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動人心魄。

    “發個什麽花癡,正常說話。”

    “嗬嗬,朋友有事喝不了茶,隻好買了本書來看,還不是怕打攪了你們的二人世界”,陳明往賈欲春的身後看了看,“程成呢?”

    “這該死的,還沒迴,手機也不接,急死人了,我想去找他。”

    “你知道他在哪?”

    “就是不知道啊,想去他公司問問,不過最近他剛跳槽,這個公司我還是第一次去,也不知道有沒有人搭理我。”

    “是玉白集團吧?”

    “你怎麽知道?”

    “我也是做房產的,這個圈子裏沒有不透風的牆”,陳明合起書,起身很紳士的作了個請的手勢,“今天,就由我來陪這位美麗的小姐吧。”

    “小姐,你才鴨呢,注意稱唿!”賈欲春得意地以老佛爺的姿態,扶著陳明伸出的手,大步往前。

    武漢的士是出了名的搶手貨,還好這個時間的士多,一走到小區門口就碰到個。賈欲春完全不顧自己這身淑女裙,整個人劃成個“大”字,把車攔下來。陳明跟在身後,卻沒有立刻上車,要師傅等他一會就消失了。

    這不靠譜的家夥,本來就很急的事,還這麽磨嘰,尿急也不注意時間。賈欲春獨自坐在車上,嘴裏叨叨著。以前她覺得這個世界上最不能讓她接受的是兩種男的,一種是慢,一種是娘。可憐賈欲春兩種都給碰上了,還收了其中一枚做了男朋友。

    等了快5分鍾,賈欲春才看到陳明遠遠的跑過來,手裏不知道是什麽提了一大包。

    “師傅,玉白大廈”,賈欲春急著催師傅走。

    陳明上車把手裏的一大包理順一樣一樣遞給賈欲春,速溶咖啡、超大包薯片、肉鬆。“你應該還餓著吧,去玉白最快也得半小時,路上吃點,別餓壞了。”

    “謝謝蘋果君,木馬~”,賈欲春對隔空親了下陳明。

    陳明又擺出一副準備教育的臉,“女孩子家,注意……”,看到賈欲春的臉色一秒變包公,陳明不敢說下去,自覺的轉移話題,“咖啡你肯定喜歡,薯片是濃汁番茄味,你的垃圾桶全是這個味,然後愛吃肉,肉鬆應該也不會錯吧。”

    “恩,東西都買對了,就是人有點不對,我說你能不這麽嘮叨嗎?留些口水跟我講講玉白集團吧。”

    “可以”,陳明一邊幫賈欲春端著食物一邊介紹玉白集團,“這個集團算是武

    漢的龍頭企業吧,你好像是在適居網做編輯吧,這個你都不知道嗎?”

    賈欲春帶著滿嘴薯片的碎粒左右甩頭。

    “真不知道?玉白大廈是你男朋友設計的,你該知道吧?”

    她帶著滿嘴薯片的碎粒繼續左右甩頭,“那時候,還不是我男朋友,誰管這麽多。而且我以前是做婚慶的。隔行如隔山,你懂的。”賈欲春翻了個白眼,向陳明反擊。

    “好吧,我沒有其他意思。簡單來說,你男朋友進了一家很強大的地產公司,而這個公司在業內是公認的三多公司,不是許三多,而是加班多,壓力多,工資多。”

    “嗬嗬,原來蘋果君你也會幽默啊”,賈欲春用手臂清理了下嘴巴旁邊紮得慌的碎末,“繼續繼續!”

    陳明從荷包裏掏出個手帕,“不介意吧?”,然後小心翼翼地給賈欲春擦嘴。收迴手絹他又繼續說,“這個公司是個既惡魔又天使的公司,有能力的話,程成會在這個公司得到很多,但是相應的也會付出更多。你應該明白,每個老板都是希望花1分錢做1塊錢的事。所以,掙得越多,做的也就自然多了。也許以後程成的這種加班會很頻繁,你要做好心理準備。”

    賈欲春一路都聽陳明講些地產界的事,看來這個人不簡單。應該是個有錢貨,可是為什麽會跑來租她的小房子呢?恩,這個問題以後再慢慢研究,現在首要事情是找到程成。賈欲春終於看到一棟長得跟個叉子似的高樓漸漸移向自己,上麵的霓虹燈顯示著這就是玉白大廈。

    “這是程成設計的?跟個叉子似的,上麵掛快叉燒肉更美觀大方吧。”

    陳明看著一臉白癡樣的賈欲春,處於半石化狀,他解釋道,“這個是鬱金香,是一類屬於百合科的花。這種花的花語是‘愛的表白’。我是不知道你的男朋友設計的時候是希望跟誰表白,但是你說的這隻叉子,很受設計界女人的好評,當然還有一些情聖級的男設計師也很喜歡。”

    車一到,賈欲春就迫不及待的往大廳跑。果然是加班王,這麽晚,集團大樓的待客大廳還燈火通明的。剛衝進大廳,迎麵就撞上了程成。

    “你這二貨,怎麽不接電話,急死我了。”賈欲春一聲吼,震得整個大廳的保安都循聲望來。

    程成還沒來得及迴應,賈欲春就看見他身後竄出來一個黑衣女人,那水靈指數完全可以跟楊光媲美了,最重要的是跑起來一波接一波,跌宕起伏的,這胸器,楊光可沒有。除了羨慕嫉妒恨

    ,賈欲春不知道該用什麽詞來形容自己的心情。

    隻見這個黑衣女人,一把從背後拉住程成的手,附耳在他臉旁,說了句,“內褲別忘了拿”。明明是耳語,她用的音量卻足以讓賈欲春聽得清清楚楚。這女人說完,挑釁的看了賈欲春一眼。然後把袋子塞進程成的手裏,“程成,明天見。”

    “你是不是需要解釋一下?”賈欲春氣憤地看著程成。

    程成略顯疲倦,畢竟坐了好幾個小時的車,身體勞累得不得了,“乖,迴家再說吧”。然後對賈欲春身邊,拎著一袋子垃圾的陳明敵意的看了一眼。

    “她不認路,我隻是個導遊,別誤會。”陳明一眼就看出了程成的心思,連忙解釋道。

    三人原路返迴,陳明寂寞地坐在副駕駛的位置,感覺自己今天做了些有失分寸的事情。可是那個黑衣女人一副情人小三的模樣,跟自己的前妻有得一比。這種愛上一個男人的明媚眼神,他的前妻也曾用在別的男人身上。他雖然不確定程成對這個黑衣女人是什麽感覺,但陳明很清楚的看到這個女人對程成的愛意。

    賈欲春啊賈欲春,這個率真的小姑娘,不知道能不能守護自己的愛情。陳明有點為她擔心,但作為房客,他似乎對他的女房東也太上心了點。至於為什麽,陳明也說不上來。這種口直心快的女人,南方很少見,他接觸地也不多,賈欲春算是第一個吧。

    程成已經靠在賈欲春的肩膀上睡著了。賈欲春把他摟進懷裏。手指輕觸耳垂、臉頰、嘴唇,睡夢中的程成,看起來太可口了。賈欲春抑製不住喜愛之情,嘴巴沿著手指的軌跡,蜻蜓點水。程成睜開眼,一絲壞笑,一手扶在賈欲春的腋下,從側麵承托了她的半個胸,順勢而起,從她的脖子,親吻攀爬。兩人熱烈地陷入親密中,司機猛的一刹車,從後視鏡看了這兩小情人一眼。

    “到了,誰給錢?”

    “蘋果君,你先下吧,我去下程成的公寓。”

    陳明識趣的下了車,賈欲春依偎在程成的懷裏,她今天也很累。忙活著做菜,又焦急的找這個冤家。找到了,還碰到個小妖精。可是,剛剛車上的一番親密卻讓她的火氣全消,反而不適時的傷心起來。

    那個黑衣女人到底是什麽人,賈欲春突然覺得自己開始在意程成身邊的女人。記得上次在燒烤攤遇到程成前女友的時候,她還什麽感覺都沒有。現在卻感覺自己心裏不是滋味,愛到底是個什麽樣的東西,把一切都調變成了怪味豆,不明方向卻越吃

    越帶勁。

    第33章前妻火爆來襲

    長街亭,煙花綻,我挑燈迴看,

    月如梭,紅塵輾,你把琴再歎。

    聽弦斷,隻恨別離難,

    三生陰晴圓缺,一朝悲歡離合,

    用我三生煙火,換你一世迷離。

    楊光睡在行軍床上,陸甲已經熟睡。她獨自看著《聊齋誌異》,用我三生煙火,換你一世迷離?這樣的句子,讓人汗毛矗立。轉身望著陸甲,她隻此一生,卻會如白狐般執著。不知道這樣的愛,能否與陸甲安然一生。

    敲門聲打斷了楊光是思緒,半夜看鬼片就是喜歡傷個春悲個秋。護士進門查了下體溫和血壓,一切正常,陸甲卻醒了。兩人相視無言,陸甲用還能活動的右手拍了下床。楊光馴服地爬上去,手肘支撐著自己的身體,害怕壓到陸甲。她小心翼翼地親吻陸甲的鼻梁。

    楊光很熟悉,這是他的敏感帶,然後在嘴上輕酌兩下,她不知道為什麽這個男人不喜歡親密的舌吻,隻是單純地服從陸甲的意願。陸甲喉頭輕嗯一聲,她默默地繼續往下遊走,跪在陸甲兩腿之間。右手支撐身體,一邊吸允,一邊用左手輔助。不一會,陸甲的身體就緊張起來,“上來!”,一如以往的指令。

    兩抹紅暈浮現在陸甲飽滿的臉頰上,楊光輕盈地讓他進入。

    “如果我又懷孕了,你會要嗎?”

    “快!”陸甲似乎並沒有聽進去楊光的問題,一心享受著她帶來的快感。

    楊光沒有再問,也沉溺在這種欲望的交合中,直到陸甲長氣一抒,她才癱躺在床的一邊。休息片刻,便去拿來熱毛巾給陸甲清洗。見陸甲又沉沉睡去,她迴到行軍床。可是輾轉反複,怎麽都睡不著。

    “寶貝,我愛你。”陸甲很輕地說了一句,輕得讓楊光以為他是在說夢話。

    “我也愛你。”

    “睡吧。”

    兩行淚從陸甲的眼角滑落,人胖了,連眼淚都流得費力一些。就像他跟楊光的愛,越深越累贅。即使不幹放棄又怎樣?最後也隻會像他的父母那樣,每天為著柴米油鹽的小事喋喋不休的爭吵,扭打,然後分道揚鑣。

    一路上賈欲春和程成,睡過去睡過來總算睡到了。下車秋風送爽的,把他倆涼了一把,燒烤攤繼續熱火。程成知道隻要一到這地兒,賈欲春就會磨不開步子。今個卻奇葩的拉著程成迴家,這小妞看來是受刺激了,lu

    cy還真把一個女漢子妙手迴春成了醋壇子,程成喜滋滋的跟著賈欲春的腳步。

    剛進門,賈欲春就把高跟鞋一腳一踢,兩隻都飛得老遠。程成跟在後頭,撿迴鞋櫃。她衝進房間裏,拿了件t恤,又往廁所跑,嘭的巨響,廁所的門被死磕在門框上。程成為他的廁所門惋惜,這是有多慘烈啊。原來不是要興師問罪,隻是尿急。哎,女漢子的世界真的很直白很簡單。

    準備好兩杯咖啡,隻見穿著大t恤,蓬頭亂發的賈欲春很霸氣地走出來。

    賈欲春八叉著腿往凳子上一靠,“要不是朕腎功能強大,早把老娘憋死了。”

    “來喝咖啡”,程成裝滿一啤酒杯的咖啡遞過去,“3袋,濃度剛好。”

    “順便來碗泡麵吧”,賈欲春一副大爺樣。

    程成翻了個白眼,不耐煩的嚷嚷,“沒有那東西。”

    “你去買啊”,賈欲春瞪大雙眼,作威作福。

    程成像泄了氣的皮球,掛在椅子上,無力地喝著咖啡,“累死了,不想動。”

    “別人陳明都知道給我買好吃的,你這個男朋友一點功能都沒有”,咖啡不燙,賈欲春采取一口幹的形式瞬間解決,外加很不屑的看了下程成瘦弱的身體,“看你這脆弱的小身板,以後叫你程黛玉吧。”

    “你這是赤裸裸的挑釁”,程成有些微怒,“我不在你就跟別的男的勾搭上了?要是以前,我隻會說你是斷袖之癖,現在你是我女人了,所以,像個女人樣,好不?”

    還敢還嘴?賈欲春氣不打一處來,“我怎麽不女人了?就你那位女同事是女人,人家給你的內褲要不要穿給我看下啊?”

    “呃……”程成開始支支吾吾,這可怎麽解釋,“今天購房會是遊泳派對,換了泳褲,內褲丟那忘記拿了,別人還不是好心給我送迴來。”男人的強大之處,就是不用打草稿就能用謊話讓世界圓滿。特別是對待賈欲春這種情場小白,一編一個真。

    “誤會我了吧?”,程成指了指肩膀,“你老公我今天辛勞了一天,總得輕鬆休閑來一個吧。”

    這就是典型的得了便宜還賣乖,賈欲春看他一副疲倦樣,便從了他,養個奴隸不也得讓他偶爾翻身做下小主人吧?

    “對了,以後少跟那個陳明接觸,有句話你懂不,不要跟陌生人說話,要不然後果很嚴重”,程成翻身掐了下賈欲春的腰,兩人打鬧起來。這多像迴到了高中啊。不過那時候,是三個人的

    打鬧。

    賈欲春突然正經起來,“林琳十一要結婚了,之前說要我做她伴娘。”

    “哦”,程成很自然地接話,“一起去吧,這麽多年的朋友。”

    “不想去”,賈欲春想了想,沒有跟程成說出自己不想去,是因為林琳欺騙她的事情。毀人外立麵的事情賈欲春一向做不出來,雖然林琳對不住她,可畢竟這妞也間接因為這事把自己整得不成個正常人。哎,時間一久,什麽氣也消了。再說,最後這小情郎還不是收入了自己的囊中,賈欲春暗自偷笑。

    “不去也行,我直接把禮金給冬瓜吧。”

    賈欲春沒想到程成這麽利索地也說不去,她還記得林琳在信中說過,程成這幾年幫了她不少。怎麽說,還是有些情份的。

    “冬瓜?你還跟他有聯係”,冬瓜是隔壁學校出了名了傻大哥,以前還給林琳寫過情書,嚇得她放學都不敢自己迴家,生怕路上碰到這個傻子,一時脫不了身,被告白個什麽的。那時候的林琳可是班花,追求的人十個手指都數不過來,每天都活在聚光燈下,萬一被這個傻子表白,那不是毀了一世聲譽。

    “肯定認識呀,冬瓜是她未來老公。”

    “我日,不會吧?這樁婚姻,我不同意!”,賈欲春拍桌而起,“明天跟我迴十堰!”

    “姐,你別啊,別人小倆口處得好著呢,你這是唱那出啊?”

    “我不能讓我的姐妹嫁給這麽一個二愣子啊。”

    “冬瓜人其實真的很好。”

    “你說的好,就是又傻又矮?要不然他怎麽會有這個冬瓜的外號?”

    “林琳又不是以前的林琳,找個踏實的男人能照顧她一輩子有什麽不好?”

    “反正我不同意!”

    程成知道自己扭不過這悍妞,隻好委曲求全,“行,我去網上訂車票,明早出發。不過我不能陪你去瘋,明天我還有些公事要處理。”

    賈欲春無奈地看著程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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