍,對著這個跟自己沒有血緣關係的哥哥,怒吼道:“王八蛋!你讓我好找。”


    兩名警察突然舉起手中的武器對著蕭思寒,冷冰冰的臉上沒有一絲笑容,冷眼望著她默默無語。


    蕭思寒一下懵逼起來,戴波不是通知自己迴來麽,這老家夥是何意?


    王兵趕到辦公室,瞧見眼前的一幕,心裏不由打個寒顫,二話不說拔出槍對著戴波,怒吼一聲,“都快動!誰動我就先斃了局長。”


    戴波見王兵拔槍對著自己,氣不打一處來,怒火湧上心頭,原本紅潤的臉色漸漸變得冰冷起來。


    突然站起,吐掉嘴裏叨著的香煙,雙手一拍辦公桌,怒吼一聲,“這是要打劫麽,敢用槍對著我,還反了你!”


    蕭思寒思索一會便冷靜下來,槍依舊對著蕭開心,扭頭斜戴波一眼,“局長!你這是什麽意思?”


    “都先把槍收起來,一個比一個衝動。”戴波麵如死灰的臉上沒有一絲笑容,橫眉怒目瞪著王兵,“尤其是你!”


    兩名警察聽到戴波發話後便放下手中的武器,麵無表情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就像兩個隻會聽命令的機器人。


    蕭思寒並沒有放下槍,冷眼瞪著戴波,“一個通緝犯竟然坐在堂堂大局長辦公裏喝茶,還真是天下奇聞。”


    “假小子先消消氣,我會慢慢告訴你原因。”戴波邊說邊來到蕭思寒身邊,強製將她手中的他奪下。


    王兵依舊用槍對著戴波,完全將大局長說的話當放屁,誰要是威脅到蕭思寒,他的槍就會毫不猶豫對著誰。


    戴波也不例外!


    戴波見王兵一點麵子也不給自己,心裏很是惱火,氣不打一處來,怒目瞪著他吼,“王兵!我說的話不好使是麽?”


    王兵還真當戴波說的話是放屁,完全不拽大局長,槍依舊對著他,冰冷的臉上沒有一絲笑容,眼裏暗藏殺氣。


    蕭思寒見此,心裏不由湧起一股暖流,非常感激王兵的忠誠,望著他微微一笑,舉起纖纖玉手一揮。


    五兵會意後立刻收起槍,鄙夷的目光瞅戴波一眼,然後默默站到一旁。


    蕭思寒一個手勢就比戴波千言萬語管用,這讓堂堂大局長很是沒麵子,但是隻能將一肚子火憋在心裏無處宣泄。


    王兵之所以膽大包天,完全是有蕭海龍在背後撐腰,因此才會有恃無恐。


    蕭思寒腦袋比較好使,靈機一動便追問戴波,“局長!到底什麽原因?”


    戴波拿著蕭思寒的配槍迴到舒適的辦公椅上坐下,望著有些緊張的蕭開心,淡淡道:“殺害仁龍的兇手已經抓到,他跑來警局尋求保護,我們吃公家飯的隻能是依法辦事,你懂的!”


    大局長一句簡短的話,輕描淡寫的把事情交代清楚,聽起來很是兒戲,不過卻很有效。


    蕭思寒聽後氣不打一處來,怒火湧上心頭,憤怒之下習慣性往腰間摸去。


    美女早已忘記配槍還在戴波手裏,結果隻是摸到空空的槍套,因此氣得不要不要的,冰冷的臉上像是籠罩著一層霜,冷眼透著寒光。


    “豈有此理!他胡說八道你也信,我實在懷疑這局長的位置你是怎麽坐上的?”蕭思寒右手摸到腰間拔不出槍,因此擺出一幅叉腰的架式,怒氣衝衝瞪著戴波吼。


    “注意你說話的態度,身為執法人員不能徇私舞弊,一切得講證據,別忘了警察的職責是保護人民的生命安全!”


    戴波擺出大局長的權威來教訓蕭思寒,還說得振振有詞,一套一套的,簡直讓她找不到更好的言辭來反駁。


    “好!咱們去看看所謂的兇手。”蕭思寒不想同戴波再糾纏這個問題,立即催促他去看兇手。


    “妹子!我真的沒殺仁龍大哥,咱們從小一起長大,我怎麽下得了手。”蕭開心終於開口說話,臉上的表情很是複雜,兩眼神傷。


    “你個狼心狗肺的東西給我閉嘴,這事不會輕易翻篇。”蕭思寒一臉怒色,兩眼冒火,橫眉怒目瞪著蕭開心吼,恨不得立刻斃了他。


    要不是家醜不可外揚,早將他那些遭雷劈的罪行公布天下,那裏還能讓他逍遙快活坐在警察局裏喝茶。


    “你們兄妹倆就別吵了,還是先去看兇手。”


    戴波老奸巨滑,知道兄妹倆吵下去也不會有什麽結果,隻有兇手的話才最有說服力,也想早點把這個棘手的案子給了結,說完將辦公桌上的資料遞給她。


    蕭思寒接過來一瞧,那是一份口供,跟自己當時在破廟裏查看後得出的結果差不多,說得還挺詳細,不過隻字未提蕭開心。


    戴波帶著幾人一同前往審訊室。


    兇手就在審訊室裏,戴波居然是好吃好喝好招待。


    此刻正坐在地上大塊吃肉、大口喝酒,知道自己的時日已不多,因此有得吃那就猛吃,吃一頓少一頓。


    這個人還真是當晚殺害仁龍的那個男子,高大魁梧,一臉冷漠,兩眼有神,兇神惡煞的模樣很是唬人,給人的感覺就是不會笑。


    蕭思寒站在有窗口的門邊望望,見男子吃得津津有味,氣不打一處來,怒火湧上心頭,扭頭望著戴波,俏臉一緊,眉頭皺起,冷眼瞪著他,“通緝犯坐在警察局裏悠閑的喝茶,替死鬼在審訊室裏大塊肉大口酒,吃喝得不亦樂乎!這是什麽世道?”


    自從戴波說出蕭開心是主動到警察局來尋求保護,還說真兇已經抓到,蕭思寒腦海裏的第一反應就是這個真兇有問題,隻不過是替罪羔羊。


    “兇手主動交代一切,我們當然是要大酒大肉的招待。”戴波麵如死灰的臉上沒有笑容,冷漠的眼神望著正在吃得津津有味的男子,對他那是一點同情都沒有。


    男子知道殺人償命的道理,所以把每頓飯都當作是人生的最後一餐——斷頭飯!


    蕭思寒將文件夾遞給王兵,然後打開門走進去,臉上露出三分紅潤七分蒼白的色彩,冷眼瞪著男子吼,“真是四肢發達頭腦簡單,替人頂罪還樂嗬嗬!”


    聞言,男子抬頭瞅蕭思寒一眼,見是個絕色美女,心裏怦然心動起來,還真想吃完斷頭飯再嚐試一下人間美女,那樣才不枉此生。


    可惜他知道隻是夢一場而已,還能不能有下一餐飯都是問題,因此看一眼後便低下頭狂吃,覺得隻有酒菜才是最實在的美味。


    蕭思寒見男子不說話,氣不打一處來,怒火從腳底直竄腦門,臉上露出怒色,兩眼冒火,憤怒之下一腳將地上的飯菜踢掉,一把擰住男子的衣領將他提起來。


    “我讓你吃!”說完啪啪給男子兩巴掌,然後雙手舉起他往牆壁扔去。


    王兵見到這一幕倒是一點也不驚訝,畢竟蕭思寒的真正實力他很清楚,那可是武林高手級別,能把高大的男子扔出去一點也不奇怪。


    其餘的男人都被眼前這一幕嚇破膽,誰都不相信親眼看到的一切,但這一切又是真真實實的,個個看得目瞪口呆。


    高大魁梧的男子至少有250斤以上,就這樣被嬌小的蕭思寒像布娃娃般扔出去,這簡直令人難以置信。


    男子撞到牆壁便掉落,趴在地上半天才爬起,臉上露出怒色,嘴角流血,兩眼冒火,齜牙咧嘴瞪著蕭思寒,瘋狂的揮動拳頭向她打去。


    蕭思寒見男子的拳頭很猛,要不是得到華俊才傳的功力,怕是接不了他幾招,思索幾毫秒後便快速踢出一腳。


    美女的腿上功夫那是沒得說,完全是踹屁股練出來的,又快又準,直接把男子給踢飛。男子再次撞到牆壁而掉落,可惜這次他再也爬不起來,蜷縮在地痛苦不堪。


    奇怪的是戴波看著卻不阻止,一點也不怕蕭思寒把兇手打死,覺得他遲早都是個死,死在蕭思寒手裏更好,那樣她再也沒任何借口跟自己鬧。


    “王八蛋!死到臨頭還逞強。”蕭思寒一臉怒色,兩眼冒火,一把從王兵手中奪下文件夾扔在男子麵前,“給我仔細瞧清楚,這是死罪,你要是胡亂頂替會死得更快更慘!”


    “不用看,仁龍的確是我所殺。”男子依舊蜷縮在地,鐵青的臉上被血跡染紅一片,橫眉怒目瞪著蕭思寒,對自己所犯的事老實交代。


    蕭思寒冰冷的臉上沒有一絲笑容,冷眼透著寒光,拳頭緊握,瞪著男子冷冰冰追問,“幕後主謀到底是誰?”


    “殺人的是我,主謀自然也是我。”男子矢口否認,死活都不肯供出幕後的神秘男子,還真是一心求死。


    蕭開心看在眼裏,心底萬分感激這個願意用生命來換取自己自由的男子,仁龍雖然是他所殺,但是他可以不用承認,甚至是把一切都推得幹幹淨淨,可是他並沒這樣做,一力承擔所有的罪。


    男子一心求死,蕭思寒也無招,決定把他先關起來慢慢的審,於是向戴波提議,“局長!此人頑固得很需要時間審,我就不信撬不開他的嘴。”


    “得把他交給你父親當麵對質,還蕭開心一個清白!”


    戴波巴不得把這兩個燙手山竽早點交出去,要殺要剮隨他們去,那時自己無事一身輕,坐在辦公室裏吹吹空調,或者是抱著小情人享受人生。


    這時蕭思寒手機鈴聲響起,摸出來一瞧,見是父親打來的忙接通。


    “怎麽還沒到,時辰到就讓仁龍入土為安。”聽筒裏傳來父親催促的聲音。


    蕭思寒一邊聽父親說,一邊瞅著蕭開心,有些激動,“爸!那個白眼狼無處可逃,竟然跑到警察局尋求保護,還有人主動承認是殺仁龍的真兇。”


    “時間緊迫,把人帶過來再說。”蕭海龍在電話裏吩咐女兒。


    “好!”


    父女倆在電話裏簡短的交談兩句便結束通話。


    蕭思蕭拿著手機,麵無表情,瞅一眼王兵,“去把李勇叫來,咱們立刻趕迴去。”


    王兵聽後二話不說,匆忙去監聽室叫李勇。


    “此事非同小可,我得親自押送。”戴波還怕兩人像之前那些囚犯一樣,到半路就被劫殺,因此決定親自出馬。


    大局長的話就是命令,蕭思寒就算是反對也沒用,官兒沒別人大就隻有閉嘴。


    戴波竟然出動警察局大半警員押送,個個全身武裝,聲勢造得很大。


    押送一名囚犯跟蕭開心就出動十幾輛警車,看來戴波還挺重視此案件,一輛輛警車緩緩駛出警察局。


    蕭思寒靠在後座,摸著腦袋冥思苦想,完全沒弄明白眼前發生的一切,覺得來得太突然,這麽多人尋找三天都沒發現蕭開心的蹤跡,然而他卻莫名的出現在警察局,居然還冒出個不怕死的人,這些是偶然還是巧合?又或者是陰謀?


    “大小姐!這一切來得太突然,蕭開心一會兒石沉大海,一會兒冒出來,到底誰有這麽大的能力保護他?”王兵冰冷的臉上沒有一絲笑容,邊開車邊說,眼睛盯著前方,時不時扭頭瞅瞅後視鏡。


    “你們不會懷疑局長就是那個把他暗中藏起來的神秘男子吧?”


    李勇坐在副駕,臉上露出幾分紅潤,驚訝的目光望著前方,閑得蛋疼便胡亂插嘴一句。


    這個一向有勇無謀,腦子不大好使的李勇突然說出一句令人傷腦筋的話,一下讓蕭思寒陷入深深的沉思之中。


    戴波會是那個在暗中操控一切的神秘人麽?這個老色鬼真有這麽大的能力麽?他的舉動似乎在保護蕭開心,這又做何解釋?


    女諸葛頭都想大了,越想越昏,腦海裏越來越不清醒,於是忙叫王兵打開車窗,趴在上麵吹吹自然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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