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衣服換。”

    “你個慫貨,盡買些一樣的,浪費錢吧。”

    “隻要是為你做的事情,沒有‘浪費’的,隻要你開心”,程成溫柔的眼睛翻著水光,明晃晃的。

    賈欲春把程成推到床邊,自己蜷起身窩在他的背後。

    “我們就這麽聊聊吧?”,她用手指戳了戳了程成的背。

    程成默許。

    “你最近也太忙了,難得的休息,都見不上幾麵,是為了席玉白的那塊地的設計權吧?”

    “恩,那是個十分完美的地方,如果我能拿到設計權,我就會設計出這世界上,永垂不朽的建築群。春子,這是我的夢想,你懂的。”

    賈欲春若有所思,“你記得舞會那天嗎?你們跳舞的時候,席玉白把我叫了過去。她跟我說,能給我和你想要的一切。隻要跟她達成協議,你也就不用這麽累了吧。我之前也問過她,這需要怎樣的代價,她卻要我來問你。我想知道,她到底要什麽?”

    程成頓了頓,調皮地說,“她要的你可舍不得給。”

    “有什麽舍不得的,跟你的理想交換,什麽都值得”,賈欲春從背後抱住程成。

    “她要你離開我,把lucy派來給我做私人秘書,大抵也是這個作用吧”,程成轉過身,把賈欲春擁入懷裏。

    “為什麽?”

    “因為我吃香呀”,程成調皮地拍了拍賈欲春的屁股。

    程成將賈欲春抱緊,“所以,你不要吃lucy的醋。我懂得分寸,她是我得到那塊地的關鍵,我離不開,但也不會靠近。”

    “等等等,你把我繞暈了,你的意思是席玉白是為了撮合你和lucy,要我離開你?”,賈欲春看了看什麽都沒有的天花板,成思考狀,“她跟lucy什麽關係,為什麽要這麽幫她?”

    “跟lucy沒有關係,她隻是一個讓你離開我的棋子。”

    “你確定?我怎麽覺得lucy每次看你都目光灼灼的,整個人都要燒起來了,這可一點不像是演的。”這是賈欲春的直覺,每個女人不管是純的還是漢子的,都能在方圓百裏內嗅到自己的情敵。

    “我這麽說,你可能會明白。席玉白就是看出lucy對我有那麽點意思,所以故意讓她來幫我,給我們好好的愛情製造障礙。總之,我們不能中了她的圈套,明白嗎?”,程成將賈欲春抱得更緊,“我們,永遠也不要分開。”

    賈欲春越聽越不明白,“可是她為什麽非要我離開你的?”

    “因為你太笨,怕被傳染一種叫做‘笨’的病”,程成把賈欲春額頭的亂發理順,給了腦門一個響吻。

    “去去,朕跟你說正經的,你別搞些歪理邪說,為亂朝綱!”,賈欲春繼續處於思考狀。

    程成歎了一口氣,滿臉愁霧,“她要我。”

    “啊?”,賈欲春驚訝的從床上彈起,“敢情我的情敵是席玉白那個老妖精?這不可能吧,小哥,你是不是太自戀了,然後產生了幻覺。”,賈欲春把手探到程成額頭上假意量溫度。

    程成看著賈欲春一臉單純樣,也不知道如何跟她解釋,席玉白的後宮三千。他不可能為了理想,放棄他追逐已久的真愛,去過那種每天等著女魔頭翻牌子的生活。這不是節操的問題,而是不可完成的任務。程成也根本理解不了,陸甲為什麽都逃離了魔掌,又要迴去,隻為那些身外之物?不可能!

    “陸甲和楊光分手了吧?”

    突如其來的一句,有點把賈欲春驚到,“你怎麽知道,什麽時候多了個預知的功能?還是你跟陸甲那個賤阿三聯係過了?”

    “不是,因為席玉白要他們分手”,程成的表情不帶一點玩笑,“就像她要我跟你分手一樣。”

    “這老妖女,是在收集美男嗎?她想幹嘛?把你們都串起來,然後圍繞地球三圈?”,賈欲春雙手抓起程成的兩隻耳朵,把額頭拉向自己的嘴巴,在上麵印了個大大的圓。

    “她想幹什麽我不想知道,也不會按照她想的去做。但是你一定要堅定,不要因為任何理由離開我”,程成把賈欲春的小指拉起來,“我們拉鉤!”

    “誰跟你玩這種哄小孩的玩意”,賈欲春想了想問,“你想要的東西決定權在席玉白手上,你不按她想的去做,她能如你所願嗎?這麽一來你的理想不就泡湯的?”

    “這個不用你這個小笨蛋擔心”,程成親昵的戳了下賈欲春的肉肉臉,“席玉白是個商人,如果這次設計我做得好,能給她掙錢,她會把設計權拱手相奉的。所以,我現在必須全身心的投入到工作中,lucy手上有很多資料,這些我得靠她。”

    程成的手再次滑向賈欲春的身體,“老婆,你以後千萬不要亂吃醋!”,伴著親吻聲音越來越弱,直到吞進喉嚨。

    這頭賈欲春和程成歡愉著,那頭的陳明還拉著楊光在馬克思裏漫步。兩個人

    聊著聊著,話題又迴到了賈欲春身上。楊光一如既往的敏感細膩,她一眼就看出陳明對賈欲春的意思。所以,一說起賈欲春,楊光就很自然的保守迴應,順帶的提一下賈欲春和程成情比金堅的愛情。其實,在她眼裏,陳明很好,紳士有深度,是做老公的最佳人選。

    與他比較,程成那種完全就是小屁孩的愛情,扮酒酒什麽的。楊光以“過來人”的身份來看,賈欲春就是好這口生澀,熟了的反而沒有刺激。隻是陳明可能還不明白,賈欲春和程成的愛情來之不易,即使糖衣炮彈,她也不會倒戈相向。

    第46章桃花朵朵來

    賈欲春一直不是個堅信愛情的人,因為愛情信奉的是永恆到天荒地老,但誰能將“生離死別”隔絕?她隻是一如既往的用自己的直脾氣,來對待愛情。賈欲春很愛這個在她身上奮力耕耘的男人。為程成釋放出心底的聲音,也讓她自己感到滿足。賈欲春看著電腦旁邊堆積成山的資料,有些失神,那裏才是男人的夢想。

    程成注意到,賈欲春有些漫不經心,便停住動作。一手撐著床,一手將賈欲春的脖子捧起。她肉唿唿的小臉被盛起,一口進了程成嘴裏。程成用舌尖輕嚐賈欲春紅潤的麵頰,臉上的熱度從舌尖瞬間爬向全身,一觸即燃。他停住舌,癡狂的遊走、吸允,尋尋覓覓探到賈欲春胸前,駐足於峰頂,動情地吞噬著賈欲春的所有欲望。

    賈欲春一聲輕吟,身體微微顫動。程成揚起頭,調皮地朝她壞壞一笑,加快動作。她覺得自己乘著過山車,剛剛越過最高的高峰,俯衝而下,潛入湖底,又衝出湖麵。賈欲春用力地喘息,不放過一絲空氣。程成用大理石般冰滑的手指,輕撥著她胸前洶湧的波濤,一邊讓自己充盈她的身體。

    “春子,我愛你!”,程成將賈欲春納入懷裏。

    她很自然地從床頭抽出濕巾,冰涼的濕巾努力地去衝淡剛剛的火熱。一夜好眠。

    早上起來,依然是“字條”陪伴。賈欲春失落的吃著皮蛋瘦肉粥,這是程成走前給她溫在煲裏的。她覺得自己就像個留守老人,不在乎親人給予什麽,最希望得到的隻是身旁的守候。

    迴到家裏,楊光頭上係了個大毛巾,手上套著塑膠手套,坐在梯子上清理吊燈。陳明頭上也頂了個“報紙帽”,蹲在楊光下麵幫忙清理抹布。整個畫麵極其和諧。隻是這兩個人的位置是不是擺反了?

    “蘋果君,這種高空作業,你為什麽讓女士來啊?”,賈欲春完全沒有幫忙的意思,整個

    人往蓋著防塵布的沙發上一彈,穩穩當當的霸占了沙發。

    “他恐高”,楊光連忙幫陳明解釋,然後指了指躺得像隻八爪魚的賈欲春,“你,坐椅子上去,這裏全是灰塵,髒得不得了。”

    “你們這是夫妻搭配,幹活不累啊”,賈欲春扣了扣鼻孔,隨手一彈,“要不要我躲臥室去啊,免得妨礙你們二人世界。”

    “賈欲春同誌,請不要開這種無聊的玩笑好嗎?”,陳明一副較真的表情,眼睛瞪得圓圓的,萌殺了這個屋子裏的所有生靈。

    “哎喲,還學會耍脾氣了,果然有女人撐腰就是不一樣啊,恐高先生,你要不要順便氣急攻心,暈一個給朕開開心?”

    陳明無奈地丟下抹布,“你來弄吧,我要出去!”,說完頭也不迴地出了門。

    賈欲春拾起抹布,在水桶裏搓了搓,遞給楊光,“看來,這小子,哦不,這叔叔喜歡你啊,楊光,你是不是應該行動一下?”

    楊光接過抹布,看都懶看賈欲春一眼,專心的清潔著吊燈的每一個角落。這個水晶燈是程成挑的,看起來高端大氣上檔次,這也是它的唯一優點,平時怎麽用怎麽覺著別扭,浪費電不說,還特別難清理。整個一“弱柳扶風”型,力氣大了怕整斷了。清潔起來就像捧著個生燙的金蛋,不好把住,還得小心翼翼。

    看楊光沒有理自己,賈欲春繼續開弓,“叔叔年紀是大了點,不過男人嘛,四十一枝花,現在也正是氣度和氣質兼有的好年歲。比起那些定不下心的小毛頭,還是蠻有競爭優勢的,你這位大小姐也不考慮考慮?”

    “你別說了”,楊光清潔好最後一顆水晶珠,把抹布拋向賈欲春,“別跟我說你遲鈍,那位叔叔喜歡的是你,沒感覺到嗎?”

    賈欲春裝傻,“喜歡我?這不科學。”

    “在你正處失戀期的好閨蜜麵前,不帶這麽炫耀的啊!”,楊光把梯子收起來,開始整理屋子的其他地方,“再說了,這種拒不承認真相的事情,你欲姐也做不出來。”

    “哎,我這不是已經跟別人簽定了終生合約了嗎?沒有機會再尋花問柳了,這種好貨色,當然是要留給閨蜜,杜絕浪費!”,賈欲春一把撈住楊光,抱迴沙發上,“老實交代,昨個趁我不在,你們有沒有發生什麽你儂我儂的愛情故事。”

    “沒有——”,楊光拖長尾音,用手指將賈欲春戳開,“我們就隨便聊了聊,這叔叔聊起天來,三句不離‘賈欲春’,你到底給他下了什

    麽藥?”

    “你不懂了吧,這叫下蠱。剛上的狄仁傑看了沒,活人培育出的蠱,要解毒不難,讓萌萌來尿一泡,給他爹喝了就好,立竿見影的!”,賈欲春一說起萌萌,這小怪獸立刻闖進就在她腦袋裏爬來爬去,還一臉呆萌的喊著麻麻。她輕歎一口氣,還真不知道何時才能再見萌萌。

    “我哪看過什麽狄仁傑?”,接著賈欲春歎的一口氣,楊光也歎了口氣,麵容變得憂鬱,“日日夜夜都在醫院陪他,我看來看去也就是他那張臉。現在好,以後多不用看了!”,楊光吸了吸鼻子,麵如梨花。

    賈欲春覺得是該跟楊光好好談一談了,這些晦氣事不釋放出來,身體才能更好的恢複。隻是,想到昨天從程成那得知的,陸甲離開楊光是因為席玉白。不由的對這個老女人,心懷恐懼。這樣的事情又該不該讓楊光知道呢?自己以後又會不會跟楊光有同樣的處境,賈欲春越想越害怕。

    “你們為什麽分手?”,賈欲春把楊光的頭放在自己肩膀上,這種時候還是不要深情對望的好,大家都會尷尬。

    “他不相信孩子是他的”,楊光覺得“陸甲”這兩個字就像“伏地魔”,不敢再提及。

    賈欲春激動的把桌子一拍,整個身子躍起,楊光怔怔地看著她,“這二貨青年,孩子不是他的能是誰的?你這一頭栽的小笨蛋,還能背著他跟別的男人生娃?”

    憤怒完,賈欲春又弱弱補上一句,“為什麽他有這樣的懷疑?”

    楊光移開視線,像斷了線的木偶人,耷拉著腦袋,“他結紮了。”

    結紮?賈欲春倒抽一口冷氣,又聯想到席玉白跟陸甲的關係。這結紮不會也跟那老女人有關吧?賈欲春頓時覺得“席玉白”這三個字充滿了恐怖。

    “那孩子不是陸甲的?”,賈欲春不想這麽問,但是都說到這個份上了,還是打開天窗說亮話的好。隻有了解了所有情況,才好有所應對。特別是這事跟陸甲有關,陸甲跟席玉白有關,而席玉白跟程成又密不可分。不是她自私,隻是如果真相浮出水麵,楊光說不定更能理解,也就不會這麽傷心,這麽無法割舍了。

    楊光捏了捏眉頭,失神的望著曾經和陸甲雲雨與共的臥室,“怎麽可能不是他的,跟他戀愛以後,我就隻有他了。就算結紮也是有幾率懷孕的,這是老天刺給我嗎的禮物,隻是他不敢麵對。讓我們的孩子白白送了命。”

    楊光慢慢的吐出最後幾個字,淚水匯聚成河。

    看到楊光這麽受傷的小模樣,賈欲春的心捏得緊緊得不敢鬆懈,“那個女人,你知道嗎?程成說,陸甲是因為席玉白而離開你。”

    “席玉白?”,楊光眼神裏充滿恐懼,“陸甲說他離不開的女人是席玉白?這怎麽可能?”

    “你認識她?”

    “不,我是聽說過她。席玉白是我們老板的老板,我們老板也不是什麽慫角色,可是每次有安排去見她的時候,都會緊張得坐立難安。我還記得,席玉白來過我們公司一次,她走的時候,我們老板跪在地上,滿口是血,臉上都是血指印,所以我才記得有這樣個能淩駕到我們老板之上的女人”,楊光抓著賈欲春的肩膀,“他為什麽跟這樣的女人扯上了關係?”

    賈欲春一臉茫然,“我也不知道,我隻知道,這個女人也想把程成據為己有!”

    楊光和賈欲春駐在原地,驚恐地看著對方。

    電話響了,愣了半天賈欲春才反應過來。接起電話,是王警察,“賈欲春嗎?”

    “你廢話吧,還是二愣子,我的手機不是我還能有誰?”

    “額”,被賈欲春一股腦罵了個爽快的王警察還跟不上這個節奏,他緩衝了下語言功能,才開始繼續說話,“我這邊查到些光頭男的新資料,可能能夠證明他就是幕後主使,但是這些資料牽涉到了更大的利益集團,現在我們領導很重視這個案件,已經移交重案組,再之後我就沒權插手了,但是我還是想查下去。想跟你交換下信息,具體的見麵談。”

    “還是麥當勞?”

    “可以,我老姐最近瘋狂網購,把我的信用卡刷爆了幾次,現在積分暴漲,可以兌好幾個套餐了,一會你可以多吃點”,王警察邊說邊伴著憨笑聲,“我大概過十分鍾就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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