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開心終於下車,一臉緊張,冷眼透著寒光,四處張望一會後慢慢向前走,舉動那是三步一走兩步一迴頭,很是小心謹慎!


    仁龍緊隨身後,依舊是不敢靠得太近,心想跟蹤這小子一個下午,絕不能在關鍵時刻掉鏈子,得把老大交代的事給辦好,不然還真沒臉迴去見他,於是一路小心翼翼跟隨蕭開心來到偏僻的破廟。


    破廟裏很是陰暗,香爐上插著三柱點燃的香,三點火星在黑夜裏顯得特別明亮。


    蕭開心先是環視破廟四周,然後慢騰騰走進去,走到菩薩麵前對著點燃的香,雙手合十,嘴裏居然還默默念著經,像是在為過去所犯的錯而懺悔!


    仁龍站在不遠處默默望著這一幕很是疑惑,破廟裏晚上怎麽還有人來上香,更加不相信蕭開心是來懺悔,這其中必定有蹊蹺,想必這小子是來與人碰頭,點燃的香估計就是暗號。


    就在仁龍腦海裏思索時,突然聽到蕭開心吹起三聲口哨。


    片刻後從黑暗中走出一個人,慢步來到蕭開心身旁,同樣是雙手合十,默默的對著菩薩懺悔一番,突然開口道:“老子真不希望在這裏見到你,還活著算是不幸中的萬幸!”


    這個破廟原來是蕭開心與父親的秘密聯絡據點,在通訊無法使用的情況下才會啟用,同時也證明事態到了嚴重的地步。


    “爸!我身份徹底暴露,下毒的事蕭海龍對我早有懷疑,隻是沒道破而已。”蕭開心說完轉身望著眼前這張模糊不清的麵孔,感到即親切又陌生。


    “事已至此,多說無疑,當打不通你電話時老子就知道情況不妙,因此啟用這個秘密據點。”


    仁龍在黑暗中默默聽著父子倆的對話,心裏陣陣吃驚,想不到蕭開心居然是眼前這個神秘男子按插在老大身邊的棋子。


    在他七歲時就被男子按插在老大身邊,仁龍想想都覺得可怕,可惜看不清神秘男子那張臉,這是個驚天大陰謀,十八年前就已經開始謀劃,不得不佩服神秘男子的耐力跟狠勁。


    “我之所以還能活著,那是蕭海龍想利用我把你引出來,他可不是善男信女,也不是菩薩心腸!”


    蕭開心想起義父放自己一馬完全是出於私心,並不是真正的下不了手,因此很是不開心,心裏在滴血!


    “黑幫大佬要是沒點狠勁能坐上那個位置麽?從小把你按插在他身邊,就是想讓你取代他的位置,沒想到功虧一簣,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神秘男子機關算盡,處心積慮謀劃十八年,到頭來依舊是做夢一場,心裏很是不甘。


    仁龍一直在黑暗中默默聽著父子倆的對話,心裏那是越聽越害怕,眼前這個神秘男子真是狼子野心,差點就忍不住拔槍衝上去,為了能看清他的臉,多聽些不為人知的秘密,因此強忍著內心的衝動。


    “一切都是天意,強求不得,不如收手吧!”蕭開心很是不開心,十八年來一直活在陰謀之中,覺得身心疲憊,因此想勸父親收手。


    啪!


    神秘男子聽後狠狠給他一巴掌,怒氣衝衝道:“收手,你媽因他而死,這個仇不得不報。”


    蕭開心摸摸疼痛的臉蛋,感覺手掌有些濕潤,便知道嘴被父親一巴掌給扇出血,憂心忡忡道:“即便如此,這事與顧鵬承跟洛國茂一點關係都沒有,何必傷及無辜。”


    “你懂個屁,單憑我們的實力怎麽同蕭海龍鬥,得利用其他兩大巨頭的力量來牽製他,隻有他們相互猜疑、相互殘殺,我們才有機會。”


    仁龍在暗中聽著神秘男子的話,心想他為了對付老大,不惜把顧鵬承跟洛國茂卷進來,其手段真是狠毒無比。


    蕭開心聽完父親的話,心裏更加不開心,想想人活在陰謀詭計跟仇恨之中真的好累,現在真是羨慕華俊才那個小白臉,整天摸胸摸得手抽筋,不亦樂乎,那日子過得才逍遙自在。


    “爸!這樣下去會死很多人,我們要對付的隻是蕭海龍而已,真沒必要……”


    “給老子閉嘴!”神秘男子憤怒的說著,突然又給兒子一巴掌,“婦人之仁,這十八年的黑道白混了,現在已經知道女媧石跟神農鼎的下落,昆侖鏡不是在蕭海龍那兒就是在顧鵬承那裏,隻要擁有這上古三大神器,到時別說一個小小的東海,整個天下都是……”


    “別動!”突如其來的聲音將神秘男子的話打斷。


    這時隻見仁龍被一名男子用槍頂著腦袋,押著向破廟裏走來,身上的槍也被拿掉。


    仁龍落到對方手裏就知道必定兇多吉少,沒想到身後竟然還有人,真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失算了!


    破廟裏,四人站在黑暗之中,誰也看不清誰的臉,隻能見到臉蛋模模糊糊的輪廓。


    “真是一對奸詐的父子,可惜到頭來隻是做夢一場。”仁龍終於開口說話,黑夜裏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


    但是一開口蕭開心就聽出他的聲音,心想義父暗中派他盯梢自己,真是老謀深算,好在父親留有後手,不然後果相當嚴重。


    “龍哥!怎麽會是你?”蕭開心一幅惺惺作態的模樣,倒是顯得有些驚訝!


    “你們這樣做遲早會遭到報應!”仁龍生死都掌控在別人手裏,竟然一點也不懼怕,反而教訓起眼前的父子。


    “死到臨頭還嘴硬,我們有沒有報應你是看不到了。”神秘男子說完從身上摸出一根東西叨在嘴裏。


    啪!


    一聲清脆的聲音響起,火機瞬間打燃,仁龍跟神秘男子麵對麵,終於看清他那張臉。


    “原來是你,平時裝得像個大善人,其實是頭披著羊皮的狼!”仁龍見到神秘男子的真麵目後就開始破罵。


    神秘男子點燃嘴裏叨著的雪茄,猛吸一口後吐出煙圈,然後將雪茄硬塞到仁龍嘴裏,冷冰冰道:“你知道的太多,黑燈瞎火的黃泉路不好走,這隻雪茄就當是黑夜裏給你指引方向。”


    “爸!不一定非要殺他。”


    此刻,蕭開心良心發現,還真有點不忍殺害這個陪自己一起度過十八年的兄長。


    “我隻相信死人不會泄露秘密,永遠的閉嘴!”神秘男子在黑暗中望著仁龍那張模糊不清的麵孔冷冷的說道。


    心想要不是謹慎,此時此刻死的就是自己,對敵人仁慈那就是對自己殘忍,鬥爭是殘酷的,尤其是見不得光的暗鬥。


    砰!


    一聲槍響將神秘男子的沉思給打破,同時也讓他徹底鬆口氣。


    仁龍一死,無論他看到什麽,聽到什麽都隻能帶進棺材了。


    蕭開心想把仁龍的屍體埋掉,一來是替他收屍,二來是怕他的屍體被人發現會給自己帶來大大的麻煩。


    結果被神秘男子給阻止,知道仁龍一死必然引起蕭海龍的報複,不用腦子,光用腳趾想都知道他的死跟兒子脫不了幹係,現在最重要的是先把兒子安排妥當,而不是去處理屍體。


    蕭開心被神秘男子帶走,仁龍的屍體躺在破廟裏漸漸冰冷,嘴裏叨著的雪茄依舊在燃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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